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談葉聲木然的等着程泛臨的反應, 只要程泛臨敢笑話他，他絕對就撲過去用被子悶死這家夥。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一直不做人的程泛臨這會兒居然沒有嘲笑他, 而是挺心虛的腳下一轉、往外走去了。
“……”談葉聲更加木然，出聲把人叫住, “程泛臨。”
正往外走的程泛臨頓了頓，只好回過身來, 再次跟談葉聲對視上了。
“你跑什麽？”談葉聲心如止水的問。
“……”程泛臨被問住了，然後他靈光一閃，看了看手裏的水杯, 回答說, “出去放杯子。”
談葉聲就“哦”了一聲, 點點頭：“也是, 杯子放下了比較方便打架。”
程泛臨：“……”
将杯子裏的水喝完, 程泛臨随手擱到了旁邊的架子上，然後朝談葉聲走近了點，邊走邊打量他的神情，遲疑着說：“你看上去……沒有斷片，還都記得？”
談葉聲就露出了醒來後的第一個笑容，笑得程泛臨覺得有點冷。
“記性是比較好。”談葉聲噙着笑說。
“那……你自己說過‘打架不好’, 還記得嗎？”程泛臨繼續打量着談葉聲的表情, 然後說着有點無奈的輕啧了聲，“算了, 你想罵就罵吧，要打架也不是不行, 但最好動靜小點, 免得讓還盯着我倆直播的人誤會。”
談葉聲：“……”
緩緩深呼吸了一口氣, 談葉聲又對程泛臨笑了笑：“哪能罵你啊，又不是你灌我喝的酒，也不是你害我酒量那麽差。酒量本來就差了還不怕死非要玩游戲……說起來，游戲前，我倆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
談葉聲這狀态頗有點吓唬人，程泛臨嚴陣以待，走到談葉聲正對着的牆面上靠着後就不動了。
“還記得……吧。”程泛臨遲疑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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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泛臨話音落下，談葉聲就抓起旁邊的枕頭反手砸了過去，語氣火起來：“你還好意思記得！我說過讓你攔着我點，你自己也說會看着我的！結果呢！托你攔着我說話，你反倒跟我說得最起勁兒！”
程泛臨抓住了丢過來的枕頭，聞言他也挺沒轍，下意識就怼了回去：“那也不能怪我啊，誰知道你連五罐果酒都撐不過去，喝醉了還拿個抱枕當寶貝，我那時候能哄着你就已經很友善了好不好……你喝醉了還挺好騙的，不用拿糖都能騙走。”
談葉聲：“……”
好在床上原本有兩個枕頭，剛剛丢出去了一個，這會兒還有一個能繼續丢。
談葉聲朝着程泛臨的臉就丢了過去，然後毫不意外又沒砸到，枕頭再次被程泛臨抓到了手上。
談葉聲深吸了口氣，點點頭：“我自己喝醉的，喝醉了犯蠢不能怪你不靠譜，雖然我現在确實挺想無差別滅口……那還有件事，你跟我解釋解釋？”
程泛臨心下一咯噔。
然後果不其然就聽到談葉聲無語又惱火的問：“你那時候突然抱我回房間幹什麽？”
程泛臨：“……”這話他怼不回去。
“我那時候腦子不轉，當着直播犯蠢，本來就夠丢臉了，你還突然抱我，還公主抱……”
談葉聲剛剛認真回想了下，就那個時候那狀況、程泛臨那狀态，他要是清醒的都會覺得程泛臨是對他圖謀不軌、要帶他回房間幹點什麽會導致直播間被封的事……當事人都這樣懷疑了，別人更不可能不想歪了。
談葉聲越想越咬牙切齒：“……你這是疊buff呢？醉酒犯蠢，直播急色……我形象全沒了，你這是一點活路都不給我留啊。”
說完了，談葉聲扒拉扒拉身上披着的被子，把自己的腦袋也裹了進去。
見他這樣，程泛臨輕咳了聲，勉強找話“安慰”了下：“其實……也還好，我抱你回房間之後也下過樓，他們雖然表情有點揶揄，但面上也沒追問什麽，還關心你來着……”
談葉聲擡起頭看着他，面無表情：“那我謝謝你啊。”
程泛臨憋了憋，把那句差點脫口而出的“不用謝”憋了回去。
把郁悶都吐槽出來了，談葉聲就再次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程泛臨有點擔心他要坐化歸天，所以過了會兒後，他小心朝床邊走了兩步。
談葉聲就突然擡起了頭。
跟談葉聲目光對視的這瞬間，程泛臨覺得自己想起了句詩——“拔劍四顧心茫然”。
……就挺符合談葉聲這會兒這個想刀人，但是又很麻木的狀态的。
把兩個枕頭都丢回了床上，程泛臨清了清嗓子：“要不，我給你個建議？”
談葉聲持續盯着他看，沒吭聲。
程泛臨就繼續說了：“其實你完全可以裝作斷片，什麽都不記得了，反正就你喝醉了之後那個狀态，沒有人會懷疑這一點的。這樣比起來，其實我比較慘，他們知道你是醉了、不會多想，但我當時沒醉啊，那個急色的名頭應該是去不掉了，我還不能裝失憶。”
談葉聲就冷笑兩聲，語氣涼涼：“那你好慘哦，要不要我幫你燒點紙錢下去了用？”
程泛臨：“……我以為你不打算使用暴力殺人滅口了。”
“哦。”談葉聲撇了撇嘴，“我剛才認真算了下，如果要把所有知情.人都滅口，那我得坐多少年牢。”
程泛臨：“……計算結果是？”
“死刑啊，有什麽可算的。”談葉聲說着，又來氣了。
程泛臨：“……”
談葉聲把蓋在腦袋上的被子扯了下來，随手丢開了點，然後虎視眈眈盯着程泛臨，又說：“在剛剛的幾秒鐘裏，我又認真想了下。你猜我想到了什麽好主意？”
感覺不怎麽好的程泛臨喉間微動：“總之，毀滅世界的可能性确實比較低。”
“确實是。但我想到了一個辦法，能改善一下目前我全網社死的要命狀況。”談葉聲很認真的同程泛臨商量，“你覺得‘喪偶’這個事，能不能圍魏救趙一下？”
程泛臨：“……圍程救談不太可取，畢竟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能長命百歲，一時半會兒沒法自然死亡。”
聞言，談葉聲就露出非常可惜的表情，繼續說：“其實滅了你的口最劃算了，以後就沒有像你這樣不對付的人跟我挑事兒了，而且不管怎麽樣咱倆現在在一個結婚證上，到時候我在‘喪偶’狀态，其他人也就不好意思再拿你生前的事來打趣我了。”
“你不用說得這麽詳細。”程泛臨輕咳了聲，“畢竟又不可能實現。”
“所以那個時候，你為什麽突然抱我？”胡編亂造了一通之後，談葉聲回到最開始的問題來。
他确實很不解這個事情。
也就是當時他喝醉了比較好糊弄，也不愛折騰，所以才成功被程泛臨抱回了房間。
但凡他還有點神志，剛被抱起來就能撲騰下地。
程泛臨：“……”
“要是只有喝醉了犯蠢這一件丢臉的事，我都不好意思跟你掰扯，畢竟一個不小心還會被你嘲笑……我倆這關系，你沒有第一時間嘲笑我準備看我好戲，剛剛還心虛，就是因為抱我回房這件事吧？”談葉聲有理有據。
程泛臨就恨自己居然會心虛，果然不該有做人的念頭。
被談葉聲這麽一說，程泛臨也後知後覺回過神了……心虛個什麽勁兒，反正談葉聲又不知道他那個時候是身體有了反應。
于是程泛臨再次清清嗓子，靠在牆上的姿态懶散起來，光明正大推鍋：“誰讓你那個時候突然親我的，你占我便宜的事，我們都還沒算清楚賬呢。你看我多講道理，剛剛看在你喝醉了的份上都沒跟你計較。對了，游戲過程中你還脫我衣服，脫我衣服的時候你可是清醒的。”
解開一顆扣子那也是脫！
“……”談葉聲噎了噎，然後開始瞎搞邏輯，“喝醉了的談葉聲親的你，而且我記得喝醉了的談葉聲也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那個時候沒有追究那就是沒有後續了，別現在來攪渾水。趕緊解釋你的……你別是真對我圖謀不軌吧？”
程泛臨就挑了下眉：“那你要不再喝點酒，醉一次？”
談葉聲皺皺眉：“什麽意思？”
“我抱的是喝醉了的談葉聲，要解釋也是跟他解釋……不對，喝醉了的談葉聲也沒有抗拒我的公主抱，你現在氣什麽？”程泛臨振振有詞。
談葉聲：“……”
氣急，談葉聲拿起剛剛被程泛臨丢回來的枕頭，又丢了過去。
這次他是兩個枕頭連着砸的，程泛臨抓住了第一個，然後沒來得及躲過第二個，被砸了個剛好。
雖然枕頭砸人也不疼，但手邊又沒有其他趁手的武器。這會兒看到程泛臨被砸中了，談葉聲心情也好了點。
“說認真的。”談葉聲說。
程泛臨輕啧了聲：“你都沒有認真跟我說，還指望我認真跟你說，太雙标了，沒有喝醉的時候聽話講道理。”
“是沒有喝醉了好騙吧。”談葉聲沒好氣道。
談葉聲情緒被挑動起來，這會兒臉上紅潤得很，表情也很生動……雖然是帶着火氣和郁悶的生動。
程泛臨盯着他這模樣瞧了瞧，莫名就有點想笑起來。
他也确實沒忍住笑了一聲。
然後換來了談葉聲兇惡的一瞪。
“行了，跟你說認真的。”程泛臨只好斂了斂笑，努力正經一點，“那時候你突然親過來，吓了我一跳，我擔心你繼續做什麽出格的事，所以才腦子一昏把你直接抱回房間了。”
……嗯，這個解釋非常好。程泛臨給自己鼓個掌。
“哦，所以還怪我了咯？”談葉聲語氣涼涼，“不就親了下臉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當着直播鏡頭脫你褲子了。”
程泛臨輕咳了聲，保持緘默。
談葉聲想着又開始郁悶起來。他郁悶了，就把剛剛丢開的被子又扒拉回來裹好了。
“網上就算了，反正我看不到就當沒人認識我，可這別墅裏還有其他人，還要相處大半個月，我這臉不能要了。”談葉聲悶悶不樂起來。
見他這可憐模樣，程泛臨就好聲好氣再次提起了那個主意：“裝斷片失憶了吧。”
“然後呢？下次再來個人，把我喝醉了、親你臉、你抱我回房間這個流程的視頻證據擱到我面前來？我到時候還得裝第一次看到視頻裏的內容，累不累啊。”談葉聲郁悶說。
“那看來只能給你挖個地洞了。”程泛臨聳了聳肩。
談葉聲就又瞪了他一眼。
屋子裏又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程泛臨咳了聲說：“那，你不想打架的話，我就出去了啊？”
談葉聲恢複面無表情心如死灰狀态，擡起頭：“我餓了，你去給我拿點吃的上來。”
他現在，絕對不要出現在直播鏡頭裏。
“你吩咐我還吩咐得挺順口，我為什麽要聽你使喚？”程泛臨挑了下眉。
談葉聲就盯着他：“那你當時為什麽要那麽急色的抱我？”
程泛臨：“……你敢不敢說點其他的？”
“不敢。”談葉聲理直氣壯。
程泛臨：“……你行。”
算了，誰讓他覺得理虧心虛呢，不就拿個吃的嗎，拿就拿。程泛臨在心裏跟自己嘀嘀咕咕。
程泛臨走出裏間的瞬間，蹲守在直播間的觀衆們更加熱情起來——
【出來了出來了！】
【還是只有程影帝一個人……合理猜測談老師酒醒了正在懷疑人生，不好意思出鏡了】
【所以，他們倆剛剛又在房間裏幹了什麽？程老師開燈走進去那麽長時間，總不能什麽都不幹吧嘻嘻】
【下午的時候不是do到一半談老師睡着了嗎，可能繼續do完剩下的吧，談老師現在應該是沒穿衣服不方便出來】
【唉，山海經夫夫應該學學程老師自己的身體反應，要誠實，要不拿我們當外人】
……
冰箱裏沒什麽方便的熱食能吃，所以程泛臨給談葉聲拿上來了面包和牛奶。
“其他人去篝火晚會跳舞吃海鮮，我們倆晚飯吃面包片。”程泛臨輕啧了聲，把手裏的食物遞給了談葉聲。
談葉聲已經從床上下來了，這會兒坐到了窗臺邊。
他們房間的窗戶對着海，能看到海岸上的情況，綿延了海岸線的篝火晚會有部分盛況遠遠傳過來。談葉聲就一邊撕面包片塞到嘴裏，一邊盯着窗外看。
見談葉聲吃得很麻木走神的樣子，程泛臨心思一動，突然伸出手想從他那邊拿一片面包。
然而談葉聲的護食本能還在，程泛臨的手一伸過來，他就下意識合攏了吐司面包片的包裝袋。
程泛臨：“……”
談葉聲把視線從窗外挪回來，放到程泛臨身上，問他：“你幹什麽？餓了自己去拿，別吃我的。”
程泛臨試圖提醒他：“這是我幫你拿上來的。”
談葉聲：“到了我手裏就是我的。”
“這面包味道一般，又不是什麽稀罕物。”程泛臨說。
“不是稀罕物，你還搶我的？”談葉聲撇了撇嘴。
程泛臨：“……算了，說點其他的。這吃的我能發發善心幫你拿上來，但你也不可能一直不出房間不下樓啊，你打算怎麽辦？”
談葉聲就煩他：“非要在我吃東西的時候提糟心事。”
程泛臨聳了聳肩：“要不……我給你找個口罩出來戴上？”
“欲蓋彌彰掩耳盜鈴。”談葉聲點評。
程泛臨一想也是：“口罩确實不能戴，不然明天就該被人說，我們倆在房間裏熱吻吻得你唇腫了，見不得人才不得不戴口罩遮着。”
談葉聲：“……你能不能說點人話？”
程泛臨很破罐破摔，混蛋說：“暫時想不到什麽人話。”
談葉聲就嘆了口氣：“算了……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別人。”這點厚臉皮他還是有的，不然也不能跟程泛臨怼這麽久。
然而，程泛臨聞言又順嘴接了句：“可是你現在看上去挺尴尬的。”
談葉聲：“……程泛臨你是不是真想讓我體驗下喪偶的感覺？葬禮上我應該能收到不少禮金吧？”
“……”程泛臨輕咳了聲，思索之後他突然想到了個好主意，“你把火氣攢攢，等康斐來了找他撒氣，他才是罪魁禍首。”
談葉聲：“……你這表哥真是親的。”
不過這個主意還不錯，于是談葉聲又問：“你這麽确定會是他來？”
“節目組不傻，出了那麽多錢又趕工改策劃，就是為了抓我們這個熱點，那康斐那邊他們肯定不會放過。”程泛臨說，“而且，我們倆圈內算是親朋好友的沒什麽人，節目組也沒提前跟我們要其他的聯系方式，只能是康斐了。”
“要論飛行嘉賓的人選，确實是康斐的概率最大。但我的意思是，康斐他不一定樂意來吧，他又不缺錢，應該挺惜命的。”談葉聲說。
程泛臨輕啧了聲：“你這話說的，好像我倆能要了他命似的。”
程泛臨覺得康斐應該是可以活着離開浮島的，畢竟他程泛臨今天晚上都從談葉聲手裏活下來了。
“面包真不能分我一片？”程泛臨又說。
“不能。”談葉聲毫不猶豫。
能從他這裏分走食物的人還沒出生呢。
……
吃東西可以不出門，但他總得去洗手間吧。拖到很晚，談葉聲還是無奈的拿着換洗衣服，努力表情自然的走出了裏間。
彈幕——
【談！老！師！終于露面了嗚嗚嗚】
【談老師身上的衣服褲子好皺巴巴哦，到底發生了什麽呢！】
【居然還穿着下午的衣服，一點都不狂野，程老師你是不是不行！】
【程泛臨肯定不行，除非他們倆直播證明一下嘿嘿】
【談老師的表情有點奇怪，就是很努力裝平靜的樣子，有兩種可能——談老師覺得尴尬，不好意思面對鏡頭；談老師身體不适，走路的時候努力自然但還是控制不住表情】
【我攤牌了，我想看他倆鴛.鴦.浴】
……
得虧談葉聲這會兒看不到彈幕。
洗完澡後，身體放松了，他心情也舒緩下來，覺得自己可以淡然應對今天的這些糟糕社死事件了。
于是他安安穩穩睡了一晚上。
談葉聲入睡得很快，程泛臨翻身的時候發現他已經睡着了，覺得還挺服氣。
“之前睡了那麽久，居然還睡得着。”程泛臨悄聲嘀咕，又說，“你也挺心寬的……世界和平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起床後下樓，路上遇到了方鏡他們，看着談葉聲霎時變得木然的表情，程泛臨覺得自己還是放松得太早了。
在方鏡他們出聲之前，談葉聲先自行開了口：“別跟我說話謝謝，辛苦你們接下來拿我當隐形人。”
說得方鏡他們一愣，一時間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就只能憋笑。
程泛臨也忍俊不禁：“也不至于，吃飯的時候還是要算上你的人頭的。”
程泛臨不說話還好，他一說話，再次陷入了郁悶狀态的談葉聲張口就怼：“我還是想把戶口本狀态改成喪偶，你願意嗎？”
程泛臨：“……不如期待一下今天的飛行嘉賓吧，我希望來的人是康斐，你覺得呢？”
和現場嘉賓們的內心一樣，彈幕裏已經笑瘋了——
【程老師頑強的求生欲哈哈哈哈】
【可是我們可憐的康表弟做錯了什麽呢！】
【這個表哥是親生的，康斐只能期待表嫂對他和藹一點了】
【喪偶哈哈哈哈】
【程老師：婚禮現場應該是‘我願意’，葬禮現場是不是不太合适……】
……
怼完程泛臨之後，談葉聲一邊吃早飯一邊後悔。
不是後悔怼了程泛臨，主要是覺得自己那個時候不太淡定，說好的“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別人”，結果一起床就破防了……更丢臉了。
深覺丢臉的談葉聲更不想做人了，很期待今天的飛行嘉賓。
昨天的飛行嘉賓越螢在吃過早飯後就要離開了，離開前她笑眯眯拿出幾張照片拜托嘉賓們簽名。
說是照片，其實還是這個節目之前的直播中截屏後、裁剪打印下來的，分別是幾對嘉賓戀人的“合照”。雖然是截屏打印，但照片的質量挺高，畫面很是清晰，專門的相紙摸着也很有質感。
程泛臨和談葉聲那張照片上的場景，就是兩人在海浪線邊，談葉聲把程泛臨拉到海水裏去了的那個畫面。
看到照片裏的程泛臨坐在海水裏，談葉聲詭異的心情好了一點，落筆在照片上簽了名。
程泛臨從他手裏接過照片一看，挑了下眉：“怎麽挑了這麽一張，看把我們談老師高興得……”
說這話，程泛臨在挨着談葉聲簽名的空白處也落了名字。
拿到了幾對嘉賓的簽名照，昨天還當面見識了“程泛臨抱醉酒談葉聲回房間搞事情”那麽有紀念價值的場面，越螢非常滿足的離開了。
越螢離開之後不久，今天要來拜訪的那位飛行嘉賓就到了。
不過很可惜，不是程泛臨和談葉聲“非常期待”的康斐。
節目的第三位飛行嘉賓叫祝蘊，是祝稚的親哥哥。而且和前兩位輕裝簡行的飛行嘉賓不一樣，祝蘊帶來了整整八個大行李箱。
看着工作人員們幫忙搬進來的行李箱們，別墅裏的嘉賓都非常震驚。
程泛臨偏頭對談葉聲随口說：“他這怕是要來浮島定居的。”
知道自己兄長職業的祝稚，倒是突然反應過來了，問祝蘊說：“哥，你別是帶了幾大箱子婚禮服裝來吧？”
其他嘉賓們聞言都頓了頓。
溫文爾雅的祝蘊含笑點頭：“對。大家好，我是祝蘊，祝稚的哥哥，職業是婚禮設計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