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生日禮物

六月六日是西索的生日，只是他把這事兒跟魁地奇決賽一樣給忘了個幹幹淨淨。

六月末要進行期末測試，所以平時混日子只顧着打球泡妞犯校規的學生們一改往日懶懶散散的樣子，抱着幾本大磚頭啃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應試教育就是這樣，平時學得好不好不那麽重要，關鍵是要看考得好不好，考前臨時抱個佛腳，得到一個及格以避免被家長扯耳朵就好，至于過後——誰管那麽多！

西索在這個時候才體會到作為一名莘莘學子得悲催，盡管平時他不用交論文，魔藥課也有親親小西弗搭伴兒，可不代表期末測試他也可以蒙混過關。其他教授也許會在筆試的時候放他一馬，但有兩位教授是絕對絕對不會給他開後門兒的，一位是以公平著稱的格蘭芬多女院長麥格教授，另一位則是沒事兒就愛老找他茬兒的Voldemort教授。

自從那天在禁林裸裎相對【……】之後，Voldemort知道了他的心理其實就是一個成年人，饒是學問精深的Voldemort教授也弄不清楚為何一個成年人會突然縮水成一個小孩子。在掃蕩霍格沃茨禁書區無果後，他又将手伸至老友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家的藏書室。要知道，馬爾福家是高貴而古老的純血貴族，每一個馬爾福都熱衷于“賣弄風騷，附庸風雅”【Voldemort語】，所以，珍本孤本什麽的，絕不會比霍格沃茨圖書館少。

對于這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情況，西索笑眯眯。某次課後照例去Voldemort那兒抄書，他乖乖地用鵝毛筆刷刷刷地在羊皮紙上奮筆疾書，Voldemort則一邊閱讀從馬爾福家搜刮而來的《本質轉換：來源于靈魂的變異》，一邊喝着手上貴族們孝敬的抗疲勞的魔藥。忽然西索擡起了頭，一雙丹鳳眼噙滿笑意：“教授辛苦了喲～”

Voldemort當即拉下臉來，放下書和魔藥，說：“這次的期末測試，我不會對你有所遷就，西索先生，畢竟，你是成年人，不會考不過只有十一二歲的小孩，不是嗎？”

“……”西索包子臉，“小V你好讨厭～”

“……”Voldemort額角青筋跳動，小V？這是什麽破稱呼！

于是，Voldemort教授發下話來，我們親愛的西索·韋斯萊先生期末測試的黑魔法防禦學的成績達不到O的話，暑假期間必須把一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材，昆丁·特林布寫的《黑暗力量：自衛指南》抄寫五十遍。

西索在得知這個通知之後，有些委屈地說：“Voldemort教授把這個教材都給燒了～”

“麗痕書店萬分歡迎您的光臨。”Voldemort教授是這麽回答的。

麗痕書店絕對有Voldemort教授參股！衆多斯萊特林小蛇默默腹诽。

于是，西索桑和大多數斯萊特林小蛇一樣，暫時成為了一個僞拉文克勞，把歷年來的考試重點看了一遍就放棄了。他果然不是讀書的料啊。

而功課好的，比如斯內普和梅西，仍過着悠哉的日子。

斯內普的魔藥才華越發顯著，這種才華是一個麻瓜巫師不可能具備的，于是很多小蛇都托着家裏的關系調查純血家族裏面有沒有姓斯內普的，但結果令他們失望，別說純血了，霍格沃茨的招生歷史上從來沒有姓斯內普的。

斯拉格霍恩在給高年級的學生上課時說過，擁有如此天賦的學生，在他教書生涯中除了斯內普，就只有一個。那就是出了無數優秀的魔藥大師的普林斯家的最後的希望，赫德裏加·普林斯的孫女，艾琳·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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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艾琳和西弗勒斯挺像的，一樣的蒼白皮膚，還都不太愛說話。”摸了，斯拉格霍恩感嘆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有門道的學生們很快查出了那個艾琳·普林斯的平生。她在斯萊特林的衆多世家小姐中并不起眼。赫德裏加去世之後，長子內特接管普林斯家族。內特是一個沒什麽魔藥天賦也沒有什麽魄力的男人，兄弟們鬧着要分家他也由着去，家族很快變得四分五裂，而且之後十年間的普林斯再沒能出現一個有特別魔藥才華的人。這樣的普林斯很快被人遺忘，逐漸走向沒落，直到艾琳的出生。

只是被稱為“普林斯家最後的希望”的艾琳，卻在畢業之後不知所蹤，有人說，她愛上了一個麻瓜，并嫁給了他。

斯內普對于這種明目張膽的調查并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倒是梅西表現出一個淑女不該有的憤怒，她甚至用魔咒課的教材書砸傷了一個向她詢問斯內普母親名字的高年級學長，并諷刺道：“什麽時候高貴優雅的斯萊特林也變得像愚蠢自大的格蘭芬多一樣對別人的隐私，充滿了如此令人惡心的好奇心！”

說來，這倒是無關于好奇心。一個魔藥大師的重要性誰都知道，每一個家族都想将其收為己用，再次之前，當然是需要對此人進行全方位的了解，以确定用何種方式籠絡此人，梅西的反應讓很多小蛇不解，而索菲亞·比弗則笑呵呵地說：“梅西這叫關心則亂啊。”

西索則在一旁想，難不成小姑娘真的對小西弗有意思？可是幾乎誰都知道，斯內普還跟格蘭芬多之花來往密切，而梅西還很有可能會跟布萊克家的二公子雷古勒斯訂婚。

六月六日上完早課，霍格沃茨全體學生聚集在中央大廳用午餐。西索剛解決掉半塊牛排，索菲亞就抱着幾本大磚頭放在他的旁邊，說：“親愛的西索首席，生日快樂。”

西索執起她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一個吻，說：“謝謝你的禮物，比弗小姐。”

西索在他十二歲生日【僞】收到的第一份禮物，是來自索菲亞·比弗的一套《莎士比亞全集》，不知道莎士比亞是何方神聖的他翻來掃了一遍之後，感嘆道：“這個莎士比亞一定是一個純血貴族呢～他說話的風格跟盧修斯學長一模一樣呢～”于是，鉑金少年暴怒說這是馬爾福高貴的說話方式豈是卑賤的麻瓜所能比拟的？并揚言要扒光西索·該死的（·韋斯萊）的頭發用來做掃帚。當然，這是後話了。

西索還沒有用完午餐，貓頭鷹布蘭切便向他投遞了一個包裹，好死不死正巧砸在西索旁邊的巴蒂·克勞奇頭上，索菲亞掩嘴笑了幾聲，用盧修斯式的詠嘆調對巴蒂開口：“啊！我的愛人！我的妻子！死雖然已經吸去了你呼吸中的芳蜜，卻還沒有力量摧殘你的美貌。你還沒有被他征服，你的嘴唇上，面龐上，依然顯着紅潤的眉眼，不曾讓灰白的死亡進占……”【注①】巴蒂黑着臉說：“親愛的索菲亞或者是羅密歐，你讓我死了吧。”

周圍的小蛇們哄笑幾聲，西索也笑着拆開了包裹。是弗雷格夫婦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一枚銀色的“H”字樣的胸針，中間的一橫是一條銀綠雙色相互交縱的小蛇，小蛇扭動着吐着蛇信，它的頭頂則鑲着一顆極為細小的鑽石。

“梅林的純棉內褲啊！”周圍的斯萊特林小蛇們驚呼出聲，“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由韋斯萊送出的禮物！”不是他們看不起韋斯萊（雖然的确是挺看不起的），實在是因為韋斯萊【窮鬼】的名頭太響，這真的是一個加隆恨不得瓣成兩半花，七年都用二手魔杖的韋斯萊麽！

西索笑笑，将胸針戴到胸前，生平頭一次戴這麽“娘”的東西，特別是上面還有一顆假鑽！

晚上的時候，西索就戴着這枚胸針去了Voldemort的辦公室。剛才在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他拆禮物拆到手軟，他人緣好，小蛇們出手又很大方，禮物成打成打地被扔進他的懷裏。

梅西送了一塊金質懷表，表蓋是一只狐貍臉，因為小姑娘說了，西索笑起來的樣子十分奸詐，活脫脫一只小狐貍；巴蒂送了他一副眼鏡，據說是他偷偷在霍格莫德淘到得玩笑商品，可以操控視線焦距，考試作弊專用；鉑金貴族盧修斯十分騷包地送了他一瓶據說是馬爾福專用的洗發劑，可以讓頭發跟每一位鉑金貴族一樣柔亮飄逸，讓無數Lady尖叫瘋狂（可以去打廣告了……）。

連西弗都丢給他一瓶魔藥，說是治療大腦被巨怪才過的後遺症（其實是消除疲勞的，惡劣的小教授……）。

其中最讓人無奈的是納西莎送他的衣服，大紅色的高開叉旗袍，無袖設計，領口用金線繡着大氣的雲龍紋。納西莎說了，這是她的姐姐前些年去中國給她帶回來的，她嫌顏色搭配太過格蘭芬多，于是就一直擱着沒穿。“西索的發色和這件旗袍很相稱，所以送你了。”納西莎是這麽說的。

的确是很相稱，只是……屬性不搭啊～當西索來到Voldemort辦公室的時候，這位教授一語中的：“怎麽戴起假鑽了？”

“沒有真鑽可戴。”西索攤手。

Voldemort直接丢給他一個深紫色的天鵝絨盒子，西索打開一看，是一條銀色手鏈，一只只純銀的銀片環繞在一起，連接處是一顆顆上等的紅色彩鑽，跟西索的發色一模一樣，在銀片極不顯眼的地方，有一個小小“H”。

“喲～小V你可真有心～”西索眯着眼睛笑。

“再這麽叫，你就等着抄一百遍書吧。“某人眯起紅眸極其危險地說。

【注①．索菲亞這段臺詞摘自莎士比亞《羅密歐與朱麗葉》，羅密歐殉情之前的最後一段話，此段話非常之長，為避免湊字數嫌疑，所以我就不貼了。另外，巴蒂的答句也是取自朱麗葉醒來之後，看見羅密歐死在自己旁邊，然後決定殉情之前的話。

“把一個加隆瓣成兩半花”，這句話是我在看天望的《HP生而高貴》的時候看見的，很有愛，是德拉科說的，所以在這裏引用一下。另外，真誠推薦《生而高貴》，偶追了好幾個月了，很不錯的文，DM/HP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