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晨跑還沒結束,劉成時就發現不僅是楊馳,就連餘樂也對他流露出了幾絲殺意。
歸隊前,他無辜地拍了下楊馳的屁/股:“等會一起去吃飯。”
“呵。”楊馳冷笑一聲,“如果你把你自己宰了當早餐,我倒是可以考慮等你。”
劉成時:“……”
兇殘。
本來上午非常枯燥的體能訓練,在原缪出現後,餘樂變得興致滿滿。
“嘶……”
還沒來得及高興,餘樂就感受到自己大腿受到了久違的一鞭。
緊實的皮鞭掃在豐腴的大腿上,除了疼外又癢又麻。
“專心。”原缪用皮鞭的一頭抵了一下餘樂的腰,“腰挺直。”
“是!”餘樂權當剛剛那一鞭子是情趣。
原缪看着餘樂圓潤的後腦,手下又揮了一鞭子打在餘樂的大腿上:“膝蓋不要超過腳尖。”
“……收到。”
第二鞭子全然沒有第一鞭那種力道,打在腿上除了酥癢什麽都感覺不到。
餘樂心裏也跟着癢起來,要不是紮馬步需要把手平擡在腰側,他倒挺想去做點小動作。
上午訓練結束,餘樂和隊友們一邊朝跑場出口走,一邊給原缪發信息。
——你剛剛打疼我了,你打的你要負責!
——來二樓。
餘樂緩慢地眨眨眼睛,反應過來是要三級學分才能去的食堂二樓後,他快速地和隊友們打了聲招呼:“中午我不和你們一起了。”
“懂。”祖飛洲拍拍餘樂的肩,“看在你剛陷入熱戀的份上,我們原諒你的抛棄。”
出了跑場便是一身輕松,沒了四級重壓的限制,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
餘樂快走幾步回頭跟隊友們招了招手:“我先走了!”
這次食堂管理員沒有再攬住餘樂,應該是原缪打過招呼的緣故。
餘樂剛想問原缪在哪個包間,就看見斜側包間裏原缪清冷的側臉。
餘樂走進去順手關上了門,原缪擡眸看他:“想吃什麽?”
餘樂挨着原缪坐下:“想吃蝦仁雞蛋。”
原缪:“不行,你還沒退燒。”
“你怎麽知道我還沒退燒?”餘樂一樂,“你上午是不是偷看了我體表數據?”
“早上看的,不是偷看。”原缪點了幾份清淡的食物,“我有權限。”
餘樂望着桌上的素食嘆氣,五個菜裏只有一道葷食,但他心情一好就很想胡吃海喝。
原缪沒給他說出口的機會:“昨晚你不吃那份豬蹄,燒就退了。”
發燒了不能吃熱量太高的食物,不易消化,對病情也有影響。
雖然說是還沒退燒,但餘樂并不覺得自己體溫有多高。
解決完中餐,餘樂眨巴着眼睛:“那晚上我可以吃嗎?”
“退燒了就可以。”原缪擡手撫了一下餘樂的額頭,溫熱的額溫暖了一下他冰涼的手心。
原缪動作微微一滞,因為注射抑制劑的緣故,體溫冰涼的他在不看數據的情況下,根本無法感受餘樂的體溫和平日裏有什麽不同。
小機器人已經來收盤子了,餘樂暫時還不想和原缪分開,他按住了原缪想要離開的手:“再貼一會會,好舒服。”
原缪垂眸望着餘樂舒服得微顫的睫毛,半晌說道:“腿還疼嗎?”
“疼。”
餘樂睜開眼睛,煞有其事地說:“都被你打腫了。”
原缪:“……”
餘樂就仗着原缪不可能讓他脫下褲子檢查,所以信口胡說。
誰知道原缪伸手探向餘樂的腿彎,隔着褲子按了一下他的大腿根:“這裏?”
餘樂渾身一抖,卻并不是因為疼,完全是因為被摸得發癢。
他滿口胡謅:“摸着就疼,肯定破皮了。”
“脫了。”
“……啊?”餘樂傻眼了。
“不是破皮了嗎?”原缪淡聲道,“給你上藥。”
餘樂試圖掙紮:“這裏是餐廳啊,哪有藥……”
原缪:“我帶了針劑,沒破皮去自罰三十個俯卧撐。”
“……”餘樂顫顫巍巍捂住褲腰,“真不用,就一點點小傷,我回去自己上個藥就好了。”
原缪轉了一下手上的針劑:“不是說我打的,要我負責嗎?”
餘樂幹笑:“可我們還在餐廳呢,脫褲子不太好吧……”
原缪站起身,從餘樂膝蓋處跨過去,餘樂被吓得一抖,以為原缪真的要扒他褲子:“在這裏脫褲子太有傷風化,還是……”
眼睛閉了半天都沒感覺到原缪碰他,餘樂眼睛睜開一條縫,發現原缪已經走到了包間門口,側身淡淡地看着他:“還不走?看來你挺期待。”
“沒有沒有!”餘樂裝作沒事一樣松開褲腰帶。
餘樂跟在原缪後面,走的是教師通道,人很少。
他勾着原缪的指尖有些微妙的失落,剛剛原缪要是真的扒他褲子,他估計最多推拒兩下也就從了。
“你下午要做什麽?”
“有一場教官會議。”
“那我去和他們一起做任務了。”
“嗯,先回寝室。”
“做什麽?”
“上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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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任務照例是祖飛洲領的,餘樂不在,邱澤懶得進秘密花園認證小隊信息,于是這幾天領任務的事就都交給他了。
今天餘樂提前說過要一起做任務,祖飛洲便接了兩個三人任務。
今天下午的任務比較正經,餘樂來到植物園,繞了半天才找到邱澤他們所在地。
是一間玫瑰園。
祖飛洲疑惑地看向餘樂時不時摸下腿彎的手:“腿怎麽了?”
“……”
餘樂不是很想回憶。
午飯後他戰戰兢兢地跟着原缪走進輔導員寝室後,就在原缪平靜的注目禮下脫了褲子,腿上別說破皮了,就連一道紅印都沒有。
餘樂剛想狡辯一二,就聽見原缪不容拒絕的聲音:“三十個俯卧撐,做吧。”
談戀愛被逼着做俯卧撐就算了,原缪還撿起了他的軍褲,餘樂只好穿着白色四角褲開始了俯卧撐之旅。
沒有了四級重壓,三十個俯卧撐對餘樂來說不過手到擒來的事,他就當是自己跟原缪之間的小情趣了。
但人吧,不能太飄,一飄就容易出問題。
沒了重力壓迫,餘樂俯卧撐不由自主地就加快了速度,畢竟他還光着腿呢,也太羞恥了點……
“嘶!!”餘樂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被原缪用腳背托了起來。
“做标準。”原缪垂眸望着腿上那一道長長的紅印,“想腫想破皮很簡單,我手腕再壓一點,你就會多出一條紅腫的鞭痕。”
“我再用兩分力,就會見血。”
“……”餘樂想哭的心都有了。
全卡修爾還有誰談戀愛比他更憋屈的?
兩個月後要被分手不算,戀愛期間還要被體罰,太難了嗚。
餘樂的腿很白,可達星那邊輻射不強,居民普遍膚色呈現為暖白色。
鞭痕落在餘樂腿上就異常顯眼,換個人在這裏說不定就激起了對方的施/虐欲。
可是在這裏的是原缪。
餘樂做到第二十三時,手臂微酸,他小弧度地弓了下腿,下一秒就是一鞭揮在腿上。
餘樂嗷了一聲,做完俯卧撐站起來背對着鏡子看了眼,左右兩邊大腿分別落有一條紅印,分毫不差,十分對稱。
餘樂控訴地望着原缪:“你老實說,除了潔癖你是不是還有強迫症?”
原缪的目光從餘樂兩條筆直白皙的大腿上移開:“沒有。”
“我不信!”
餘樂憤憤地撲進原缪懷裏:“現在紅了,給我上藥。”
“……”
原缪攬住餘樂的腰,搖搖頭後拿出一支針劑,滴在了餘樂腿上的鞭痕處,用指腹輕輕抹開。
餘樂把臉埋在原缪胸口,委委屈屈:“哥……”
“……嗯?”
“你鞭子揮得好熟練啊。”餘樂幽幽擡起頭,“你做教官之前是練過還是這麽對過別人?”
“……”原缪推開餘樂,“你該去做任務了。”
正經不到三秒,餘樂露出兩顆小虎牙朝原缪單純一笑:“親一下。”
餘樂當然不會等原缪的回答,他幹脆直接坐到原缪腿上,抱着他的脖子就親上了那對淡色的嘴唇。
原缪下意識地扶住了餘樂的腰,另一只手本想托住他的腿,卻在碰到柔韌的大腿肌膚時頓了片刻,半晌後還是收回了手。
餘樂看着自家教官略顯紅潤的嘴唇,滿意地點點頭,唯一遺憾的就是原缪收回了的手。
這麽不想碰他?
還是怕碰了把持不住?
那肯定是後者啦!
餘樂舔了下牙尖,這種情況多來幾次,是不是就可以生米煮成稀飯……呸,熟飯!
雖然Alpha的精力很恐怖,但如果這樣能留下原缪,餘樂願意犧牲一下自己某處。
咦……好像一開始自己還想過在上面,怎麽慢慢就潛移默化認為自己在下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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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被原缪揮了一鞭子,有點疼。”餘樂随便找了個借口,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在回味原缪指腹的觸感。
“你們不是在談戀愛嗎?他下手那麽狠?”邱澤有些訝異,“我還以為會對你留情一點。”
餘樂:“呵。”
才沒有。
不僅沒留情,訓練之外的時間還體罰他。
簡直毫無男友心。
玫瑰園的任務很簡單,從一個個小玫瑰棚裏将一個個即将成熟的花苞剪下。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玫瑰枝上有刺,修剪時要注意別劃傷手。
接了玫瑰園任務的不止他們一個小隊,陸陸續續又來了七八人。
管理員看人到齊了才開口道:“你們兩兩組成一隊,組隊後各選一個玫瑰棚,将裏面所有即将綻放的花苞采摘放入花籃就可以。”
“大家要注意點別劃傷手,玫瑰刺很鋒利……”
管理員後面的話餘樂沒注意聽,因為他發現前來接任務的人當中,有一個認識的人,正是公然宣稱過喜歡原缪的文飛。
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餘樂望着朝自己走來的文飛磨了下牙。
正想着對方如果開嘲,他要怎麽回擊時,文飛弱弱地開口:“我可以和你一隊嗎?這裏沒有我的隊友,其他人我都不認識。”
餘樂:“……”
我們也不認識好嗎!
要不是因為文飛說過自己喜歡原缪,餘樂壓根不會将他記這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