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該隐在布魯諾的身影消失後和布萊克醫生簡單的交代了一下他們過幾天也要離開這裏的事情。

“你們也要走了嗎?”比起和布魯諾離別的時候,布萊克醫生面對與該隐和沃洛克的離別顯得格外不舍。

他被神王奧丁下放到人間好幾年了,他記憶和神力恢複之後,在人類面前掩飾自己的不同越發困難。他總忘記自己和人類的不同,不是被關注超級能力者的組織盯上就是被以為他是瘋子的人趕出去。

和該隐師徒兩人相處的這段日子可以說是他最放松的時候,他不需要刻意隐瞞自己的能力,還能和該隐聊和兄弟相處的正确方式。就因為兩個人都有個不省心的弟弟,布萊克和該隐一見如故。

“迪亞茲去和可依瑪首領告別,估計他們沒什麽時間接待我。你之前和我說過的事我有些思路了,你們先休息,等你們起來我們好好研究一下。”

沃洛克至今都不知道這次游學的目的是什麽,他在山脈中無所事事了将近一個月的時間,終于聽到可能是這次游學目的的消息,一下子振奮了起來。

布萊克醫生注意到了沃洛克突然的亢奮,這個孩子平日裏看起來乖乖巧巧的,其實內心的主意不比別人少。總讓他想起他弟弟還小的時候,也是這樣聰慧又乖巧的,可惜後來長歪了。

帶着些許懷念和惆悵的布萊克朝沃洛克伸出了手:“我覺得我有必要重新介紹一下自己,吾乃奧丁之子,雷神索爾。”

布萊克說自己身份的時候無比鄭重,從他昂首挺胸的姿态就能看出來他對自己身份的驕傲。就在索爾話音落下那一瞬,妙爾尼爾出現在布萊克手中,晴天劈下一道雷證明着索爾的身份。妙爾尼爾上跳躍着電花,布萊克并不畏懼雷電,牢牢的握住了妙爾尼爾。

沃洛克本身對宗教和神學的知識了解的不多,大都是在亞茨拉斐爾的書店裏補習的,想了好一會兒才想到雷神索爾屬于哪個神系。

“很榮幸認識您,索爾冕下。”

沃洛克還是第一次與一個“神”相處,盡量用不會出錯的禮儀和索爾打招呼。根據沃洛克了解到的阿斯加德神域現狀,當權者是神王奧丁和神後弗麗嘉,雷神索爾作為他們的長子極有可能繼任神王的位置。

索爾随意的揮了揮手,他對禮儀這方面看的不是很重:“不用多禮,父親讓我來人間歷練,你就當我是流浪醫生就好。”

該隐安撫的拍了拍沃洛克的肩膀,“索爾能操控雷的力量,雷神又擁有着光明和審判之力,或許他能幫助你穩定力量。”

……

沃洛克臨入睡前還在思考北歐神系和希伯來神系的力量體系完全不同,索爾要用什麽辦法才能平衡他體內的力量。或許是因為睡覺前還在考慮這個問題,沃洛克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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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裏沃洛克被綁在一棵樹上,樹長在高臺上,周圍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到。沃洛克試圖離開這棵詭異的樹,卻發現自己怎麽掙紮都離不開這棵樹,就好像這棵樹是沃洛克身體的一部分。

沃洛克掙紮的動作越來越大,樹枝卷動将沃洛克結結實實的卷了起來。

“不要掙紮,接受你必須承受的……不要掙紮,接受它……”一道空靈的聲音在沃洛克耳邊響起,沃洛克總覺得這道聲音無比熟悉,可怎麽都想不起屬于誰。

就在沃洛克即将放棄的時候,一道閃電劈開了黑暗,索爾從天而降,另一側該隐也破開黑暗走上高臺。兩個人好像都沒有看到沃洛克的困境,還在說笑着。

“吾友,你不能參加阿斯加德今年的盛會實在太可惜了。”索爾聲音如雷霆,震得樹上的樹葉都掉了幾片。

該隐臉上帶着禮貌的微笑:“聽說你今年連冠了扔樹樁比賽,恭喜,沒能見到你比賽時的英姿着實遺憾。”

“吾之力量鮮少有人可及。”索爾自誇一句,突然看到高臺上的樹,“正好這裏有棵樹,我将它拔起來展示與你。”

索爾沒看該隐的反應,三兩步上去彎腰就要拔起高臺上唯一的樹,該隐在他身後抽動了下嘴角,沒有說什麽任憑索爾展示。

索爾肩膀抵着樹木,正好卡在沃洛克肩膀的位置,用了幾次力都沒能将樹連根拔起。

沃洛克的嘴被葉子封死不能呼救,只能默默期盼索爾将樹拔起來之後能發現自己。

自覺失了面子的索爾召來了自己的錘子:“吾友,這棵樹有古怪,帶我将這棵樹砍斷好好觀察一番。”

沃洛克聽着外面的說話聲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炫目的白光從枝葉的縫隙裏閃花了沃洛克的眼睛。索爾揮動妙爾尼爾,雷電快速貫穿了整棵樹,雷電不分敵我的力量同時刺入了沃洛克的身體。

沃洛克身體裏光明和黑暗之力勉強的平衡被打破,帶着神性的雷電以勢不可擋的架勢湮滅着黑暗,光明借着雷電之勢蓬勃發展。黑暗之力節節敗退,只能與血族血脈之力蜷縮在血管中避之鋒芒。

第一次占據上風的光明之力灼燒着沃洛克被黑暗浸潤的身體,沃洛克感覺有一根根刺從身體裏向外穿刺。身體被灼燒的疼痛讓他喪失了對現實和夢境的分別,本能的展開雙翼将自己包裹起來逃避疼痛。

雷電造成的痛苦并不嚴重,真正讓沃洛克痛苦的是黑暗的血肉和聖潔之力的争鋒。沃洛克身體裏黑暗之力壓制光明時,最嚴重的的後果是光明在他身上徹底枯竭,他的能力會受到極大的限制。光明壓倒黑暗時,光明不僅僅會灼燒黑暗,還會灼燒他的身體,光明完全占據沃洛克時,他會死。

黑色羽翼上的羽毛開始不斷掉落,沃洛克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翅膀。突然有人抱住了他,蒼白的手腕喂到他的唇邊,被指甲劃開的血管正向外滲着新鮮的血液。

沃洛克迫不及待的将犬齒插入血管中,血液入口的那一瞬沃洛克覺得自己大腦都空白了。

血液流入喉管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血液是屬于誰的,上一次初擁時他吸食該隐血液時他失血過多已經失去了味覺,這次他能品嘗到苦澀和無限接近放壞了的面包的黴氣。

糟糕口感伴随着強大的力量,屬于該隐的力量在沃洛克的身體裏形成保護膜将沃洛克殘存的黑暗之力護在裏面,與聖潔之力抗衡。

沃洛克身上的壓力減輕,他終于從夢境與現實的間隙中清醒,睜開眼就看到該隐一臉嚴肅的抱着他,索爾則一臉愧疚的盯着他看個沒完。

“沃洛克,你醒了!”索爾注意到沃洛克睜開眼,激動的提着錘子就要撲過來。

該隐在床和索爾之間放了一道結界,攔住了索爾撲過來的動作:“把你的力量收起來,錘子也放起來,沃洛克現在受不了這個。”

沃洛克醒來以後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該隐确定沃洛克身體情況良好以後才準許索爾靠近沃洛克。

索爾被該隐攔了好一會兒後漸漸冷靜下來,坐到床邊的木椅上一臉的自責:“我很抱歉,沃洛克,我對自己的力量太自信了。”

沃洛克看到該隐眸中的擔憂後沒有像以往一樣硬撐着自己坐起來,靠在該隐身上汲取着力量,該隐沒有推開他,而是溫柔的摸着他的頭發。

沃洛克還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視線從索爾身上移開看向該隐的途中被床上散落的黑色物體吸引,他伸手拿起黑色物體,一時只覺心驚,那是他的羽毛。

“該隐說你體內同時存在光明和黑暗的力量,黑暗壓制着光明,他希望我可以幫你讓你體內的兩種力量達成健康的平衡。”

“阿薩神族的力量和你們的力量不屬于統一體系,雷電是中性的力量。我想着既然我無法助長你的體內的光明,那我可以壓制你體內的黑暗,可我沒想到我的力量破壞了現有的平衡。”

索爾無奈的攤攤手:“我很抱歉讓你經受這次痛苦,但我想我幫不了你。”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索爾,你性子太急了,行動前你至少要和我商量一下。”

該隐的聲音冷冰冰的,一向恒溫的屋子裏泛起一股冷意,皮糙肉厚的索爾都忍不住抖了抖。

沃洛克大致明白發生了什麽,索爾好心幫自己,在沒有和該隐商量的情況下直接将雷電之力導進了他的身體,結果沒有起到成效。

作為被幫助的那一方,沃洛克沒有理由去責怪索爾,畢竟他是提出請求的那一方,哪怕索爾好心辦壞事。

該隐看着沃洛克低落的撿着床上的黑羽,有點心疼他,“不用擔心,過幾天你的羽毛會長出來,還和以前一樣漂亮,我保證。”

索爾急着将功補過,也開口道:“翅膀的生長速度可比頭發長出來的速度快得多,以前有一次我無意間電焦了我弟弟的頭發,大概過了二十多年他的頭發才重新長好。”

“我的意思是,至少你漂亮的頭發還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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