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聽着程泛臨和談葉聲他們倆的對話, 直播間的觀衆們大笑糾正表示——

【是你們倆會一起上頭條!!】

【感恩的心,你們終于不說悄悄話了】

【那個什麽,大家都不是外人對吧, 麻煩程老師到時候分享一下完整的鏡頭素材呢~~】

【我也想要!雖然當時有全程直播,但直播鏡頭和拍攝鏡頭好像有點偏差,拍攝角度的鏡頭麻煩也來一份謝謝!】

【幹嘛跟節目組要!你們想要的話自己再拍一個不就行了嗎!還能拍得更加纏.綿悱恻更加深入細致更加花枝招展……茍富貴勿相忘, 記得發出來給大家一塊兒保存留念就行了】

【茍富貴勿相忘嗷!!!】

……

跟節目組要未經剪輯的完整拍攝鏡頭這件事,程泛臨最後還是沒能說出來, 因為談葉聲的目光很具威脅性、暗暗掐他胳膊的手也很有力道。

程泛臨覺得反正剛剛進入家庭影院室之前,他們就已經當着鏡頭讨論過這個問題了, 節目組肯定已經收到了他的需求, 那看完短片後、不當着所有人的面再正經提一次需求, 應該也不影響什麽。

于是程泛臨笑眯眯的握住談葉聲正在掐他的手,很色.氣的捏了幾下以示“投降”。

《一日重生》他們拍了三天時間, 最後由節目組操刀剪輯出了一部接近半個小時的短片。程泛臨和談葉聲這兩個主演看得津津有味,其他人也看得深受感動……尤其是黎柚和方子禾這對年輕小情侶, 雖然之前已經實地看過一遍更長更完整的演繹了,但這會兒盯着熒幕在觀影氛圍下再從頭到尾看一遍, 他們倆還是抱在一起哭了個稀裏嘩啦。

影片放完, 熒幕暗下去, 影音室內的燈光開了幾盞, 黎柚和方子禾還在真情實感的悲傷憂郁,偏過頭就看到程泛臨和談葉聲這兩位主人公正在摸小手和交換不正經的目光……

還挂着眼淚的黎柚和方子禾:“……”一時間就是不知道他們還要不要接着哭。

……

看完了程泛臨和談葉聲的這個短片, 蒲導和葉瑭沒再在別墅裏停留多久就離開了, 緊跟着新的一組飛行嘉賓來到了島上, 接替前一組繼續參與錄制, 在接下來的三天裏會為黎柚和方子禾拍攝更偏紀實類的一個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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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對于陷入熱戀的程泛臨和談葉聲而言, 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反正他倆主演的短片現如今不僅拍完了也剪輯成片放完了,其他嘉賓戀人拍攝的時候,他倆就繼續負責幹各種雜活、認真充當背景板,以及撒狗糧喂人。

用顧思笥點評的話來說就是,這兩人每時每刻都在認真的招惹衆“怒”。

黎柚和方子禾這對的短片拍攝結束的前一天下午,也就是這季戀綜錄制的第十六天,之前提了好幾次要帶談葉聲騎摩托艇出海玩的程泛臨總算如了願。

畢竟是在四面環海的浮島,黎柚和方子禾的紀實短片裏有很多大海元素,并且正好就有體驗摩托艇的項目,于是其他三對嘉賓戀人也蹭了個公費出海。

“抱緊我。”臨出發前,程泛臨回過頭對談葉聲道。

這話說完了,程泛臨又驀地笑了下,不正經說:“不抱緊也沒事,你要是掉到海裏去了,我馬上跟着跳下去救你,上演新版泰坦尼克號。”

“社會新聞版泰坦尼克號,估計能成為我倆職業生涯中最爛的作品。”談葉聲也忍不住笑,手上從後抱緊了程泛臨的腰。

今天浮島的天氣依舊很好,午後陽光溫暖但不灼烈,曬在人臉上身上都很舒服。坐在摩托艇後座,身下是翻騰的藍色海浪,入眼是程泛臨的側臉與線

條優越的下颌,還有遠處波光粼粼、像是灑了金粉的海面,有海水卷到身上,還有海風吹亂了頭發,發絲往前沾到談葉聲的臉頰和唇邊,耳邊是空曠的自然萬物聲,談葉聲在偶爾的失重感中感到了滿足的愉悅,手上繼續好好抱住程泛臨。

這天收工後回到別墅他們倆自己的房間,洗漱收拾妥帖的程泛臨和談葉聲坐在床上接吻,斷斷續續的吻間,談葉聲突然想起來,好奇問了句:“你什麽時候學的摩托艇?”

程泛臨就回想了下,然後說:“高考結束後的那個暑假吧,當時玩了挺多的,摩托艇這種算是比較安全的項目……”

說着,程泛臨看着談葉聲的眼睛突然笑起來,接着道:“我那個暑假比較……叛逆,除了去海邊玩摩托艇、潛水這些之外,還往山裏跑,玩攀岩和速降、跳傘之類的,我原本還想過坐直升機上天玩跳傘,不過在那之前我的叛逆心突然又不怎麽旺盛了,想了想還是惜命,就算了。”

聽着程泛臨的話,談葉聲确實挺意外,驚訝的挑了下眉:“那你這叛逆期還挺特別,來得晚而且挺短。”

程泛臨就順便反問:“小談老師你沒有過叛逆期?”

“……”談葉聲眨了眨眼,認真想想然後說,“硬要算的話,可能也算有過?我有幾年特別不愛過生日,一到生日那天就裝失聯,別人跟我說生日快樂我也故意第二天才回。”

那是孤兒院的院長媽媽剛過世的那幾年。以前的每次生日,院長媽媽都會給他做長壽面。院長媽媽去世之後,孤兒院裏負責廚房的叔叔阿姨其實也還是會給他做面吃,但談葉聲覺得沒有以前的那個味道,那幾年每次一到生日,他的情緒就會特別的郁郁,平時最怕給別人添了麻煩,但生日那天就會放縱一點。

直到後來那年生日那天,他有滿當當的工作安排,根本就沒有時間産生情緒問題,還是忙到晚上、看着經紀人為首的一堆人推出生日蛋糕祝他生日快樂,他才想起來那天原來是自己的生日。

那年之後,談葉聲的特定叛逆就消失不見了。

現在說着說着,談葉聲就突然想起來了一個問題……他看着程泛臨,輕咳了一聲才含蓄出聲:“程老師,冒昧問一下,你生日是哪天來着?”

程泛臨聞言一愣,然後也忍俊不禁失笑出聲:“那……我也冒昧問一下,小談老師你生日是在什麽時候來着?”

談葉聲挑了下眉:“得,這話要是讓別人聽到了,我倆貌合神離明天就離婚的消息就能實錘了。”

程泛臨笑着親了親談葉聲的唇,然後回答:“我生日是十一月十一號。”

談葉聲就彎了彎唇,也笑着回答:“我是一月一號……只看我們倆這生日日期,其實挺适合孤獨終老的。”

“胡說。”程泛臨反駁,理直氣壯說,“一加一等于二,我們倆天生一對,很适合談戀愛。”

既然說了彼此的生日時間,程泛臨便接着淡定提醒:“現在馬上要進入十月了,我可以期待一下我的生日禮物嗎?”

聞言,談葉聲溫和的眨了眨眼,也提醒他:“我不太擅長給人準備禮物,所以你期待值別太高啊。”

“不要緊,你可以把自己打包了送給我。”程泛臨說着湊近,這次沒有親嘴唇,而是直接親上了談葉聲的脖頸。

摁着談葉聲,又給他白皙的脖頸上添了個耀眼的吻痕之後,程泛臨才心滿意足的又輕咬了一口談葉聲的唇:“我先收下禮物的利息。”

這是談葉聲第一次聽說送禮還有利息的……

第二天上午,黎柚和方子禾的這個紀錄短片拍攝完成,午後流程和之前一樣,上一組顧思笥和祝稚的那個短片剪輯完了,大家一塊

兒看了她們倆的成片,然後送往迎來,整季戀綜節目的最後一組飛行嘉賓也參與到了錄制當中,繼續在接下來的七十二個小時裏為方鏡和喬橋拍攝最後一個短片。

和喜歡的人在一塊兒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充足且流速感覺飛快,就這樣又過了三天,送走了最後一組飛行嘉賓後,這一季《游戲人間》的錄制也來到了第二十天下午,進入了尾聲。

“明天下午就要走了……”程泛臨看着節目組挂在別墅門口的錄制日歷,輕啧了聲,還是坦蕩蕩大咧咧的說實話,“這段時間太樂不思蜀,我還有點舍不得離開。”

談葉聲捂了捂眼,拉着程泛臨的外套把人拉走了。

他們回到大廳剛在沙發上坐下,節目組的通知又來了。這一季戀綜錄制還剩下最後二十四個小時,總導演在廣播裏通知表示今天晚上是大家在浮島的最後一個晚上,那麽有始有終、首尾呼應,各位嘉賓老師來到浮島的第一個晚上是暢談時間,今天晚上也請大家到那個熟悉的露臺上享受暢談時間吧。

除了這個安排之外,節目組還貼心且大方的送來了燒烤,雖然食物是生的還是需要他們自己動手烤肉,但食材都是處理好、穿成串了的,能省一衆嘉賓們的不少功夫。

于是天還沒黑,嘉賓們就來到了那個熟悉的露臺,先擺好烤架把肉烤上了,然後搬了兩箱果酒上來,出于反正閑着無聊的好玩心态,他們将果酒一罐罐的拿出來擺成了塔狀,最後罐數不夠還差封頂的,所以方鏡他們又下樓去拎了一箱上來,同時顧思笥和祝稚還從酒櫃裏拿了幾瓶其他真正的酒,紅葡萄酒白葡萄酒都有,還有一瓶威士忌。

“節目組在酒櫃裏放了那麽多酒,我們也沒怎麽喝,太可惜了。”祝稚說着又要下樓去拿冰塊,黎柚和方子禾表示他們去拿吧。

于是和冰塊一起,他們又拿了兩瓶二升裝的普通飲料到露臺上來。

吃的喝的擺了滿滿一露臺,人來人往你一言我一語的,愣是弄出了忙碌的氛圍來。

談葉聲坐在燒烤架前,把烤好的肉串和蔬菜擺到盤子裏,再遞給程泛臨傳到矮桌那邊。場面很熱鬧,談葉聲和程泛臨在傳菜間對視,然後都下意識一笑。

有人随口說了句:“我們這一季氛圍一直挺好的,還沒有哪對情侶吵過架呢。”

聽到這話,程泛臨和談葉聲他們倆的笑意更重了。程泛臨看過去,語調輕快道:“我和小談老師最開始不是吵得挺高興的嗎?”

顧思笥就吐槽:“誰家吵架會高興的啊,你們倆那根本就不叫吵架,只能是活生生的打情罵俏。”

既然說起來了,方鏡就忍不住更八卦了下,問程泛臨和談葉聲說:“你們倆別是上節目之前約好了要保持距離、免得靠太近控制不住齁着別人吧,節目過半你們倆就徹底放飛自我了,這些天的狗糧就是狗吃了都得得糖尿病。”

聞言,程泛臨和談葉聲俱是忍不住樂,互相瞅瞅,然後談葉聲看向了方鏡那邊,含蓄的回答:“某種程度上來說,你這話确實說對了一部分。”

然後程泛臨很自然的接過了話,繼續悠悠哉哉道:“剛來那會兒,其實我們倆還在鬧別扭來着。”

聞言,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程泛臨身上,希望他再多“爆料”一點。包括談葉聲也饒有興致的看着程泛臨,等着聽他怎麽糊弄。

程泛臨對談葉聲眨了眨眼,然後做悲情狀,只是語氣還是慣來的不大正經,所以場面比較搞笑。

“還不是我們小談老師,那會兒他不樂意曝光我們結婚了的這件事,但康斐那個家夥嘴太大了,根本沒留餘地。”程泛臨是這樣糊弄的。

談葉聲聞言挑了下眉,溫和的接了

句:“原來我們鬧別扭的原因是這個啊。”

程泛臨煞有其事:“我就想要個名分,我容易嗎我,不行了,越說越傷心,小談老師快來親一下……”

談葉聲靜靜舉起了翻烤肉串用的夾子,程泛臨只好舉手投降。

直播間彈幕——

【哈哈哈哈哈哈嚯】

【所以!正主實錘了!他們最開始果然是故意的!】

【迷茫,山海經夫夫對保持距離這四個字的理解,好像和我理解的不一樣……你們管那瘋狂的打情罵俏叫保持距離??!】

【山海經夫夫:你們懂什麽!你們知道我們有多努力嗎!最開始幾天保持身體距離就已經很不容易了!是這些天的糖還沒有把你們齁暈嗎!趕緊給我吃!!!】

【嗚嗚嗚嗚既然程老師也舍不得離開,那就繼續直播下去好不好嗚嗚嗚嗚離了你們的直播我可怎麽吃飯啊】

……

熱鬧忙碌的氛圍有了,馬上要分別的氛圍也冒了點泡。在這樣的氛圍驅使下,大家的情緒反倒更加高漲起來,吃喝說話間,有人提議來玩牌,輸了的就喝酒,至于酒量奇差的談葉聲,就由程泛臨代喝。

對此,大家都沒什麽意見,下樓去拿了幾副紙牌上來,然後空出一片桌子來玩“接火車”。這個紙牌游戲的規則極其簡單,就是每個人挨着出一張牌接起來,誰出的牌和前面的牌有相同的,就可以把兩張相同紙牌之間的所有紙牌都收入囊中。

不過按一般規則來玩的話,最後手裏沒牌的那個人才是輸家,這樣玩起來每局太費時間了,所以他們商量了下,索性颠倒過來,誰出的牌和前面有重合的了,照樣收紙牌的同時還需要喝酒接受“懲罰”,這樣節奏快一些。

于是,一個晚上玩下來,千杯不醉的程泛臨……喝醉了。

主要是這個晚上,程泛臨和談葉聲的游戲運似乎特別好,他們倆老是能接到和前面的牌重合的,于是每每玩到最後,他們倆都是手裏收了厚厚一疊牌,同時程泛臨在這個過程中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酒。

不光是果酒,果酒的話程泛臨還真不至于喝醉,更主要的是在喝其他真正意義上的酒,玩到最後還混着喝了好幾種酒,除了程泛臨之外,其他嘉賓們多多少少也都有些醉意,反正明天就要離開了,那今晚喝醉一場也沒什麽……只有滴酒未沾的談葉聲是完全清醒的。

其實散局後回房間的路上,談葉聲還沒發現程泛臨有醉得那麽厲害,因為程泛臨走路說話都很正常,剛剛最後一局紙牌游戲結束時,程泛臨還能口齒清晰的整理戰局……雖然程泛臨抱他抱得很緊、時不時還停下來狠狠親一口,但……不就黏糊了點嗎,這段時間他們又沒少黏糊。

直到進了房間,談葉聲想繼續往裏間的卧室走,卻被程泛臨強硬的帶到了客廳裏的沙發上,談葉聲才發現了明顯的不對勁。

“……程泛臨?”談葉聲輕聲喊了下,又推了推身上的這家夥,“回裏面去。”

“不要。”程泛臨卻是幹脆利落的回答,回答完了又低下頭來狠狠親着談葉聲的唇。

談葉聲感覺這個吻簡直不能算吻,程泛臨又親又咬又吮吸着,帶着在這之前從來沒有這麽明顯過的野蠻勁兒,談葉聲被放開的時候當真有些喘不上氣,腦子裏一片空白。

就這樣被程泛臨拉到了最近的鏡頭前面,談葉聲回過神來的時候,帶着濃濃醉意的程泛臨正非常潇灑的在跟鏡頭後的觀衆介紹:“我對象!是不是很好看!很可愛!給你們看一眼!”

談葉聲聞言啞然,同時又忍不住樂,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說一個字,就已經被程泛臨摟着按到了懷裏,程泛臨還擡手擋到他臉邊,

繼續嚣張的說:“只能看一眼!我就是炫耀一下,炫耀過了我就要藏起來……藏到哪兒好呢……”

喃喃自語的程泛臨低頭看了看談葉聲,然後徑直把人抱了起來,抱到了沙發上,兩人擠在這個不大的地方非常緊湊,程泛臨半個人都懸着沒落到實處,但他只在意懷裏的談葉聲,繼續念念叨叨:“藏在這裏好不好,這裏寬敞,你待得舒服,我還擋着你,你就不會被別人偷走了……”

看着老神在在、陷入自己思維怪圈的程泛臨,談葉聲在強硬的擁抱中勉強擡起了手,落到程泛臨臉上摸了摸,輕笑着說:“放輕松,程老師,我跑不了。”

程泛臨眨了眨眼,突然很委屈:“你為什麽這麽叫我,一點都不親熱。”

談葉聲被問得一哽:“……你不是也這樣叫我的嗎。那我管你叫小程老師?”

程泛臨繼續跑偏,更無辜了:“你居然說我小?我明明那麽大,你知道的,我們昨天還……”

聽到程泛臨的話,談葉聲的雙眼驀地瞪大,腦內警鐘狂響,他趕緊使勁兒掙出雙手捂住了程泛臨這沒遮攔的嘴,把程泛臨想要說的更深入的話給堵了回去。

程泛臨唔唔了兩聲,不怎麽清明的雙眼這會兒顯得非常清白。

談葉聲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附近的直播鏡頭,腦子裏仿佛被灌了漿糊非常混亂……沒轍的再次看向程泛臨,談葉聲磨了磨牙,開口時語氣很努力的溫柔可親:“你喝醉了,安靜睡覺好不好?”

……看在程泛臨幫他喝酒,這會兒是真醉了的份上,談葉聲決定等他酒醒了再算賬……如果清醒後的程泛臨還能這麽嚣張的話。

被捂嘴的程泛臨又唔唔了兩聲,談葉聲遲疑了下,然後緩慢的放開捂着程泛臨的手……要是程泛臨再出口成狂,談葉聲已經做好了再次捂住他的準備。

不過這次程泛臨出口的話尺度沒那麽大,他只是不大高興的問談葉聲:“你是不是不願意被我藏起來?”

談葉聲:“……”怎麽又繞回去了。

程泛臨繼續,還挺發愁的:“可是你這麽好,萬一被人搶走了怎麽辦。”

談葉聲被他逗得又無可奈何又忍俊不禁:“你這情.人眼裏出西施的濾鏡開太滿了吧。”

“才不是濾鏡……”程泛臨慢悠悠的說着,又湊近親了親談葉聲的眼睛,“寶貝兒,你太迷人了……亂花漸欲迷人眼那種……”

談葉聲閉了閉眼,被程泛臨哄鬧的話弄得臉頰越發燙起來,同時也不得不承認心下被程泛臨攪和得甜絲絲的。

“這句詩是你這樣用的嗎……”談葉聲只好輕聲嘀咕了句。

“春日百花開,百花迷人眼……”喝醉了的程泛臨随口扯了句平仄不通的句子,然後又親了親談葉聲的唇,很是愉悅,“枯木逢春,枯春逢你……我從來沒有這麽快活過,你這麽好,怎麽能不迷人眼……”

談葉聲耳廓和雙頰都漾着紅,白皙的脖頸上也是,他圈住程泛臨的脖子,将臉埋到程泛臨身前,無可奈何的輕嘆:“程泛臨,你這樣,會顯得我很口拙。”

程泛臨摸着他的頭發,喊了聲:“葉聲。”

談葉聲應了下。

程泛臨就繼續喊:“葉聲,葉聲……”

喊着喊着,程泛臨突然一頓,話頭再次跑偏:“葉聲……莫聽穿林打葉聲?穿林是誰,這家夥居然打你!”

談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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