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
于興奮了點，可是不知道怎麽了，今天看到小光就忍不住的去——調戲一番。
制止住自己還想要繼續調戲的心情，将話題岔開。
看了看周圍還沒有多少人，低聲問道：“小光，佐為呢？”這才想到今天還沒有和佐為打過招呼呢。
只是這個問題不需要小光來回答了，自己的問題剛剛落下，佐為那別扭的聲音就從兩人的後方傳來。
“哼！”這一記哼聲，讓塔矢一頭霧水的看向小光。
小光向後看了一眼，捂嘴偷笑。
此時的佐為，已化身為一個三頭身的幼稚小孩子了，坐在塔矢和小光的後面，嘟着嘴，像極了剛剛小光控訴塔矢時的樣子。
只能看到小光在偷笑的塔矢，更是一臉不解，奇怪的向剛剛小光看的方向問：“怎麽了？”
“哼！”又是一記哼聲，“我還以為小亮只知道阿光呢！”
“額……”這是……吃醋了嗎？
塔矢無語的望天，然後心裏卻承認了，自己好像的确是有了進藤光就忘了其他了……
“怎麽會呢，我也很想佐為呢！”官方辭令塔矢用得很是順手，“好久不見，佐為。”
完全無視了佐為剛剛控訴的事情，就像是沒有那将佐為忽視的事情。
看着塔矢臉上那一如往常的笑容，單純的佐為就這樣被唬住了，在小光看來傻傻的就這樣回應了小亮的問好，默默的在心裏捂着眼睛，佐為被小亮糊弄了。
可小光在心裏大喊佐為笨蛋的同時，卻忘了，最常被糊弄的貌似是他自己。
‘噠噠噠——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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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聊天的兩人，被這突然一連串的聲音吓到，驚的擡起頭，是神色匆匆和谷。
“WA——YA……”
“進藤光！！！”。”
問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和谷打斷，一聲響亮的讓全休息室裏待考的考生們都看向了這個方向。
“進藤光？是那個進藤光嗎？”
“是有聽說今年進藤光要來考職業考試，沒有想到是真的啊！”
“不止，你們知不知道，聽說今年連塔矢亮都來了。”
“诶诶诶？塔矢亮？那個塔矢亮嗎？”
“不然還有哪個塔矢亮。”
“不是吧，今年又是進藤光又是塔矢亮的，那還有我們什麽事？”
和谷出現只說了這三個字，卻讓整個休息室都沸騰了起來，某些沒有參加預賽的院生激烈的讨論了起來。
這是知道進藤光和塔矢亮的讨論的內容，還有一批，可能是參加了預賽，可并不知道進藤光和塔矢亮是何許人也，也迅速的向周圍的人詢問着。
“進藤光？誰啊？很有名嗎？”
“诶？你不知道啊，這個進藤光啊，可是連續三年的青少年圍棋大賽的冠軍啊，棋力很高的。”
“那塔矢亮？”
“這你也不知道，塔矢亮是塔矢名人的兒子啊！實力怎麽樣，你想象得到吧！”
“塔矢名人的兒子？！天啊，今年的競争不是更加激烈了嗎？”
“誰說不是呢？我們還真是倒黴！”
議論紛紛的人群，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直指塔矢他們所在的角落。
“诶？這就是進藤光啊？”跟在和谷後面出現的伊角，有些好奇的看着這個看上去很小的孩子。
塔矢和小光則與和谷對視着，完全沒有顧上後面出現的伊角。
“SAI是誰？”
“诶？！！！”
第四十三局
和谷一手撐在桌子上,将自己的臉最近距離的湊到小光的面前,眯起眼睛,審視着看着進藤。
“SAI是誰？”
“诶？”進藤奇怪的看着和谷,一雙圓滾滾的眼睛睜得老大,驚訝的看着湊到自己面前的和谷，“你……你說什麽呀！”
眼神慌亂的樣子，在和谷眼裏看起來就是有問題的表現。
“說！SAI是誰，你一定認識！”更加的咄咄逼人。
被如此逼問的進藤一下子不知所措起來,眼神游離的看着四周,就是不敢看向和谷。
就在這時，塔矢突然将小光往後面一扯，眼神銳利的瞪向這個居然敢在自己面前欺負小光的人。
“他要是認識SAI,我還用得着每天在網上亂逛嗎？”這兩天經常出現在網上的用處就體現出來了。
一臉你是白癡嗎的樣子看着和谷，語氣中透露着濃濃的嘲諷，聽得和谷氣得一陣的跳腳。
“塔矢亮！你好好說話不會嗎？”和谷一向有話說話，從一開始他就看不慣塔矢亮的說話方式，一種看不起人的樣子，真的很招人恨。
“沒有證據就直接質問別人的人，你就會說話？”眼神冰冷，直接接觸到這個眼神的和谷，一陣的寒意從心底冒起。
兩人對視僅僅幾秒鐘的時間，和谷就在塔矢的眼神中敗下陣來了。
傾斜的身體慢慢後縮，直到碰到站在他身後的伊角，才像是找到依靠一樣的，松了口氣。
“不知道就不知道嘛！我不就是問問嘛。”有了依靠的和谷，少了一分對塔矢的恐懼。
“哼！”不理會和谷後面說的話，塔矢的臉色依然難看。
“好了好了，不就是誤會嗎？”這時老好人的出場時間就到了，伊角将和谷輕輕的扯到自己的後面，自己向前跨了一步，“和谷你也是，不弄清楚就亂說，快和進藤道歉啊！”
“對不起……誰讓你和SAI的棋風那麽相似啊！”道歉後，和谷還是忍不住的嘟囔了一句。
這一句嘟囔讓塔矢再次忍不住的嘲諷起來：“照你這麽說，所有有着秀策棋風的人都認識SAI咯？”
“沒有……我沒有這麽說。”被塔矢再次刺得縮了回去，伊角真是忍不住的要扶額了，和谷這家夥少說兩句啊！
沒有辦法的伊角，只能繼續調解着幾人間的氣氛：“我叫伊角慎一郎，請多多指教。”這是岔開話題是個很好的辦法。
“……”
沉默——
“你好，我是進藤光！請多多指教！”沒有想到的是，打破沉默最先回應的是進藤。
就像是沒有之前被逼問的一幕一樣，進藤的笑容依舊陽光。
塔矢看着小光臉上的笑容，還有從那雙眼睛中讀出來的訊息。
他沒有生氣，知道事情沒有暴露，就不要再去為難他們了。
輕嘆一聲，說道：“塔矢亮，請多多指教。”以小光的感受為第一宗旨的塔矢，明白了小光的意思，臉色稍稍緩和的沖着伊角打了聲招呼。
看氣氛還算不錯，伊角也就問出了他的疑問。
“SAI……是誰？”看他們三個都認識，應該也會下棋，可是自己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呢？
好奇的看着幾人，這聽上去很厲害的人到底是誰啊？
說起SAI，最來勁的不是進藤光和塔矢亮，反而是和谷，一雙棕色的眼睛說起SAI充滿了讓人難以直視的光芒
“SAI是網上突然出現的神秘高手，從未輸過一場，棋風像極了本因坊秀策，簡直就像是本因坊秀策在網絡上的重生。別人給他發出的消息他都沒有回複過，所以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也因為這樣，SAI已經成為了網絡論壇上的熱門人物了。”
“就在前不久，一場SAI VS hikaru 的對局，将SAI的神秘推另一高潮！”
越說越激動，和谷已經開始手舞足蹈起來了。
最後伊角沒有辦法的只能伸手按住那亂揮的手：“你說歸說，手別亂揮啊！”
“就是，就是！”進藤也在此時湊了一腳，“不過，和谷你好像很崇拜SAI的樣子诶！”
“當然！SAI那麽厲害，我當然崇拜！”眼睛閃着亮光的和谷，“我還記得我和SAI的那一局，每一步棋我都清清楚楚的印在腦中。”
佐為眨了眨眼睛，意外的說：“我和和谷下過棋？”
‘诶？我不記得有這件事啊！’和谷的棋，他應該認識，但是他的記憶中，并沒有以SAI的身份遇上過和谷啊，‘難道是小亮幫你下的時候？’
“唔……有可能。”
塔矢伸着耳朵聽着佐為的話，他知道此時佐為一定在和小光說話，這樣的心裏對話，塔矢表示這個功能真的很好用啊！
不得不說，塔矢他羨慕了……
要是他與小光也有這樣的聯系那多好啊！
“小亮，小光說有可能是我們兩個下的時候遇上和谷的。”佐為再将和阿光的對話說給了塔矢聽。
聽來佐為的話，不讓人注意的輕輕點頭。
“和谷你也和SAI下過棋啊，他的确很厲害呢！”進藤還裝出一副不知道的樣子，“我當時也只是湊巧遇上，沒有想到竟然是那麽厲害的對手，對局過後，我才在論壇上看到關于SAI的帖子的。”
此時的和谷已經忘記了自己懷疑進藤認識SAI的這件事，和進藤興奮的讨論起了SAI。
聽着兩人忘情的讨論，被一下冷落在一邊的塔矢和伊角只能相視無奈的一笑，然後靜靜的看着兩人的讨論。
只是，就算和谷搶了小光注意力，此時塔矢也并沒有生氣，反而心中有些開心。
不只是塔矢，小光和佐為也是如此，有人如此認同SAI，讓他們三個心中都充滿了愉悅。
這一聊，就聊到了考試，看着兩人興奮的樣子，不管是塔矢還是伊角都有些擔心，擔心他們兩人因為心情太過興奮而下錯棋！
可是事到如今，他們也沒有辦法再說些什麽了。
不過幸好，比賽前還有一段時間的抽簽，希望這兩人能稍微冷靜冷靜。抽簽座位子的時候，塔矢和伊角有意識的将和谷和小光兩人隔開。
抽簽時，當棋院的老師叫到他們兩人的名字的時候，又不大不小的發出一陣的騷動。
同時也有一個人引起了小光的注意。
拉了拉塔矢的，示意他看正在抽簽的那個人，一身的西裝革履，帶着金絲眼鏡，整套的穿着讓小光有種看到緒方先生的感覺。
渡邊蒼？
小光驚訝的看着這個正在抽簽的人，他居然通過預賽了？
有些不可思議，這人的實力居然能通過預賽，這也運氣太好了吧！
可小光不知道的是，其實渡邊蒼的實力并沒有非常的差，只是是小光的實力更強而已。
在預賽時，除了輸給小光的那一局棋，渡邊蒼後面連續贏了三場而通過了預賽。
抽完簽，走回自己座位的渡邊蒼在路過小光他們時，對着他們意味深長的一笑，看來這是想要複仇的節奏了。
小光和塔矢雙雙挑着眉，動作顯得都是一致的。
複仇？想得美！
他們兩個要是那麽容易就被複仇成功，那他們還來考什麽職業考試？
這次參加考試，兩人都是抱着全勝的目标而來的，他們也堅信，這個考試會場中，除了對方，不會再有他們的對手。
所以，在兩人都有着一個信念，在遇到對方前，絕對不會輸！
渡邊蒼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對于這種連自己實力都看不清的人，他們并不需要太過在意。
小光心中默默的向緒方先生道歉，說這人像緒方先生，真是太對不起緒方先生了！
抽簽結束，塔矢意外的發現，自己的第一場對局居然是和認識的人？
伊角，他的第一場對手。
塔矢擡頭，看着棋盤對面的面色凝重的伊角。
還真是巧……
上一世自己也與伊角對局過，一場暢快淋漓的對局，即使如今，塔矢也依舊對伊角的棋力有着很高的認可。
這一世的伊角如何？自己很快就能領略了！
可是——
僅僅開始幾分鐘，塔矢那高昂的鬥志就全部都熄滅了。
索然無味的看着棋盤上的棋子，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好像忘了，他認識的伊角，和他下了一盤好棋的伊角并不是眼前的這個，即使僅僅相差幾年，這個伊角，不管是心境還是棋力都存在着很大的問題。
望着自己的對手，看到那滿頭的汗水，塔矢突然有些不理解。
這樣的伊角到底是怎麽變成自己記憶中認識的，那個下棋時淡定、從容、堅定的伊角？
現在他，遲疑、退縮、軟弱，就好像和自己認識的那個伊角是兩個人一般。
這樣的他，到底是怎麽蛻變成那樣的？
低下頭，又一次認真的審視起了這盤棋。
其實，還是能隐隐看出幾年後伊角的影子，也可以看出棋力并不弱，可是這盤棋為什麽會下成這樣呢？
面對自己的進攻，伊角卻只知道回避，漸漸的，自己的領地都在自己半推半就中失去了。
塔矢有些可惜的看着這盤棋，明明有實力下出一盤好棋的。
棋風一轉，塔矢想着，就讓自己看看你到底要退到什麽地步！
看着對方已經慌亂的腳步，塔矢更是直接深入對方的領地，開始了一番直接的領地搶奪。
這幾步深入對方領地的蠻橫，已經算是無理了。
可是！
皺着眉的塔矢，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着伊角，手中棋子落下的力度越來越重。
‘噠！’‘噠！’‘噠！’
落子聲聲作響，每一次的落子，塔矢都能很清楚的看到伊角微微顫抖的手。
“我……認輸了……”看着自己慘不忍睹的棋子，伊角自己都不忍直視，過長的額發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像是隔絕了其他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