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危在旦夕
孟芷昀笑了起來:“太妃娘娘,就算你想要誣陷我,拜托你也找一個像樣些的男人吧,這麽一個連王爺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的家夥,我怎會為了他背叛行王爺,我又不是瞎子,這樣的蠢貨要樣貌沒樣貌,要身材沒身材,要權勢沒權勢,我貪他什麽?
再說,難道就因為有人仰慕我,就可以誣陷我偷人了?聽說太妃年輕的時候傾國傾城,愛慕你的男人肯定由街頭排到街尾吧,難道就因為那麽多男人愛慕你,就可以誣陷你就偷人了?”
“放肆!”太妃怒拍桌子,簡直被孟芷昀給氣炸了。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我沒有偷人,我是被誣陷的,你們只是随便找個男人,就誣陷我偷人,我不服,這官司哪怕打到大理寺我也不服。”
“好呀,死到臨頭,你還在狡辯對吧?那我就讓你死的清清楚楚。”
太妃轉頭看向沈落雁,後者會意點頭,朝站在身後的桂花打了個眼色。
“太妃娘娘。”桂花站出來,從衣袖裏掏出一塊玉佩。
“這是奴婢在王妃跟這個男人偷情的地方撿到的,當時,我發現他們在後花園做一些茍且的事情,可我不敢張聲,怕打草驚蛇,在他們離開後,我就撿到這塊玉佩。”
孟芷昀一眼就認出來,桂花手上的玉佩正是原主随身佩帶的玉配,上面還刻着她的名字呢。
不等太妃開口,孟芷昀沖上前一把搶過玉配,然後狠狠的甩了桂花一個耳光。
“你這個賤婢,難怪之前我的玉佩不見了,原來是你給偷了,太妃娘娘,請你給我做主。這玉配是娘親送給我的嫁妝,前幾天,我就發現不見了,還跟茯苓找了很久,原來是被這個賤婢給偷了。”
桂花捂着被打的臉,錯愕地瞪着孟芷昀。
這女人竟然反咬她一口,誣蔑她偷玉佩,還有沒有天理了!
“太妃娘娘,我沒有!這塊玉配真的是,我在後花園裏撿到的,我沒有偷......”
不等她說完,孟芷昀就打斷她的話。
“你還說你沒偷!這塊玉佩不見時,我就讓茯苓去找,而且宮離也知道這件事。”
聽孟芷昀說得如此篤定,太妃頓時有些遲疑。
“宮離現在危在旦夕,還昏迷中,你說什麽都可以了。”眼見太妃動搖,沈落雁立即道。
“那等他醒過來,就可以為我作證。”孟芷昀想着她救了宮離,他應該很樂意給她作證的。
“不用等宮離醒了。”突然,一把宛如利刀般冷硬的聲音傳來。
君勝天大步走進來,冷冽的視線掃過地上的男人,看向孟芷昀時,四周的氣溫明顯降低幾分。
“宮離的病情突然惡化,剛才已經去了。”
孟芷昀先是一愣,随即道:“不可能,剛才我去看過他,他的病情已經好轉,怎麽可能會惡化!”
君勝天走到孟芷昀面前,高大的身子像一堵高牆壓過來,四周的空氣變得稀缺,讓她覺得呼吸有些不順。
“那你是承認,之前為他看過病了?”
對上君勝天高深莫測的黑眸,孟芷昀一時捉摸不透他這樣問,是不是像太妃一樣想誣陷她,于是,抿緊嘴唇,沒有說話。
見她不肯回答,君勝天寒眸微眯,然後,冷聲吩咐。
“來人把她拖到柴房去,聽候本王發落。”
聞言,孟芷昀惡狠狠的瞪着他。
“憑什麽?我又沒做錯事,你不以這樣對我?”
“要不是宮離替本王擋了一劍,現在死的就是本王,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你為了自保,掩飾你跟這個男人之間的醜事,竟然借對他下毒手。”
“放屁,我什麽時候對他下毒手了?”被一再誣陷,孟芷昀氣得破口大罵。
此時,茯苓掙脫升抓着她的侍衛,沖上前來為孟芷昀喊冤。
“小姐沒有害宮離!小姐是去給他冶傷的,剛才我們還去看過宮離,他明明已經沒事了,小姐根本就沒有害他,王爺,你一定要查清楚,別冤枉小姐了。”
君勝天看向孟芷昀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樣,仿佛相信茯苓的話。
“不可能!表姐根本就不會醫術,她怎麽可能給宮離看病,茯苓就算你護主心切,也別說這種謊言呀。”沈落雁的口吻,認定茯苓是信口開河般。
聞言,君勝天的神情多了幾分謹慎與質疑。
怕君勝天不信自己的話,真的把孟芷昀關進柴房裏,茯苓顧不得孟芷昀之前的警告,把不該說的也說了。
“我沒有說謊,之前小姐死而複生,是因為佛祖顯靈,佛祖還傳授小姐醫術呢,所以,小姐就給宮離看病了,我親眼見到宮離的傷勢有所好轉的。”
沈落雁嗤笑道:“你這些鬼話,騙騙小孩子還行,王爺,你千萬別被蒙騙了,我從來沒聽說誰一夜之間,就從什麽都不會,變成會醫術的,如果真有這種事,大夫們還需要學得那麽辛苦嗎?”
對于沈落雁的話,孟芷昀心裏是贊同的,這世上真有一夕間就能學會醫術的話,上輩子,她就不用學醫學得那麽辛苦了。
孟家是醫學世家,孟父學中醫,孟母學西醫,在別人還在玩泥巴時,孟芷昀卻在死記硬背中草藥,當其他女孩子扮靓談戀愛時,她已經在醫院裏實習。
外人只以為她醫術高明,是因為家學淵明,實則她比旁花了多少倍努力,才有那種成就呢。
“小姐是真的會醫術,之前,小姐不是還救了太妃嗎?”見大家不信自己的話,茯苓靈機一動道。
“哀家會沒事,根本就不是因為她的功勞,而是太醫們的功勞,她不過是适逢其會,恰好碰上哀家醒過來罷了。”
太妃矢口否認被孟芷昀所救之事,沈落雁也在一旁附和。
“沒錯,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姐姐會醫術,那她為何沒能醫好宮離?”
見她們不遺餘力地否認自己會醫術,孟芷昀算是切身體會到什麽叫百口莫辨,但她最介意的卻是宮離的事。
明明她親眼看到他的病情已經變得明朗,這麽短的時間怎會突然惡化,這實在不科學呀。
孟芷昀看向君勝天,眼神堅定,“我沒有偷人,更沒有為了脫罪,而謀害宮離,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