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目标41
“呀～歌姬真是很久沒見了， 最近還好嗎？”
五條悟熟稔地向曾經的前輩，現在是京都高專老師地庵歌姬打着招呼。
身着巫女服，臉上有着明顯傷疤的黑發女人沒有像往常那樣對五條悟露出嫌棄至極的表情， 而是一言難盡地看了他好幾眼，一副想說什麽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的糾結模樣。
注意到庵歌姬的異樣，五條悟好奇地湊上去問她發生了什麽。
“我說你啊......到底和我們新來的老師有多大仇？”庵歌姬忍不住質問，“竟然給他訂了一份菠蘿披薩？？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從意大利來的，我就說以你這家夥糟糕的性格怎麽可能突然好心給我們訂早餐。”
面對庵歌姬的質問， 五條悟又擺出那副無辜的模樣，“菠蘿披薩有什麽不對嗎？配上乳酪明明超——好——吃， 就是因為知道他是意大利人所以我才特地幫他點了那份披薩呀。”
“......不要把你那種古怪的口味代入其他人啊！”庵歌姬抽着嘴角， 确信了這家夥絕對是故意的。
想到這她又忍不住問：“話說你們之前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就差點大打出手，我真的很好奇你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矛盾？還是說以前就認識？”
“沒有哦，那次教職工會的确是第一次見面。”五條悟立刻解釋。
“那怎麽——”
“就是單純看他不爽而已。”五條悟率先回答， 嘴角的弧度抹平， 連聲音也變得毫無起伏，“或許你聽說過這麽一類人，氣場完全不合的兩個人只要遇見就會産生強烈的排斥反應， 渾身難受的像是起了疹子一樣， 甚至會出現想把對方‘咔嚓’一下殺掉的恐怖想法——”
頓了頓，五條悟壓下心中充斥的寒意， 嘴角又恢複了往常的弧度，他歪着頭看向庵歌姬， 笑着補充：“大概就是這個原因， 不過我想那個家夥一定也抱着和我一樣的想法吧～你覺得呢， 歌姬？”
“......抱歉， 你說的那類人我完全沒有聽過。”五條悟莫名詭異起來的态度讓庵歌姬滿頭問號， “還有渾身起疹子的理由上次你去總部開會的時候就用過了，原來裏納斯老師在你心裏和總部的那些人是同等級的啊。”
“那倒不是。”五條悟搖頭否認，“那些爛橘子只是可以被任意抹殺的角色，而那個家夥......”
哼笑出聲，五條悟的語氣難得篤定起來。
“那個家夥是個可以和我勢均力敵的可怕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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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庵歌姬不由愣住，反應過來後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五條悟。
不是吧，剛剛是五條悟說出的話？那個自大到不可一世的五條悟竟然會說出有人和他勢均力敵這種話？？？
庵歌姬一臉魔幻，憋了半天忍不住問：“五條你是被魂穿了嗎？”
“什麽啊，我明明是很認真的欸——”五條悟不滿，覺得庵歌姬根本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
“停停停......我現在還不想再聽你的長篇大論。”庵歌姬立刻制止他，“以及剛剛裏納斯老師在看到你送過來的菠蘿披薩時臉上的表情真的超可怕。”
“嗯嗯？真的嗎？歌姬你有拍照片嗎？”
“......誰會拍這種照片啊！”庵歌姬無語至極，不想再和五條悟繼續扯這些有的沒的，“話說你那邊的學生都到齊了嗎？哪個是沢田綱吉？”
即使在京都這邊庵歌姬也聽說過沢田綱吉的名字，原因無他，監理部找過他兩次麻煩都無果而歸的事早已在他們這些教師之間傳遍了，雖然目前還沒有證據，但不少人都在猜測那天暴揍德川總巡查的勇士其實就是沢田綱吉。
“就是那個褐色頭發的小孩吧？”庵歌姬看向站在另一邊湊在一起聊天的幾個學生，其中只有一個人她沒見過。
“是哦，是我可愛的學生沒錯。”五條悟驕傲起來，得意地看向庵歌姬，“怎麽樣，是不是很優秀！待會他可是打爆你們京都校的主力之一哦。”
“......在京都的老師面前說出這種話，五條悟你真的越來越過分了。”
“欸——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五條悟故作無辜。
不斷深呼吸克制着毆打五條悟的沖動，好吧她也根本打不過那個混蛋，不過庵歌姬還是有個問題非常好奇。
“嗯？你說德川那件事啊？”五條悟漫不經心地聽着庵歌姬的問出的問題，“竟然連你們京都的人都很好奇這個呢。”
“當然，全咒術界都很好奇好嗎！”庵歌姬翻了個白眼，“連樂岩寺校長那幾天都抱着手機高強度刷着論壇，後來管理員開始删貼封號的時候他還發脾氣來着。”
“......真有精神啊那個老頭。”五條悟抽着嘴角，完全想象不出一把年紀的樂岩寺捧着手機狂刷論壇的樣子，不愧是搞搖滾的，還真是時髦。
“畢竟和那位總巡查積怨已久了，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打壓的機會。”庵歌姬說，“不過很可惜論壇一直沒有人放出那位勇士的照片，不然還真想瞻仰一下。”
啊，你們想瞻仰的那位勇士就在我們這裏呢。
五條悟漫不經心地想着，但表面上還是那副暧昧不明的态度，就是不明說那天暴揍德川的人是誰，任由庵歌姬在那好奇地抓心撓肝。
“你們的人好慢啊～”五條悟打了個哈欠，他都帶隊在這等了好一會了，結果京都的人還沒有來齊。
“因為這次是裏納斯老師帶隊，他剛剛......啊，來了。”庵歌姬話還未說完，就看到那邊走來的幾個人。
戴着禮帽的男人領着身後的幾個學生終于出現。
“咦？那個人就是京都校新來的老師啊。”禪院真希一眼就注意到了最前面的那個氣勢不凡的男人，“果然比照片上看到的還要——等等東堂怎麽過來了？？”
正要對那位新來的老師做出評價，禪院真希就見京都校的東堂葵大步走了過來。
目标直指被他們擋在後面的沢田綱吉。
本還在看着那邊才見面不久的代理人先生發起呆，沢田綱吉猛地感覺到一道絕不稱得上是友好的氣息鎖定了自己，他擡起頭，就見一大片陰影落下，面前壯碩高大的男子正垂着頭緊盯着自己，對方臉上顯眼的疤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非常兇惡。
“你就是東京校中途插班過來的新生？”梳着丸子頭的高大男子毫不避諱地上下審視起沢田綱吉，片刻後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
“看起來很弱的樣子，你真的是老師他們口中的重點觀察對象？”名為東堂葵的京都高專二年級生不感興趣地略過沢田綱吉，看到旁邊的乙骨憂太時才稍稍來了點精神。
“啊，被小瞧了。”禪院真希的語氣毫無起伏。
“被小瞧了呢。”熊貓附和道。
莫名其妙地被這個面容兇惡的男子審視還被打上“很弱”的标簽，沢田綱吉一頭霧水，剛想開口說些什麽，就見對方已經過去和乙骨憂太勾肩搭背起來，一副很熟稔的樣子。
“他就是東堂葵，京都校的二年級生。”禪院真希介紹着，“目前是一級咒術師的水準，上次的「百鬼夜行」中僅憑一人就擊敗了五只一級和一只特級咒靈，而且除了對抗特級外其餘咒靈都是靠**力量祓除的。”
“總之是個非常強大的對手。”熊貓做了總結。
聽着兩人的介紹科普，沢田綱吉不禁發出一聲感嘆：“好強啊......”
“......不是，你這是什麽反應啊？？”無語地看着沢田綱吉莫名其妙開始敬佩起來的樣子，禪院真希恨鐵不成鋼，“剛剛可是被那個家夥小看了欸，多少燃起點鬥志準備待會打爆他啊！”
“不過阿綱就算被小看了好像也不會生氣呢，這種處事不驚的态度真希倒是得學學呢。”熊貓向沢田綱吉豎起了稱贊的大拇指。
“呃，大概因為過去被輕視習慣了，所以覺得還好？”沢田綱吉辯解道，“不過提前被小看讓對手放松警惕，之後再一鼓作氣擊敗他們應該也算一種計策吧。”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啊。”熊貓覺得有些新奇，“所以剛剛才故意做出那種毫無攻擊性的樣子嗎？不愧是你。”
“你又在佩服個什麽勁啊？這家夥平時不也是這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然後揍人的時候又毫不含糊。”禪院真希吐槽。
話雖如此，禪院真希倒是挺想看到近距離和燃起火焰的沢田綱吉戰鬥的東堂葵會做出怎樣的表情。
兩所學校的學生們還沒開打就熱烈地讨論起來，相較于那邊還算友好的氣氛，教師們這邊簡直是天壤之別。
被夾在五條悟和Reborn中間的庵歌姬簡直想逃離這個地方。
但是又怕自己不在中間調和的話這兩個人下一秒怕是要把學校給拆了。
偏偏五條悟這個混蛋還嘴欠地問對方剛剛送過去的菠蘿披薩好不好吃！
五條悟惡劣的問題又讓他回想起剛才那坨惡心到令他作嘔的披薩，受到挑釁的Reborn面色不改，不過從自身散發出的低氣壓讓庵歌姬忍不住朝旁邊挪動了幾步，卻讓五條悟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你的心意我領了。”Reborn開口，黑漆漆的眼睛冷漠地注視着嚣張的五條悟，“之後的交流會我會好好回報這份心意的。”
裝作沒聽出對方話裏的意有所指，五條悟伸出一根手指沖他搖了搖，“真可惜，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因為今天我們這邊可是來了一個超厲害的角色。”
剛想解釋這次的交流會流程有所變動，庵歌姬話還未說出口，就見五條悟轉身沖他的那些學生們揮了揮手。
“綱吉，過來一下！”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沢田綱吉看過去，發現是五條悟在朝自己正揮手讓他過去，旁邊還站着Reborn的那位朋友，即使離的較遠沢田綱吉也能感覺到對方暗沉的視線正注視着自己。
沒有多想就走了過去，沢田綱吉站在五條悟身邊，略帶好奇地觀察着這三位老師，與那位代理人先生對視時他差點脫口而出對方的名字，猛地想起剛才在森林裏他對自己的告誡，沢田綱吉明智地選擇閉嘴，随即不自然地移開目光。
憋的有點難受，好想問問代理人先生關于那八億八贖金的詳細情況......不過現在好像不是問這種問題的時候。
望着沢田綱吉剛剛眼巴巴地小心看了自己幾眼的樣子，Reborn緊抿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揚起一點弧度，剛剛周身還萦繞着的寒意稍稍消減了些許。
而下一秒五條悟的動作讓他還沒柔和幾秒的目光驟然又變得冰冷起來。
五條悟高大的身軀像是沒骨頭似的挂在沢田綱吉身上，雙手環繞着他的肩膀毫無距離感地貼近他的臉，像是在炫耀什麽珍貴的寶物一樣向庵歌姬介紹起起來。
早就料到以沢田綱吉的性格就算他孤身一人來到這個世界裏周圍也定會聚集起不同的夥伴，身為老師對學生的這點自信還是有的，但很不想承認，當真的看到這一幕時他還是覺得非常刺眼。
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那個人竟然還是五條悟。
早就習慣了五條悟這種不分場合就貼上來的任性行為，沢田綱吉神情木然地任由他抱着自己向京都校的老師炫耀，因為如果他現在反抗的話五條悟絕對會變本加厲。
庵歌姬早就受不了對方逼逼賴賴的聲波攻擊，明明她自己的術式才是聲音，但此時竟然被五條悟吵的大腦發脹。
“停停停......我不想再聽這位同學是如何如何厲害的了，上次你介紹乙骨憂太的時候也是這個德性。”庵歌姬終于忍受不了打斷了五條悟，“裏納斯老師，這位就是東京校新轉入的插班生，上次開會大家一起讨論過的。”
轉而向Reborn介紹起沢田綱吉，庵歌姬記得之前在商讨交流會流程的時候對方拿着沢田綱吉的資料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
沒有理會庵歌姬的介紹，Reborn暗沉的眼睛平靜地注視着被五條悟抱着的沢田綱吉一言不發。
敏銳地察覺到周圍充斥的低氣壓，沢田綱吉的神經倏地緊繃起來，他與Reborn的那位朋友對視，莫名地竟然從對方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久違的壓迫感。
還是那種讓他條件反射就想抱頭逃走的壓迫感。
“他是誰？”Reborn問。
沒有直接指名是誰，但沢田綱吉下意識就領會了他的意思。
“五、五條先生嗎？”沢田綱吉小心翼翼地回答，“呃，是我在東京高專的老師。”
聞言Reborn的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臉上隐隐約約浮現出了戲谑的神色。
“你到底有幾個好老師？”
沢田綱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