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目标93
“美味的靈魂.....”
将靈魂改造後的人類虐殺至死, 真人的臉上顯露出猙獰的瘋狂,伸出舌頭像是剛品味完什麽美味的佳肴般舔了圈嘴角。
“果然我和你很合的來。”真人扭頭看了眼身後被渾身被黑霧包裹的家夥,比起之前若即若離的關系, 這次他要對對方多了一點親近之意。
“......是嗎,只是我的能力可以很好的将你的能力無限放大, 恰好契合而已, 請不要用‘合的來’去形容我們之間的關系。”
黑色霧氣嘶啞的聲音裏透出毫不掩飾的冷漠,見真人完全吸收了那個慘死的人類的靈魂,他不屑道:“這種程度的靈魂就可以讓你滿足了嗎?”
真人撇了撇嘴,對方的嘲諷讓他一時沒有反駁, 拜托诶剛剛那個可是位一級只咒術師的靈魂, 比起沒有咒力的貨色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他已經很久沒有吸收到這種強度的靈魂了。
但不得不說, 自從上次在這位合作人的掩護下與高專的那群人碰面,其中一個正被他們高度關注的人類, 在他身體裏流動的氣息和隐藏在深處的靈魂是他見過最為詭異的一個。
和五條悟不一樣, 因為實力懸殊他無法看清五條悟的靈魂形狀, 卻對他身邊的沢田綱吉的靈魂看的一清二楚, 明明這兩個人都是暴打過漏瑚的強勁對手,還被夏油傑評價實力不輸于五條悟。
而就是這位不輸于五條悟的強大人類, 他的靈魂形狀甚至流動的軌跡都被真人看的一清二楚。
同樣,在合作人通過他的能力入侵沢田綱吉的身體裏時,真人也趁機分到一杯羹, 直接無阻礙地感受到了沢田綱吉的靈魂強度。
僅僅一點點就足以讓他的全身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妙,不同于通過改造靈魂再将其吸收的帶來的感覺, 光是接觸到沢田綱吉的靈魂氣息就讓真人生出脫胎換骨般的變化, 他甚至有種預感, 若是吸收了那個小鬼的靈魂,自己将突破如今的限制,跨越到另一個新的階層。
想到這真人不禁有些躍躍欲試,若不是這幾日沢田綱吉都待在高專不現身,他早就想再去會會這個奇怪的人類了,不過話雖如此,他還沒忘記現階段的目标,而且沢田綱吉還有另外的人在惦記着。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麽來頭?”真人忍不住問,“我感受不到你的氣息,也無法判斷你究竟是什麽身份,咒靈?咒術師?還是和夏油一樣是詛咒師?”
“都不是哦。”
溫潤平靜的聲音插了進來,身着五條袈裟的男人出現,站定在黑色霧氣的身側,隐晦地瞥了他一眼後迅速移開視線。
“我說你啊,想在這裏吸收靈魂我沒有意見,但下次請記得先放出「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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羂索不痛不癢地叮囑了幾句,看了眼地上那攤散發着惡臭的血跡,“一級咒術師?”
“是呢,難得會捕殺到這種級別的獵物。”真人滿足道,“晚上的那場好戲看來我終于有精力去觀賞了。”
聞言羂索嘆了口氣,聲音無奈道:“只是去放一根手指,用不着大動幹戈,你不如繼續在附近尋找其他人類練習你的能力。”
“诶诶?難得的獵殺時刻竟然不帶上我啊。”真人孩子氣地鼓起臉,有些不滿對方不帶他過去看好戲。
不再理會真人,羂索看向一旁沉默不語的合作人,微微思忖了片刻後又問:“雖然我們合作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不過到現在您好像還沒有向我們透露過您的真實身份?”
語氣裏不帶任何質問的意味,羂索像是在閑聊般步步緊逼,試探的視線落在那道黑色霧氣上,“起碼要告訴我們您的名字吧?就一直用‘合作人’稱呼的話似乎有些不太禮貌呢。”
黑色霧氣出現了片刻的抖動,似乎在思考對方話裏意圖。
名字什麽的他根本沒有在意過,他來到這裏和對方達成的合作的目的很簡單,從始至終他想要得到的只有那一個人。
“......蠖落,你們可以稱呼我這個名字。”黑色霧氣慢吞吞地開口,拗口的名字在嘶啞的聲音中更顯得詭異。
有些意外對方的名字會如此拗口複雜,羂索默念了幾遍後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記下,而另一邊的真人神情古怪地嘀咕了一句“好奇怪的名字”。
“至于我是咒靈還詛咒師......你們就當我是在這個世界中一種沒有實體的既定存在就可以了。”黑色霧氣繼續道。
“其他的,無可奉告。”
***
“辛苦了。”
結束了今天的實戰體術課,沢田綱吉給兩位後輩各遞了一瓶水。
“謝謝前輩。”
“謝了。”
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接過對方遞來的水,打開瓶蓋大口朝嘴巴裏灌,在前輩面前也顧不得什麽形象了。
看着兩人一副終于活過來的樣子,沢田綱吉笑笑,坐在另一邊也歇息起來。
經過幾天的休息和家入硝子的數次檢查,五條悟再三确認後才終于放他自由,今天才有機會跑出來圍觀兩個一年級生們上課。
體術指導本該是五條悟的課程,這家夥經常任性地翹班把工作丢給學生,這次也不例外,不過這屆的一年級生們有些特殊,他們的課程內容大多都是直接外出執行任務,自從少年院事件後才開始回到高專進行訓練課程,因為最近各方勢力逐漸暗潮湧動,高專也有意識地盡量不讓學生們暴露在敵人面前。
不過新一屆的京都姐妹交流會馬上要開始了,為了盡快讓兩個一年級生們适應高強度高水平的戰鬥,這幾天連着二年級生們一起展開了好幾次特訓,今天恰好沢田綱吉出來放風,在伏黑惠期待的眼神中幫他們來了場實戰指導。
“真的好強啊......完全不同于京都的那個找茬肌肉男的強。”大仰八叉地躺在階梯上,釘崎野薔薇發出感慨,“有這種級別的怪物在我們這邊,交流會還能不贏?”
“不是說了這屆交流會沢田前輩是被禁賽的。”伏黑惠無情地打破了她的幻想,“所以,請靠自己的努力,禪院前輩他們也一直在特訓。”
撇了撇嘴,釘崎野薔薇也沒再反駁什麽,仰躺着繼續看着上方幹淨遼闊天空。
“兩個人努力果然還是有點吃力啊。”釘崎野薔薇喃喃道,“那家夥也不知道現在在幹嘛,應該已經轉世投胎了吧。”
伏黑惠不語,即使沒有說出那個名字他也知道對方指的是誰,他活動着僵硬的手指,垂頭不語。
氣氛莫名沉寂了下來。
離他們幾米遠的沢田綱吉神情有些尴尬,看着陷入沮喪情緒的那兩個一年級生,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上前打擾好了,雖然于心不忍,但現在還不能告訴他們其實虎杖悠仁還活着。
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機,沢田綱吉難得有些心虛,因為幾分鐘前虎杖悠仁還給他發了簡訊,興奮地告訴自己他已經和吉野順平看完了電影,待會要去吉野家吃晚飯,并問自己要不要一起去。
沢田綱吉很佩服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虎杖悠仁竟然就和吉野順平建立起了如此良好的關系,不過那孩子的确像個小太陽一樣,即使要隐瞞自己還活着的事實躲藏在那間昏暗的地下室裏,他也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負面情緒,每天都在積極地學習咒術,自那次一起看完電影後還時不時會發些觀影清單給自己,推薦他覺得非常不錯的電影。
怎麽說,是個很難不受他開朗元氣性格影響的好孩子,托他的福,沢田綱吉被迫在高專休養的這幾天才不會過得那麽無聊。
不過簡訊裏提到虎杖悠仁會去吉野順平家吃晚飯,說明咒靈集團的計劃馬上要開始了,而他們這邊也該做好釣魚的準備。
向一年級生們打了個招呼,沢田綱吉匆匆離開高專,打電話聯系虎杖悠仁詢問他的位置,得知他們看完電影後在附近的咖啡廳休息。
照虎杖悠仁發來的定位,沢田綱吉順利找到了看完電影的那兩人。
“前輩!這裏!”眼尖的虎杖悠仁立刻看到了推門進來的沢田綱吉,擡手招呼他朝這邊走。
沢田綱吉走了過去,視線在虎杖悠仁對面的黑發少年身上停留了一秒,随即在虎杖悠仁身邊坐下。
“打擾你們了。”沢田綱吉歉意道。
“嘿嘿,沒關系,我已經和順平說過前輩要來了。”虎杖悠仁高興了一會,他早就想介紹兩個人認識了,“順平,這個就是我之前向你提起過的沢田前輩。”
遮着右眼的黑發少年好奇地看着坐在對面據說是虎杖悠仁前輩的少年,在兩人認識的時候就聽對方提起過他,據他描述是個實力強大又非常溫柔随和的前輩。
對能和自己一樣看見咒靈的同類抱有強烈的親近和好奇,除去真人,虎杖悠仁是第二個他認識的同類,同樣他也很期待能與被虎杖悠仁用尊敬崇拜的語氣描述的前輩見面。
不過......好像與他想象中有點差別。
還算友好地互相交換了名字,吉野順平暗暗打量起坐在對面的沢田綱吉,本以為來人會是一位氣勢淩厲的年長者,但對着這張笑容和煦的娃娃臉,他怎麽也不會把對方和傳聞中的咒術師聯系在一起,比起咒術師,沢田綱吉更像是學校裏安安靜靜學習的普通學生。
但很奇怪,自己在與對方那雙眼睛對視時之前還帶着緊張和怯懦的情緒立刻消散,好像被一縷柔和的微風輕輕地撫平。
莫名的,吉野順平與這位剛見面沒有幾分鐘的前輩多了幾分親近。
有虎杖悠仁這個情商極高的人在,沢田綱吉和吉野順平幾乎沒有什麽隔閡順利交談起來。
和虎杖悠仁有着相同的愛好,吉野順平的閱片量極大,他們的話題自然圍繞着電影展開。
——當然這是之前,自從虎杖悠仁有意無意邀請吉野順平入學東京高專後,吉野順開始對他未知的領域産生了極大的好奇,沢田綱吉的到來讓他下意識地去請教對方,想要了解更多。
沢田綱吉抱有和虎杖悠仁類似的想法,想将吉野順平劃入高專的保護範圍裏,從而引出真正的幕後黑手,面對吉野順平的疑問,沢田綱吉耐心地一一回答。
“對了,吉野同學,虎杖同學之前和我說待會要去你家吃晚飯?”沢田綱吉冷不丁地問。
“是啊,我和我母親已經說好了,她也很歡迎虎杖君。”吉野順平回答,随即又問,“沢田前輩也一起來吧......呃,我的意思是,人多一點會很熱鬧。”
吉野順平有些尴尬地不知道該怎麽表達,這是他第一次邀請別人去自己家,擔心會不會太過唐突。
“如果我母親知道我帶着兩個朋友回去......她一定也會很開心吧。”吉野順平小聲道。
已經做好了釣魚的準備,沢田綱吉自然不會拒絕。
“如果不會打擾到你和你的母親,我會去的。”沢田綱吉欣然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