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宋金聯盟

最終的人選定了岳山為元帥,孟珙為副帥,楊昭岳淩秋為左右先鋒。啓用孟珙是蘇若沈的意思,按照資歷,其父孟宗政更為合适,但蘇若沈意在讓孟宗政留守襄陽,讓孟珙出來鍛煉。楊昭岳淩秋二人對金國比之一般将領熟悉得多,作為先鋒倒是合适。

點齊了兵馬,左右先鋒先行半日借道西夏,趕赴蒙金交界處,與蒙古先鋒部隊襲擊大同府,以迷惑金國;随後中軍啓程從海上直取中都,與蒙古合擊金國。蘇若沈親去送行,表面功夫自是做得毫無破綻。

蒙古方面是四王子托雷為先鋒,楊昭與其相對幾日,面上是和睦一片,實則暗地裏交鋒數次,皆是不分上下。楊昭不禁高看了其一眼。

中軍到了之後,蒙古大軍還未到全,蒙古主帥是鐵木真親自擔任,看來他似乎對此戰勢在必得。鐵木真此時已成為成吉思汗,蒙古各部看似歸順,但在大宋蹭遣派過去行離間等事之人的努力之下,實則暗湧波瀾,成吉思汗也是被拖了許久才壓下剛剛反叛的部族。

鐵木真此人果真是猛虎枭雄。此人若不全心應對,一個恍惚,便會一敗塗地,毫無翻身之日。只是……是人就會有弱點,鐵木真也不會例外。

雙方準備就緒後,宋蒙先鋒圍住大同府,看似戰況激烈,實則損失輕微。楊昭以急行軍數日以來舟車勞頓為由,令宋軍休養整頓。蒙古是騎兵,獨自去打了幾回,卻是損失不少。

托雷見此情況,雖然心中不滿,也對楊昭的借口無可奈何。畢竟這名以上是蒙古前來相助的,人家正主兒都不急,你急個什麽勁兒?

蒙古軍南下直指中都,宋軍從海上登陸,與蒙古分兩側夾擊中都,一時間,金國人心惶惶。

一側佯攻,主力夾擊中都要害,宋蒙聯軍此戰必勝無疑。蒙古方面無不如此認定,包括鐵木真。只是眼看金軍無力抵抗,竭戰竭退,大宋軍隊卻突然倒戈相向,西夏軍隊不知又從哪裏冒了出來,與金國軍隊夾擊起了蒙古軍隊。鐵木真大驚之下,心神也只是亂了一瞬,便重新鎮定下來,思緒飛轉,想着應急的對策。

腹背受敵之下,鐵木真令後軍為前軍,向着戰力最不強勁的西夏軍隊那一線沖去,西夏軍見狀,大驚失色,陣腳先是亂了起來;鐵木真又變了方向,不退反進,直直地向中都沖去。

守衛中都的金軍一看到蒙古被圍,便乘勝追擊,出城與大宋和西夏軍隊夾擊蒙古,自然是想着蒙古被圍,必定自亂陣腳,然後慌不擇路之下也定是從看起來最弱的西夏方面突擊,以圖退回蒙古,保存實力。可事實卻令他們措手不及。鐵木真的命令無疑是讓金軍慌了,情急之下被蒙古騎兵這麽一沖,便被沖散了陣型,忙亂起來。

岳山在一旁看得直皺眉,心道這金國果然是腐化已久,所謂“精兵”竟也是這幅德行了麽?心下暗自搖頭,同時下令協助金軍,勢必将蒙古逼向那唯一的缺口。看似生路,卻比所謂“死路”更加危險。

與此同時,大同府。作為先鋒的蒙古王子托雷也得到幾個金國潛逃入蒙古的降臣提醒,又見形勢不妙,果斷突圍,蒙古軍隊雖然損失慘重,卻也跑出了幾人。

楊昭望着逃遠的托雷暗嘆道:“蒙古騎兵,果然可怕。”如此絕境之下,竟能突圍成功。幸好陛下與金國聯盟共抗蒙古,若是與蒙古聯合滅了金國,那大宋豈不是親手斷了那屏障,引狼入室?

宋金聯合重創了蒙古,使其短時間內不會再有南侵之舉。世人對此褒貶不一,有說宋帝背信棄義,竟對相助自己的蒙古出兵,而對欺壓大宋已久的金國行了解圍之舉;也有一些眼光獨到之人,看出了其中利弊,對大宋的未來更加有信心了。

蘇若沈看着報紙上打着的口水仗,眼中笑意盈盈,顯然是心情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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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蘇若沈此時的神情,方艾邊暗中揣摩着前者心思,邊說道:“官家,奴婢問過李大人了,他說他一直是按照官家所言的原則來做事,不會因這些言論于官家不利而拒不刊登……”言罷,又看了一眼蘇若沈的神色。

蘇若沈微一笑道:“我明白。方艾,你去告訴李大人,說他做得好,以後仍舊要如此行事才不負朕望。”此事過大,無法完全隐瞞,與其被有心人利用鬧得人心不定,還不如讓他們吵個夠本,以分散精力,使其顧不得別的事情。

方艾不了解主子的心思,也不多做猜測,只領命退下,做些別的事去了。

九月初一,全太後感念楊鐵心父女救駕之功,遂認下穆念慈為義女,宋帝下诏破例封其為慈安公主,嫁于金國六王爺完顏洪烈之子完顏康為正妃,以加固兩國聯盟。

因着蘇若沈這只巨型蝴蝶無意間的撲扇翅膀,致使射雕劇情到了此處已經發生了極大地改變,比如完顏康始終是完顏康,跟着完顏洪烈回了金國去做他的小王爺,并與假扮成慕容殇的小詩關系日漸密切;比如歐陽克雖然腿斷了,但并沒有抓到穆念慈而被完顏康所殺;比如郭靖聽聞大宋與金國聯盟,對蒙古背信棄義,心裏不是個滋味兒,想要去問問蘇若沈,為何要這麽做,卻被洪七公攔了下來。

郭靖不解地看着洪七公,後者卻搖搖頭,嘆氣道:“靖兒,這就是國與國之間的生存方式。大宋與金國聯盟,或許是最有利的選擇。你當初與蓉兒怎樣去鬧皇宮我都沒有制止,那是因為那時候的他還保留着少年人的性情,我斷定他不會治你們大不敬之罪;而現在……他恐怕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帝王了。殺伐決斷,不會因任何人、任何事而心軟。如果那人要殺你們,師父也無能為力。”洪七公仿若瞬間蒼老了很多。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武工高如五絕之類,也抵擋不住一個國家。

郭靖啞然。自離開大漠以來,他所接觸的事物便與江南七怪自小灌輸給他的認知簡直是南轅北轍。江南七怪說,朝廷腐朽,帝王昏庸,賢臣被害,奸佞當道,百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可一路行來,他所見所聞卻是帝王英明,朝廷效率極高,朝廷重臣皆是棟梁,百姓過得安穩,堪比太平盛世。郭靖深深為自己是宋人而自豪,他亦想着按照母親的意願,去味朝廷出一分力。正當他與黃蓉商量這事兒,又想向洪七公咨詢的時候,洪七公的這一番話卻是當頭給了郭靖一盆冷水,澆得他心裏頭的火全熄滅了。

郭靖吶吶開口道:“師父,蘇公子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洪七公道:“‘蘇公子’不是這個樣子,他可以與你們稱兄道弟,沒大沒小;但是他現在完完全全只是大宋皇帝了,靖兒,你與蓉兒萬萬不可再如以往一般不分尊卑。”

黃蓉道:“師父,所以你在得知張師兄被通緝的時候,才不讓我們去問個清楚?”

洪七公道:“我若是讓你們去了,恐怕那通緝令上便會多出了兩人。況且,以寧小子的本事,當今天子不可能真的傷到他。”

黃蓉恍然道:“之所以師父至今也不擔心張師兄,不僅僅是因為張師兄本身,現在看來,就連蘇大哥都不是真心想要傷到他的。”她又皺起了眉頭,疑惑道:“可是蓉兒不明白,蘇大哥和張師兄因何會鬧出這事的?”

洪七公面色微變,卻是搖頭道:“蓉兒,此事太過于特殊,我也只不過是猜測而已。”

黃蓉一聽,立刻好奇道:“師父,究竟是何事?”

洪七公長嘆一聲,向屋外走去。

黃蓉皺眉思索,卻是不得要領,只得先将此事放于一邊,勸着心思不定的郭靖道:“靖哥哥,師父說的對,那人不僅僅是‘蘇大哥’,他更是大宋的天子,不可能做什麽事都是咱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以想得透的。”

郭靖看了看黃蓉,覺得這件事自己想不明白,便索性将一切抛了開去,又想起自己與黃蓉的事情,便道:“蓉兒,我有件事想與你說。”

黃蓉奇道:“靖哥哥,是什麽事?”

郭靖道:“我想回趟大漠,接我娘來江南。順便……順便跟大汗和華筝說清楚。”

黃蓉心中一喜,笑得嬌俏明豔:“靖哥哥,蓉兒跟你一起去!”

郭靖一點頭,也打算帶着黃蓉去見自己的母親。

黃蓉道:“咱們去跟師父說了,明日便起程吧!”

第二日,郭靖、黃蓉二人告別洪七公,北上大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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