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小喜面上明顯無語了一瞬, 但她很快掩飾過去,勸告:“不能再生育了有什麽好的,聽說她已到了成親的年紀, 家裏也幫忙相看好了, 卻因此事再嫁不出去,只能一輩子在家中當個老姑娘。”

“害,我就是看嫂子肚子那麽大, 有點怕得慌,你不肖勸...”祝棠突然福至心靈,她轉了轉眼珠子, “你說她是為何不能生育的?”

“聽聞是年前時, 她出門游玩,掉進河裏了,天寒地凍的, 便落下了病根。”小喜又詳細解釋一遍。

祝棠點了點頭,有了!無論怎麽說, 這古代人把生孩子看得比命還重, 如果自己也不孕不育, 不用祖母來提, 林霍肯定也不要自己。

可要去冰水裏泡着,那也太慘了,她還是先去詐詐林霍,如若不行, 她就只能真的去冰水下凍凍了。

她想好了法子,心中也舒坦起來, 只是害怕林霍來家裏與祖母告狀, 以至于她第二天賴了好久的床, 得知祖母那邊并沒有什麽動靜,才敢大着膽子去林氏那裏陪她。

大夫說林氏快要臨盆了,這幾日老夫人、二夫人還有秋紅都在守在她身旁,以備不時之需,祝棠去的時候,院子裏已圍了一圈的人了。

今日天氣好,衆人都坐在院子裏曬太陽,除了林氏,人手一個繡盤,都在給即将出生的寶寶做小衣裳。

老太太年紀大了,倒是沒動手,坐在一旁指導秋紅動手,見祝棠來,立即招呼她過去:“來瞧瞧你姨娘做的繡工。”

祝棠乖巧地走過去,站在兩人身後,看着秋紅手指翻飛,不一會兒就繡好了一朵小花,花朵栩栩如生十分好看。她忍不住誇道:“秋姨娘繡得真好。”

“你秋姨娘可是與繡師學過的,自是繡得好。”老太太拉過她坐在身邊,“你快成親了,我呢老眼昏花不中用了,你嫂子生完得好好休息,這麽看來為你繡嫁衣這事,也只有秋姨娘來了。”

祝棠對繡嫁衣這事兒沒意見,只要別讓她自己繡出去丢人,怎麽着都行,但她對成親這事有意見,若不是林霍早與她說兩家早已定下了,她今日聽到祖母這話還不得急得跳起來?

她想着這事,面色有些不好,秋紅見她心情不佳,以為是她嫌棄自己,連忙解釋:“只是在嫁衣上繡上兩針,其餘的還是要請專門的繡娘來做的。”

“不打緊,謝謝秋姨娘為我操心。”祝棠擺擺手,她對原身的親生母親沒什麽感情,自然也不介意秋紅這個後進門的小妾。

秋紅倒是頗有幾分感動:“棠姐兒不嫌棄便好。”

祝棠搖了搖頭,笑了笑,坐去林氏身邊曬着太陽發呆了。她想問問祖母她們都自作主張将她的婚事進行到了哪一步了,可卻又不敢問,生怕問了她們還要再提前,只能抓緊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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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昨天剛把林霍氣回去,今日再約意圖就有些明顯了,他就算是來了,也定不會相信她不孕,還是得等幾日...

她心中盤算着,一時定不下時間來,只能等三哥回來問問他怎麽看了。她叫來小喜一問才知三哥來了信,說明日便休沐。她心中歡喜,與小喜吩咐明日去林氏那兒說一聲,她明日不過去了,便安心入睡。

翌日,在家中等了一天,終于在傍晚時分等到了祝柳。她連忙迎了過去,牽着他的手往裏頭走:“三哥,你可算回來了,我有事與你說。”

小喜心中高高提起,幸虧她提前将婢子們都趕了回去,否則他們倆的事兒,明日便要傳去老太太那兒,她跟在兩人身後,又守去了門口,只能隐隐約約聽見裏頭的說話聲。

祝棠正坐在祝柳懷中與他說前兩日的事:“三哥,我本來想将林霍給的東西都送回去,可他不收,還和我說什麽兩家已經定好了,我才知道祖母早就将我給‘賣’出去了!”

“然後呢。”祝柳輕輕撫摸着她的腰肢,面上沒有什麽表情。

祝棠攬上他的脖子,枕在他的肩上:“然後我想跟他說我生不出孩子,三哥你說這樣他會不會就同意與我退親了?”

“從哪兒想來的這主意。”祝柳覺得有些好笑,眼中柔軟了些,将心中藏得事先按了下去,輕摸着她的頭。

“我聽小喜說的,林四因掉進河裏被凍得不能生育了,連婚事都不好說了,我就想先詐一詐林霍,若是不行,我也去冰水裏凍凍。”

祝柳心中正想着這事,聽她這麽一說,連忙勸阻:“胡說什麽,即使到了萬不得已,也不能這般傷害自己。”

他是真沒想到林四能因此不能生育,這麽看來,他也算是給他的棠棠出了口惡氣。

“知道了三哥。”祝棠緊緊抱着他,“三哥,若我不能生育了,你還會要我嗎?”

祝柳正在撫她長發的手一頓,他伸手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這麽快就想着為三哥生孩子了?”

“不是!”祝棠嬌嗔他一眼,在他手臂上輕擰了下,“我是跟你說認真的呢!”

“知曉了知曉了。”他長長嘆一口氣,輕靠在她的頭上,“不能生育便不能生育罷,不論怎樣,三哥會一直陪着你,只是千萬不要用傷害自己的法子。”

祝棠輕輕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知道了三哥。”

祝柳感受到臉上的柔軟,想起心底壓着的事,他握起她的手輕輕揉捏:“林霍還說什麽了?”

“他...”祝棠眨了眨,他還說了很多暧昧的話,這要告訴三哥嗎?她看着祝柳深深的眼眸,忍不住咽了口唾液,将她和林霍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訴了祝柳。

祝柳垂下眼眸,握住她腰間的手忍不住緊了些,狀似無意道:“還有呢。”

還有?祝棠有點懵,她和林霍除了這些也沒做別的了呀?她腦子裏忽然想起林霍親上來的畫面,這也要告訴三哥嗎?

她悄悄擡眼瞥了一眼祝柳,見他臉色不好,便将話給咽了回去,信誓旦旦地搖頭:“沒有了。”

“是嗎?”祝柳輕笑了聲,緩緩推她起身,“去給三哥拎一壺茶來。”

她起身拎了拎了茶壺和茶杯來,将茶杯放在他身旁的小桌上,往裏頭倒水:“一到家就只顧着跟三哥說話了,都忘記問三哥渴不渴了。三哥,給。”她端起茶杯遞給他。

“喝了。”祝柳看着她,淡淡道。

祝棠有些不明所以,還是端起茶杯往口中喂,她剛喝了一口,又聽見他道:“吐出來。”

“噢。”祝棠有些委屈,但還是照做了,她喝下一大口茶,吐進了身旁的痰盂中,扭頭看向祝柳,等着他說話。

祝柳也看着她,語氣越來越冷:“繼續。”

祝棠又來一遍,又看向祝柳,可他再次重複繼續二字。祝棠有些生氣了,放茶壺的聲音都大了幾分,不用他說,她自己端起茶杯漱了好幾次口,氣道:“夠了沒?!”

祝柳哼笑一聲,眼神中還是淡漠的,一把将人拉了過來,答她一句不夠,拎起茶壺往她嘴裏灌水,灌得她口中裝不下時,一把按下她的頭,讓她吐進痰盂中。

來來回回好幾次,祝棠已經被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她用力掙紮,怒道:“祝柳!你松開我!”

“如今都直呼我名了,我看你茶水喝得是不夠多。”他冷笑一聲,捏住她的臉頰,繼續往她口中灌茶水。

“你松開我!松開我!”

掙紮之間,桌上的茶杯轟然倒地,碎成了小塊,發出清脆地聲響,驚到了外頭守着的小喜。

她連忙推開門進去,卻見祝棠趴在祝柳腿上,雙手被發帶綁在身後,衣衫淩亂形容不整,她驚呼一聲:“小姐!”

祝柳瞥見來人,冷冷盯她一眼,語氣透露出不爽:“滾出去。”

祝棠掙紮幾下,哭出聲來,也道:“小喜,你先出去,我沒事。”她說罷,聽見小喜退出房門的聲音,才緩緩仰起頭,淚眼朦胧地看着他。

“林霍他強吻我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剛剛停下的那一剎那,她終于明白祝柳究竟是為何要這樣了,她聲音有些哽咽,“三哥,我知道錯了。”

祝柳臉色平緩了些,解開她手上的發帶,将她抱着坐好,一言不發含住她的唇,像是要将她咬碎了吞進腹中。

“三哥...”祝棠呢喃一聲,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鐵鏽味随之而來。

祝柳微微松開她,舔了舔唇,低低笑出聲,笑得肩膀微微聳動,一把抱起人,将人扔去了床上,随手拉下了帳子。

“三哥!”祝棠看着他,手擋在胸前,驚得瞪圓了眼。

祝柳不理會她,握住她的雙手,扒開她衣襟,一口咬了下去,在她脖頸處、鎖骨處留下點點紅痕。

祝棠受不了這樣的啃咬,忍不住嬌呼出聲:“三哥,不要...”

小喜在門口聽得面紅耳赤,有些搞不明白剛剛還在争吵的兩人,怎麽吵着吵着就吵去了床上,她豎起耳朵,生怕有人靠近,卻不想傳進耳中的是更大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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