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胭脂可香 哪兒都是甜的,哪兒都是香的……

慕祈抱着燕媚, 先是警告了一陣,見燕媚乖乖的應了,也不知她是否還會口是心非, 但他心裏卻隐隐不希望看到燕媚有背叛他的那天。

若真有那天, 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外頭的夕陽漸漸黯淡,轉眼天空變成了一片灰黑色, 忽而,又像是被人潑上了濃墨,黑漆漆的一片。

乘風院的下人忙着将裏外的燈都點亮,一個丫鬟進來點燈時,見慕祈抱着燕媚坐在椅子上,匆匆看了一眼便垂下頭,點了燈之後又趕緊出來,接下來, 便再也沒有人往裏面闖了。

燕媚今日本來是投懷送抱的, 但慕祈那幾句話生生扼斷了她的想法,她想回棠梨院,剛要開口,慕祈便抱着她起身去了內室。

這是燕媚第二次來慕祈就寝的房間,擺設一如既往的簡單,只有那張黑玉床格外顯眼。

她和慕祈上次便在這張床上糾纏過。

慕祈抱着燕媚放在床榻上,男人站在一旁,垂眸盯着她的臉,眼神晦澀不明,男人的意圖很明顯,燕媚也不會故作不知,她伸出蔥白細軟的手指, 勾住男人的玉帶,紅唇綻出柔軟的笑容:“讓妾來伺候王爺更衣。”

說着,站起身來,一雙手熟絡的替慕祈解下腰帶。

“如今你倒是越發熟練了。”他還記得他剛和燕媚同房的那段時間,她連給他解衣裳都會緊張羞怯,如今這份羞怯沒了,臉蛋上挂着動人的情韻。

燕媚擡起紅撲撲的小臉,眸子裏透出一股媚态:“那王爺喜歡燕媚這樣嗎?”此事,燕媚已經忘記了慕祈剛才警告她說的那些話,繼續在男人面前獻媚讨好,燕婳雖然救出來了,但還有阿爹和兄長,她現在也只能靠慕祈了。

慕祈垂眸盯着她,那雙眼睛裏光芒幽暗,像猛獸在獵食時發出的光,而眼前,燕媚便是他的獵物。

慕祈心頭躁亂,喉結滾動,他啞聲道:“本王當然喜歡。”燕媚使盡渾身解數來勾.引他,可他對燕媚的逢迎的的确确很受用。

兩人的衣裳淩亂的堆在地上,淺色的紗帳內,燕媚躺在軟枕上,男人的手指輕輕揩過她的嘴唇,須臾,手指便被染紅了,他看着手指上被抹下來的胭脂,怪不得見她今日比往日格外要豔麗些,原來是上了妝的,他記得上一次她也抹了胭脂來乘風院,每當要讨好他時,她總是格外殷勤,她心裏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在哪裏。

燕媚見他低頭盯着手上那抹紅色不語,還以為他不喜歡胭脂,便輕偎在他的懷裏,嬌着嗓子說道:“王爺莫要嫌棄,妾身抹的胭脂是甜的。”這胭脂膏子可是她親手調制的,便是吃也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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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祈的眸子顏色越發深沉,聲音啞得厲害,“胭脂可香?”

燕媚水眸一橫,眼睛裏那把鈎子輕輕的撓着他,她道:“妾身的胭脂自然是香的。”

慕祈心裏的火已經越燒越旺了,到這一刻也已經掀起了兇猛的勢頭,他俯身含住她的嘴唇,悶聲道:“那本王嘗一嘗。”

當他嘗到她嘴上又香又甜的味道時,便一發不可收拾的想要吃到更多,男人沾了胭脂的緋紅薄唇,吻遍了每一處,落下紅.梅點點,燕媚的腦海裏漸漸放空,聽到男人發出一聲低沉的悶笑聲:“不錯,媚兒哪兒都是甜的,哪兒都是香的。”

黑玉床,瓷白雪膚,形成了極豔麗旖旎的畫面。

慕祈并不是重欲之人,但是看到這副畫面,只感覺身體亢.奮到了極致,他平日裏忙于公務,能沉迷女色的時間不多,然而,只要是碰上燕媚,什麽事情都能說是意外。

這個女人天生一副妖嬈媚骨,但凡碰到她的男人都逃不過這美人劫,慕祈再冷靜自持,到底也是個男人。

他喜歡聽她叫,喜歡聽她哭,那破碎不堪的嬌滴滴的嗓音于他而言便是最蠱惑人心迷魂曲。

情到濃處,慕祈低頭看着媚眼如絲,神情迷離的女人,咬着她粉嫩的耳垂,逼問:“媚兒,喜歡本王這般對你嗎?”

燕媚到底還有一絲理智,她喜歡嗎?她一點都不喜歡,她和他之間不過是做了一場交易,這場交易她用自己的身子作為代價,雖是你情我願,但若不是形勢所迫,她如何會走到這一步。

她當然是不喜歡的。

慕祈見她咬着紅唇沒有說話,猛地又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接着又用舌頭細細的舔舐着那小紅珠,燕媚身子微顫,連粉嫩的腳指頭也蜷縮起來。

她經不住,慕祈這樣磨,只好昧着良心帶着哭腔說道:“妾……喜歡……”

一夜沉淪,到了次日,燕媚醒來時,慕祈已經不見蹤跡,她喊了人,秦嬷嬷帶着丫鬟進來收拾被褥,洗漱梳妝完畢後,棠溪扶着燕媚從房內出來。

回到棠梨院,丫鬟們已經備好了朝食,她剛進屋,燕婳就進來了。

燕媚見了她,臉上便露出溫柔的笑意:“婳兒來了,昨夜睡得可好?”

燕婳昨夜本來想要跟阿姐一起睡,但她過來找阿姐時,門外侍奉的丫鬟說燕媚去了乘風院,她等到深夜,也不見阿姐回來,她知道阿姐定然是宿在慕祈的院子裏了,她心裏将慕祈好一頓埋怨。

燕婳皺了皺眉,扁扁嘴道:“昨夜來找阿姐,阿姐卻沒回來,害的婳兒擔心了一個晚上。”

燕婳畢竟還是個孩子,燕媚聞言笑了笑:“今夜阿姐陪你睡。”

想必今夜慕祈也不會要她。

燕婳嘴裏雖在抱怨,可到底也不是真的怪燕媚,燕媚這樣一說她頓時就氣消了,她在阿姐對面坐下來,兩人隔得近,燕婳看到燕媚雪白脖頸上,那些斑駁的痕跡,她陡然吓了一跳的,身子彈了起來,湊到她身邊,瞪大眼睛道:“阿姐,你的脖子怎麽了,那粗野男人是不是欺負你了?”

燕婳沒有見過慕祈,但聽過慕祈的傳聞,聽說他殺人如剪草,手段極為殘忍,便認定他是個粗魯蠻橫的男人。

被問起這個,燕媚忍不住臉紅,對上燕婳清澈的眸子,她一時也不知從何說起。

燕婳在教坊司待了三個月,可她性子桀骜難馴,宋二娘三個月的時間都沒有馴服她,恰那段時間先帝駕崩,教坊司不敢行淫.樂之事,宋二娘還沒來得及教她男女之事,燕婳便被淮王接走了,所以燕婳依然什麽也不懂。

燕媚尴尬的将衣領往上提了提,不過也于事無補,根本就遮不住,她紅着臉道:“婳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王爺并沒有欺負我。”

燕婳只當燕媚是故意掩飾,不想讓自己知道她在王府受苦,她的心感覺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連呼吸都抽痛。

她這麽美好的阿姐,怎麽能受到這般待遇。

她要殺了那個男人,是那個男人害了他們燕家,害了她阿姐,只要他死了,阿姐就可以擺脫他了!

到時候,她自己死了給慕祈賠命不要緊,只要阿姐能快活度日,她怎麽樣都值得!

燕婳在心裏暗暗下了個決心,臉上卻沒有顯露什麽,見燕媚有意隐瞞她,她也沒有多說,只低着頭說了聲:“沒有就好。”

朝食過後,燕婳提出想去街上走一走,燕媚自個許久不曾出王府,想着燕婳在別院被關了這麽久定然是悶壞了,出去走走也好。

她欣然答應道:“好,阿姐陪你出去。”

燕婳又提出想要換男裝,兩人還在閨閣中時,阿爹便提議二人若是要出去玩,最好換上男裝,因為兩人的容貌太紮眼,行走在大街上,容易招來是非,二人覺得換男裝也沒什麽不好,不用帶幂籬玩起來更方便些。

只是她這棠梨院并沒有男裝,如果去找慕祈要男裝,男人可能不會吝啬一兩套衣裳,可他生的那般高大,他的衣裳兩人根本穿不了,想來想去,燕媚只想到一個辦法,去問秦嬷嬷要兩套小厮穿的衣裳。

秦嬷嬷倒也樂意給兩人行方便,送了兩套和燕媚姐妹身高差不多的男子衣裳過來,秦嬷嬷将衣裳交給燕媚時,笑着說道:“夫人不用穿小厮的衣裳,老奴給你找了一套王爺過去的舊衣,大小夫人穿剛好合适,至于小女郎,王爺的貼身小厮松青剛好做了一套新衣裳,松青與小女郎個子差不多,穿着正好合适。”

慕祈身長八尺,十七八歲便蹿得老高了,這舊衣也是七八年前的舊衣了,只是他也沒穿過幾次,看起來跟新的差不多。

燕媚笑着接下,并道了聲謝:“有勞嬷嬷。”

秦嬷嬷道:“夫人這是哪裏的話,老奴伺候夫人是應該的。”秦嬷嬷在王府當差這麽多年,小主子的喜好她多少清楚,王爺雖然嘴上不說,可心裏對燕夫人十分喜歡,小主子喜歡之人,她們伺候的時候自然要殷勤些。

兩人說話時,并沒有注意一旁燕婳的神色,在秦嬷嬷說那身小厮衣裳是慕祈貼身小厮松青的時候,她心裏便生出一個主意來。

秦嬷嬷走後,姐妹二人換上了男裝出去,棠溪原本要跟着,但燕婳不樂意,燕媚自來就慣着她,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便順了她的意。

兩人坐馬車出去,到了西市上,便下了馬車。

燕婳的确是憋壞了,來到熱鬧的大街上,她心情格外雀躍,像是第一次來玉京城一般。

攝政王的嬌媚寵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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