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目标84
最後Reborn還是沒有出手痛毆沢田綱吉和山本武，不過僅僅是瞥過來的一道冰冷視線就足以讓那兩人背後冒出一層冷汗。
當然不是他變得仁慈了，而是另一邊還坐着一個很沒有眼力勁的五條悟正饒有興致地準備看戲，似乎是篤定了他會朝那兩個小鬼發火。
勉強壓下心裏升起的怒火，Reborn冷眼注視了那兩人片刻，随即轉過身拿起倒好的咖啡坐在了沙發上。
見僅僅只是被Reborn眼神攻擊，沢田綱吉和山本武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他們本來已經做好了被對方毆打的心理準備。
“欸～竟然無事發生啊，我還以為你要對那兩個孩子來場別開生面的教育呢。”五條悟語氣故作失落，“真是讓人遺憾～”
“然後讓你坐在這裏白看一場戲嗎？”Reborn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嘲諷了回去，“今天不應該是你的主場？故意把阿綱他們帶到這裏又在打什麽主意？”
聞言五條悟立刻無辜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和這事沒關系，他可真的不是故意讓沢田綱吉過來這裏的啊！充其量只是假裝不經意地與Reborn偶遇，然後又“不小心”把偷拍的照片發給了沢田綱吉，不過他會帶另一個人過來是五條悟沒想到的。
結合幾分鐘前這家夥支使自己去接沢田綱吉的反應來看，他應該只是單純地在生氣那位叫山本武的少年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吧。
不再去理會五條悟若有若無瞟過來的揣測視線，Reborn看向對面兩個已經自顧自坐下的家夥，思忖了片刻後問：“什麽時候過來的？”
“昨天晚上，正好趕在阿綱休息前找到他啦。”恢複了以往的輕松惬意。山本武回答道，“擅自主張地跑過來真是抱歉啊，不過我有好好記住你的叮囑哦，這點就不用擔心了。”
聽此Reborn面色不改，視線在那邊面露迷茫的沢田綱吉身上轉了一圈，随即又看向山本武，眼神中暗含着只有他看的到的冰冷警告。
收到警告的山本武不在意地笑了笑，放松地靠在柔軟的沙發裏，而旁邊看了半天他們之間異樣互動的沢田綱吉隐約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好像有哪裏不對。
正當他猶豫着要不要開口詢問時，Reborn卻冷不丁地又問：“等等，你說你是昨晚來這裏的？”
“是啊。”山本武點頭。
忽然意識到了什麽，Reborn的面色略顯微妙，他來來回回這兩個小鬼之間審視了許久，一大早就結伴過來這裏，那麽昨晚就只有一個可能——
“你昨晚，是在阿綱那裏留宿了嗎？”Reborn的語氣變得冷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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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還在翹着腿悠閑地看戲的五條悟倏地一頓，他微微坐直了身子，和Reborn一樣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因為已經很晚了，那時候我本來是要出門去找五條先生的，不過後來五條先生給我發了簡訊說是已經解決了那個突襲的特級咒靈，所以就直接和山本一起在宿舍休息了。”沢田綱吉解釋起昨晚的情況，“就是這樣......呃，有、有什麽問題嗎？”
沢田綱吉摸着腦袋，聲音漸漸弱了下去，因為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坐在對面的男人周身越來越冷的氣息。
“我記得——高專提供的學生宿舍裏都是标配的單人床吧？”五條悟慢悠悠地開口，手肘拄在翹起的一條腿上似笑非笑道。
“雖然是單人床，不過兩個人睡在一起勉強還行啦，阿綱很瘦，還怕擠到我所以身體不斷往外挪，不過後半夜熟睡之後又無自覺地靠了過來，很像小孩子呢。”山本武湊近沢田綱吉，将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很開心地向那兩人仔細描述起昨晚他與沢田綱吉同床共枕的感受。
“欸？我睡相不會很差吧......”沢田綱吉很震驚昨晚山本武竟然知道的這麽清楚，難怪他這麽早就醒了，這人該不會是一晚沒睡吧？
聽着沢田綱吉擔憂的詢問，山本武喉結微動，努力忍住笑意，随即順其自然地将腦袋擱在沢田綱吉的肩膀上，“差不多吧，現在就有點困了呢。”
“對、對不起，其實你可以叫醒我的。”沢田綱吉愧疚道，他是知道自己睡相差的，以前還被Reborn吐槽過。
眯起眼看着那兩個小鬼親密無間地湊在一起說小話的樣子，五條悟瞥了眼對面無動于衷的家夥，開口若有所思道：“看起來你好像已經很習以為常的樣子了啊。”
“......他們倆從國一開始就一直是同班同學，成天這樣膩在一起也很正常。”Reborn平靜道。
這種場景在過去已經看過無數遍，這幾個守護者中沢田綱吉與山本武還有獄寺隼人的關系最為親近，年輕男孩們之間嘻嘻笑笑勾肩搭背再正常不過了。
——話雖如此，以上只是他還未解咒，以一個小嬰兒的狀态看到的角度，現在因為特殊情況他不得不重新審視起自己的學生和其他守護者之間過近的距離問題了。
“你們高專宿舍的單人床......我想應該要換成真正的單人床，起碼無法讓第二個人睡上去，影響到其他學生休息。”Reborn冷不丁道，沉郁的視線看向五條悟，“你覺得呢？”
“同意哦～”沒有絲毫猶豫，五條悟朝Reborn比了個“ok”。
兩位教師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達成了詭異的默契，Reborn暫時抛下剛剛令他不愉的情緒，開始商讨起即将與五條悟共同出演的一場好戲。
“是因為悠仁的事啦。”五條悟解釋起今天過來監理部的目的，“之前拜托硝子出具了死亡報告，所以那些家夥已經相信了悠仁真的死在了少年院的任務裏，現在他們可是因為這件事緊張的不得了呢～”
回想起以往那些趾氣高揚的老家夥們現如今一個個膽戰心驚的可笑模樣，五條悟忍不住就想發笑，待會的一場好戲更是讓他無比地期待。
“之後就拜托這位裏先生照應下我了哦～”五條悟朝Reborn比了一個俏皮的剪刀手。
“好說。”抿了一口涼透的咖啡，Reborn平淡地應道，“不過就算沒有我的話你一人也足以能應付那些家夥吧，現在的你已經可以完全不受他們的牽制了。”
“可是要是想從裏到外徹底擊潰他們，只有通過和你合作才能達成哦。”這麽說着，五條悟拿起放在矮桌上的一顆橘子，一上一下地抛玩起來。
那顆橘子的表面上坑坑窪窪凹凸不平，應該是放置了許久，幹澀的表皮很是硌手。
攏住那顆橘子，右手微微用力，橘子瞬間在手中爆裂開，汁液順着指縫滑落下來，黏膩感殘餘在那只骨節分明的右手上。
“而我，就負責現在使用外力将他們完全摧毀。”
語氣裏不由自主地帶上些許瘋狂，察覺到異樣的Reborn擡眼看向他，似乎是被他的情緒所感染，嘴角也不由勾起一道弧度。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有些奇怪那兩人之間過于詭異的氛圍，山本武湊近沢田綱吉小聲問：“他們兩個......看起來關系很好的樣子？”
“......不，關系應該就沒好過吧。”沢田綱吉搖頭否認，心說他們之前關系惡劣到可是一見面就想互相掐死對方的程度，不過最近好像是有點改善，至于原因，大概就是有了共同的敵人，而今天應該是他們驗收合作的重要時候。
***
“嗯？看來你的腦袋已經恢複了呢。”
撫摸着鼻梁上的縫合線，真人很是遺憾地望着泡在溫泉裏的那顆火山頭。
“呵，多虧了五條悟，如果不是它的咒力注入了我的腦袋裏與之前在殘餘的火焰相抵消，不然現在也不會恢複的這麽快。”漏瑚滿足地浸泡在溫泉裏，咒力還在緩慢地恢複，沒有比這還要更美妙的感覺了。
“所以代價就是你被五條悟削的只剩下了一顆腦袋？”真人歪着頭，真情實感地棒讀起來，“真的好慘哦漏瑚，連續被高專的人痛毆，真給我們特級咒靈丢臉啊～”
真人毫不留情的嘲諷讓漏瑚的腦袋再次噴出一股濃烈的煙霧，使得這片溫泉變得愈加朦胧。
被嗆的捂住鼻子向後退了幾步，真人不滿地抱怨道：“實話而已，用不着這麽生氣吧？”
“你去直接單挑那兩個怪物試試？”漏瑚冷笑，連續被對方壓倒性力量痛毆的他現在無比想讓其他同伴也感受下這份痛苦，不然他總會被誤認為是因為實力低下而小題大做。
“我才不要呢，現在還不是時候，況且五條悟那種級別的怪物就目前來說還沒人能壓制住他吧。”真人很有自知之明，看漏瑚現在這副慘狀就知道那位最強的實力到底有多恐怖了。
“那就少在這裏說風涼話了。”
漏瑚默默離他遠了點，卻發現那邊花禦走了過來，後面還跟着身着五條袈裟的黑發男人。
“呦，恢複的怎麽樣了？”羂索半蹲在溫泉旁，笑眯眯地關心起泡在裏面的漏瑚，“之前我有認真勸阻過你，以你目前的實力直面五條悟也只有被完全壓制的份，不過這次能撿回一條命還真是萬幸呢。”
明明是關心的語氣但漏瑚聽着心裏卻一陣不舒服，不過這件事上的确是他太過貿然，怪不得別人，只得憋屈地認栽。
“五條悟的實力大家都有目共睹，但我還是比較好奇另外一個人類。”真人指了指漏瑚的腦袋，“就是上次在仙臺強行摧毀領域，差點讓漏瑚的腦袋報廢的那個人類，夏油說也是高專的學生？”
“目前的情報上來看的确是的，還是五條一派，另外和咒術高層的某個派系似乎也關系匪淺。”
在溫泉池邊盤腿坐下，羂索伸手舀起池子裏的
一汪溫水，任由水流再順着手腕溢出。
“順便一提，我對他的能力非常感興趣。”羂索咧開嘴，露出森然的笑意，“看來得找時間拜訪下那個能使用火焰還把漏瑚打成這副樣子的人類了。”
話語剛落，羂索微微扭過頭，看向身後不知道什麽出現在這片領域的一道黑色的模糊身影。
“你來了。”
了然的語氣似乎是早已察覺對方的到來，羂索站起身，友好地向那道影子打起招呼。
影子卻沒有回應他，它像是一抹幽魂般緩慢地飄向前方的溫泉，自它周身為中心，這片領域裏逐漸彌漫起濃厚的黑色霧氣，掩蓋了溫泉散發出的蒸騰氤氲的熱氣。
“你們剛剛說的那個人，交給我解決。”
從影子裏傳出一道嘶啞的聲音，由遠到近，讓在場的所有人的呼吸不禁變得急促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