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打入天牢
因張寧這匹黑馬的的突然出現,霓裳的三道題目全被他給解了,霓裳的入幕之賓自然就是張寧無疑了。
找了一圈兒之後,蘇若沈卻是仿佛蒸發了一樣,沒有半點蹤跡,張寧只好又回到了“鳳栖桐”答題,還好趕上了。三道題目對于張寧來說,雖然不是太簡單,但要答對也不是什麽難事。
進了霓裳的房間,張寧直入話題道:“我家公子人呢?”
霓裳輕笑道:“蘇公子,這裏只有奴家一人。公子既然進來了,難道就不想與奴家春宵一度?”
張寧也不接話,越過霓裳,便搜起了房間。
霓裳嗔怪道:“公子,奴家這裏可不興玩這些個花樣的,奴家身子弱,經受不起的。”
張寧就差将整個房間翻過來了,沒有發現絲毫線索。他轉身直直地看着霓裳,問道:“綠衣,你還記得我上次說的話吧?”
霓裳全身一顫,慢慢從臉上揭下來一張薄薄的面具來,凄然道:“寧公子,您是怎麽發現的?”
“你的眼神與剛才的霓裳不一樣。”張寧不耐道:“我沒工夫跟你耗着,快說,陛下在哪裏?”
綠衣慘笑道:“寧公子,那宋帝恐怕已經人盡可夫了吧……這樣,您是否該放棄他,回到公子的身邊了呢?”
張寧瞳孔一縮,一把掐住了綠衣的脖子,驚怒道:“你給我說清楚!”
綠衣突然大笑起來,只是笑聲凄慘,撕心裂肺……
蘇若沈當時賭氣離開“鳳栖桐”便後悔了。張寧找美嬌娘關自己什麽事?又不是搶了自己的老婆,更不是老牛吃嫩草泡了自己的女兒,有什麽好怒的?可是現在再回去……面子上也太不好看了吧!暗嘆一口氣,他擡腳準備先回宮裏,忽然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迷迷糊糊間,蘇若沈只覺得渾身發熱,想要抱住什麽東西發洩一番才好。身上似乎有什麽東西游移着,碰過的肌膚竟然減輕了灼熱,朦朦胧胧地睜開眼睛,他看到一個赤裸着上身的男子正在用雙手觸摸自己的身體,蘇若沈先是一愣,随即一股強烈的惡心感覺充斥全身,凝起僅剩的力氣将男子推開,同時将半開的衣衫合攏,恨聲道:“你簡直狗膽包天!”
男子淫笑道:“這麽好的貨色,可不常見,兄弟們都等着嘗嘗鮮呢!”
蘇若沈一聽,看向四周,竟是十幾個精壯大漢,頓時又驚又怒。他強忍着屈辱與怒氣問道:“誰指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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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誰指使?”那人道,“等會兒你就哭着求着咱們滿足你了……”
蘇若沈一咬下唇,接着疼痛讓自己清醒,可身體的反應總是慢慢模糊了神志……那些男子也不着急,就等着藥性完全發作。
“喲,這麽熱鬧啊?”清冷的聲音傳了進來,蘇若沈一聽,頓時喜從中來。那聲音,赫然是張寧的!
一襲白衣,飄然而立,嘴角勾勒出似笑非笑地嘲弄來。
蘇若沈心頭又是一涼。不是張寧,而是慕容安。他已無力去思索慕容安為何會在此,只覺得一陣陣熱浪要将自己的神志淹沒……
片刻之後,慕容安看着滿地的碎肉皺眉不已。真是……肮髒呢……他找出一張紙,在上面寫了一句話,放在桌子上用茶杯壓好。随即俯身點了蘇若沈的昏睡穴,然後抱起他,幾個起落便向着皇宮方向掠去。
悄無聲息地進了皇帝寝宮,慕容安将蘇若沈放在了床上,淡淡一笑道:“其實呢,我很想讓小寧對你死心,但是綠衣的這種方法只能讓小寧對你産生愧疚,由此而更加上心而已。倒不如……讓他得了你,說不定嘗過了就會明白,你也不過如此。”他取出了一顆藥丸,塞進了蘇若沈的嘴裏,并讓他吞咽了下去,語氣輕柔道:“這藥呢,可以讓你的意識保持清醒,免得你忘記了事情的經過,又要怪罪小寧了。你啊,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做着什麽呢……你的身體比你的心誠實得多了,至少明白自己對小寧是怎樣一種感情……”
張寧趕到從綠衣口中問出的地點後,心中疼痛如刀絞,暗恨自己大意,才讓那人受了這種侮辱。一腳踹掉了半邊房門,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張寧心中大驚,待仔細勘查後,方才定了定心神,又見到桌上紙張,拾起一看內容,只見上面寫着:最好去皇宮看看,你的心上人情況可不妙呢。
張寧手上一用力,紙張頓時化成了粉末。他不敢再耽擱,運起輕工,疾馳向皇宮而去。
慕容安……你又想做什麽?!
張寧緊趕慢趕,終于在慕容安的手再次掐上蘇若沈脖子的時候趕到了寝宮。
慕容安慢悠悠地将手收回,無聊道:“差一點點呢,真是沒趣。”
張寧瞪了他一眼,怒道:“你知道綠衣的計劃?”
慕容安坦然地點頭道:“沒錯。”
聽到了答案,張寧反倒是冷靜了下來,輕聲問道:“為、什、麽?”
慕容安笑道:“你動作太慢,做哥哥的不過是幫弟弟一把而已。”
張寧一挑眉。
慕容安接着道:“宋帝身上中了綠衣特制的媚藥,三個時辰之內不與男子交合便會血脈膨脹而死,現在呢,已經過去了兩個半時辰了呢……小寧,你應該明白,綠衣特制的東西,可是沒有解藥這一說的。”
張寧出乎意料地沒有憤怒,而是默默地走到了蘇若沈床邊,只說了兩個字:“出去。”
慕容安稀奇地看着張寧,語氣充滿了驚訝:“哎呀呀,小寧,你竟然開竅了!真是的,倒叫你大哥我做了些無用功呢……好吧,哥哥也是很知趣兒的人呢,就不打攪你與心上人春宵一度了……”
慕容安走的時候,還很識趣地關緊了門。張寧坐到蘇若沈床邊的時候,後者剛剛從昏睡中醒來,藥勁發作之下,直接抱住了張寧,并撕扯着對方和自己的衣服,身體緊緊貼了上去……
“張寧……”聽到心上人沙啞誘惑的聲音念着自己的名字,能忍住那就不是男人,該去看看男科了!雖然現在禽獸了點,但總比禽獸不如的強……咳咳。
正所謂春宵帳暖,一刻千金。
次日正巧是停朝,蘇若沈這裏一般沒有人未經召喚便進入的,正好給了激烈了一晚上的兩人休息時間。
因為慕容安的藥物關系,蘇若沈的精神一直處在高度清醒狀态,雖然現在身體累極,不能動,不能說話,他卻無法昏迷過去。從昨夜到剛才,他都清楚地記得自己是怎樣纏着張寧不放手,又是怎樣……心中慌亂、窘迫、羞憤、屈辱,百般滋味湧了上來,卻也帶着一絲竊喜,讓他明白了心中所存的,竟是如何的心思!蘇若沈暗恨慕容安為何不讓他就此昏迷過去,也好過此刻透析內心的掙紮。若是醒過來,他該與張寧如何相處?是否裝作不知?他有些慶幸,自己寝宮今日不經召喚不會有人擅自闖入,也算是為這事擋了一層緩和的屏障。
只是事情往往不能盡如人意,全太後不知從哪裏聽聞皇帝還未起,突然間母性大發,覺得自己兒子是不是病了?然後帶着來請安順便陪自己說話的謝道清和賈婼兒招了于太醫,一行人就這麽去了勤政殿。
也不讓人通傳,就直接推門走了進去。一股血腥味重夾雜着情事過後的異樣味道讓全太後皺起了眉頭,一行人亦是驚疑不定:難道是官家帶了什麽女人回來?不過這也太荒唐了吧……
朝着床上看去,紗帳正擋着床上的情景,賈婼兒一咬貝齒,幾步就沖了過去,一把掀開了紗帳,震撼的視覺沖擊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這就是所謂的捉奸在床……看着自家兒子被吃的一幹二淨,全太後當即就昏了過去……
賈婼兒大叫着沖了出去,謝道清面色慘白,眼中卻閃過了一絲了然,亦是扶着全太後到了一邊,不敢再看這邊一眼。
于太醫急忙上前,先幾針給張寧紮醒了。慕容安在寝宮內點了熏香,無論你內工有多高,也得乖乖睡的跟死豬似的。
于太醫面色鐵青道:“快穿上衣服!”然後又去給蘇若沈診治。
張寧一見這陣勢,唯有苦笑。套上了衣物之後,他尴尬地随立在于太醫旁邊,看着于太醫給蘇若沈把脈,又喂了一顆藥丸,問道:“陛下……怎樣了?”
于太醫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幹的好事還問我!”
寝宮外面賈婼兒一尖叫着跑出去,門外侍衛還以為是鬧了刺客,紛紛闖了進來……張寧眼疾手快,立刻将紗帳放下,把于太醫和蘇若沈給隔絕了進去。
這邊廂全太後悠悠轉醒,怒瞪着張寧,氣道:“快,快把這個膽敢……膽敢……的亂臣賊子拖出去砍了!”
一衆侍衛都認得張寧,這全太後一聲令下,全都懵了,愣在那裏不知該如何是好。全太後語焉不詳,衆侍衛又都敬重張寧為人,再加上都知道張寧與天子關系極好,又怎會變成了亂臣賊子?
蘇若沈吃了于太醫給的藥丸便已經解了慕容安那顆藥丸的藥性,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混亂的場面,就索性裝作未醒的樣子,好躲過尴尬。只是未想到侍衛竟然闖了進來,又加上全太後這麽一喊,他業裝不下去了。蘇若沈不可能真的殺了張寧,就算發生這樣的事,他也是不願意看張寧人頭落地的。只是現在心裏氣大,或許算是惱羞成怒,張口就道:“将張寧打入天牢!”聲音嘶啞,有氣無力。
一聽到皇帝發話,衆侍衛一擁而上,歉意道:“得罪了。”然後将毫不反抗的張寧給壓了下去。
在走向天牢的途中,侍衛不忍道:“張大人,咱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官家沒有聽太後的,直接殺了你,也算是還念着舊情,等官家氣消了,事情就會有轉機。”
張寧苦笑着搖了搖頭道:“但願吧。”
寝宮之中,全太後被謝道清扶着走到床邊,氣道:“官家,那張寧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怎可姑息!”
蘇若沈心中也是又氣又怒,再加上身體上的酸痛不适,張口道:“皇後,送太後回去休養,不得過問此事!記着,這事兒如果傳了出去,你們知道後果!讓賈婼兒老實點,否則她肚子裏的孩子也救不了她的命!”
全太後一愣,她明白,自己的兒子,真的不一樣了。登基之後的長子表面上是很恭敬孝順,事事做的也無可挑剔,但是她隐約感覺得到,長子心裏并沒有把自己當做是母親。只是長子一直以來扮演的孝子角色很是完美,讓她将這種感覺歸結到了錯覺之中。而現在,她明白了,自己的兒子揭開了長久以來的面具,為了一個大逆不道的男人,竟說出了這種話……
謝道清頓時感到自己的心塌了半邊。自己的夫君……果然是對張寧有情。她防了張寧這麽久,終究還是輸了。
不一會兒,偌大的寝宮之中,就只剩下了蘇若沈和于太醫二人。疲憊地閉上了眼睛,蘇若沈的嗓音更顯沙啞:“于太醫,你應該明白,這事不能傳出去。”
于太醫鄭重點頭道:“微臣明白。”
蘇若沈吩咐道:“你便說我偶然風寒,未來幾日的早朝便停了吧。”他需要一個空間來思考今後的路。張寧……
待于太醫去準備熱水藥物之類的東西後,蘇若沈方露出了一個略顯苦澀的笑容,聲音迷茫地囔囔自語:“我該……怎麽辦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這一章很惡俗(自PIA
關于潛風的産業混進了慕容家的人的問題,小安子和小寧子是雙胞胎啊雙胞胎,而小寧子又易了容,所以小安子搞點什麽小動作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