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能，他給我拿來一樣東西，讓我直接僵硬在那……
其實吧。這個東西我見過，也用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從他手上拿過來總覺得無比沉重……
負重……
“平常要帶着不要取下來。”說着就幫我套在手上。
他的手輕輕碰到我的胳膊。我的手微微動了一下。
不習慣。
黑色的，仿若護腕一樣的負重，一戴上就覺得胳膊一下重了很多。
“我自己來吧。”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三個套在手腕和腳腕上。
“平常跑步訓練的時候要記得戴，不能取下來。”
點頭。
“明白的。”
微微蹙眉。
想起以前練跆拳道的時候，我跟我朋友一人買了一雙。她的是三公斤的，我的是四公斤的。每天除了睡覺都會帶着，然後有一天忽然取下來感覺整個人都要飄起來……
“要不要我把你隊友叫過來陪你？你一個人我不大放心。”根據數據來看，他最近發病也稍稍有點頻繁。
“不用了。”
我一般是不會反駁他的話。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你要好好休息。”接過他遞過來的訓練計劃。依然鞠躬，向他道謝。準備離開。
“等一下。冰華。”
？？？
“冰華，你還沒有網球包吧？”
怎麽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是啊。不過就一個拍子，自己帶着就成。”
“但是也會很不方便吧。”
？？？
“還好。”
他指着櫃子。
“櫃子裏的，你先拿去用吧。”
？？？
“這……”
“不礙事。你拿去用吧。反正我現在暫時也不用。”
打開櫃子。
裏面放着一個黑色的網球包。
并不是很新，卻很幹淨。
“這個？”拎起來。有點重。看來裏面有東西。
“對。你拿去用吧。”
“會不會不大好？”
“不會。”
“那……謝謝了。”
把包翻過來。臉色立刻就變了。
黑色的網球包上面明明白白寫着‘Rikkai’。右下角還繡着‘Yukimira’的字樣。
“這不是立海大用的麽？這給我用……不大好吧？會不會不合适？”
“沒關系。”他好像很高興的樣子。“你拿着用吧。”
“我……知道了。你的拍子也放在裏面吧？”
雖然是在微笑，但是卻是不容置疑。
“對。如果不方便的話可以把拍子拿出來。”
“不會。那你的拍子我先替你保管了。”看了一眼手表。“我先走了。”
“再見，冰華。”
這個星期，按照計劃，就要迎來對山吹的比賽，山吹的比賽一結束，就代表着……
關東大賽……
網王我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但是每次看都會跳過的地方……
怎麽辦？去看？還是不去？
只能到時候再說……
轉眼過去的一個星期，天天跑到網球俱樂部裏報道。
雖然很想跟別人打球，但是……
消息傳播的速度很快，我不一定哪天就碰到了青學某些人的熟人也未可知。所以我還是忍着吧……
其實我不知道值得不值得。
如果我不學網球的話，就可以跟手冢走一段路。然後再分道揚镳。但是為了保證我每天的訓練能做完，我每天只要部活一結束就要迅速跑路。除了打招呼告別之外再沒有任何交集。
我做的是對的還是錯的？
我自己都不知道。
……
雖然早知道銀華會集體棄權，但是實際看到之後還是覺得很有喜感。
好像一個打滿氣的氣球然後突然碰到一根針的感覺……
青學的人愣成一團。
“不要呆了，準備下一場比賽！”
口渴出去買水。順便給他們帶水回去。
把手腕上的負重往下塞塞，用袖子擋起來。
買了一瓶飲料，一邊走一邊喝。
“喲~Lucky~可愛的小姐，要不要來一個超Lucky的約會~”
好反光的橘子頭……
嘴角抽抽。
話說難道你光看到我的臉沒看到我的衣服？
“千石君。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不回去可以嗎？”說着我示意他瞅瞅身上的衣服。
“青學的……正選服？難道你是青學的女網？對了對了，你能告訴我女網在哪比賽嗎？”
嘴角抽抽。
這孩子真一點緊迫感都沒有。
“風斬。”
無奈千石長的太高。看不到，只有側一步。
我被千石擋的那麽嚴實多虧你還能看到我。
“部長，水買回來了。”
“快點回去吧。”
“是。”側目看了一眼旁邊石化了的千石。
喂喂你還好麽~~~
“原來你是青學男網的……經理啊……我還以為是女網的正選呢……”
話說女網的正選穿我這樣麽？
“對了，比賽之後去約會吧。”
我胃痛了。
我覺得我長的不好看……
“比賽之後我要寫總結的。千石君，失禮了。”在手冢面前還是盡量不要跟別的男生有太多接觸的好。
他在我身後不知道喃喃自語什麽……
然後我發現跟手冢在一起走真的安靜的詭異。
沒辦法，只恨我性格不開朗沒話題跟他說。
剛放下飲料，乾立刻眼鏡反光的靠過來。
“剛剛山吹的千石提出要跟風斬經理約會？”
全體暴動了。
我知道你需要給部裏人打氣但是你能不說這個麽？
後退一步。
“我拒絕了。”
還是不離他太近的好。阿彌陀佛……
然後不知道是不是乾的話真的有用，然後山吹的比賽也很快結束。
15Chapter 15
15Chapter 15 我低頭在想以後該怎麽辦。
“冰華nia~比賽結束了nia~”菊丸英二的手在我眼前晃啊晃。
“啊？嗯。好。”
“怎麽了nia？是不是不舒服nia~”菊丸一臉的擔心。
“沒什麽。不用擔心，我在想關東大賽的事情。”
看了一眼手表。
“我接下來有些事，頒獎儀式我就不參加了。”收拾東西準備開路。
總要把今天的訓練都完成了才能去找幸村。
“冰華，你好像最近……很忙？”
“啊……是有點。不過不會耽誤部活的。放心吧。”說完跟所有人道別，部長副部長教練鞠躬，離開網球公園。
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我眼裏充滿無奈。嘴角緊抿。
現在，還有誰記得，我那時候告白過？
還有多少人記得，我喜歡手冢國光？
把所有的不甘，無奈，不滿，難過，生氣，悲傷的情緒通過網球打到牆上。
這樣好還是不好？我做的到底對不對？我選擇的這條路，是不是錯誤的道路，我又能堅持多久，又能在這條路上走多遠？
網球彈到牆上，然後飛回來，我竟能一把握住。
黃綠色小球襯着碧色無比銳利的眼睛。
不管是不是錯誤，能走多久，只要我還能走，我就要走下去！
背上包，離開俱樂部。
醫院
“幸村。中午好。”
他擡頭看我。
“冰華，中午好。”
然後看看他上星期借給我的網球包。
“這個網球包很适合你呢~冰華。”
後腦勺N道黑線。
适合？适合個大頭！黑色是百搭顏色就算了，我這一個包背出去如果被青學的人瞄到了，那就是徹徹底底的通敵叛國！
傳說中那個可以叫間諜叫特工叫漢奸叫地下工作者的東東……我還是省省吧！
“不如冰華轉來立海大怎麽樣？正好立海大也缺一個經理呢。”
我還是考慮考慮從三樓跳下去吧。
“不……用了。”咽了一口唾沫。“謝謝你的盛情邀請……我還是呆在青學……挺好的。”
他笑。
“今天的比賽結果如何？”
“托你的福，青學以第一名晉級。”
他點點頭。
“真希望能跟手冢君一戰。”
……
默。
倆殘廢在一塊還戰呢。戰個P……
“希望關東大賽能遇上青學呢。”
我咬牙+切齒。
“幸村……”我陰着一張臉。“青學沒你想象得那麽弱——”
“抱歉。”
“我知道立海大很厲害但是！！”深吸一口氣繃着一張老臉。“也麻煩請顧及一下我的身份！！！！”
免費送他四個感嘆號。
他笑。
“這個星期感覺怎麽樣了？”
轉轉手腕。
“很不同凡響，很累。就算用同樣的訓練量也比上個星期累多了。但是執行一個星期後也就不會太疲累了。”除了體能……
我的體能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好。
“冰華要不要試着跟別人打一場比賽？”
立刻搖頭。
我根本就沒想這一茬事。
“東京是青學的地盤，我暫時還沒準備讓青學的人知道我學這個，所以從不跟別人對打。再說我的控球到現在都不好，所以還是先把基本功練好再說別的。”
他MS很欣慰？
“怎麽了？”看他一副笑的很開心的樣子看着我我總覺得是不是變成了烤全羊……啊不是，是烤魚……
“冰華是個很好的學生呢。既令人省心，還聽話，也刻苦。”
嘴角抽抽。
“幸村……”深吸一口氣。“大帽子壓死人了。”
他繼續笑。
我臉上又沒花，笑什麽笑？
他一笑我就冷……
“幸村，該吃午飯了。”轉移話題比較好啊比較好……
“嗯，一起去吧。”
走在路上突然發現他有些消沉。
“怎麽了？我最近挺忙的，到處跑沒顧得着你。不過看你表情……估計心情不咋的。”
“……沒什麽，只是看着冰華你打網球，我也有些技癢。”
說白了就是想打球了。
“我倒是很奇怪，你竟然還有時間消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
“為什麽我沒有時間消沉？”他好像很有興趣。
“你竟然還有那閑工夫？有那時間消沉不如多想想怎麽能把我培養出來，才不辜負……”頓了一下。“才不辜負我給你的神王的稱號。”
這個外號，沒太重大的情況，我是堅決閉嘴的。
“神王？”許久沒聽到這個稱呼，他繼續笑。
難道覺得很懷念？
“……不要露出那麽懷念的表情！別人還給你取外號神之子呢。神的孩子哪有那麽容易被收走？反而你被神庇護的可能性比較大呢！”
記得以前在網上看過。
神之子……
這其實是有這兩種解釋的。
幸村無人能及的美貌，平時溫柔待人接物，在球場上君臨天下的氣勢卻無人能敵。XF賜給了他整個中學網球界無人能出其右的網球技藝，所以說，他幾近完美，是神的孩子。
但是另一種解釋卻說，幸村固然完美，但是他卻被病痛纏身，再高的網球技藝卻都是為了給青學，給越前龍馬這個主角鋪路。他成了最大的炮灰，也許他一開始就沒有被神寵愛過，他是被神遺棄的孩子。
說的都對，但是我願意相信第一種說法。
他是神的孩子，一定會受到神的庇佑的。
“謝謝你，冰華。”
臉拉好長。
“朋友之前總說謝，太見外了。”
他光笑不說話。
然而……
下午訓練
我徹底後悔了。
“幸村……”嘴角忍不住抽抽。
“怎麽了？”
“……”咽了口唾沫。“這份訓練菜單……”
“怎麽了？”
“這右下角的×3……是什麽意思？”
“訓練量三倍啊。”他灰常淡定。
他真淡定！！！他忒淡定了！！！
“為……為什麽？”一倍的訓練量做下來就夠受了。特別是帶着負重。結果人家恬不知恥（幸村粉不要拍我。）地乘了3！！
3啊！！！不是2啊！！！
“我想通了，冰華你說的對，與其我杞人憂天還不如先把你培養出來。”
我這叫什麽？自作孽不可活！！！
“全……部做完？”
“當然！”
他的那個理所當然把我氣的啊……
“怎麽了？你生氣了嗎？”
我哪敢？
“沒……沒有。幸村你關心我的網球……我……很高興。”咬牙+切齒巴不得現在把他剝皮吃肉！！
當然，後果就是幸村手下的小兵子小卒子（泛指立海網球部的童鞋們……）能群情激奮把我給撕了。
“高興？可是我沒覺得冰華你很高興啊？”
這就是沒事找茬。
“……我……很·高·興！”
幸村忍不住扭頭笑。
“放·心·吧！我·今·天·不·做·完·不·睡·覺·了！我連晚飯都不吃了！”說着轉身找牆去了。
心裏流血流淚啊……那個各種悲涼啊……
小白菜啊……地裏黃啊……三兩歲啊……沒有娘啊……
……
……
幸村從食堂出來走到花園裏。看着那個依然背對着自己的女孩子。
的确是說到做到了。已經七點了，可是訓練還是沒有做完，真的沒有去吃飯，依然在那練。
“冰華。”
聽到後面人喊我了，但是動作依然沒停。
“幸村，有事？”
“還有多少？”
“體能我留到最後了。除去體能之外還有兩百球的回球。然後就沒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
“體能回去做。把回球先完成。”
“是！”
太陽慢慢的，終于落到地平線的下面。球反彈回來，握在手上。
八點整了。
靠在牆上喘粗氣。
手酸痛得很。
“給。”
不客氣的接過他遞來的毛巾。
整個衣服都濕透了。
“感覺如何？”他MS心情大好的問我。
這時候看他心情大好我不自覺的就想掐死他。
“累。”給了他一個最簡單也最直接的答案。
“先吃飯還是先做體能？”
在兩者權衡了一下。
雖然想先吃飯，但是吃完飯就累了。然後就去洗澡，洗完澡就更不想動了，然後就想睡覺了……
“先做體能吧。飯打上去，做完再吃。”
想想體能我就痛苦啊……各種痛苦啊……
“你确定先做體能？”
照我的流程來看必須要先做體能的……
“怎……怎麽了……”嘴角抽抽，有種不祥的預感。
“那體能做得不好就不能吃飯了。”
喀嚓一道雷。
原來你丫在這等着堵我呢！！
“先做體能！”
看看附近沒人了。“我先去蛙跳，買飯的事……還是交給您大人吧~”心中暗暗得意。
難得驅使神王幫我做事。心情大好。
天下有幾個人能驅使的了他？！
所以啊，我還是很了不起的~（洋洋得意中……）
（作：白癡……）
從花園到大門，貼着牆大概是一百米。所以來回跳兩遍就好。
但是這兩百米我也很痛苦。
其實打發幸村給我買飯也是有原因的……
我每次做體能他眉頭都能皺成一個好漂亮的‘川’。
想起一開始蛙跳，跳了十下，在那蹲着就不動了，再跳就是跳兩下跪地上休息一下。各種傷不起啊……
現在其實也好不了多少，但是能讓他少氣一點是一點吧……蛙跳，俯卧撐，仰卧起坐。生兩次氣總比生三次好，是不？
……
死幸村精市你匡我！
你幹嘛沒事在我做體能的時候把飯放我面前！
神啊！賜我力量咬死他吧！！！
（神：他是我兒子，你敢？！）
哭笑不得地把體能熬完。
趴着不動了。
如果說回球三倍的話，雖然累，但是如果進入狀态也就沒什麽了，問題是——
體能這不是別的啊。別的還好說，這體能可不是一天能練好的東西啊……
不免郁悶。
臉色有些蒼白。
“先喝點水休息一下然後再吃飯吧。劇烈運動之後立刻進食不好。”
那你就別把那飯往我鼻子下面放啊！
咬牙切齒的喝水，歇着。然後，扒飯吃。
幸村一直想讓我開始練習着與人對打，但是我從不這麽做。
別丢人了……萬一被別人知道了我還是幸村手下的學生。那真是給他臉上抹黑來着。
……
在學校依然幹着雜活。沒人會知道我會網球的這件事。
現在我還是初學，不夠，還不夠。
“手冢，大石，風斬，你們三個來一下。”龍崎教練開口了。
“是！現在就來！”小跑過去。
社辦
“這個星期六是抽簽大會。決定參加關東大賽的比賽對手。”說着龍崎教練把通知函推過來。
“我可以去嗎？”問這句話的初衷是訝異，我以為經理是不能去的。
“當然可以。”龍崎教練應着。“手冢，那你跟風斬一起去吧。”
“是。”
他不多言一個字。
走出社辦，站在階梯上沒動。
關東大賽……第一場……S1……
這幾個字我碰不得，碰到就痛到徹骨。
看着天空。
天空藍藍的。偶爾的白雲和飛鳥。
“風斬？”
身後，手冢在叫我了。
“非常抱歉，部長，我走神了。”
“回去吧。”
“是！”
依然是一點溫度都沒有的語氣。
“部長！”
16Chapter 16
16Chapter 16 他回頭。
“什麽事？”
我張張嘴，又閉嘴了。
我怎麽說？
說關東大賽第一場你不要參賽行不行？
肯定不行。
說如果對上冰帝不要跟跡部對上行不行？
他不會答應。
“對不起，沒事了。”低着頭匆匆走過。
抽簽會場
幸村是王者，真田是王者，他也不例外。一進來就看到各個學校的人都把視線投注到他身上。
當然……比我們早來一步的冰帝也不例外。
看到跡部，權當沒可能到。
我跟他八輩子打不着一棍子的關系。
冷眼掃視。
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
跟真田和柳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就坐在手冢身邊一言不發。
真田和跡部的視線就從來沒離開過手冢。
那是必然。
除了幸村，三所學校最強的人都聚集在這了。尤其是真田，小學的時候還被手冢打敗過，雖然不能說是懷恨在心，但是這心裏肯定是有個疙瘩不舒服的。
手冢是連幸村都時常提在嘴邊的強者。怎麽都不是個被人忽視的人物。
正喊着冰帝學院的名字。
跡部的目光終于離開手冢，上去抽簽。
說真的，如果換個腐女來，估計這就兩眼放光了。
AT，TA，SA，AS，3P神馬的……
停停停，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青春學園！”
放在褲子上的手握緊。
然後突然打開手機，群發短信。
‘青學關東大賽第一場對手——冰帝私立學院。’按下群發，看着進度條慢慢到頭。
‘信息已發送’的提示剛顯示，上面的主持人立刻宣布。
“青春學園，15號，第一場比賽對手，冰帝私立學院！”
雖然早就知道結果，但是真實聽到，還是臉白了一下。
“手冢，本大爺期待與你一戰。”跡部的眼睛裏是完全的興奮。
“我也是。”
兩只手握在一起，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不容任何人插入。
好容易熬到最後。等待解散。
“部長，可以走了嗎？”碧色的眼睛平靜無波。和往常好像沒有差別。
“可以了，走吧，風斬。”
走在路上，心痛的無以複加。
我不想再親眼看到那場比賽。再也不想。
“部長。”安靜的街道，基本上沒什麽人。我忍不住，開口。
“什麽事？”
說了有用麽？沒有用吧？可能一點用都沒有的。是啊……可能真的一點用都沒有，他還會覺得我礙事……
“風斬？怎麽了？”
“部長，不要跟跡部打比賽，行不行！”眉眼裏滿是擔心。“青學的實力跟冰帝的實力不相上下，只要稍微改變一下上場順序，我們是可以贏的！我希望……希望部長不要坐上單打一的位置！”鞠躬九十度，沒有起來。“希望，希望部長可以考慮一下自己的身體，現在真的不适合跟跡部對決！部長是整個隊伍的主心骨，如果部長的傷被其他人知道了，一定會影響到部裏隊員的發揮，如果傷的太重無法再比賽的話恐怕……”深吸一口氣。“恐怕青學會成為一盤散沙，徹底與全國大賽失之交臂！”
我有私心，真的有。我不想再看到這慘烈的一局，只看過一次，就沒有勇氣再看第二次。我承認我故意把事情說的嚴重。只希望他能多考慮哪怕一點。
“……”他沒說話。
他沒說話我就不會起來。
“跡部君已經對我下了挑戰，我一定要迎戰。”
我直起身來直視他。
“可是跡部君不知道你手上有傷，跡部君就算想較量，也希望與全盛時期的部長你較量，而不是……”而不是現在受傷了無法發出十成十實力的你……
剩下的話，我說不出口。
這麽說出來，會傷害到他的自尊。
“醫生也說過了——”
“醫生是說過你的手臂沒問題，但是前提是你不能用削球！不能用零式！可是在跟跡部君的比賽上，部長你可以确信你不用零式嗎？”我擡頭，眼神堅定。“那是不可能的！部長，零式是你制勝的殺手锏，為了對付同樣網球技藝優秀的跡部君，你會用，而且會經常用！因為你要贏過跡部，因為青學要贏過冰帝，不然青學就只能止步關東大賽！不是嗎？！”
他不說話。
“部長，再考慮一下，真的……請再考慮一下……”我能感覺到。我的聲音在抖。
我不管什麽蝴蝶效應不蝴蝶效應。我只希望，我喜歡的人，他能平安，他能好好的。只是這一個願望而已……
“不行。”
眼裏的光一下子就黯淡下來。
“……”我真傻。我怎可能勸動他？
“風斬，你應該知道。什麽時候你這麽不懂事？”
我想哭。真的想哭。
鞠躬。
“對不起，給……給部長添麻煩了，說了很多不合适的話……請部長原諒。”我擡起頭。把已經到達眼眶的眼淚生生逼回去。“部長可還記得，我因為什麽入的這個網球部？”
手冢突然想起來。幾個月前……
‘你喜歡手冢嗎？’
‘是的，有什麽問題？’
“……記得。”
“如果我不提部長應該忘記了吧？”抿起唇。“不過這件事不重要了。”看了他一眼。“部長……請先行一步吧，并把我剛剛說的話忘記。影響到部長的思緒，非常抱歉。我要稍微冷靜一下。”
說着走到旁邊的房屋前，坐在地上。一言不發。
“風斬？”
“部長，你走吧。讓我冷靜一下。您在這，我給您添堵，您也給我添堵，你先走吧。我一個人可以回家的。”
“……”
突然感覺到地面在震動。
他反映的比我快很多。
擡頭看上面，他臉色一變。
“風斬，快點起來，地震了。上面有廣告牌！”
地震？
我完全不知道地震是什麽樣的概念。
綿陽地震，玉樹地震，雖然說我們省據說有震感，但是唯獨我們家所在的城市一點震感都感覺不到。我根本沒有經歷過所謂的地震。
“風斬，快點起來！來不及了！上面有廣告牌，會砸到你的！”
廣告牌……？
下意識擡頭看。
又是一個猛烈的震感。
藍色的，鐵質的廣告牌，在三樓搖搖欲墜，然後掉下來。
“風斬！”
逃，還能來及麽？
站起來，直接朝面前的人撲過去。
下一秒就迎來了劇痛。
“風斬？！！風斬！！”
‘……’他好像沒事的樣子……真是太好了……
……
……
再次睜開眼睛，場景已經換了。
“沒事了麽？”
坐起來。身後好痛。
“這是……在醫院？”看了一眼旁邊的手冢。
“你……”看了一眼他的左臂。然後低着頭。“左臂沒事吧？”
“沒事。只不過你……”
“關東大賽在即，我怎麽可能讓主将受傷？”抵着牙關，不讓眼淚掉下來。“部長，我沒事了，您先回吧。”
“可是……”
“我過會就回家。”
“還是住院比較好。”
“不用了。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麽。”擡起頭。“只是小傷，也沒有傷到腿。不妨事。”說着掀開被子，翻身下床。
身後只要一動就會痛。
“可是……”
“部長不相信我嗎？我的身體我最清楚。”身後的痛，永遠沒有心中的痛更痛。
經過他面前。目不斜視走過去。
“謝謝部長帶我來醫院。我先告辭了。我還有別的事還沒做，在這裏耽誤太多時間了，還有，校內排名賽的事情龍崎教練已經告訴我了。請把這一切交給我。我會把一切安排好的。星期一早訓見，部長。”打開門，徑直走出去。準備關門了才加了一句。“部長既然決定了要與跡部君比賽。就請打出讓所有人永遠不會忘記的比賽！我會為部長加油的！”說完關上門，離開。
晚風吹過來，沒被束起的金色長發泛着光。
金井綜合醫院
“幸村，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怎麽了嗎？你手機也打不通。真田說早晨看到你和手冢去抽簽會場了。”
“嗯……然後發生了一點事。沒事了。還有……抱歉，今天的訓練還沒做。我先過來跟你打聲招呼，馬上就去俱樂部做訓練。”
“冰華，你好像不大高興的樣子。”
“沒有。”
“如果當我是朋友，可以跟我說說嗎？”
“……我只是勉強了別人做別人不想做的事情，失敗了。僅此而已。”說着把包一扔，出去了。
幸村微微蹙眉。
總覺得她今天有些不對。
依然對着牆打球。
心情很不好，身後還很痛。
平常因為累才會出汗，可是卻因為痛而出汗。
身後的傷只要稍微動一下，就痛的錐心。但是只要想到今天早晨發生的事情，我就停不下來。即使身體再痛，我也不想停下，寧願它這麽痛下去。
痛到極致就會變得麻木。
……
躺在地上，球丢的到處都是。
痛到流淚，也不願放棄。
電話響了。是幸村。
“冰華，訓練還沒結束嗎？”我已經出來将近四個小時了。普通最多三小時就該結束的。
“已經結束了，但是我想多練一會，所以在這多呆了一回。我暫時還不想回去。我想多練一下。”
“是嗎？”幸村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鬧鐘。“離閉館時間還有兩小時，你可以繼續練。”
單腿彎曲着。低着頭。
“抱歉，幸村，我今天心情真的有些不好。沒影響你吧？”
“沒有。”
“那就好。我今天要練到閉館。不好意思了。”
“沒關系，能看到冰華對網球如此上心，我這個做老師的很高興呢。”
“謝謝你。”
挂掉電話。繼續練習。
現在突然不知道為什麽想變的更強了。
但是……
既然把網球拍握在手裏，怎麽可能放棄？就像我選擇了那條路，就要走下去。
……
手冢國光……
“小姑娘，還有十五分鐘就要閉館了。”
“知道了。謝謝提醒。”今天還是回去吧。
浴室裏只有我一個人。蒙着水蒸氣的鏡子裏照出身後的狀況。
整個背後和右臂都紫掉了。
右臂……護着的地方……
真的是太好了……
換上衣服，然後拎着拍子回去。
“喲~我回來了，幸村。”
幸村從教科書中擡頭。
“冰華。”
臉色蒼白，明顯是運動過度了。
“不要緊嗎？”
“……嗯。不要緊。”坐在墊子上。然後躺下來。
“吃飯了嗎？”
搖頭。
“不想吃。而且女生晚上八點之後吃飯會胖的。我已經很胖了！！！”雖然覺得現在的體重比原來不知道好了多少。
“那冰華覺得自己想瘦到什麽程度？”
“……30公斤吧。”
“胡鬧！”
望天。
“沒覺得。只覺得……”困了。
“困了嗎？”幸村看着我眼睛半睜半閉的樣子，問我。
“嗯……”
“冰華。”
“……嗯？”已經不清醒了。
“為什麽勉強了別人做別人不想做的事情？”
“因為……這樣做，我覺得……對他更好一點……他既然不願意……就只有随便他……”
彼，不是彼女。自己聽的很清楚。
她除了自己之外，對自己的隊友不是很關心。只是很有禮貌的保持着疏離。
如果是能讓他真正關心的，還是男生的話，估計只有……
可是，她會做這種不理智的事情嗎？
……
“力氣再大一些。”
“是！”
“将拍子适度調整，讓球旋轉更快一些。”
“是！”
昨日的超負荷訓練仿佛一下子見了成效。
“小碎步要更熟練一點！”
“沒問題！”
滿意地看着現在變得更優秀的女孩子。
她的身上已經出現了自己的影子。
她會成長的。一定可以。
“冰華，你的網球一直都是我教的，所以現在球風已經開始向我的球風接近。你覺得怎
17Chapter 17
17Chapter 17 麽樣？”
“……”看了他一眼。“我覺得沒什麽不好。你的球風沒什麽不好的。”雖然滅五感很可怕……“就這樣吧，挺好的。”
眼裏閃爍着自信。
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時候，眼睛裏是帶着不自信的。
不僅是球風，連表情都有些像了。
……
“部長！！”身後傳來好響亮的聲……！！！！
我立刻下一刻就找地方想把球拍藏起來。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