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沃洛克被送回公寓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布魯斯看起來還有些意猶未盡。

他試圖邀請沃洛克去他去慣的挑戰者-攀岩俱樂部一起感受極限運動的魅力，沃洛克禮貌的拒絕了他，布魯斯看起來有些遺憾, 沒有強求沃洛克直接将他送回了公寓, 告別時還口頭上和沃洛克約定有機會一定去試試極限運動。

沃洛克站在窗邊看布魯斯開着蘭博基尼潇灑離去，直接關上了窗戶。今天晚上他有許多安排, 最要緊的就是在哥譚的夜晚幫助有需要的人, 換取他們的感激之情轉化為光明之力。

安吉麗娜通過傳真機将沃洛克要的資料發來時沃洛克已經換好了自己的作戰服，随手翻開了幾頁，主要內容是布魯斯.韋恩回國之後韋恩企業的商業規劃和發展。

沃洛克粗略的看了幾眼，布魯斯.韋恩這一名字出現的頻率并不高，但字裏行間都隐藏着他的名字。

不關注韋恩集團的人，很容易将布魯斯.韋恩和韋恩集團割裂開來, 認為布魯斯.韋恩還能待在韋恩集團都是韋恩夫婦生前與人為善, 還有一批忠心的屬下一直在維護布魯斯.韋恩的利益。

只要對商業鬥争有所了解的人都會知道, 不是所有與人為善的都能善終，而且人心是最難預測的。

韋恩集團在韋恩夫婦還在的時候內部派系就很複雜, 韋恩內部也不是那麽光明無暇。哥譚歷史悠久的幾個家族都是以不那麽合法的手段起家的, 韋恩這樣一步步脫離黑暗經營正當企業的家族少之又少, 更多的家族依然依賴着地下産業一代代傳承。

托馬斯夫婦的死亡是必然，他們對哥譚的改造計劃比沃洛克的計劃更成熟更完善，實現的可能性更大, 幾乎撼動了哥譚各個階層的人的利益，解決制造問題的人永遠比解決問題簡單。

幾乎是托馬斯夫婦下葬不到一周的時間, 韋恩集團裏一直隐藏着的黑暗撕去了僞裝, 哥譚發生的不少事情背後都有韋恩集團的影子, 哥譚官方和地下世界對此心知肚明, 哥譚短暫的波瀾随着托馬斯夫婦一起被埋進了墳墓。

布魯斯.韋恩回歸之後，幾乎沒在韋恩集團做出過什麽影響公司發展方向的事情，他在韋恩集團做的最多的就是在各種場合當吉祥物，唯一正經點的事情就是做慈善。

但不可否認的是，韋恩集團裏一些不合法的部門和産業陸續關停，韋恩企業又回到了正正經經的的公司。很明顯，新韋恩總裁吸納了父母的教訓，用一副假面蒙蔽了大部分人，在潛移默化中一步步改變韋恩集團。

足有幾百頁的資料沃洛克根本不可能完全看一遍，大致翻過一遍就将資料放進了櫃子裏。這幾天沃洛克有什麽想知道的還得讓安吉麗娜去搜集資料，等他的人工智能完成和哥譚的網絡系統的接駁，他做什麽都可以輕松很多。

“晚上好，沃洛克少爺，現在是二十一點四十三分，距離您第一次夜巡還有十七分。當前全哥譚危險等級總體為綠色，部分地區為黃色。事故發生地集中在哥譚西區和貧民窟附近，搶劫十二起，偷盜五起，不明交易兩期……”

桌子上一個帶着墨鏡的小機器人在沃洛克摘掉它的墨鏡之後開始講話。這個機器人和沃洛克書房的整體格局格格不入，明明是高科技産物，卻因為粗糙的外形看起來有點憨。

之前托尼打電話過來的時候說給沃洛克送來了一份人工智能的芯片，沃洛克天真的以為就是一張芯片，随便找一臺電腦安上就能用。簽收的時候才看到和芯片一起被送過來的三臺超級電腦，要不是沃洛克提前修整了地下室，這三臺超級電腦根本沒地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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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洛克按照托尼一起寄過來的說明書開啓了人工智能，說是人工智能，實際上與托尼和沃洛克設想的人工智能差距很大。

托尼在說明書裏大篇幅的描述了自己未來的計劃，并強烈要求沃洛克跟着他一起做。智能芯片需要大量的數據和主人的引導，托尼相信在他的耐心引導下，人工智能必然會出現。

沃洛克沒有托尼那樣對人工智能的執念，他更傾向于将人工智能當做工具，确認人工智能的作用後，他就将超級電腦連上了哥譚的網絡。

現在人工智能管家已經連上了哥譚的網絡，接管了哥譚道路監控系統的部分權限，能給沃洛克夜晚刷光明力量提供不少便利。

過去哥譚的夜空總是飛翔着蝙蝠和羅賓鳥，在羅賓鳥消失的第三個月，夜空中出現了有着灰色翅膀的神秘人物。

“距離您最近的一場縱火預謀案在南方一千兩百米處。”耳麥裏智能管家提醒着沃洛克，面具上左眼處的眼罩裏更新了地點指引。

沃洛克将三個趴在地上的強盜綁好扔在牆角，紳士的扶起了因為穿着高跟鞋崴了腳的女士。

“壞人已經被解決了，您現在安全了。也許您可以打電話給警察局讓他們來帶走壞人。”沃洛克的聲音溫柔而輕緩，似乎害怕眼前還在哭泣的女士受到驚吓。

女人抽泣着抓着沃洛克的手臂站了起來，臉上的妝容已經全部花了，精致的發型散亂，手包上還沾着些血跡。喝了兩杯酒後的醉意消散一空，心中是揮之不去的害怕。

她是一家小企業的老板助理，晚上陪着老板和客戶喝了些酒，因為飯店離她住的公寓并不遠，抱着僥幸的心理打算走回去。她的工作看起來光鮮亮麗，其實能拿到的工資并不多，她還得算着錢給送女兒去夏令營，能省一點算一點。

三個強盜攔住她的時候，她用手包狠狠砸了一個人的腦袋，在逃跑的時候崴了腳，她整個人都絕望了，她是那麽後悔，誰能救救她，她還有一個女兒要撫養，她不能讓女兒成為哥譚最可憐的孤兒。

兇性畢露的強盜掏出了刀子向着她未過來，一個有着灰色翅膀的人從天而降救了她。因為淚水模糊了隐形眼鏡，她看不太清救了她的人長什麽樣子，只能确定不是蝙蝠俠，蝙蝠俠沒有翅膀。

她用力眨眼想看清恩人的相貌，只看到臉的位置一團黑一團白混在一起。她匆忙的從手包中掏出手機，給哥譚警局打了電話，回過頭想感謝恩人的時候恩人早已沒了蹤影。

“管家，規劃下一個目标的最佳路線。”沃洛克感受了一下從那位女士身上傳過來的感激之情，比他預料的多不少，可以說是個開門紅。

人工智能安靜的規劃了路線，亮起紅點的位置和剛才完全不是一個位置，一個南方一個東南方，原本亮起一片黃點和黑點的位置不少已經消失。

“沃洛克少爺，在您和那位女士交流的時間裏，已經有一位神秘黑衣人解決了那個縱火犯。當前為您标出的坐标點是一場非法交易，交易雙方歸屬不明，已确定交易物品為槍支。”

沃洛克微微抿唇：“去除非法交易相關目标點。”

沃洛克很清醒，他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他的目的是獲得人類的正面情感，處理非法交易并不能為他提供正面能量，而且就算自己不做蝙蝠俠也會解決。

之前人工智能接入哥譚網絡的時候就說過哥譚網絡中還有一股力量潛伏着，在不知不覺中張開一張網将整個網絡籠了進去，這個人除了蝙蝠俠不做他想，只有蝙蝠俠那樣掌控欲極強的人才會想把哥譚整個握在手心。

忙碌到淩晨三點多，處理了最後一起搶劫，将人綁起來扔到一邊，沃洛克就聽到身後有車輛疾馳的聲音。那不是普通車輛能發出的聲音，很明顯，蝙蝠俠發現了有人介入了他的工作。

蝙蝠俠開啓了蝙蝠車的自動駕駛，遠遠的看到沃洛克身影的時候就鎖定了他，都不用使用大數據調查這個突然出現的“好心人”是誰，看到翅膀蝙蝠俠就知道那個人是誰。

連續四五個小時的夜巡蝙蝠俠也會覺得疲勞，他用自己鐵一般的意志堅持了下來。羅賓能獨當一面之後，他分了四分之一多一點的工作給羅賓，現在羅賓獨立成了夜翼，他得一個人扛起整個哥譚的夜巡。

沃洛克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習慣的節奏，內心的懷疑和猜忌遠比身體上的勞累要損傷人的心神。确認了沃洛克的身份，沒有消解他內心的壓力，反而讓事情更加複雜。

蝙蝠俠将車子停到一邊，整個人隐藏在黑暗的陰影裏，快速的将沃洛克打量一遍，沃洛克的翅膀顏色比上一次看到時又深了許多，他黑色面具眼睛處多了一個乳白色的鏡片，将金色的眸子隐藏在鏡片背後。

沃洛克夾着權杖拍了拍手，轉向蝙蝠俠的方向：“既然你過來了，這幾個家夥就交給你了，祝你們有個美好的夜晚。”

“等……”蝙蝠俠一個單詞都沒說完，沃洛克就已經騰空飛了起來，看起來只有半扇翅膀飛的也特別穩。

蝙蝠俠看了看被捆成一串的搶劫犯，再擡頭的時候沃洛克已經消失在夜空中。現在去追已經追不到了，灰天使他追不上，沃洛克.道林他總能找到，他必須搞清楚這個家夥到底想做什麽。

被捆的結結實實的搶劫犯們驚恐的看着蝙蝠俠，那個有着殘疾翅膀的苡橋家夥從天而降将他們打倒時他們心中還暗喜不是蝙蝠俠，不然他們在被送進警察局之前一定會斷幾根肋骨，那個有翅膀的家夥動手可比蝙蝠俠輕多了，沒想到最後他們還是落到了蝙蝠俠手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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