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日暮途窮

不止福吉看見了，正在與那些殘暴嗜血的魔法生物戰鬥的傲羅們也看見了那個披着黑鬥篷的人。年輕的傲羅們大多都不認得他，但經歷十多年前那次戰争得老傲羅們卻對他并不陌生。阿拉斯托？穆迪——十幾年前的優秀傲羅——他攥緊了手中的拐杖，咬牙切齒地吐出一串英文：“You-Know-Who！”

是神秘人！

年輕人們愣住了，十幾年前他們還太小，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的，除了《預言家日報》上鋪天蓋地的傷亡信息，就是神秘人給他們甚至于他們父母，那種可令全身戰栗的恐懼感。而如今，神秘人回來了，而他們卻必須要去面對他們幼年時的恐懼的源頭。

有一些年輕人退縮了，但更多的是握緊了手中的魔杖，用更加響亮的聲音念着咒語，用更加有力的動作揮動着自己的魔杖。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錯。”Voldemort看着傲羅們在魔法部大樓前圍成一個圈，用咒語擊退上前的魔法生物，微笑着說，“有覺悟，不過比以前要善良多了。我記得十多年前的傲羅們對食死徒用阿瓦達索命咒可是很順手的。現在，他們用的什麽？呵，石化咒？障礙咒？這些對巨人，有效麽？”

“效果還是有的。”一身食死徒标準打扮，銀鬥篷銀面具的盧修斯冷哼一聲，“剛好給巨人撓撓癢。”

“這話從你的嘴裏說出來真是好笑。”Voldemort低笑一聲，“霍格沃茨那邊，貝拉已經解決了麽？”

“是的。”答話的是魯道夫斯？萊斯特蘭奇，“鄧布利多死了，動手的是西索。貝拉說她正在趕來這裏的路上，不過在離開霍格沃茨的時候被小波特碰見了，她本來想動手的，不過被西弗勒斯勸了下來。”

“貝拉就是有些沖動了，我現在還不想動小波特。”Voldemort說，“你們做好戰鬥的準備，這些魔法生物把鳳凰社經營拖得差不多之後，我們就進去。”

“好的，Lord，魔法部的文職人員戰鬥能力可不怎麽樣。”

傲羅裏還是有好些厲害人物的，比如傲羅司長傑斯？斯克魯奇，穆迪等人物，而且在鄧布利多死亡後，西裏斯？布萊克暫時擔任了領頭人的職務，率領了大批鳳凰社精英前來援助。而襲擊的巨人，巨怪等魔法生物勝在皮糙肉厚，破壞力強，而且不惜命，動起手來什麽也不顧，所以雙方戰鬥一直處在膠着狀态，一時間也分不出個高低來。

西索出了霍格沃茨的地盤後就跟着被拉幻影移形來到魔法部大樓前，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Voldemort帶着一堆食死徒精英看着魔法生物們在大樓前發瘋。

“辛苦你們了。”Voldemort朝被拉微笑着點點頭，然後又看向西索，“做得不錯。”

Voldemort沒想過刺殺鄧布利多會如此順利，而鄧布利多這塊在于所有食死徒而言十分難啃的骨頭，真的就這麽乖乖赴死了，他看了看站在西索身邊，臉色有些發白的德拉科，說：“小馬爾福先生也做得很好。”

德拉科有些緊張地點了點頭。

Voldemort笑笑，望向激戰中的魔法部大樓，說：“現在，開始吧！”

鳳凰社成員與傲羅們費了很大力才打退了朝大門襲擊的巨人以及巨怪，但那些在空中飛來飛去是不是噴出幾個火球的龍就沒有那麽好收拾了。斯克魯奇指揮了幾個戰鬥力不錯飛行技術也好的傲羅用飛天掃帚對付龍，然後又讓一個新進的文職的小職員聯系霍格沃茨，請求援助，畢竟那些教授們丢掉教科書可是十分厲害的任人物。高年級的學生也是不錯的戰力。

“我來的時候麥格教授告訴我她正在清點願意來援助的教授和學生。”西裏斯狼狽地一翻身，躲過一條匈牙利樹蜂龍噴出的火球，“韋斯萊先生也去聯系在羅馬尼亞研究龍的查理了。”

“很好！”斯克魯奇的嗓子也有些啞了，“現在會飛行的都去纏着龍了，我想食死徒們也要攻進來了！我們先頂着，等救援的來了也許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食死徒的人數不多，但勝在個個都是使用不可饒恕咒的高手，比那些年輕的，使用攻擊性咒語束手束腳的傲羅們強了不止一倍。貝拉沖在最前面，一出手就是一個強力切割咒，砸在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身上，女孩子慘叫一聲，跪在了地上，而貝拉則是狂笑着将她踹到一邊，領着神經處于興奮狀态的一小隊食死徒，沖進了魔法部大廳。Voldemort走在最後，他已經掀下了鬥篷，蒼白的臉頰在火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詭異。

他用魔杖輕松地使出一個阿瓦達索命咒，綠光迅速沒入一個向他沖過來的老傲羅的胸口，老傲羅連話也沒來得及說上一家，就倒地身亡了。Voldemort轉過頭，正看見西索扭斷了一個年輕傲羅的脖子，動作幹脆利落，下手毫不留情。

“你跟我記憶中的一樣暴力。”Voldemort笑着對他說。

“小V你也跟十幾年前一樣呢～★”西索從襯衣胸口的袋子裏摸出一疊撲克牌，“那天晚上，你不是也認為自己是不敗的麽？”

‘十二年前的萬聖節夜，Voldemort也是如此自信滿滿地離開狂歡中的Voldemort莊園，前去高錐克山谷解決那個在語言中成為他的死敵的一歲嬰孩。可是，他卻真如命運所注定的一半，敗在了那個嬰兒手中。

Voldemort聽見西索的話，搖了搖頭：“我不會死。”

“你是說魂器麽？”西索一挑眉，“那種東西真的能保住你麽～小V～？”

“我做了不止一個。”Voldemort自信地說，“沒人知道他們都放在了哪裏。”

平靜了十二年之後，英國巫師界再次被點燃了戰火。此時，除了魔法部大樓被Voldemort親自率領的食死徒重點攻擊以外，對角巷，霍格莫德等巫師聚居地均遭到了巨人、巨怪這些破壞力極強的魔法生物襲擊，整個英國巫師界亂成一團，連麻瓜界有些地方也受到了波及。但是，霍格沃茨卻沒有受到來自任何一方的攻擊，除了斯萊特林以及某些比較敏感的格蘭芬多，其他學生甚至不知道神秘人已經歸來，并發動了又一次戰争。

麥格教授先匆匆将鄧布利多收殓，将六年級以上成績優異的學生全部召集到了校長辦公室，她将事情簡單敘述一遍後，神情嚴肅地說：“毫無疑問，這是有生命危險的，所以我并不強求你們。所以，願意去魔法布支援的人請站到我的身後，那裏有一個壁爐，我已經準備好了飛路粉。”

她的話音剛落，所有的學生都站到了她的身後，一個七年級即将畢業的男生率先走進了壁爐裏，在同學遞過來的盛滿飛路粉的罐子裏抓了一把，扔在了腳下。“魔法部大廳！”他的聲音洪亮且有力。

第二個人剛走進壁爐，校長辦公室的門就被從外面推開了，以哈利波特為首，一堆未到五年級的格蘭芬多小獅子們湧了進來，異口同聲地說：“麥格教授，請讓我們一起去魔法部。”

“波特先生，我不記得有讓你這個時候過來。”麥格教授看向小波特，“我有通知過所有五年級一下的學生回各自學院休息室裏自習，而且你剛剛還受了傷。”

“教授，鄧布利多校長已經死了！”小波特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剛剛哭過了，他挺直了腰，“德拉科也被他們帶走了，我看到斯萊特林們偷偷騎了掃帚往魔法部去了。他們每個都有一把掃帚，但我們沒有，所以我們想從這裏走。”

“斯萊特林他們……”麥格教授有些無力了，“我會負責把他們追回來，但是你們必須留下來，戰場可不是好玩的，你們的力量還太弱了，過去就是送死！”

“可是，我們是格蘭芬多。”赫敏上前一步，堅定地說，“分院儀式上，我們就知道我們進了一個代表勇敢的學院，我承認斯萊特林說得不錯，我們因為一心往前沖的性格忽略了很多，比如在行動之前的計劃，以及臨危時的冷靜。但這并不代表我們不會仔細地思考。去魔法部，不是我們一頭熱的想法，而是經過了我們大家仔細思考的結果。正如分院帽所唱的那樣太，格蘭芬多時勇敢的象征，但這種勇敢并不是自不量力，而是無所畏懼。”

“不……”麥格教授還想拒絕，但一個帶着一絲疲倦的蒼老的聲音已經打斷了她，“好了米勒娃，孩子們想去援助陷入困境的魔法部，這是好事。我們不應該攔着他們，不是嗎？”

魔法部的确是陷入了困境。早先抵禦魔法生物的攻擊，傲羅們已經消耗了大部分的體力，此時在對上魔力充沛、心狠手辣的食死徒，也只有任人魚肉的份了。幾個年輕傲羅築起的防禦牆根本不堪一擊，使用飛天掃帚吸引龍的注意力的那幾個年輕人體力也漸漸不支。躲在樓上觀察戰局的文職人員有的往更高的樓層躲去，有人則打算頂着戰火到一樓大廳裏通過壁爐逃生。

Voldemort一邊使用阿瓦達索命咒解決掉攔路的家夥，一邊往樓上走去，大廳裏極為混亂，空中到處是互擲的紅光綠光，一不小心還要被自己人給誤傷了。眼尖的Voldemort發現戰團裏竟然混入了幾個穿着霍格沃茨學生袍的十七八歲的少年，他們看起來只受過一些系統的戰鬥訓練，但是戰法靈活，常在混戰之時溜到食死徒身後放倒對方，激戰中的食死徒根本防不勝防。

看來霍格沃茨的援軍到了。Voldemort正準備親自去解決那些使壞的學生們，一道紅光向他射了過來，他側身躲了過去，正看見一臉嚴肅的麥格教授。而斯普勞特，弗立維等教授亦已經趕了過來，加入了戰團，他還可以看見一些低年級的格蘭芬多跟着學長們使壞的身影，其中就有上次與小波特一起被抓過來的那個韋斯萊家的男孩。

Voldemort輕哼一聲，眼中滿是嘲笑：“什麽時候，霍格沃茨也能讓小孩子上戰場了？”

“這不重要。”麥格教授冷聲說，“你會在這裏徹底地失敗。”

她話音剛落，大廳中便傳來幾聲幻影移形的爆破聲，Voldemort擡頭一看，淺紫色巫師袍的年老巫師牽着小波特，而他們身邊，則站着一身黑色巫師袍，嘴唇緊抿的斯內普，斯內普手中拎着被縮小的正在掙紮着的納吉尼。

Voldemort眯起了雙眼，大廳中戰鬥着的諸人不約而同地停下了動作。

“……阿不思？鄧布利多？”Voldemort用極為輕柔的聲調念着這個名字，但眼神卻冷到了幾點，“還有……西弗勒斯，你們能告訴我，這是怎麽一回事嗎？”

“事實就是這樣的，親愛的湯姆。”鄧布利多彎起了嘴角，“我沒有死，而西弗勒斯，找到了你的魂器——最後一個魂器……”

諸多披着因鬥篷的食死徒中的一個大步走向了鄧布利多，他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縮小後的小箱子，用魔杖放大之後，打開了箱子。裏邊放的是三件巫師界裏讓人垂涎三尺的寶物：斯萊特林的挂墜盒、馬沃羅？岡特的戒指、赫奇帕奇的金杯。它們閃爍着誘惑人心的光芒，Voldemort卻知道那裏邊已經沒有了他的魂片了。

“日記本被毀掉，冠冕被我吸收，這三件東西裏的魂片都被抽走了，納吉尼的确是最後一個魂器。”Voldemort翹起了嘴角，“我都不知道，盧修斯你原來這麽清楚。”

那個食死徒掀開了面具，正是大鉑金貴族盧修斯？馬爾福。

“對不起，Lord。”盧修斯朝他鞠了一躬，“我做了我認為正确的選擇。”

Voldemort沉默着，直到騎着飛天掃帚的斯萊特林學生代替了筋疲力盡的傲羅們纏住了大樓外的龍，直到陸陸續續的援軍包圍了他們，直到福吉帶着一幹文職人員擦着額角的冷汗從樓上下來，直到……他的背部被一根魔杖的杖尖抵住了。

“我早該想到的，不是嗎？”Voldemort自嘲一笑，“你從不會真心臣服于任何人。”

“小V其實很了解我呢～？”西索在他的耳邊輕笑，“我一直都想跟小V打上一場，小V猜猜我能不能呢個使出阿瓦達索命咒～★”

“你殺人不是從來不用阿瓦達麽？”

“我現在會了喲，小V你來試試吧～？”

“呵……”

“阿瓦達……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