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大結局

婚禮程序一結束, 沈念念便立馬跑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進入空間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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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星際中的常用坐标，沈念念不知道空間究竟在搞什麽，她心裏揣着好奇，只是現在的情況顯然不允許她馬上離開，她記下了坐标，重新走出去招待客人。李媛媛第一次嫁女兒，雖然臉上帶着笑意, 眼眶卻紅紅的, 沈英傑雙眼盯着陸越澤也透露着莫名不爽的情緒。

她摸了摸鼻子，坐到父母身邊，笑道，“爸媽, 今天你們就敞開日子吃喝。”

“那是自然的, 我們等這天都等了好久了。”李媛媛看着光彩動人的沈念念，心情複雜，她趁着其他人聊天的時候，悄悄湊到沈念念身邊，“念念啊，以後要是那臭小子敢欺負你，你就馬上給我們說, 看我不好好修理他。”

沈念念莞爾，伸手挽住她的胳膊，“那是當然的啦。”

“不過爸媽，你們要随我去其他星球玩玩嗎？”說起來，李媛媛和沈英傑一次都沒有離開地球過，現在她閑下來了，也想帶父母離開地球，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畢竟這輩子，父母一直因為各種理由忙碌，她實在是不願意再看見父母繼續忙碌的身影，星際裏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多看看也能修身養性。

“這我們就不去了，你們小兩口還要去度蜜月呢。”李媛媛趕緊擺頭，她怎麽敢去當電燈泡，那還不得被女婿給紮小人？

“你們倆自己去玩就好了，我和你爸爸地球還沒有逛完呢，等你們去度蜜月以後，我們也要繼續啓程了，最近遇到很多有趣的朋友，生活挺滋潤的。”

李媛媛笑笑，看着沈念念的眼神透着滿滿的寵溺，“念念你今天特別漂亮，我覺得非常幸福。”

“那你們若是想去其他地方游玩，直接聯系我就成。”沈念念也不強行拉李媛媛和自己一起出去玩，畢竟雖然之前把各個地方都玩遍了，但蜜月旅行還是要有的。

她沉默片刻，剛剛空間給的那個地址，她決定讓陸越澤去查查到底在哪個地方，若是個旅游勝地，去看看或許也就還不錯。

她起身繼續招呼其他的人，卻看見藍邪在悶頭喝酒，她走過去，摘下他的酒杯，“別喝了，雖然我給你放了一天假，但你還要回去工作的。”

藍邪已經由她的私人護衛升級成了管理無數人的指揮，這段時間時不時會有某些餘孽想要搞事，所以她便把藍邪扔給了艦隊，畢竟他原本就學的是指揮，只不過是一個作戰能力尤其強大的指揮。

有他在，鎮壓效果尤其好，如今已經能在那些人提行動之前準時抓獲對方了。

藍邪瞥了她一眼，繼續端起酒杯，“我不，我就要喝，我才不管明天有沒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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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念挑眉，有些意外，“你今天心情一反常态的這麽憂傷，不會是暗戀我吧？！”

藍邪一口酒立馬噴了出來，傲嬌的扭開頭，“鬼才暗戀你！”

說完他繼續哼哼唧唧的喝起酒來，沈念念不知道他究竟怎麽了，只歸結于這是青少年的煩心事，向旁邊的人打了聲招呼，讓其他人好好照顧他以後便離開了。

等她走後，他扭頭，盯着沈念念的背影，暗自嘀咕，“你這麽優秀，怎麽可以嫁給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哼，雖然他也是星際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但是你就不能繼續當大家心目中的最強女神嗎？現在總覺得，心情像是自己的姐姐被其他野男人搶了一樣。”

他自顧自嘀嘀咕咕說了很多，耳尖的沈念念聽後不免覺得好笑，輕輕搖了搖頭，果然還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除了關愛藍邪，沈念念還要和修仙者朋友們幹一頓，共同經歷了這麽多事，大家早就對互相熟悉和信賴不已，求靈氣身為沈念念的幹爺爺，看着自家閨女嫁了人，心裏也是百般複雜。良久，他從兜裏掏出一串小手鏈，遞給她，“帶着吧，襯你。”

“這可是老前輩特意鍛造的集防守和攻擊于一身的特殊武器，當時我看他寶貝的，還以為要送給誰呢，千山老道士用天價都沒能買下來，原來是早就想好了要送給念念你的。”褚孟逍立馬在旁邊小聲說道，“咱們老前輩啊，看起來是個沒心沒肺的，實際上還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呢。”

求靈氣立馬剜了她一眼，褚孟逍也不介意，喝了一杯酒傻笑起來。

沈念念看着大家，心裏尤其感動，當初褚孟逍還是個毛毛躁躁的大v，如今也只是身份變了，性格卻依舊幾十年如一日，咋咋呼呼的，像只脫缰哈士奇。

也正是他，無形之中拉了自己一把，讓自己從人群裏脫穎而出，她對他心裏是百般感激的。還有道人，他性子平淡，不喜歡說話，這些年卻一直默默的幫着她，默默的做着事情，成為她堅強的後盾。這些熟悉的面孔，沈念念今天看着，眼眶濕了兩分。

一群人坐着客套了一陣子，吃完飯沈念念等其他事情都忙完以後，才疲倦的倒在床上，只覺得累得不行，陸越澤貼心的替她揉着腿，滿眼關心，“今天辛苦了吧，等休息幾天我們再出去度蜜月把。對了，念念你蜜月想去哪兒旅行？”

“不了，我明天也可以的，今天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沈念念腿搭在他的腿上，淡笑着拒絕，她直接把空間給出的坐标報給了陸越澤，眼眸帶笑，“剛剛你問我的時候腦海裏突然出現了這個信息，我覺得可能是種天意，所以我想去這裏看看。”

“好，我待會兒就去查。”陸越澤寵溺的揉她的頭，很快兩人便鬧到了一起。

第二天，沈念念剛剛醒過來，全身酸痛，她在床上滾了兩圈，看見陸越澤已經穿好了衣服從浴室裏走出來，

“醒了？”

“恩。”沈念念輕輕點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都下午了。”

“我抱你去洗漱。”陸越澤說完，立馬攔腰抱着她走向浴室，替她清洗，替她梳頭，再重新出來時，沈念念已經被收拾得規規矩矩的，舒服的眯着眼睛，一副倦懶的模樣，他低聲開口，“那個坐标我已經查到了，不過你要有心理準備，我所查到的資料，那是一個黑洞所在的地方。”

陸越澤聲音暗沉，“還要去哪那麽？”

“去，即使是黑洞我也想去看看。”沈念念歪頭看着她，“聽說你以前就是研究黑洞的。”

“那倒是。”他挑眉，“或許那地方能帶給我們驚喜。”

沈念念原本想立馬動身，可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嚣着罷工，再加上陸越澤一直沒放過她，剛剛洗漱好的容貌瞬間又被破壞掉，沈念念便幹脆等自己休息充足以後再啓程。

幾天後，兩個人收拾好了東西趕往了黑洞所在的地方，她們駕駛着巨大的游輪，劃破星辰，在星空中緩緩駛向黑洞，周圍的星辰鋪成破碎的河，閃亮而耀眼。

“到了。”沈念念一靠近這個地方，右眼皮便瘋狂的跳動着，她心裏升起幾分警惕，空間不會傷害她，她是知道的，讓她來這裏也一定有要她過來的理由，只是……周圍是不是有什麽危險？

游輪停下，兩個人站在甲板上的欄杆邊，顯示警惕的探測了周圍，确認周圍沒有任何危險以後，才靜靜的盯着那緩緩變化的黑洞，盯了許久，那黑洞也只是普通的變幻化着，沈念念垂眸，聽見陸越澤開口，“好像就只是一個普通的黑洞。”

“恩，表面上看起來挺普通的。”沈念念開口道，她仰頭望向陸越澤，“黑洞裏面到底有什麽，你研究出來了什麽嗎？”

陸越澤聽到她的提問，輕輕搖頭，“沒有，無從查起，我們當時探索的所有機器，一進入黑洞就全部失去聯系了。”

沈念念聽此不由得有些失望，不過她膽子一向大，沒有絲毫膽怯，相反臉上還隐隐透露出幾分激動，她看向陸越澤，眼裏冒着光，“要進去試一試麽？”

“都聽你的。”

“那我們就過去吧。”沈念念展顏，雖然知道進入黑洞，可能就是九死一生的下場，可，她總覺得自己若是不進入，就會錯過一個天大的東西，她的直覺一向很準，只是，她遲疑的望向陸越澤，“要不，我先進去探探？你現在外面等我。”

這個提議自然是被陸越澤否決了，兩人牽着手，駕駛游輪直直的沖往黑洞入口。

一陣天旋地轉，巨大的吸力瞬間将游輪吸了進去，黑洞口變化了幾下，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就像只是一個普通的黑洞。

不知過了許久，沈念念清醒了過來，她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了起來，周圍空無一人，陸越澤不見了蹤影，她第一時間便去尋找陸越澤，半分鐘後，她發現對方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昏迷着，她趕緊跑過去搖晃了對方幾下，沒有任何清醒過來的意向，事關重大，她便趕緊把人搬到了床上，用各種儀器給他做了檢查，确認沒有出現什麽問題，只是陷入了昏迷以後，才稍微安心的給他喂了補充營養的藥劑。

剛剛還生動靈活的人如今閉着雙眼，就像睡過去了一半，沒有任何知覺，沈念念緊皺着眉，心裏有些自責，若是早知道會變成這樣，她就不該讓陸越澤陪自己來，自己明明應該找個空閑的時間自己過來一趟的，也幸好對方沒事，否則她不知道要怎麽自責。

替陸越澤蓋好被子以後，她走出房間來到甲板上，可當看見游輪外面的畫面時，她整個人頓時愣住。

一望無垠的綠色作物在紅土地上規規矩矩的生長着，周圍風兒輕輕吹着，作物的清香夾雜在一起，不停的在她鼻尖萦繞。她旁邊，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寬闊的海洋，海洋有着獨特的綠色，像一塊碧玉的翡翠。海洋的源頭，卻是一條彎曲的小河，綿延了好幾裏，小河的盡頭，是一個不算大的池子，池子裏彌漫着白色的煙霧，看起來像是仙境。

而池子旁，一棵參天古樹上靜靜矗立，宛若守護神，此時那守護神身上，卻挂着各種系着紅繩的木牌，在風兒的鼓動下你推我攘。

作物、海洋、靈泉、古樹、系着紅繩的功德牌……

沈念念瞳孔一縮，這是，是她的空間！

她整個人恍若被雷擊，她立在原地，不敢擡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空間并不是虛拟的，而是真實存在的！它的本體，是黑洞！這個消息，簡直比她當年是百合還要讓人震驚，她下意識走下了甲板，站在這片她曾經無數次站立的土地，聲音微抖，“這……就是你想告訴我的真相嗎？你告訴我那個坐标，就是為了讓我知道這個真相？”

那熟悉透明的屏幕頓時發生了變化。

[是的，事件差不多了，我也該告訴你了，這就是我，你的空間，那黑洞，都是我。]

聽到對方承認，她此刻的心情已經無法用震驚來形容，對于這個讓自己走上世界頂峰的空間，她心裏是感動，是敬畏，是感謝，如果沒有空間，那就一定沒有如今的她。

[為什麽？]沉默了許久，沈念念忍不住問出口，為什麽會選擇幫助她？為什麽偏偏是她？說起來，她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也沒有什麽優秀的地方，她只是衆生中平凡的一員，那種扔到人群裏大家都不會注意的普通人。

[從比較近的時間說起的話，那就是當年你被你閨蜜好友暗中殺害時，你進入時光機以後正好遇到了我，我那時光雞并沒有研制成功，但你我有緣，所以我幫助你重新到了另一顆星球生活下去，只是救了你以後我便能量不足陷入了休眠之中，到你這一世的時候，我終于獲得了充足的能量，能夠盡自己的一些微小的力量幫助你。]

[那所謂的抽獎轉盤，其實就是一些不小心誤入了我這裏的東西，或者生物，還有一些是我自己無聊的時候研究出來的，我覺得你可能需要，便贈送給你了。]

[我知道你想問我是怎麽恢複能量的，其實很簡單，那些人安排進來探測的機器，亦或者是其他不小心闖進來的人，都被我全部吸收消化了，我可以分解機器中的各種信息，也能吸取人的能量幫助我恢複，不過我對人沒什麽興趣，他們進來以後我便把他們扔到其他地方鍛煉去了。黑洞之所以如此神秘，只不過是因為這麽多年以來，但凡從黑洞出去的人，都獲得了極大的成就與名譽，所以大家才對它向往不已。哦還有，這一世你所種植的東西，能夠提供足夠的靈氣使得我不斷恢複，所以最終我所有的能力恢複了，我也可以讓你來見我。]

沈念念眼裏露出幾分茫然，這是什麽意思？自己在這空間裏種植了幾十年，這其實是他人做了嫁衣了？幾十年空間日漸濃郁的能量，若是全部吸收那該達到多麽恐怖的地步？這黑洞，不僅有自主意識，還能吞噬其他生物的記憶，并把其他任何轉化成自己的能量，那現在把自己叫過來，是不是打算收網了？

[你聽起來，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很恐怖的生物，覺得若是我能移動，我便會毀滅這個世界，我會吞噬這個世界，不斷壯大自己，最終，只有我這個世界平安留下，到時候所有人都要向我俯首稱臣，我是唯一的，只有依靠我，他們才能活下去，除此以外，他們別無選擇。]

[而你卻是成為了我的踏腳石。]空間的聲音在她腦海裏緩緩響起，只是那聲音，已經從冰冷的電子音變化成了婉轉空靈的女音，若非知道空間的本體，她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

沈念念的小心思被全部拆穿，不由得有些臉紅，還有些不知所措。

[你，想做什麽……]沈念念口幹舌燥，所謂的解鎖核心程序，就是為了讓空間徹底釋放，為了把她引過來讓她成為空間的肥料嗎？

[不，這個不能問我，這要問你自己，你自己到底想做什麽。]那道聲音帶着幾分笑意。

沈念念沉默，眼睛卻帶着疑惑。她……和這空間到底有什麽聯系？為什麽要問她？

[因為，我就是你啊。]

如此簡短的幾個字，沈念念卻吓得後退兩步，滿臉驚駭，“你怎麽可能是我？”

[雖然這确實挺駭人聽聞，不過，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你的本體，你是我的一絲元神。]那道女音笑了起來。

[因為我，是這世界唯一的神啊！]

[剛剛說那些話，只不過是為了試探你會不會恩将仇報而已。]

“……”

她的第一反應是，自己可能現在還在昏迷，前幾天因為婚禮太過于緊張，所以現在做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夢。她的第二反應是，可能這空間不小心吞噬了幾本小說，所以自我迷惑程序混亂了，不然怎麽可能說出這麽匪夷所思的話？

[億億萬年前，衆神共存，宇宙一片和諧，不過，既然有社會，就會産生沖突，當時我是唯二逃出來的神，只是太過虛弱，随時都有可能徹底從這世上消失，那時的我不甘心，所以我，找了一個黑洞将自己融入了進去，同時分離了一絲元神，開辟出了一方小天地，開辟出來巴掌大的地方以後，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直到經過億億年的積累，我才終于清醒過來。]

[不過這麽多年，你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我一恢複能力便把你叫了過來，沒想到你竟然把這個家夥也帶過來了，真是讨厭。]

“……”沈念念大腦嗡嗡作響，她覺得自己好像跟不上節奏了，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那道女音絮絮叨叨的唠叨了許久，沈念念聽了一整天，終于明白過來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原來，億億萬年以前，因為某個原因，星際上爆發了諸神之戰，當時世界崩塌，諸神隕落，天堂頓時變成地獄，而空間也不斷崩塌，以至于後來分割出了各種次元，陸地分離，在規則之下開始形成各種星球，有的适合人類居住，有的則還帶着那些神力與災難。空間裏的這位與陸越澤的本體是唯二沒有隕落的神祗，雖然沒有隕落，但那時的他們也已經身受重傷，離隕落也不遠了。這位為了避免隕落的命運，便找到了一個黑洞将自己與黑洞徹底融合，只因為黑洞是永生的，是不會滅亡的，與黑洞融合，她便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會突然死亡，甚至還有充足的時間恢複能力。

而陸越澤的本尊，卻是選擇了與她完全不同的方法，他把自己封存起來，不停尋找新的宿主投胎轉世，只不過他走錯了路，導致自己越來越虛弱，到現在只剩下一絲能量，過不了幾年就會徹底消亡。反倒陸越澤在某個時期，氣運達到了頂峰，并一直維持着。

說到這裏，空間裏的這位還特意指示沈念念，[看着，我現在就把他取出來。]

她看見游輪上緩緩浮現一個幾乎淡到看不見的影子，即使虛淡如加多了水的水墨畫，那影子身上的氣勢也非普通人可以比拟，周遭散發着淡淡的金光，讓沈念念下意識肅然起敬。這位聲音裏透露着幾分小驕傲，[這就是我那老朋友，現在我把他從你男人身上取出來了。]

“……”

她看着那位把她的那個神祗朋友小心翼翼的揣進兜裏，這才繼續向沈念念講述。經過了億億年減掉幾十年的時間，這位神祗終于有了一點能量清醒了過來，第一時間，她就派遣自己的坐騎也就是二狗子去尋找沈念念，結果坐騎通知她以後，她剛剛趕到卻看見自己元神被凡人殺死的畫面，當即她一怒之下也毀了李秋琴，随後與沈念念還未消失的靈魂簽訂了正式的契約，并對時空進行倒流，讓沈念念得以重新開始。

這位神祗想的是，雖然經過這麽久的分離，她已經不能融合自己元神，但若真的是自己的元神，便應該幫助她恢複能量，所以她通過自己的能力以及不停吸取的知識，幫助沈念念在地球、在星際上站穩了腳跟，而沈念念本體是神，氣運超凡，加上有她的暗地相助，所以沈念念便能像開了挂一樣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步，這這位神祗的能力也一步步恢複，直至現在的徹底恢複。

[我很感謝你，不僅幫我恢複了能力，還為我創造了一個新的世界，從當初那巴掌大的地方，到如今物種豐富的廣闊空間，你幫了我太多，你是我，但你也可以說不是我，所以我覺得，我有必要讓你知道真相，讓你知道你的真正來源。]

沈念念無言以對，其實她也沒那麽想知道。

“所以你接下來，要去哪裏？”她擡眸，見這位神祗已經幻化成一位曼妙的女子，美到令人窒息，非人類所能擁有的絕美外貌，終于知道她所說并非虛假。

[我啊，要和老朋友出門去遠游了。]這位神祗聳了聳肩，指了指旁邊虛化的男子，頗為無奈，[你也知道，他馬上就要徹底消逝了，當初他掩護我逃走，實在夠義氣。所以無論如何，就憑着良心，我也應該幫他恢複鼎盛時期的能力才對。]

沈念念看着那男人，不由得擔心道，“那我的人呢？我的人會有影響嗎？”

[自然是沒有的，他還是你的那個他，你也知道老朋友擔心自己徹底消亡，也将元神一分為二，另一部分在在他體內，那是最純淨的部分，也不會有任何的記憶，就像你。這麽多年，老朋友自己衰弱成這地步，而你男人卻依舊如此幸運，我還怕他影響我的老朋友呢。]

沈念念松了一口氣，幸好沒事。

[等你們離開以後我就會走了，帶着他遠游，不過你是我的契約人，所以你依舊能進入空間，依舊像之前那樣種植收獲，你很有我當年善良可愛的性子，所以我便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虛空中的神祗狡黠一笑，[其實黑洞并沒有什麽可怕的，只要有勇氣，帶足了充足的糧食進入，研究透徹以後，總有走出來的一天。不僅如此，裏面的東西，還會推動這個星際的發展，重組你的世界的秩序如果你還想繼續站在世界的頂端的話。我言盡于此，現在該離開了，我現在送你們出去，有緣再見。]

那聲音話音落下，沈念念面前已經是一片虛空了，游輪靜靜的懸浮在半空，哪裏還有黑洞的影子。若非自己現在十分清醒的睜着眼睛，她要真的懷疑那只是自己剛剛做的一個夢了。

陸越澤很快便醒了過來，看見周圍空空如也的地方，眼裏還有些迷茫，“我們剛剛不是進入黑洞了嗎？這裏就是黑洞裏面的場景？”

沈念念輕輕搖了搖頭，“不是，不知道為什麽，我們又被吐了出來，這就是我們之前的地方。”

說完，他看着沒有任何變化的陸越澤，終于松了口氣，“黑洞也沒什麽稀奇的嘛，是不是見到你太害怕了就把我們趕了出來？這樣看來也沒什麽好怕的，不如我們來一次新突破？”

沈念念挑眉，“有生之年黑洞研究取得新進展如何？”

“當然好了。”求生欲告訴陸越澤，這種時候無論如何都要順着自己的女人，否則以後會絞盡腦汁的讨人家歡心。

他這樣答應，沈念念自然歡喜不已，蜜月旅行結束後，沈念念正式向星際的媒體以及地球宣布，自己将與自己的先生共同投身于黑洞研究之中，消息一出，全星際嘩然，大家也期待不已。

星際中，人類的壽命已經延長到了一種讓人恐怖的階段，沈念念與陸越澤的研究團隊，花費兩千年的時間，經過無數次的研究與冒險，終于成功探索到了黑洞裏的世界。

【沈念念、陸越澤團隊黑洞研究取得階段性突破！】

【黑洞，我們真的可以征服嗎？】

【她們是否會再一次改變未來，我們将會持續關注！】

沈念念和媒體約定好了一個發布會，當天，她與陸越澤準時出席，向記者媒體，以及所有觀看直播的觀衆緩緩講述探索時發生的各種事情，包括了心态變化，所遇到的問題和磨難，以及最終取得的成果等等，直播一共持續了整整七個小時，卻無一人覺得無聊，大家看得聚精會神，等發布會結束後，這才知覺自己幾乎已經維持了同一個動作近乎七個小時。

回過神來後是長時間維持同一姿勢的疲憊酸軟，只是這些都無法阻擋他們的興奮，黑洞研究終于取得突破，他們再也不用特意避開了！

甚至，有些人還隐隐從心裏升起了幾分希望，陸越澤沈念念既然都能從黑洞裏平安返回，他們那些消失的親人，是否也能找到方法回來？

大家暗地猜測回來的方法究竟是什麽，在空前熱烈讨論了一周以後，沈念念團隊終于公布了進入黑洞的各種注意事項，以及如何被黑洞吐出來的正确方法，瞬間引發一場黑洞探險熱潮，星際的衆人，熱情史無前例的高。

沈念念忙活着手上的動作，餘光瞥着陸越澤，眼裏帶着幾分狡黠，“若是被她們發現真相，我們估計會被打死。”

她笑意盈盈，一臉小陰謀得逞的笑容，有些n瑟，然而這n瑟在陸越澤眼裏也可愛得緊，“沒關系，現在大家都太懶散了，正好讓他們進去鍛煉鍛煉。”

那些黑洞，不過就是空間裏的那位神祗設置的各種幻境，以磨煉人的意志與各種戰鬥技巧罷了，畢竟現在的人類在那位看來，實在是弱小得一根手指都能捏死。這個小秘密，沈念念是肯定不會說的，凡事要保持神秘和驚喜。

後來，沈念念遇見過空間的那位幾次，她身邊永遠都有一個虛無缥缈的影子，每一次見，那影子都凝實了些，最後一次見面時，已經依稀可見那位俊朗的面孔了，與陸越澤有幾分相似。

那位最後出現在她身邊時，主動與她手掌相對，溫涼的傳到沈念念掌心，對方笑顏如花，[他恢複了，所以我要陪他去浪跡天涯，直至海枯石爛，這應該是件十分美妙的事情。不過，有個黑洞裏的東西是諸神時代真正的好東西，現在我有了他，已經沒有必要再留下這片傷心地了，所以此刻，我将它送給你，希望你能好好守護它。]

一年以後，沈念念在諸神遺址空間稱皇，正式結束了幾大家族互相制衡的大星際時代，黑洞裏的野獸怪物跑出來，推動人類對武力的認識與研究，星際正式進入馭獸時代。

一個時代終結，一個時代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