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關于未來
放完寒假回來,小蛇們都有些懶懶散散的,也是麽,冬天大家都喜歡貓在屋子裏,哪兒也不去,偏偏貴族身份使然,早上參加了父親的商業聚會,下午還要跟母親出席貴婦茶會,被一群看似貴婦實則猛獸的女人蹂躏,晚上還有這樣那樣的客人登門拜訪,都沒有好好地玩一玩,更沒有休息的時間,便被通知要回學校了,想來想去還是有些悶屈的。
精神最好的當屬盧修斯和西索了。前者成為了最年輕的食死徒,大腦連續幾個月處于興奮狀态;後者麽……誰見過他意志消沉的模樣?
西索一連幾天下來心情都挺不錯的,先是因為在魔藥課上與斯內普配合熬制了完美的一飲生死水(斯內普熬藥,他切材料),斯拉格霍恩又獎了他一瓶福靈劑,并邀請他加入蛞蝓俱樂部(這名字确實有夠惡心的);再然後,親親小V的禮物就是在暑假帶他去北愛爾蘭,那裏有很多兇猛的野獸,夠西索發洩發洩好幾年憋着沒有爆發出來的戰鬥欲望了。
上次他到禁林去收拾了幾只蜘蛛——後來在黑魔法防禦術課上知道了那東西叫八眼巨蛛——那之後,他也去過幾次禁林,八眼巨蛛卻仿佛怕了他似的,沒有再出現。不過,他倒是碰見過幾次獨角獸,嗯,跟傳言一樣,很美麗的生物,同時也很脆弱,西索對它完全沒啥興趣。幾次失望而歸之後,他就對禁林沒了指望。鄧布利多還說什麽禁林很危險,有麽?很無趣倒是真的。所以,他真誠期待暑假的到來。
只希望Voldemort別食言,說好了帶他去找怪獸,最後卻拖着他鑽馬爾福的藏書室。
這樣的好心情一直維持到了二月初的占蔔課。西索之前的占蔔課都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沒什麽理由,第一節占蔔課他就覺得這門課程并不是那麽重要。在水晶球裏看到未來?他盯了半節課也只看到自己的倒影而已。據說占蔔是需要有預言師血統的巫師才能預算準确的,西索很清楚他壓根兒就沒那血統,所以根本不用在這門課上死磕,況且占蔔課教授是個慈眉善目的老頭兒,上課從不點名也不提問。
于是,西索毫無心理負擔地将這門課給翹掉了,反正期末考試随便捏造幾個預言——比如今年的第一場雪将降落于十二月——他就能完全過關。事實上,傻子都知道十二月會下雪。
而他之所以會在二月初坐到占蔔課的教室裏,完全是因為梅西告訴了他一個內幕:占蔔課的布朗教授,請了一個七年級的拉文克勞女學生做了他的助教,助教負責幫他核實到場學生人數。“所以,你就算不想上占蔔課,那麽那一節課也必須到場,要不然斯萊特林會被扣學院分的。”梅西十分嚴肅地握住了西索的肩膀。
雖然對學院分毫不在意,但為了避免被盧修斯追在後邊咆哮,他還是去了占蔔課教室。
占蔔課教室位于北塔的頂樓,需要爬上旋轉得厲害的樓梯和一道銀色的梯子。西索跟梅西慢悠悠地往上爬,這段樓梯算是霍格沃茨最老實的樓梯之一了,至少它不會忽然就改變方向,只是不知道當學生們到頂樓的時候腦子會不會已經被繞昏了。
“我發誓我讨厭占蔔課,我讨厭用一個水晶球胡編亂謅的感覺。”梅西一邊爬樓梯,一邊埋怨,“我可不想學習怎樣成為一個騙子!”就是麽,歷任占蔔課教授都被說成是騙子,算是霍格沃茨最為悲情的職位了,梅西十分後悔選了這門課程,但是占蔔課算是最容易過關的課程了。這也就是教授是騙子但選這門課的學生還是很多的原因。
占蔔課教室像是閣樓與老式茶館的混合,擺滿了小圓桌以及各式各樣的占蔔用品;燈上罩了深紅色的燈罩,大多數時候窗簾都是拉攏的,所以教室暖和得讓人氣悶。西索來到教室裏的時候,裏邊已經坐了好些個學生了,各個學院都有,而教師講臺上,一個黃色蓬卷長發的拉文克勞女學生正在整理教師用具,她臉部幹瘦,戴着一副眼鏡,倒沒見到什麽特別之處。
“她應該就是新助教了。”梅西找了個位子坐下,說,“好像是姓特裏勞尼,有預言師血統。”
西索把玩着手中的水晶球,他對占蔔課的助教并不感興趣,只是笑了笑,将水晶球放回身旁的圓桌上。布朗教授倒沒有讓他們等太久,下課之後,衆學生如同解放一般,争先恐後地跑出教室。西索慢了一步,正巧碰到了收拾好用具的特裏勞尼,他禮貌地朝人笑笑,便打算回去。
可是,特裏勞尼卻仿佛不想放過他一般,在他身後像鬼一般輕飄飄地說:“來自異世界的人啊,你沒有珍惜過任何值得你珍惜的東西,這是致命的。你必将因為一個七月末出生的男孩失去你本不該失去的,若你想找回那個東西,就用生命去保護聯系你們的唯一的花,否則,你将孑然一身地回去原來的世界。什麽也帶不走,什麽也留不下。”
西索因為這段神神叨叨的話停下了腳步,他轉過頭去看特裏勞尼,卻發現那個女學生正垂着頭,然後微微擡起,鏡片後的眼鏡眨了眨,十分疑惑地問:“我剛才說了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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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笑眯眯:“什麽也沒有喲~?”
關于占蔔課是不是騙子課程,西索持保留意見。沒有人知道他來自哪裏——除了Voldemort,可是特裏勞尼卻說出他來自異世界,并對他做出了預言。這種能力類似于在友克鑫市庫洛洛從那個名叫妮翁的小丫頭那裏搶來的,可以預知未來的能力。只是不知道這個未來,可不可以改變,即使可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珍惜的,不該失去的東西是什麽。他沒來沒什麽重視的人或物。
難道是失去某個可口的大果實?
因為一個七月末出生的男孩而失去本不該失去的,難道是因為這個男孩比那個大果實更為美味麽?唔,那樣的話也不錯喲~?
西索向Voldemort問起特裏勞尼,Voldemort将正在批改的作業一丢,有些疑惑地問:“怎麽突然想起問她了?不過話說回來特裏勞尼家族倒是出過幾個優秀的預言師,你說的那個,是拉文克勞的西比爾·特裏勞尼吧。”
“應該是她吧~”西索只知道那個神神叨叨的女學生是拉文克勞的,至于叫什麽他并不清楚。
Voldemort整個人靠在椅子裏,說:“她的話,我不是很了解。我從未想過招攬一個預言師。不過,特裏勞尼的預言,倒是值得一信。她對你做了預言麽?”
“啊。”西索扯住路過的納吉尼的尾巴,在小姑娘的哭喊掙紮聲中,說,“她說我會回去原來的世界喲~?”
“哦?”Voldemort眉峰一挑,沉吟了一會兒,問,“契機是什麽?我是說,你要回去原來的世界的話,總該要有一個引動的契機吧?那是什麽?”
西索一邊玩弄着納吉尼的尾巴,眯着眼睛笑了會兒,說:“嗯,怎麽說呢,好像是因為一個男孩兒吧,一個在七月末出生的男孩兒。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懂喲!~?”
“這樣啊。”Voldemort喃喃着,又看向西索,紅眸衆露出一絲疲倦。而西索恍然未覺,他抱着拼命掙紮的納吉尼小姑娘,心裏有那麽點兒罪惡感。他算是騙了Voldemort吧,不過,他并不後悔,他從不會讓自己的未來掌握在別人手中,不過由此将那個七月末出生的男孩子引出,倒也不錯。他還是挺想知道,那個他重視的的不想失去的東西是什麽。
最近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氣氛變得很是凝重,起因是某格蘭芬多(其實就是四人組中的兩個),在不久前去找一個斯萊特林(說開了就是斯內普)的麻煩,兩邊人馬争鬥得頗為激烈,戰鬥正在膠着之時,受過高等巫師教育的西裏斯·布萊克朝斯內普放了一個石化咒。
小獅和小蛇掐架不是頭一次了,衆教授早已司空見慣。之時這次鬧出了石化咒,讓Voldemort教授很是不滿,更何況中咒的還是自己學院的很受自己器重的學生。斯萊特林護短,這是毫無疑問的,所以Voldemort在課上一連幾天找這樣那樣的理由扣掉了格蘭芬多一百多分,讓平時嚣張慣了的格蘭芬多小獅子們大氣兒也不敢出一下。
而這次,Voldemort帶來了一個不算是太大的衣櫃,衣櫃裏面似乎還有什麽東西在劇烈活動着,讓這個櫃子是不是地顫動幾下,讓人頗為擔心這個櫃子會不會倒下去。在家裏受過教育的純血小巫師們大多已經猜出衣櫃裏邊是什麽東西了,而其他的小巫師則看着衣櫃,又看看Voldemort,希望教授能給出一個答案。
Voldemort站在衣櫃的旁邊,微笑着看着學生們各種各樣的表情,說:“這是,以人類的恐懼作為自己形态的魔法生物,它會變身成為人類意識中最恐懼的人或物,不過,它也有弱點,那就是人類的笑聲。”
“它是博格特。”Voldemort很滿意地看到了小巫師們或興奮或畏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