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自由戀愛

1979年5月,西索在從霍格沃茨畢業近一年之後,再一次地拖着行李,提着在籠子裏打瞌睡的黑色貓頭鷹布蘭切,離開了位于恩布裏小鎮的家(好吧,雖說他不姓韋斯萊房産證上也沒有他的名字,但好歹還是住了七八年的地方)。目标是蜘蛛尾巷的斯內普宅。

因為附近沒有飛路網中轉站,所以系所無奈之下只有抽出自己那根多年不用,如果是鐵的早就生鏽了的蘋果木魔杖,召喚了騎士公共汽車。在花了七個銀西可付了從恩布裏到蜘蛛尾巷的車費,喝着三個銀西可買來的一杯熱巧克力,西索在一車的人仰馬翻血肉橫飛之中,連同自己坐着的簡易銅架床還有行李安然不動,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二十分鐘後,車在蜘蛛尾巷口停下,西索拖着行李在售票員斯坦?桑帕克以及司機的崇拜的目光下,下了車。

是的,西索正式成為了一個流浪漢,投奔好友(單方面的?)西弗勒斯?斯內普來了。

西弗勒斯?斯內普穿着一身黑灰格子圖案的睡衣,雙手環抱于胸,目光炯炯,面帶嘲諷,看着坐(躺?)在他對面沙發上的紅發青年,低沉絲滑如同天鵝絨一般的聲音,像高傲的眼鏡王蛇一般露出了尖利的毒牙:“我記得,在半個多月以前我就警告過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可現在,你來了,而且……”他側目瞥了一眼那一堆行李箱以及正在睡覺的貓頭鷹布蘭切,“還帶來了家屬。”

西索翹着腿,雙眼微眯,一副天殺的資本主義堕落者形象,他呵呵地笑着,說:“不要太狠心嘛西弗勒斯,收留我幾天就行了喲~?”

“不行!”年輕的魔藥大師将臉一板,十分無情地說,“我這裏不歡迎随時能将我的魔藥工作室炸成碎片的危險人物。據我所知,恩布裏鎮的房子要比這裏寬敞很多,不是嗎?”

“可是,人家被無情地趕了出來了呢~?”厚臉皮的紅發青年無辜地攤手。

“為什麽?”斯內普幹巴巴地說。弗雷格夫婦對這個西貝貨兒子的溺愛程度可是衆所周知的。

“因為自由戀愛而被趕出家門喲~?”西索眨巴着漂亮的丹鳳眼,“嗯,就像那個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朱麗葉?李爾王?哈姆雷特還是堂吉诃德?”

“《堂吉诃德》的作者是西班牙的塞萬提斯,并且李爾王、哈姆雷特還有堂吉诃德跟自由戀愛可沒有一點關系!而且——”斯內普冷冷地瞪着他,“‘西索?韋斯萊戀愛了’這個消息真是讓人消化不良,碰巧的是我晚上吃了很多的金槍魚。你到底有什麽事?”

“睡一晚上而已嘛小西弗~?”西索在這麽說的時候已經在斯內普殺人辦的目光下将自己作者的沙發變成了一張簡易的單人小床,“順便還有一點小麻煩你。”

“……”熟知此人厚臉皮程度很有可能比英吉利海峽還要有深度的年輕(+倒黴)魔藥大師哼了一聲,“什麽事?”總之就算他現在不答應,過不久那個紅發青年也要把事兒塞進他手裏的。

“我想,小西弗你應該知道有一種能讓空白紙頁顯現文字的魔藥吧?”西索直接拐入正題。老實說,突然正經起來的西索讓斯內普有那麽一瞬間的晃神,但很快地他回過神來,說:“魔咒課上弗立維教授不是有教過急急現形咒麽,專門對付隐形墨水的。”

“我有用過急急現形,可是沒有絲毫的作用喲~?”西索給單人床的一側加上了一個靠背,讓床看起來不倫不類的,他整個人靠在靠背上,挑着眉說,“我也曾經考慮過紙張上是否施過比較高深的黑魔法,可是我并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魔法波動。”用“凝”也沒有任何作用。

“那大概就是幾張白紙而已。”斯內普哼哼着說。

“不可能的喲~?”西索跳着眉峰笑得詭異,“紙張上有一股魔藥專有的惡心味道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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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清香,我從不指望你能了解魔藥的神奇的味道。”斯內普瞪了西索一眼,“把它拿給我看一看。”

西索起身從行李箱內拿出一本卡其色硬封的筆記本,遞到了斯內普手中,斯內普接過這個破破爛爛的本子,硬封上是一行扭來扭去就像蚯蚓在爬一樣的稀有文字。因為需要查找許多只有在古代典籍上才有記載的魔藥材料以及配制方法,斯內普從三年級開始便申請了古代魔文課程,并且私下裏也對其頗有研究。盡管如此,他也從沒有見過這種文字。

翻開本子,前面幾十頁都密密麻麻地寫滿了這種文字,但後面幾頁卻是一片空白,而且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西索說的沒錯,這味道确實很惡心,是一種生長在南美雨林中的一種劇毒爬行類生物的唾液的味道,這種生物的藥用範圍很窄,而且都或多或少地黑魔法沾了那麽點邊兒,所以并不常見。斯內普幾乎是在聞到這個味道之後,再結合剛才西索的話,就知道這個破筆記本是被什麽藥劑給浸泡過了。

“這是一種在中世紀魔藥典籍才有記載的消字魔藥,當時許多純血貴族用這種藥劑來掩藏記錄在紙上的家族機密。将原本寫在紙上的字掩藏,再在空白的紙張上寫下其他無關緊要的內容,這種方法比隐形墨水可靠多了,因為可以讓這種藥劑失效的魔藥非常難配制。”斯內普合上筆記本,說。

“你能配制嗎?”西索聽完斯內普的講述,直接問。

“能。”斯內普将本子還給他,“給我半年的時間,材料很難找,而且還要經過反複的試驗。”

“半年麽……”西索直接躺在了那張由沙發變成的單人床上,“那我就勉為其難在這裏住到小西弗将藥劑熬制出來為止吧~?”

“……”這是名正言順地耍賴麽?西索你到底在跟誰自由戀愛啊?斯內普沉默,但內心已經恨不得講那個厚臉皮的韋斯萊【僞】給當成魔藥材料煮成一鍋糊!

說道自由戀愛,韋斯萊家一般不會幹涉兒女的自由戀愛。他們不是對配偶的血統挑三揀四的純血貴族,子女跟麻種甚至跟麻瓜結婚他們也不會有什麽意見。可是,西索卻說自己是因為“自由戀愛”而被家人趕了出來,下場堪比號稱“永遠純粹”的布萊克家那個和麻瓜結婚而被趕出家門的安多米達?布萊克。那麽,西索的戀愛對象到底是誰呢?

——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西索的戀愛……應該說是一夜情的對象,竟然會是那個暴躁易怒,嗜好是用鑽心剜骨使屬下高吼美高音的黑魔王Voldemort大人。

那也不怪他想象力貧瘠。

事實上,當弗雷格夫婦聽到西索親口承認自己是在黑魔王那裏過了一夜,甚至此人還是笑着說的時候,兩個活了四十多年的中年巫師,只覺得世界在剎那間變得一片黑暗,他們不是沒有想過西索進入斯萊特林,很可能會跟黑魔王有一定的接觸。但是,這可不單是【一點接觸】那麽簡單。西索,作為他們的養子,一個名義上的韋斯萊,竟然跟黑魔王發生了那種關系,還穿着對方的衣服回家!

克裏斯多拿着那件黑色襯衫的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弗雷格已經指着西索大吼:“你,你給我滾出去!”小查理被這一聲給吓得打了一個抖,可憐巴巴地望向自己的小叔叔。

——啊,這是多麽狗血的一幕喲!

不過,西索并沒有一邊哭一邊喊“父親我錯了我再也不這樣了父親你不要趕我走”之類的——如果他真的這麽喊了那麽本文也可以完結了因為作者會被臭雞蛋給砸死——好了,這已經是題外話了。

西索離開得很幹脆。他的感情,無論是悲傷還是憤怒抖非常地淡薄,也可以說這兩種感情在于他基本是不具備的。世界這麽大,蘋果這麽多,他當然一直都是蠻快樂的。離開了恩布裏小鎮,他也不缺住處(比如蜘蛛尾巷?),他在古靈閣的小金庫裏的金加隆也夠他揮霍一段時間了。他的歸屬感很若,從不認為自己是屬于某一個人或是某一處地方的。所以,對于恩布裏小鎮,他沒有太多的留戀之情。

行李收拾好,帶上貪吃貪睡的貓頭鷹布蘭切。西索?無家可歸的(?韋斯萊)就唱起了《流浪者之歌》。

他離開之後,恩布裏小鎮的韋斯萊家徹底陷入了沉默。原本特別能鬧騰的小查理都安靜地擺弄着自己的小龍模型。偷偷看那兩個被低壓氣纏身的大人時,被威爾士綠龍的模型咬到了爪子。小查理很想淚奔,你是龍模型啊應該噴火而不是像尼羅鱷模型一樣咬人,便宜果然沒好貨麽,好讨厭啊……

——這樣的故事跟《羅密歐與朱麗葉》可以說是有着天差地別,盡管他們都是一場因為自由戀愛而引發的一場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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