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知道

“嗯？什麽事？”

風華瞥了齊斯年一眼, 而齊斯年則瞬間感到汗毛倒豎，一下就上前捂住了圓圓的嘴。

“唔…唔唔唔唔！”

圓圓被捂嘴着急了，惱怒地看着齊斯年, 但因為下意識的舉動, 齊斯年一擡眼，就正正撞上了風華的眼睛, 兩人挨的很近，不過只有兩拳的距離, 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齊斯年又下意識收回手, 後退了一步。

“圓圓, 不是說好不和其他人說嗎？”

圓圓的眼睛眨啊眨，因為剛剛被捂嘴, 還有點小生氣，奶音大聲道：“風華姐姐又不是別人！”

因為這句話，齊斯年又飛快瞄了一眼風華，說：“不是別人，是其他人，就是除了我, 還有圓圓, 以外的其他人。”

這話齊斯年之前就說了一遍，不過圓圓下意識忽略過去了，因為不太聽得懂。

不過這次圓圓不知道怎麽的就聽懂了, 點點頭。

“風華姐姐不是別人，是其他人呀。”

齊斯年：“？”

他又看了風華一眼。

只能尬笑兩下, 不知該怎麽說, “反正, 圓圓不要說出去。”

“好吧。”

因為不能分享, 圓圓情緒瞬間萎靡許多，她黏糊糊地往風華懷裏蹭，撒嬌道：“風華姐姐是來找圓圓的嗎？”

風華将眼中波動的暗色埋下，對圓圓說：“聽掌門說，你家封妍姐姐會來教你術法，便想來看看。”

圓圓修煉的事并不往外傳，但掌門一是知道，圓圓喜歡風華，接觸多了，風華這樣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圓圓在修煉。

二是因為風華雖是散修，但她從百歲不到一直到現在，數百年間，都和青雲宗多有往來，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因此掌門沒太隐瞞，透露了圓圓修煉的事，也希望風華無事的時候，能教一教圓圓。

圓圓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注意力被轉移了，很快就再次高興起來。

“今天封妍姐姐教了圓圓靈氣刃，就是用靈氣，呼——的一下。”

圓圓講着來了勁，從風華懷裏跳下，兩只肉爪湊在一起搓了一會，小奶音一喊。

一道靈氣刃呼地飛出，從風華和齊斯年中間飛去，速度極快，是由極其精純的靈氣凝練而成，速度力量殺傷力都沒有絲毫問題。

齊斯年往後撤了些，他的反應力本已經是同境界的佼佼者，但即使如此，還是被割斷了一縷發絲。

他擡手輕輕接住這縷發絲，有些驚訝。

在場的幾人都看着圓圓，風華率先誇贊。

“沒想到，圓圓還挺厲害。”

這次的靈氣刃用的靈力更多，圓圓雖然已經到了築基期，但因為她還是用出了不屬于她這個境界的攻擊術法，靈力瞬間被清了大半。

她本在看着自己的靈力，聽到風華的誇獎，嘿嘿就笑出了聲。

“沒有啦，圓圓也沒那麽厲害啦。”

小模樣居然有些羞澀。

齊斯年再看了風華一眼，彎腰摸了摸圓圓的腦袋，看她朝自己看過來，才微微彎唇，笑說：“圓圓這麽厲害，請務必不要說出去，那我就先走啦。”

圓圓聞言看了下齊斯年，又看了下風華，小模樣不情不願。

“圓圓知道啦。”

齊斯年走的很快，紀陌羽在後面喝了口茶，正在看戲。

也不怪這些人視他如無物，紀陌羽用了術法，可以讓他們無視自己的存在。

此時圓圓的腦袋左右晃了晃，見齊斯年真不在了，才拉着風華，故作神秘，“風華姐姐，圓圓不告密，不過齊四年還是很喜歡你的哦。”

圓圓知道的事情不多，也不懂齊斯年的喜歡和自己的喜歡有什麽分別。

但是她一直都很坦率，覺得喜歡就應該讓對方知道。

說完這句，圓圓就一本正經，哼哼着說：“圓圓可一點沒告密呢。”

畢竟齊斯年和她說了這麽多，也沒說他喜歡風華，是聰明的圓圓自己察覺到的呢。

風華聽了，唇角勾起笑容，眸光越發好看。

“我當然知道。”

只是對于那些阻礙，她不在意，齊斯年卻生怕她會再次被傷到。

她要是覺得齊斯年當真已經對她無情無義，又怎麽會跑到人跟前讨人嫌。

風華以散修的資源走到了今天這步，身上自有傲骨，不可能做出什麽掉價的事。

只是希望，齊斯年能早些做出選擇。

圓圓故作成熟地點頭，小模樣嚴肅，“知道就好。”

封妍在旁邊看了許久。

其實對于風華他們這樣的前輩的八卦，封妍基本都聽不到的，只是近來因為風華和齊斯年再次會面，塵封已久的往事便都被新生代們知曉。

就算是封妍，也聽了許多。

她想了想，說：“前輩們如何想的晚輩不知，但對弟子們來說，風華道君和七長老，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貌似是許久沒聽到這樣的話了，風華微愣，然後笑，“從前大家都這麽說。”

圓圓看了看兩個人，不知什麽時候發現了坐在那裏的紀陌羽，小身子晃晃悠悠走過去，撲在紀陌羽腳邊。

很是突然的，她對紀陌羽說：“圓圓要突破啦。”

經歷三次突破，圓圓自然也明白了突破的意思。

而紀陌羽聽到這話之後，卻微微皺起眉。

圓圓進階築基的時間并不長，雖是築基前期，但是按理來說，進階中期的速度也要比之前慢很多。

哪怕圓圓天賦異禀，也不應當進階這麽快。

她從煉氣後期到築基，也用了将近一個月呢。

可眼看剛剛還看不出什麽異樣的圓圓，此時身上已經有了靈氣波動，紀陌羽只好讓圓圓進入狀态，自己為她護法。

風華和封妍也注意到了這裏的動靜，也才反應過來，他們居然忽視了仙尊良久，一時驚訝。

只是看着圓圓要突破，仙尊護法，她們就只能看着。

封妍是看着圓圓進階築基的，怎麽也沒想到再次突破來的這麽快。

眼看着靈力湧動，小境界突破到底和大境界突破有些區別，這次沒有形成靈力繭，但圓圓周圍卻還是湧來濃郁的靈氣，然後被圓圓迅速吸收。

等到周圍靈氣漸漸平複，紀陌羽率先摸了摸圓圓的腦袋。

輕聲詢問，“這次進階為何這麽快？”

圓圓疑惑地歪頭，“圓圓不知道。”

紀陌羽回想這段時間以來，除了每日的修煉，他也就帶圓圓去歷練了一次，關于平日裏術法等東西的練習，其實也不多。

不過近來新弟子入宗，貌似教了心法。

紀陌羽說：“圓圓運行一下心法給我看看。”

圓圓雖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照做，心法運行起來，以神識掃過圓圓的時候，居然能看到圓圓的靈臺處發着光。

光芒微弱，卻平和能撫慰人心。

這下，別說風華和封妍，繞是紀陌羽，也稍有驚訝。

這是心法修習到大圓滿的表現。

通常來說，心法修習速度也看個人，心思通透者學的快，入障越深學的越慢。

雖是基礎心法，但圓圓修習的這麽快，便足以證明圓圓的心思通透，遠超于旁人。

而心法于修煉來說，便是一個互相補益，心法修習到大圓滿，對于的益處，是格外的大。

哪怕是封妍，基礎心法的修習，也用了數年才大圓滿。

大圓滿不久之後，就進階金丹了。

紀陌羽臉上這才浮現笑意，清冷出塵的面龐也表現出溫柔，他說：“圓圓很棒。”

圓圓停止了運行，聞言耳朵動了一動，“圓圓很棒。”

圓圓進階那麽快的原因找到了，而且她心法修習的這麽快速，也就代表她的進階是實打實的進階，眼下只需穩固一下境界就行。

風華要教的弟子們還在秘境中歷練，而作為客卿長老，并沒有什麽事要做，整個青雲宗，她最感興趣的就是圓圓這麽一只小獸。

便幹脆呆在這裏了。

等圓圓調息好，又是陪圓圓玩了好一陣才離開。

等他們走了，紀陌羽才對圓圓說：“從今之後，我會教圓圓一些功法，用于之後在外自保。”

圓圓身上的不确定性太多了，而且雖然修煉時間不長，但也已經築基中期，要是再不修習術法，就算晚了。

圓圓聽從安排，知道紀陌羽對她好，只乖乖軟軟地說：“好～”

……

自從紀陌羽說了要教圓圓之後，圓圓接下來的幾天，大部分時間都泡在浮仙島上。

直到弟子們歷練完畢，圓圓照樣要去聽每日的講學。

講學講的都是基礎的東西，包括青雲宗弟子每人都要學的心法，功法，以及修真界的許多知識，都是在講學進行的。

而更為專業的，比如符箓，陣法，煉氣等東西，都是由各峰的長老，客卿長老，以及教習等人專門教的。

這天歷練完畢，圓圓來到學堂，一進門就被弟子們萎靡的精神氣吓到了。

三天的野外求生，即使是修士，即使大家已經提前準備了，但到底沒經驗，而且各類妖獸靈獸還有各種毒素，都可以要了修士的半條命。

這也是弟子們在外出闖蕩之前，必須要經過歷練的原因。

有經驗，才能更加保證存活率。

散修門沒有這樣的資源，大都摸爬滾打，存活率和修為進階的速度，都遠遠不如宗門和世家弟子。

眼下剛剛歷練出來的弟子們，瘦骨淩旬不見得，只是都身上有傷，精神萎靡。

哪怕是再喜歡圓圓的弟子，見到她也只能強撐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說：“圓圓來啦。”

圓圓點頭，“圓圓來了。”

一邊怕怕地挪到自己的位置上。

但偏偏今天是大長老的課。

上一次經過圓圓一說，大家對大長老這麽嚴厲的用意也多了些猜測，倒是沒有這麽排斥大長老了。

但也只是沒這麽排斥。

今天剛剛歷練出來，他們無論是精神還是心理，都無比疲憊。

但大長老的戒尺一拍，就像是驚堂木一樣，巨大的聲響把弟子們硬生生吓清醒一截。

他板着臉說：“上次我便說過，下次到我的課時，我要檢查你們心法的修煉成果。”

學堂裏頓時哀嚎一片。

“大長老，我們近來都沒時間。”

“大長老您通融通融，下次再檢查行不行？”

“饒命啊大長老。”

學堂裏頓時鬧哄哄的。

但很快，大長老的戒尺又是一拍。

“啪——”

在學堂裏激起隐隐約約的回聲，也順利讓所有人都下意識閉上嘴，驚魂未定地看着大長老。

好像大長老手中的戒尺是拍在自己身上一樣。

就連圓圓都下意識收了下爪爪。

大長老卻鐵面無私，說：“上次我怎麽說的，今天就怎麽做，過不了的，依舊有懲罰，現在每個人，運行心法。”

他說着，神識漫開，一瞬就能将所有人心法修行的進度看在眼裏。

掃到圓圓的時候，大長老有些驚訝地頓了頓，卻默不作聲，收回神識。

然後将那些不達标的一個個指出來，并說出懲罰。

此時弟子們都低着頭，有些人服氣，有些人不服氣，只想着這段時間這麽累，不達标豈不是很正常。

但有前車之鑒在前，沒人敢頂撞大長老。

說完了懲罰，看弟子們的表情，大長老下意識皺了皺眉。

往日他并不會多管，但這次，他頓了頓，說：“心法修習的進度，我是按每個人的情況來判定達不達标，包括這次秘境的歷練情況也算在內。”

“沒達标，就是沒用心，沒努力，你們自己如何修習的，應當心裏有數。”

說完緩了下臉色。

“今日的講學，我們不講其他，就這個心法，給我沉下心運行，修習到你們覺得心裏安靜了，再停下來。”

所有人面面相觑，聽到大長老有把他們的情況考慮在內，突然感覺大長老也不是這麽不近人情。

只是讓他們運行心法，他們也不太理解大長老的用意

然而大長老一語不發，只盯着他們。

很快，一堆人進入修習。

大長老給每個人都設了隔音陣法，以防有動靜吵到他們，然後才走向呆呆萌萌，沒有動作的圓圓。

圓圓并不是沒有聽話修習，只是見大長老看着自己，就下意識不運行了。

就見大長老将自己抱起來，緊皺的眉頭舒展松開，說：“圓圓的心法大圓滿了嗎？境界可有增長？”

聽到大長老的詢問，圓圓開心了，驕傲道：“圓圓築基中期了。”

“不錯。”

剛剛還一臉嚴肅的大長老，此時眉眼舒展，笑起來的時候，居然看着有幾分和藹。

一弟子還沒靜下心，雖聽不到動靜，但下意識睜開眼，先是看到隔音陣法，驚訝了下，再看到大長老對圓圓那般隔壁的表情，又驚訝了下。

只是怕大長老察覺自己還沒開始運行心法，連忙愛上眼睛，強迫自己靜心。

只是心中還是有些波濤起伏。

都說大長老嚴苛，他們也是這麽覺得的。

哪怕對大長老對他們嚴苛的用意多有猜想，但大家都不否認大長老的嚴苛。

但他沒想到，表面嚴苛的大長老，背地裏卻會在他們修習時設下隔音陣法，避免他們被打擾。

還會在圓圓這樣的幼崽是，露出和藹可親的表情。

這無一不證明，大長老看似嚴厲無情，實際上還是有情。

弟子狠狠皺了下眉，終于沉下心運行心法。

從靜心，到凝神，運行心法的過程中，他的心态修煉趨于平穩，剛剛明明還很累，卻随着時間的推移，陷入某種極為安靜，極為舒适的玄妙狀态。

體內靈力也在不斷跟着運行。

直到大長老察覺某處傳來一陣靈力波動。

他一皺眉，看出這個弟子要進階了，再次甩出一個陣法，聚靈陣和隐匿陣，以防他的動靜影響別的弟子修行。

這是圓圓第一次看到別人突破。

她看着這個弟子周身産生的靈氣波動，身上的傷快速修複，面龐中的疲憊都很快散去，伴随着周身氣息的凝練，突破終于完成。

但周圍的靈氣并沒有散去，弟子的眉眼越發平和，像是陷入但某種奇妙的狀态中。

一扭頭，圓圓發展大長老眉眼中有一絲滿意。

“頓悟了，孺子可教。”

圓圓是不明白大長老怎麽看出這個人頓悟的，只是随着時間的推移，也陸陸續續有人突破。

這些人都是卡在境界提升的邊緣，歷練過後加上心法的修習進益，這才突破。

說是陸陸續續，其實也不過幾人。

但直到慢慢有人從狀态中醒來，心神的調養加上靈力運轉之後的修養，不過短短幾個時辰，他們身上的傷都好了大半，精力居然也變得格外充沛。

有些人家世不好，從前沒人這麽教他們，到了這下，才感覺到心法的益處。

一個個看大長老的目光瞬間不一樣了。

不過此時，大長老已經回到了案臺前坐着，身板挺直，一如既往的嚴肅。

而剛剛偷偷瞄到大長老不同模樣的弟子，心中卻有別樣的感觸。

只是心裏對大長老，卻是越發敬重。

大長老對每個已經修習完的弟子都說，今天的講學內容就是這裏，修習完的就可以回去了。

其實這個時候，已經超過講習的時間很多了，大長老只是在這裏守着，而圓圓今天來講學，仙尊說近來她功法修習的不錯，可以休息一下。

圓圓便選擇和大長老一起守。

她看了好一會，一開始還學着大長老的模樣，正襟危坐，但畢竟還是個幼崽，坐了一會，便困意來襲，軟趴趴趴在大長老腿上睡着了。

後面醒來的弟子們，看到板着臉的大長老，腿上還靠着軟萌的一只團子，都怔了一下。

臨走前都不忘多看一眼。

而走掉的弟子中，屬于大長老管轄的青烈宗的弟子其實不少。

雖說大長老不受歡迎，那也只是基于整個青雲宗的環境來說的，而在青烈峰的弟子，對大長老自然有不一樣的看法。

大長老是執法長老，不光修為高深，而且無論自創的或是是從外得到的功法，都修煉到了至臻的境界。

大長老是真正能做到不用武器，赤手空拳就能越階打鬥，并且獲得勝利的頂級強者。

在尚武的青烈峰弟子看來，大長老這樣的人無疑是值得頂禮膜拜的。

剛剛第一個突破的弟子也是青烈峰弟子，名叫嚴原。

他向來崇敬大長老，并且覺得以大長老的身份和職責，無論多嚴苛都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嚴原也從來沒想過，大長老這樣的人，鐵面無私，居然也有一顆愛弟子的心，這個發現給了他很大的沖擊和啓發。

大長老必然是要嚴苛，也必然是要愛護弟子的。

這樣他才能作為執法長老，讓宗門安全，庇護弟子們的成長。

但這樣的發現，并沒有讓嚴原覺得大長老的形象破滅，反而越發豐滿偉大，從前若只是崇尚大長老的強大，現在卻讓他心中有了無比的敬重。

回去的時候，嚴原和同伴說了這件事。

那人也感嘆，“原來大長老還是挺好的嘛，平日藏的這麽深，讓我們都以為他鐵面無私。”

“別說，今日修習心法，我雖沒像你一樣突破，但是修為也有了不少進益，大長老還真是用心良苦。”

嚴原若有所思地點頭。

“你說得對。”

但是他想的不光是這樣的事。

他說：“我想拜大長老為師。”

“……”

同伴沉默兩秒，然後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卧槽你瘋了？”

其實這些年來，因為崇尚大長老的實力，想要拜師的也是數不勝數，但無一例外的，大長老都沒收。

據說大長老對親傳弟子的考核極為變态，所以至今沒人能通過。

嚴原卻說：“我是認真的。”

說罷停下腳步，“我要回去和大長老說這事，你要不要與我一起？”

同伴又沉默一下，最後一咬牙，“走。”

而圓圓這邊呢。

弟子們到底是沒有一坐就是幾天幾夜的功力，到了這個時候，人都已經走光了。

大長老就把睡的很香的圓圓叫醒，然後将她抱起來，因為今天弟子們最後修行的成果都還不錯，到了這個時候，大長老心情反而愉悅。

他看着圓圓，臉上的笑容比平時更深。

今天讓他心情好的事有兩個，第一就是圓圓的心法修行到了大圓滿，第二就是有個弟子，讓他覺得孺子可教。

便很是高興。

這是他很少感覺到愉悅的時候，以往開心時，身邊大抵無人傾訴。

但今天圓圓在，幼崽什麽也不懂，對人沒有那些莫名的濾鏡，并且能體會他的這份愉悅，便将大長老的心情渲染的尤其好。

圓圓被大長老舉起來，懸浮在空中，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好玩，一下就咯咯咯地笑起來，奶音清脆。

“大長老，舉高高！”

于是大長老臉上的笑意更濃，他問圓圓，“今日睡的可還香？”

“香，圓圓最近都在修煉，可努力了。”

“是嗎？那今日不修煉？”

“仙尊說圓圓的修煉成果不錯，獎勵圓圓今天休息。”

“這樣啊。”

大長老瞬間若有所思，他看着圓圓，其實今天心情好，心中又喜愛圓圓，挺想讓圓圓多和他待一會的。

見他的動作又停下來，圓圓軟乎乎的身子扭了下，再次說：“大長老，舉高高！”

“好。”

大長老只能繼續陪圓圓玩這樣幼稚的游戲。

玩了一會，他說：“圓圓，今天和大長老去島上，大長老的殿外，有最珍貴的紫玉竹筍，正是新鮮的時候。”

與此同時，嚴原和同伴一起回到了學堂。

走進來的第一眼，就看到一向嚴苛的大長老，此時舉着圓圓，一張臉笑成了了菊花，誘哄毛絨絨的幼崽。

作者有話說：

震驚！大長老私底下居然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