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上門退親

這話讓蘇恒想起當時蘇瑾寒是提過孫澤的事情,問他孫澤是不是真的像外面說的那麽好。他當時還斥責了她,如今想來,她定是被他吓壞了,所以才不敢說了吧。

他當時也是因為此事是父母所定,加上孫澤的名聲一直不錯,所以偏聽偏信,沒有多想,若是因此将妹妹給推進了火坑,他就是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蘇恒想着,便忍不住滿心的暴戾,他們一家子從小疼寵到大的寶貝疙瘩被人欺負了,可不能就這麽算了。

“瑾寒,你放心,這事兒哥哥一定給你讨回公道來。”蘇恒冷聲道。

心裏卻已經下了決定,只等手下将調查的結果帶回來,就立刻去孫家将這門親事給退了!

當天晚上,孫澤自以為隐瞞得很好的背地裏做的一樁樁一件件壞事就被同時擺在了蘇恒和莊靖铖的桌面上。

蘇恒知道之後恨不得立刻沖去孫家将孫澤給滅了,而莊靖铖則想着怎麽才能夠利用這件事情獲利。

第二天,剛剛用完早膳,蘇恒就直接帶着蘇瑾寒去了孫家。

“親家今日怎麽突然造訪?也不提前說一聲,老夫也好準備準備。”孫德衆笑着迎了上來。

“孫禦史言重了,蘇某可不敢當。”蘇恒淡淡的應了一聲,側身讓開孫德衆的手。

孫德衆一見他這模樣,心裏頓時一個咯噔,一股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

蘇恒帶着蘇瑾寒進屋坐下,下人奉了茶,孫德衆這才笑着道:“這算算日子,瑾寒馬上就要滿十六歲了吧,親家今天來是要來商議瑾寒和澤兒的婚事的吧。”

孫德衆一口一個親家叫得親熱。

蘇恒也沒有阻止他的話,只是淡淡的接口,道:“此番冒昧登門,是想解除兩家的婚約,還望孫禦史成全。”

孫德衆臉色很難看,僵硬道:“親家,這玩笑可開不得,這……”

蘇恒沒有說話,冷淡着眉眼卻給人一種堅定而不可拒絕的感覺。

一旁的蘇瑾寒默默坐着,心裏卻無比的滿足,被人護着的感覺真好。

“蘇公子,這婚事是當年你父母在世的時候和老夫親自定下的,你如今說要退婚,總要有個緣由吧?”孫德衆拉下臉來,說道。

他怎麽說也是一個禦史,是官,要不是如今蘇家不但是全國第一富商,還和朝廷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他也不會這麽低聲下氣。

“那就要問問你的好兒子做了什麽好事了!”蘇恒并不畏懼,淡聲道。

孫德衆聽到蘇恒提起孫澤,眉頭皺得更緊,“不知澤兒做了什麽事情,讓蘇公子這麽氣惱?”

蘇恒沒有開口,蘇瑾寒也安安靜靜的坐着,最後孫德衆只能吩咐下人:“來人,去請少爺過來。”

沒過一會兒,孫澤進門,朝着孫德衆和蘇恒行禮,最後溫柔的叫了一聲蘇瑾寒。

蘇瑾寒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只是随意的點了點頭。

“你個逆子,你老實交代,你到底做了什麽?竟惹得人家生氣,上門要退親。”孫德衆怒道。

“什麽,退親?”孫澤聲音不由得拔高了些,他趕忙看向蘇恒,“大哥,這好好的,婚期臨近,怎麽突然說要退親呢?”

“孫澤,你還有臉說這話,你在外頭花天酒地養女人,逛青樓,被瑾寒撞破還将她推下水去,險些身亡,沒要你的命已經是看在兩家多年的情分上,我勸你還是痛痛快快的把親事給退了,否則別怪我撕破臉皮,大家面上都不好看。”蘇恒忍了許久的怒氣爆發,怒喝一聲,将手中的被子啪的一聲丢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孫澤一懵,他沒想到,自己隐藏的秘密竟然被蘇恒知道了。

孫德衆一聽,心裏也暗叫不好,但是他心裏卻是明白,這樁婚事絕對不能黃,所以心裏頓生一計,起身拿了架子上放着的戒尺就往孫澤身上打。

“你這個逆子,枉我對你寄予厚望,瞧你做的混賬事,看我不打死你。”

“父親饒命,饒命啊。”孫澤趕忙哭嚎着躲閃,孫德衆追着打,屋裏頓時亂成一團。

蘇恒和蘇瑾寒都沒有要勸的意思,鬧到最後,孫澤被打了個半死,身受重傷。

蘇恒雖然明知道這是孫德衆的苦肉計,但孫澤身受重傷是事實,他卻也不好再提退親的事情,只能帶着蘇瑾寒離開。

第二天,蘇瑾寒起床之後在屋裏用早膳,青芽在這時匆匆進門。

“小姐,門房送來一封信。”青芽将信遞給蘇瑾寒。

蘇瑾寒擦了手,接過信拆開。

信上簡單的寫了個地址,約她見面。

蘇瑾寒看完信,将信翻了翻,又仔細看了看信封,都沒有找到署名,她想了想,還是将信收了,吩咐青芽:“收拾收拾,咱們一會兒出門一趟。”

“是,小姐。”

半個時辰後,蘇記酒樓。

蘇瑾寒帶着青芽進門之後,直接上了三樓的天字一號包房。

青芽想要跟着進去,卻被莊靖铖的書童給攔在了門口,蘇瑾寒便吩咐青芽在外頭等着。

“靖王爺今日約我來,不知道有什麽事兒?”蘇瑾寒大刺刺的坐在莊靖铖的對面,笑眯眯的開口問道。

“上好的鐵觀音,嘗嘗。”莊靖铖也不着急,端着一杯茶放在蘇瑾寒的面前。

蘇瑾寒端着茶杯,細細的抿了一口,眉眼舒緩道:“确實是好茶。”

“我是個急性子的人,王爺有話不妨直說。”

“蘇小姐果然是爽快人,那好吧,本王也有話直說。本王可以幫你解決和孫家的婚事,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和你退婚,還不影響你的聲譽,你把倚翠給本王,如何?”莊靖铖啜了一口茶,淡笑道。

蘇瑾寒眯了眯眼,道:“都說靖王殿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如今看來,他們都錯了,殿下哪裏是浪蕩王子,您這分明是個情種啊,也不知倚翠到底哪裏吸引了王爺,竟值得王爺這麽上心。”

“情種倒算不上,只是本王想要的女人,就沒有得不到的。倚翠……本王志在必得!”莊靖铖揚了揚下巴,露出一副篤定而傲嬌的模樣。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