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最珍貴的（上）

其實，關于這個傳說中能打倒黑魔王的孩子，西索是興奮的——啊，這可能是一顆很棒的果實喲～？斯內普是痛苦的——為什麽偏偏是莉莉的兒子？！盧修斯是不屑的——哈利？好惡俗的名字（救世主叫不叫哈利并不是最重要的，只是波特家起名字的水準太差了……）

“不過，小梅西終于要結婚了喲～？”西索放下酒杯，笑得很是詭異。盧修斯自然能明白個中含義。事實上，這位揚名貴族圈的“斯萊特林變态”以及“黑魔王的耍大牌秘書”正在想：啊，又将有一顆小果實可以玩了。

——別人家的孩子對于他來說都是好玩的小果實，盧修斯含淚怒指，你怎麽不自己去生一個？！不過，他也馬上打消了這個可怕的想法。作為曾經的貴族圈情場高手，他自然能明白西索與Voldemort之間沒有公諸于衆的關系，光看愛好給下屬鑽心剜骨的黑魔王卻對西索格外縱容這一點可以看出，這已經是食死徒們沒有說開的秘密了，估計也只有一心撲在魔藥和莉莉身上的斯內普還沒有看出來而已——說到西索的孩子，好吧，盧修斯既不能也不敢想象西索充滿母性光輝的樣子也不敢想象Voldemort大人為孩子唱搖籃曲的樣子……

“讓我吃驚的是梅西和雷古勒斯竟然都答應結婚了。”盧修斯連忙轉換話題，讓自己忘記那副可怕的場景，“不是說梅西喜歡的是……”話到這裏，斯內普已經給了鉑金貴族一個白眼兒了。

在這場酒會上，梅西和雷古勒斯并沒有表現出什麽不甘願的情緒，兩個年輕的貴族相攜出場，帶着禮貌而又疏離的貴族式微笑，以十分完美的姿态應對着客人們的祝福或者是調侃。酒會快要結束時，雷古勒斯終于鑽了一空兒，來到了無聊得一邊喝酒一邊玩撲克的西索身邊。

——西索本就是應他的邀約而來的，只是這個約人的太過忙碌，知道現在才過來說說正事。當然，以雷古勒斯的性格，是絕對不會開口向他道歉的。小孩兒性子跟他哥哥一樣拗，他一來到西索的身邊，哼了幾聲，說：“我可真想不到你會一直忍到現在，你也真算給了我面子了，韋斯萊秘書。”

“就想我也想不到你會答應結婚一樣喲～？”西索毫不介意雷古勒斯的諷刺。

“我是不想讓母親失望，畢竟哥哥……西裏斯給她的打擊太大，父親也去世了，她需要我。而且梅西的父親也病重了，我們都需要這場衆人希冀的婚姻，不是嗎？”雷古勒斯孩子氣地皺了皺鼻子，頓了頓，說，“我找你來，是想跟你說件事的。”

“什麽是喲～？”西索呵呵地笑着，将手中的撲克收好，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你是那位大人的秘書，而且現在也住在他的莊園裏，你有沒有發覺……”雷古勒斯頓了頓，皺着眉，好半天才搜索出勉強合适的詞彙，“大人他改變了很多。我崇拜以前的黑魔王，英俊、優雅、強大，我認為他一定能帶領純血走向巅峰，所以我毫不猶豫地選擇跟随他——好吧，是否成為一個食死徒并非我所能選擇的。”

“我只是在猶豫，我知道我懷疑那位大人這是不被允許的，但是，現在的黑魔王，瘋狂，偏執，我甚至不敢相信純血貴族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走向巅峰！”雷古勒斯有些懊喪地抓着頭發，貴族姿态全無，就像一個被挫折所打擊的格蘭芬多小獅子，“噢梅林，我真是不敢相信。”

“嗯哼～？”西索揉了揉雷古勒斯的黑發，少年的頭發比之童年時期的柔軟要硬了很多，但西索還是熱衷于弄亂他的頭發這種無聊的舉動，“小雷古勒斯為什麽要告訴我呢？這些事情可是要你自己去思考的喲～？”

“就是因為思考好了，所以才跟你說。”雷古勒斯拍掉西索蹂躏自己頭發的爪子，擡起頭一臉堅定地對西索說，“如果我有一天失蹤了，你不要太想我，幫我照顧我的母親，向納西莎堂姐還有貝拉堂姐道歉，讓西裏斯回來跟母親認錯，我家還有個忠心耿耿的家養小精靈，它叫克利切，必要的時候你還可以命令它為你做事，它是一個很不錯的小精靈。答應我吧，如果你答應了，我抽屜裏的巫師卡片全部屬于你。”

“噢？”西索挑起眉峰，看着雷古勒斯，“一疊巫師卡片就想收買我了麽？小雷古勒斯～？”

“什麽？一疊？那可是我十多年來的全部收藏！”雷古勒斯小屁孩抓狂。

“可是我不需要喲～？”西索懶洋洋地聳聳肩——這種态度成功惹火布萊克家的小少爺，雷古勒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在母親沃爾布加夫人的召喚下又回到了衆位貴族的虛僞的客套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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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西索最後一次見到這位倔脾氣的布萊克小少爺。

幾個月後，雷古勒斯？布萊克離奇失蹤。他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表露自己蹤跡的線索，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一般。經歷了大兒子背叛以及丈夫去世的雙重打擊後已經瀕臨絕望的沃爾布加夫人徹底崩潰。她關閉了格裏莫廣場12號的布萊克老宅，只有擁有布萊克血統的成員才可進入。

西索将雷古勒斯對自己的囑托告訴了納西莎，這位布萊克的二小姐立即紅着眼睛帶着才五個月大的德拉科去布萊克老宅探望沃爾布加夫人。回來後卻是一臉絕望，說：“沃爾布加姑媽寧願跟家養小精靈一起悶在布萊克老宅，也不願意再出來了。”

而這時，布萊克的長子西裏斯卻跟着被食死徒追殺的波特夫婦東奔西走，以此來保護好友與他那剛出生沒多久的教子哈利？波特。對自己家裏發生的事情卻毫不知情。再沒有年輕的男性成員可以支撐這個日漸沒落的家族了，曾經最古老的純血貴族之一的布萊克家，除了嫁入其他貴族家庭的貝拉特裏克斯和納西莎，算是徹底退出了貴族圈。

Voldemort對此并沒有太多看法。他一門心思撲在了波特夫婦上，當聽說布萊克的繼承人失蹤後，他只是冷笑一聲，嘲笑道：“臨陣退縮的膽小鬼麽？”然後他又問西索，“我記得你跟布萊克是有些交情的，你曾經從他那裏拿到一張我的巫師卡片，對嗎？”

西索聳聳肩：“小雷古勒斯還說要把他十多年的收藏全部給我呢～★”現在布萊克老宅被沃爾布加夫人關閉，沒有布萊克血統的人休想進入，雷古勒斯的承諾成了一張空頭支票，要不然，他還真的想體驗一下用巫師卡片殺人的感覺，那應該會挺不錯的。

“他失蹤了，你不傷心麽？”Voldemort放下手中的食死徒的關于波特夫婦的報告，問道。

“傷心？”西索眯了眯眼睛，慢慢地搖頭，“沒有呢～？”

Voldemort沉默了許久，才往後仰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看着西索笑得詭異的臉：“西索，你還真是個沒有感情的人啊。不知道等到失蹤的人成了我之後，你會不會傷心——啊，這樣說是聽無聊而且搞笑的。““不知道呢～？”西索聳聳肩，模樣十分之欠扁。

雷古勒斯失蹤之後，波特夫婦也失蹤了。說是失蹤，倒不如說是被人藏了起來。

鄧布利多知道那個預言，而且也察覺到了當天豬頭酒吧裏也有食死徒聽到了特裏勞妮的預言，所以早就把己方陣營裏符合“七月末出生的男孩”的條件的家庭給查了清楚，隆巴頓家和波特家是最符合的。莉莉？波特在七月三十一日生下兒子哈利之後，老鄧就派了鳳凰社的幾名精英前去波特莊園保護詹姆斯和莉莉，以及預言中的救世主。這幾名精英中便包括了西裏斯？布萊克，萊姆斯？盧平，還有彼得？佩迪魯（他被排除在“精英”之外）。

只是，光是幾名精英，是抵擋不了出手狠毒，幾乎每個咒語都屬于禁咒的食死徒的。

貝拉特裏克斯作為食死徒高層中唯一一名女性，絲毫不輸于包括丈夫魯道夫斯？萊斯特蘭奇在內的男性食死徒們，都說布萊克家都是犟脾氣，還有一股子瘋勁，這在貝拉特裏克斯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她對黑魔法研究頗深且出手毫無顧忌，一連重傷好幾十名魔法部的奧羅，有幾個還沒等到送去聖芒戈接受治療就斷氣了。這樣一位神勇強悍的女士，在面對自己家族碩果僅存的男丁——堂弟西裏斯？布萊克時，也毫不手軟。

西裏斯和幾名鳳凰社成員掩護波特夫婦成功逃出波特莊園，他們也受傷不輕，但還是得以逃走。貝拉特裏克斯帶領的食死徒小分隊除了幹掉幾名奧羅之外一無所獲。正當這幾位貴族子弟罵罵咧咧準備回去接受Lord那銷魂的鑽心剜骨時，在發現離波特莊園不遠的地方，一個身材高挑披着銀色鬥篷戴着銀色面具的人，踩着一個矮小的抖抖索索的男人，正對着他們，修長的手指間把玩着一張麻瓜撲克牌。

——幾乎是在看到那人手上撲克牌的一瞬間，這些貴族們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西索秘書？”貝拉特裏克斯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狐疑地看着對面的那人，“據我所知，這段時間Lord并沒有派給你任何任務，所以，你現在應該等在Lord的莊園裏，看我們被鑽心咒折磨的樣子，不是嗎？”

她的語氣帶着嘲諷。她從來都瞧不起西索，畢竟韋斯萊家在純血巫師的圈子裏處境并不是很好，被稱呼為“可恥的純血叛徒”，純血貴族們大多都瞧不起韋斯萊，而且因為西索那張漂亮的臉以及黑魔王對他異乎常人的縱容和寵愛，讓許多貴族認為他不過是憑借着臉蛋爬上Lord的床而獲得如此地位而已，極度迷戀黑魔王的貝拉更是憎惡他。

西索并沒有在意她帶着明顯嘲諷的語氣，他摘下面具，一雙丹鳳眼笑得幾乎眯成一條線：“啊，萊斯特蘭奇夫人，我不過是無聊來找樂子的喲～？”他踢了踢腳下蜷縮的男人，“可惜遇見了爛蘋果，好掃興～●”

都笑成這個樣子了，看不出來你哪裏掃興……貝拉恨恨地想，不過她還是走了上前，當看見西索腳下那個男人的臉後，她的嘴角挽出一個惡意的笑容：“晚上好啊，彼得？佩迪魯先生。”

彼得？佩迪魯，綽號蟲尾巴，當年格蘭芬多四人組的吊車尾，最強大的能力就是能讓人無視他（……）。不過，畢業之後，他還是因為波特等人的關系加入了鳳凰社，算是鳳凰社的BUG，當西索無聊得在波特莊園附近閑逛，想找小果實玩玩時，發現了這個掉了大隊的畏畏縮縮的男人。此時，彼得正打算化身為老鼠阿尼瑪格斯逃跑，卻忽然被面前一個手玩撲克的食死徒打扮的男人給吓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食死徒中的撲克殺手在鳳凰社衆精英（彼得除外）中的名聲很響，因為大多數巫師殺人用得最多的手段就是阿瓦達索命咒，中咒者雙目圓睜，臉色發青，但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傷口，還算是比較幹淨體面的死法。但是此人每次殺人都弄得極為殘忍血腥（僅對巫師而言），或者是一張撲克牌抹斷喉嚨洞穿心髒，或者是被此人用麻瓜格鬥術給活活打死（這也只能解釋巫師們的身體都太脆弱了……）。也不怪得從來就膽小怕事的彼得會被吓得連變身都忘了。

“啊，腐爛的蘋果，我沒興趣呢～★”西索貌似很失望地搖着頭。

——此時彼得正因為自己是西索口中的“爛蘋果”而微微竊喜，沒想到又有一小隊食死徒來了。那個領頭的女人稱呼踩在他身上的撲克殺手為“西索秘書”。這讓彼得抖了抖，他當然知道西索這個人，那是韋斯萊家族的。沒想到幾乎全部成員都加入了鳳凰社的韋斯萊家竟有一個加入了食死徒，還成了惡名昭住的撲克殺手。而那個領頭的女人也讓彼得感到了恐懼，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一個瘋狂的女人，黑魔王手下得力幹将。

他被帶到黑魔王面前，他為此而慶幸，他沒有被那兩個惡名昭住的食死徒殺死。

黑魔王坐在最高的位子上，穿着一身黑色鑲着金邊的巫師袍，一頭黑色的微卷的長發被一個黑紅的發夾束起，搭在他的左肩上，容貌雖然沒有幾年前英俊得醒目，但那血紅的眸子與蒼白的膚色還是更人一種到了極致的病态的美感。他眯着雙眸，看着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彼得，懶洋洋地說：“啊，佩迪魯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大……大人……”彼得在他的氣場壓迫之下顫抖得更厲害了。

“你應該稱呼我為教授，不是嗎？”Voldemort勾起唇角微笑，“那時你很聽話，從不會違抗教授的命令，現在呢？你是要跟着你的朋友一起反抗教授呢，還是，乖乖地為教授服務？”

“我……我……”

“鑽心剜骨！”一道紅色的光正正擊中彼得的胸腔。這個原本矮小的男人立即蜷縮在地上掙紮着，哭喊着。而Voldemort卻在微笑着欣賞這一切，他的語調仍然溫柔，“告訴我，彼得，你的選擇，你會為我服務，對嗎？”

“我……我……我願意……為主人服務！”當彼得掙紮着說完這句話時，那折磨着他的疼痛立即消失，黑魔王輕輕地笑着：“好孩子，歡迎你加入我的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