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等等, Bat，你是認真的嗎？女裝？”夜翼一路茫然臉的跟着蝙蝠俠回到了蝙蝠洞，“我們應該能有更好的方法？”
蝙蝠俠坐在蝙蝠電腦前一臉認真的看着解析出來的怪物唾液成分分析, “我們不能拿普通人的安全去冒險, 為了解決這次危機，穿一次女裝而已, 只要找到德古拉的老巢, 我們就能脫掉。”
“迪克，我之前教過你換裝不是嗎？僞裝身份去調查你應該已經習慣了。”蝙蝠俠都沒有轉身看迪克。
“可是，我之前從來沒有僞裝成女性去打探消息。”夜翼糾結的站在蝙蝠俠身後，有些不可置信蝙蝠竟然這麽坦然的接受了穿女裝的設定。
“布魯斯老爺在僞裝身份方面很有一套，有一次他僞裝成拾荒老人把我也騙過去了。”阿爾弗雷德推着衣服架進了蝙蝠洞。
“很抱歉，布魯斯老爺, 理查德少爺, 韋恩莊園裏并沒有準備現在流行的女裝。這些是瑪莎夫人生前購買的, 還沒來得及穿，也許你們能用到。”
阿爾弗雷德背着手身姿筆挺的站在衣服架旁, 防塵架套扯開後露出了幾十件女裝。這些女裝囊括了各種場合需要的着裝, 迪克根本不知道女孩子的衣服竟然有這麽多種類。
“阿爾弗雷德, 布魯斯之前也穿過女裝嗎？”迪克一邊看衣架上的衣服一邊問，他在蝙蝠俠出道第二年就成為羅賓了，很清楚蝙蝠俠沒有穿過女裝。
阿爾弗雷德回憶起過去臉上帶了些笑容, 故意小聲和夜翼說：“在老爺還小的時候被瑪莎夫人帶去參加話劇，那個時候……”
“阿爾弗雷德。”蝙蝠俠無奈的轉過椅子, 被瑪莎打扮成女孩子帶上舞臺這件事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放在書房架子裏最裏面的相冊證明了确有其事。
那一本相冊是布魯斯.韋恩少有的不樂意打開的相冊, 裏面滿滿的都是他五歲前的黑歷史。
阿爾弗雷德故意在唇邊比了個×表示接下來自己不說話了, 但是看向夜翼的眼神卻是“你懂的。”
布魯斯小時候也穿過女裝，哪怕不是自願的，這個消息讓夜翼心中對女裝的抵觸少了不少。底線一旦被打破，人身上會發生意想不到的轉變，夜翼心中竟隐隐有種激動感。
“神秘人……糟糕，忘了問他的名字。”夜翼頓了一下才繼續，“神秘人說那些血奴會當街擄走下夜班走夜路的女性，這些看起來就很累贅的禮服裙可以排除掉。”
“我覺得在女裝這方面我比較有發言權。”芭芭拉來到蝙蝠洞的時候就看到夜翼正拿着一件女士西裝往他自己身上比劃。
“芭芭拉？”夜翼一把将女士西裝塞到老管家懷裏，若無其事的和芭芭拉打招呼，他可不想讓芭芭拉以為自己是個有變裝癖的變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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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我爸爸說了最近哥譚發生的怪事，警察局之前沒有把那些怪物和失蹤的女性聯系起來，調查方向搞錯了。正好Bat讓我過來，我順便把消息一起帶過來了，不過看起來你們比警察局先一步找到了正确方向，但我不得不說，女裝這個主意……很有想法。”
芭芭拉很自然的翻看着衣架上的衣服，有滿意的就拿下來在夜翼身上比劃一下，最後選定了一件深藍色的連衣裙，“這件就不錯，袖子可以遮擋住你手臂上的肌肉。這個顏色和我現在穿的這件顏色很搭，姐妹連衣裙。”
“姐妹？等等，什麽意思，你也要去？”夜翼拿着深藍色的連衣裙有點不知所措。
芭芭拉将夜翼推到阿爾弗雷德身邊：“別說傻話，快去換上看看效果，衣服沒問題的話我要開始給你化妝了。”
蝙蝠俠沉默的看着夜翼在芭芭拉和阿爾弗雷德的慫恿下去換女裝，嘴角抽了抽。
“Bat，這裏的衣服都不太适合你，男式西裝可以很好的修飾你的身材，但女士西裝穿在你身上只會顯得很怪異。……我也不知道該給你選什麽衣服了。”芭芭拉将所有衣服翻了一遍，她很難想像蝙蝠俠穿上女裝是什麽樣的。
“我已經選好了。你負責好迪克的僞裝就行。”
……
“穿女裝和僞裝成女人完全是兩個概念。”克羅利坐在包廂裏給沃洛克仔細的講述如何僞裝成一個女人。
“無論是天使還是惡魔，性別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大部分天使都是無性，只要他們願意還是可以轉化成男性或者女性的。而惡魔則是随心所欲，我在道林家當保姆的時候就是女體，但不得不說女性的身體沒有男性身體方便。”
“克羅利，你跑題了。”亞茨拉斐爾坐在克羅利旁邊有點頭疼，他是真的沒想到沃洛克竟然要女裝潛入德古拉的巢穴。
克羅利扶了扶黑墨鏡：“女性和男性的差別很大，真的關注的人很容易能發現真正的女性和男扮女裝之間的不同。不過你只想潛入的話，用我之前給你的項鏈僞裝一下就可以。”
沃洛克找出項鏈戴在脖子上，閉上眼睛想象女性的僞裝，睜開眼時就看到克羅利摘下了墨鏡盯着他看個沒完。
亞茨拉斐爾很認真的打量了沃洛克一遍：“我真沒想到你女體的樣子是這樣，克羅利和我都不需要再教你什麽了。”
沃洛克微微挑眉，看向克羅利，他從克羅利的豎瞳中看到了自己現在的樣子。金色柔順的長發披在身後，藍色的眸子清澈如水，棱角分明的臉柔和了幾分，沒有一丁點吸血鬼的形象，給他腦袋上頂一個光環說他是天使都有人信。
沃洛克和蝙蝠家三人集合的時候，都給互相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沃洛克全部的僞裝都是由項鏈變出來的，在蝙蝠家三人眼裏就是個穿着淑女長裙的金發少女，她頭上甚至頂了個草環，看起來就像是油畫裏聖潔的聖女。
夜翼則是穿着芭芭拉選的深藍色連衣裙，他本來就是個“漂亮的男孩子”，張開以後有了男人的鋒芒和棱角，這些全部被化妝術抹除，和芭芭拉站在一起就是一對姐妹花。唯一的小瑕疵就是夜翼的臀太飽滿，連衣裙裹出了弧度，看起來少了幾分單純。
蝙蝠俠則是徹頭徹尾的災難，黑色的貴婦裙将他遮了個嚴嚴實實，絲織長袖掩蓋了他壯碩的肌肉，帶着裙撐的長裙掩蓋了蝙蝠俠粗壯的大腿和腳。黑色圓帽則是遮住了他整張臉，只留下一個明顯化過妝的下巴。從蝙蝠俠整個人的臃腫程度來看，沃洛克懷疑他将裙子整個套在了蝙蝠戰衣外面。
沃洛克在芭芭拉身上停了一會兒，沒有對蝙蝠俠又帶過來一個女孩子的事情發表看法，只是和蝙蝠俠确認了下流程，戴上了蝙蝠俠遞過來的手表，這是個短期使用的定位器和通訊儀。
四個人分散開來走在不同的街道，靜靜的等待月亮照向哥譚的第一縷月光。
剛剛誕生的血奴缺乏自我意識，當他們連續幾天轉化之後，他們漸漸有了自己的思維和神智，更加畏懼德古拉的命令。
沃洛克簽署宵禁令之後，他們想找到讓德古拉滿意的女性更是難上加難，他們不得不以數補量，希望可以矮子裏拔高個，能讓德古拉滿意。
今天是德古拉給的最後期限，他們還差兩個符合标準的女性，如果不能再祭祀儀式之前祭品到位，他們這些血奴都會死。
在死亡的脅迫下，所有的血奴傾巢出動，他們完全不在乎隐蔽，只想抓更多的女性向德古拉複命。
沃洛克、夜翼和芭芭拉三個人都很很快的被發現、擄走，蝙蝠俠那裏卻出了一點狀況。
好幾個血奴鬼鬼祟祟的跟在蝙蝠俠後面沒有出手，按照德古拉的标準，他們要找的是年輕又純潔的祭品，眼前這個身材臃腫服裝老氣的女人肯定不合标準。
最後還是一個心理承受能力極弱的血奴出手攻擊了蝙蝠俠，他已經快要崩潰了，不管符不符合标準先抓回去再說。
德古拉坐在石凳上臉黑的就像鍋底，不斷有血奴将昏迷的女人帶進哥譚墓地最深處，能符合祭祀條件的一個都沒有。
德古拉俯身看着身旁棺材中的女人，冰冷的手撫摸着女人的臉龐，他一定會找齊祭品，用祭品的鮮血和靈魂複活背叛了他的愛人。
沃洛克一直将自己藏的很好，直到蝙蝠家的三個人都被送進來才假裝自己醒了。他早就從老蝙蝠那裏知道德古拉檢查祭品時只看清醒的祭品，昏迷的祭品他是不見的。
蝙蝠家的三個人按照沃洛克的提示也假裝自己醒了，被負責看守的血奴帶出去見德古拉。
德古拉焦慮的捏着指骨，距離祭典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祭品還沒有齊，他已經下定決心如果實在沒有完美的祭品次一等的也勉強可以。
“讓我看看這一批祭品儲備，如果還沒有合格的祭品我就把你們都吸幹！”
沃洛克一行四人被血奴押到德古拉的王座之前，看到的就是一個面容蒼白枯瘦，眼窩深凹，犬齒露在外面的男人，他身上的禮服與沃洛克的禮服有幾分相似，只是金線已經斷裂，袍腳磨到發白，衣服有種揮之不去的破舊感。
德古拉瞄了王座下的四個人一眼，生生捏斷了手中的杯子，氣壓席卷了整個墓室。
“我說過很多遍，我要的是純潔的祭品。純潔！你們懂我的意思嗎！純潔！四個祭品裏三個不合格，我要你們有什麽用！”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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