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變相的禁足令

焦瑞松好像真的清閑了下來,像要補償前些天來的冷落疏離似的,他整天都陪在曉輝身邊,孫安邦和艾麗斯來請示公事時,焦瑞松以“陪伴家人”為由讓他們自己解決。

兩人詫異不已,頭疼地走出公寓,這些本來要讓焦瑞松親自出面解決的事他不能出面就算了,怎麽能連個主意也不給呢?

艾麗斯懷疑地問:“焦副官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太太了吧?”一聯想到先生可能真的喜歡上一個人,這個人還是丁曉輝她就心裏發寒。

孫安邦眼鏡迎着陽光,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無奈嘆氣道:“太太也太能裝了,前後變化這麽大,任誰也要生出幾分興趣。你看太太還是以前那個糊塗人嗎?”

“糊塗人?糊塗人能從焦副官眼皮子底下逃出去打電話?哎,孫窩窩,那天太太到底是給誰打電話啊?”艾麗斯興災樂禍,沒有作為下屬為老板擔心的自覺,想到曉輝大庭廣衆當着澳洲警察的面哭,萬年溫柔臉的焦瑞松臉面丢盡,不僅如此,焦瑞松竟然被抓花臉,看他“忍氣吞聲”的模樣她心裏偷着樂。

“好在二公子看樣子對太太不是很上心,不然,事情就更複雜了。焦副官還有退路。”可以想見,未來兩人的日子就更精彩了,孫安邦頭疼道,“你高興個什麽勁兒?誰知道焦副官會‘罷工’多久?到時候有你受的!”

艾麗斯哀嘆,等她反應過來被孫安邦忽悠了時,頓時火冒三丈,可是這時候兩人已經要下車,去面對一堆火怒沖沖要吃人似的董事們。

而兩人熱火朝天地談論和猜測的曉輝卻在電話裏迎接婆婆的轟炸:“你說你跑到大街上哭,你把我們焦家的臉面往哪裏擺?你知不知道澳洲的警察還打電話到HK追問我們焦家是不是虐待了你!丁曉輝,你婚前的那些破事就算了,瑞松不跟你計較,我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但是,你以後再這麽不把瑞松、不把焦家放在心上,你就別再進我焦家的大門!……”

曉輝無奈地聽着這個“豪門怨婦”的教導,焦母每提高一次聲音,她的心髒就會停跳一拍,十分難以想象這是端莊高貴的豪門婆婆能說出來的話,會有的口氣,可見,她确實把焦母氣得不輕。她還得感謝焦瑞松沒有把她抓花他的臉的事告訴給焦母,不然,她相信焦母一定會立馬飛過來給她毀容。

曉輝唯唯諾諾地答應她一定不會再犯同類錯誤。她清醒的時候是絕不敢抓焦瑞松的,她情願自己抓自己也不忍把焦瑞松那麽英俊的臉給弄花啊。

誰知,她态度良好做小媳婦狀也有錯,焦母幾乎用抓狂的聲音說:“丁曉輝!你能不能把我這個婆婆的話聽進去?你不要每次答應得好好的,回頭就忘了。你不會是經常性失憶吧?昨天的事今天就忘……”越說越諷刺,越說越激動。

可是曉輝就不是個性子火爆的人,也可能那天的發洩過于激烈,把情緒都發完了,她對遠在大洋彼岸的婆婆産生不了畏懼感,清清淡淡地回答她的話,焦母說什麽都應好,恭恭敬敬的态度反襯得焦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是個沒事找碴的婆婆。

焦母數次出拳打在棉花上,說得口幹舌燥得不到半點反應,最終氣憤地挂了電話。

接着焦老爺子的電話打了進來,慢吞吞地表達了對孫子的不滿,說焦瑞松沒有好好照顧她,讓他失望,讓曉輝多多忍讓,又心疼曉輝失憶,說要給她找醫生看看被曉輝有禮貌地拒絕:“沒了記憶,我的那些恐懼症也好了。恐怕記憶找回來我又要害怕高樓了。”焦老爺子聽醫生說過曉輝的情況,也就不勉強。

像蜜月前一天一樣,丁家的電話也打來了。丁老太太可能上次被氣得不輕,這次只有丁大夫人和焦嬌表示了慰問,兩人哀嘆她怎麽就沒有了記憶,出了問題怎麽不對家人說呢?曉輝淡淡地說:“我那時惶恐,不知道自己沒有了記憶,只模模糊糊記得一些事。”給遮掩過去。讓她奇怪的是,這次焦嬌的态度有些疏離,曉輝一想,焦瑞松是她親弟弟,她的态度并不奇怪。

她正想解釋與焦瑞松之間的誤會,讓丁曉光打消赴澳的念頭,突然想到,她不了解焦嬌,而丁曉輝進精神病院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焦嬌的自殺,既然她暫時回不了HK,讓她和丁曉光一起過來也好,近距離接觸總能發現點什麽端倪吧?

她剛放下電話,焦瑞松就過來了,和顏悅色道:“家裏人是關心你,媽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今天做什麽?還是看電影嗎?或者我們聽場音樂會?”他說的自然是在視聽室裏聽音樂。

曉輝昨天看了一天電影,此時聽他說看電影,不禁滿頭黑線,也是被他纏怕了,略微思考了下說:“今天我想出去走走,那次逛商場我看中了一只小貓,我想把它買回來。”其實也是試探的意思。

焦瑞松含笑看了她兩秒,若有所思道:“你喜歡小貓?既然這樣,你就去買回來吧。不過,你的手還不能碰有毛的小動物,讓珍妮抱回來吧。”

曉輝也不解釋,微笑點頭。

這次出門多了四名保镖,女保镖。而原來的那幾個男保镖都換了人。曉輝嘴角一苦,不知是為自己的命運,還是為那些被換掉的保镖的命運。

她剛跨出房門,門口就有兩名保镖跟上——保镖竟然升級到站門口了。随後,在商場裏十個人如影随形,她快他們快,她慢他們慢,她停下時他們就守在一邊。

到午餐時,四名保镖守在她的餐桌旁。曉輝難以忍受周圍人奇怪的目光,一陣氣悶,無奈地說:“你們先吃飯或者先出去,這麽盯着我,我怎麽吃得下?”

“焦先生吩咐我們保護您的安全,不能讓您離開我們的視線,否則就是失職。”女保镖公式化地說,“您可以當我們不存在。”

曉輝瞪她。

女保镖眨兩次眼皮的時間考慮之後,帶頭後退十米遠,四個人占據四個方向,目光只偶爾落在她身上。

“有很多人要殺焦瑞松嗎?焦瑞松人緣這麽差?”曉輝戳了兩下餐盤說。

“咳……”珍妮噎住,驚訝地看看她,喝掉兩口曉輝遞過來的紅酒咽下口中食物,埋頭苦吃,不敢發表言論,她也覺得情況詭異,但曉輝的安全仍然為上。

曉輝丢下餐具,眼角掃到兩個保镖身影微動,她快步走向洗手間,撩水潑臉,擡頭時吓了一跳:“你,你怎麽進來了?”

女保镖面無表情地說:“太太,我在保護您的安全,先生交待過,出了公寓,我們要寸步不離地跟着您,以免您發生意外。”

“就是說他要你們監視我,我沒有人身自由了?”曉輝冷笑。

“您可以做任何事,當我們不存在。”

曉輝冷哼一聲,轉身。女保镖的高跟鞋在格間外一動不動。

曉輝氣得“啪”一聲打開門,又“啪”一聲關門。女保镖紋絲不動。

“你這麽守着我,我怎麽尿尿!”

女保镖臉紅,沒想到曉輝說話這麽粗魯,表情也沒那麽僵硬了:“您習慣就好了,我是在保護您。”

曉輝終于知道頂級氣人的方法了,就是很無辜地說,我氣你,是為你好!

在氣憤之下,曉輝第一次以揮霍焦瑞松的金錢來洩憤,踩着高跟鞋在各大商場東轉西轉,就是甩不掉保镖,吼人有用她早就吼了。

最郁悶的是,她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洗手間,實在擔心被女保镖的面不改色折騰出陰影,她決定先不出門了,搞定了焦瑞松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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