第9章 斯萊特林

南瓜汁是個好物啊,它輕而易舉地讓西索怨念上了一個老頭兒……也許可以稱作老果實……

老果實……也就是鄧布利多說了大段歡迎新生之類的數年不變的歡迎辭之後,就是分院儀式了,原來令西索感覺閉上眼睛就是天黑的筆試并沒有出現,就在西索松了口氣的時候,麥格教授捧了一頂尖頂帽來到臺上,說新生戴上這頂帽子就能知道自己該去哪個學院,說實話,看着那頂在燈光中油垢與灰塵完全無所遁形的帽子,再想想将要把它戴在頭上——西索寧願去喝南瓜汁!

“噢梅林的胡子,這頂帽子到底多久沒洗了!”梅西哀嘆,她那頭頭發可是從小精心保養着的,而且來霍格沃茨之前她用了最好的染發魔藥将頭發顏色染成和西索的發色一模一樣。

西索十分紳士地拍了拍梅西的肩,示意她不用太過驚訝,盡管他自己也很驚訝——竟然有比窩金的衣服更髒的東西存在!

然後,分院帽開始張嘴唱歌了。在巫師界生活了将近一年的西索對于一只帽子也能唱歌這件事已經有了免疫力,但這種免疫不包括這頂帽子的歌聲。歌聲很難聽,是的,非常難聽,就像生了鏽的鋸子在木頭上鋸來鋸去的聲音。但是,作為一個紳士【變态?】,是不會做出像詹姆斯?波特那樣捶胸頓足的動作來的,于是,他跟恪守淑女之道的梅西,硬生生地捱過了這短暫又漫長的五分鐘。

五分鐘啊,足夠讓一個人走遍地獄的十八層。

歌唱完了,分院帽就該幹正事兒了,麥格教授拿着名單念出新生的名字,念到名字的人上來講分院帽戴在頭上,然後這頂令人怨念無比的帽子就會宣布這個人該滾到哪個學院去。

因為不是從小在巫師界生活,所以西索認識的同齡人并不多,開始念到得幾個人他都不認識,只有一船之緣【……】的巴蒂?克勞奇在第七個上臺,閉着眼,鼓起勇氣将帽子戴在頭上,然後帽子立即宣布:“斯萊特林!”巴蒂随即摘下帽子,一臉獲得重生的表情走了下來。

接着是西裏斯?布萊克,這顆挺得西索關注的男孩子竟然被分去了格蘭芬多。當帽子大聲宣布了之後,全場嘩然。西索挑挑眉,據他所知,純血貴族個個都是斯萊特林學院出來的,難道西裏斯是他娘親跟格蘭芬多的男人偷生的【你想多了……】?西裏斯是否私生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斯萊特林長桌那裏站起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一臉高貴優雅的微笑:“我想分院帽是因為太久沒洗壞掉了。”

這個回答真是精辟!

大廳頓時掌聲如雷,一時間“鄧布利多校長把分院帽洗洗吧”的呼聲不絕于耳,而原本的主角西裏斯?布萊克有如一只離家多年的雛燕一般投入了格蘭芬多的懷抱。

因為這場騷動,接下來幾個新生分院也沒有人太過關注。輪到西索的時候,司長長桌上才稍微有了幾聲起哄,要知道霍格沃茨攏共就那麽點學生,列車上發生的事兒傳來傳去大家夥兒早就知道了:韋斯萊家出了一朵奇葩,臉上沒有雀斑長得非常漂亮,而且一個“烈焰熊熊”就燒掉了施有極強防禦咒的翻到巷一家店鋪。

格蘭芬多的現任級長非常雀躍,如果不出意外,這個名人也将會來到格蘭芬多學院。那個時候格蘭芬多的實力也将高上一籌,看那斯萊特林的風騷白孔雀吃癟的樣子是他的一大愛好。

然而,世界上總有那麽多的意外,比如純血貴族西裏斯被分進了格蘭芬多;比如,“将會來到格蘭芬多學院”的西索(?韋斯萊)将帽子戴在頭頂上沒多久後,這帽子就大喊了一聲:“斯萊特林!”

……

霍格沃茨師生囧住沒多久後,格蘭芬多級長一拍桌子,站起身:“分院帽肯定是因為太久沒洗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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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要不它怎麽會把一個韋斯萊分進了斯萊特林?”《====有生以來第一次附和格蘭芬多獅子們的斯萊特林小蛇們。

“鄧布利多校長,這僅僅是一個清潔咒的問題!”

“強烈要求清洗分院帽!”

……

西索将帽子放下,朝麥格點點頭,帶着似有似無的微笑,走下了臺。他全無視了獅院喝蛇院的叫嚣,邁着大步來到斯萊特林學院的長桌旁,那裏有幾個專門為新生而準備的位子,他拉開椅子坐下,右手托着下巴,看着這一切騷動。

這個時候,鄧布利多已經不得不站出來說上幾句了,畢竟一連出了兩起烏龍事件,這可不是好玩的,而且因為西裏斯的這件事,那位布萊克家的小姐已經開始不滿了,萬一回去給家長說這事兒時添些油加些醋,那麽他鄧布利多的日子可就不怎麽好過了,畢竟那一大幫子純血貴族都看他不順眼,等着找茬兒呢。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放下嚼得正歡的蟑螂堆,來到臺前,給自己施了一個“聲音洪亮”,喊了一聲“安靜”,便迅速鎮下了這幫不好惹的小蘿蔔頭,“大家對布萊克先生以及韋斯萊先生的分院情況覺得不滿,這個我知道。可是,分院并不是只按照血統來進行的。性格,理念都是影響分院的極為重要的一部分。”鄧布利多頓了頓,含笑着說,“當然,如果大家這麽想讓我清洗分院帽,我想我會照做。”

不得不說,老鄧當年不進斯萊特林真是可惜了,這丫的太會說話了,老油條一根。

見騷亂已經漸漸平息下去,西索收回目光,開始用餐,優雅的舉止,無可挑剔的餐桌禮儀,頓時讓對面因為搶食物而亂作一團的格蘭芬多獅子們跌破了眼鏡——如果他們有眼鏡的話——要知道格蘭芬多從未出過一個能規規矩矩吃飯的人!

“你……真是韋斯萊家的麽?”坐在西索身旁的巴蒂?克勞奇驚駭地瞪大了雙眼。

西索優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唇邊根本不存在的面包屑,眯着眼睛笑道:“難道不像麽?”

“……完全不像……”《===斯萊特林衆小蛇的心聲。

時間回放。

西索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扣住分院帽的帽沿,緊緊閉上雙眼将帽子戴在了頭上,這時,耳邊傳來了分院帽的聲音:“唔,你是韋斯萊家的孩子吧,可是又不太像,你比腦子一根筋的韋斯萊要複雜多了,嗯,你爸爸是……”

“……弗雷……格?韋斯萊。”差點想不起自家便宜老爹叫啥名兒的西索?不孝順(?韋斯萊)

“噢,是弗雷格啊!哪個孩子也不像一個韋斯萊,他精明透了,曾經還妄圖打算用消毒水灌暈我老人家。”分院帽忿忿地說,“聽說他去威森加摩了,哼哼,可惡的小子。”

“我想,我們該談正事兒了。”十分想效仿便宜老爹給分院帽灌消毒水的西索桑。

“哼,小子你也想灌我?沒門兒!”分院帽吼了一嗓子,“你絕對不是一個格蘭芬多!”

“喔,這樣啊。”西索笑笑,“那麽我應該去哪個學院呢?”

“你沒有赫奇帕奇的忠誠,也沒有拉文克勞的求知欲,你這個壞心眼的小子,就應該去斯萊特林!”分院帽最後四個字是大聲念出來的,西索微笑着摘下分院帽,走下了臺。

回放完畢。

西索從不認為斯萊特林哪裏不好,而且格蘭芬多那種只憑一時熱血就能奮不顧身的沖勁兒他完全沒有。在可沒有碰到可以栽培的小果實和可以摘取的大果實的時候,他是不喜歡到處亂惹禍的的,他是性格反複無常的變化系,不是空有力氣沒有腦子的強化系,算計是他的天性。從某一方面來說,他跟斯萊特林是很合拍的。

梅西也被分到了斯萊特林,她一下臺就提着巫師袍跑到西索身邊的位子坐下,白皙的小臉興奮得通紅:“西索大人,沒想到你竟然也被分到了斯萊特林,這是在是太好了。”

“是嗎?”西索右手支着下颌,饒有趣味地看着周圍戒備大量的目光,“我想其他人并沒有這樣覺得。”

他們當然不覺得好,因為他們全都被“一個韋斯萊進了斯萊特林”這件事給囧住了。

回過神來的小蛇們還沒有修複好自身被打擊過重的脆弱心靈,又有一個完全不是純血的男孩子被分入了斯萊特林,他叫西弗勒斯?斯內普,留着半長不短的黑發,因為營養不良而導致的蒼白和瘦弱,身上穿着一件明顯很不合身的半舊的巫師袍,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裏,表情很陰沉,應該是一個內向的人。

西索只瞥了他一眼,就認出這個人是在對角巷被他噴了一身南瓜汁的眼神很美的小果實。

“真是有緣哪。”西索怪聲怪氣地說着,不自覺地散發出了念力,讓坐在他身旁的巴蒂和梅西打了一個冷戰。

分院儀式結束後就是介紹各個學科的教授,西索沒有太留意,畢竟第二天上課總是要碰面的,他只記得魔藥課教授斯拉格霍恩是斯萊特林的院長。提到魔藥課,西索嘆了一口氣,能及格就好了吧。

最後是學生齊唱霍格沃茨的校歌,不得不說這個校歌跟分院帽的歌簡直是一個等級的,只有鄧布利多站在臺上領唱,笑得跟一只才滿了花蜜的老蜜蜂似的【乃真相了……】。唱完了歌就開吃。本着“紳士決不多吃”的原則,斯萊特林衆小蛇只吃了個六七分飽,坐在最前邊的一個鉑金色長發的男孩子已經站起身來,用詠嘆調一般的語調說:“我是斯萊特林的級長盧修斯?馬爾福,現在大家跟我來。”

“盧修斯?馬爾福?”西索挑眉,看着領頭離去的鉑金色少年。

“他是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梅西有些興奮地說,“馬爾福家族可是被稱為鉑金貴族。”

“鉑金貴族啊……”不知道剪掉他的頭發拿去賣錢能賺多少,西索惡劣地想。

于是,L爹,乃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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