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可愛一號
應小小不由得也在想,夏沉月會不會也覺得她煩呢。
但是這種念頭轉瞬即逝,很快就消失了。
夏沉月的性格她知道的,如果真的不耐煩,會表現出來的,可夏沉月沒有,說明她還是不反感她粘着她的。
既然不反感,那就繼續粘着叭。
監考老師從外面走了進來,開始整理試卷。
應小小拉開了自己的筆袋,看了看裏面放着的合照,勾了勾嘴角,拿出了黑筆。
筆袋裏面是她們上次去海邊的合照,應小小本來是像洗一張單人照出來的,但是處于私心,還是洗了一張一寸的合照,小小的,放在筆袋裏正合适。
鈴聲響起,監考老師說了一下考場記錄和考試時間,開始發放卷子。
應小小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被戳了戳,轉過了頭。
背後是個大眼睛的男生,對着應小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個,同學,我的筆好像壞了,你能借我一支嗎?”
應小小看了一眼他的桌面,上面只有一支黑筆一支2B鉛筆和一個橡皮擦。
應小小回頭,從筆袋裏拿出了一支黑筆,手往後伸,感覺到筆被接過去之後,坐直了身體。
“謝謝啊。”
應小小沒回頭應答,接過前排手裏的卷子,拿了向後傳。
考完試之後,應小小拿着東西起身,那個男生把筆還給了她,又向她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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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小小點了點頭,起身走了。
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應小小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她現在關注的,就是考完試之後要到來的文藝彙演。
文藝委員拿着紙在講臺上通知,問有沒有人有意願的。
底下很嘈雜,她拍了拍講桌。
“大家有技能的就拿出來,每個班必須上報一個節目,到時候再進行篩選,我們班可不能沒有啊,有意願的就來我這裏報名。”
“可以和別人班的一起嗎?”
有同學在底下問。
“可以的。”
通知完了之後,文藝委員來了夏沉月的面前。
“班長,聽說你會彈鋼琴,不然你報一個節目呗。”
“好。”
夏沉月想了一會,點了點頭,這對她來說并不是什麽難事,既然同學這麽說了,報一個節目也無妨。
“我也會彈鋼琴,班長,不然我們一起表演一個四手聯彈吧,怎麽樣?”
應小小适時插入話題,用那雙明亮的眼睛看着夏沉月。
“你也會彈?”
夏沉月有些訝異,應小小沒提起過,她自然也不知道。
“對啊,不過我家沒鋼琴,我們中午可以去琴行,我彈給你聽。”
“嗯,我們占一個名額,具體內容确定好了再和你說。”
“好的。”
文藝委員點頭,在本子上記了下來。
“中午去我家吧,我家有鋼琴。”
“好啊。”
應小小幾乎是夏沉月最後兩個字都還沒說完就應答下來,發現自己的反應太興奮,微微紅了臉。
少女嬌羞的樣子無疑是明媚動人的,看到那雙大而明亮的眼睛帶上些許水霧,紅潮爬滿了白皙的面頰。
夏沉月感覺到自己心裏的某根弦似乎被撥動了一下,她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應小小的臉。
她知道應小小不會反感她這樣做,果然,應小小面上更加歡喜,還朝着她這邊貼近,似乎在要求她再捏一下,像只求愛撫的貓。
夏沉月便不客氣了,伸出手掌貼在了應小小的臉上,感受着應小小皮膚的軟滑。
應小小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反應,似乎有什麽東西控制不住的要流出,在縫隙處彌漫。
應小小雙腿輕輕的相互擠壓了一下,不用想她也知道那裏是怎樣泥濘的狀況。
有什麽辦法呢,只要過分貼近,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反應啊。
好在是女孩子,別人也不會看出來什麽異樣。
好在夏沉月也就是捏了一會兒,應小小撐着臉坐在座位上,等着身體裏的熱意消散。
放學之後,應小小和夏沉月吃了午飯,一起去了夏沉月家。
夏沉月家在市區繁華地段,偏廳裏放着一架鋼琴。
這并不是一個灰姑娘的校園愛情故事,白應亭是富二代,夏沉月家裏的條件也是很不錯的,但是父母都是研究人員,很少回家。
夏沉月從小學鋼琴,是被帶她的姨母要求的。
夏沉月的姨母是個嚴肅的女人,對于夏沉月的要求很嚴格,一直到高中以前,夏沉月都是她姨母在帶,夏沉月這樣的性格,很大一部分都是她姨母的原因。
盡善盡美,有禮寡淡。
應小小洗了個手,坐在了鋼琴面前。
她按了幾個鍵,聽了聽鋼琴的聲音,擡起了手,開始演奏。
她彈了兩個比較常見的曲子,《致愛麗絲》和《夢中的婚禮》。
前一受曲子充滿了少女的活潑意味,後一曲比較柔和,帶着夢一般的柔軟。
應小小嘴角帶着笑彈完的,目光觸及到夏沉月,笑意便更甜了。
她選這兩首曲子,自然也是有自己的用意的。
“好聽。”
夏沉月點頭,眼裏帶着驚豔。
盡管不是什麽高深複雜的曲目,但是應小小的技法娴熟,感情充沛,夏沉月想,應小小應該也彈了好幾年的鋼琴才對。
“班長,我是不是通過了你的标準,可以和你四手聯彈了吧。”
應小小沒有起身,就坐在凳子上擡頭看着夏沉月。
午後的陽光跳躍在白色的瓷磚上,也照亮了少女嬌俏的面容。
那雙眼裏的光芒,比外面的陽光更耀眼。
“當然,我的榮幸。”
夏沉月彎眸,伸手揉亂了應小小的頭發。
少女之間的親昵和喜愛在陽光下仿佛拉開了金色的宛若蜜糖般甜蜜的線,最後織就成了網,把人密密麻麻的籠在了其中。
應小小內心滾燙,眨眨眼睛才壓住了心中上湧的酸楚和喜悅。
也是我的榮幸啊。
“我們彈什麽好呢?”
夏沉月回想着曲譜,思考着選取什麽曲子進行表演。
“《卡農》,怎麽樣?”
小說裏,白應亭和夏沉月彈的是一首圓舞曲,應小小不想要那一首。
《卡農》一個聲部的曲調自始至終追逐着另一聲部,直到最後的一個小節,最後的一個和弦融合在一起,永不分離。
纏綿至極的樂曲,像是生死相随的戀人。
應小小想,如果她和夏沉月彈了這首《卡農》,也許就會像樂曲那樣,追逐到最後,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