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雨夜向冷枭求助
說着,便發出了陣陣令人害怕的淫笑,藍詩玲臉色猛地一變,在暗夜裏愈發的顯得慘白,近似透明。
咬了咬牙,藍詩玲眼裏泛起了陣陣倔強的神情,眉頭緊皺,忍着下巴傳來的疼痛,她撇開臉,從那人手中抽回了下巴。“哥,我是你的妹妹,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要錢,我可以給你!我的包包裏還有銀行卡裏,總共有兩萬塊,你通通拿去,我是你的妹妹,你怎麽可以把我這樣直接送給別人?”
話還未來得及說完,張海就已經一步上前,揚起手狠狠的在那細嫩的小臉上甩上了一耳光。“臭丫頭,你當我是你哥,你就給我乖乖的聽話,叫你去賣你就去賣,別總是這麽不知好歹!要不是你,葛少也不會廢了我這只手,甚至還在道上下了封殺令,讓我簡直混不下去,東躲西藏,只要你讨好了葛少,伺候他爽了,你哥自然也就跟着飛黃騰達了。”
要不是看在藍詩玲着一張臉勉強值錢的情況下,他怎麽會一次次的忍住怒意,沒有将這個賤女人撕碎,哼,這幾年在這裏吃他的,用他的,不出去賣,怎麽可能。
碩大的淚珠滾落在紅腫的臉頰上,藍試玲眼底裏的染上了絕望的情緒,掃了眼四周,難道她真的就逃不掉了?不,她竟然可以逃出一次,怎麽都不能再次回到那個葛少的手上,上次,用頭撞上了他的頭顱,他便硬生生的卸掉了張海的一只手,現在要是她再次落到他的手中,肯定生不如死。
倒在地上的藍詩玲被那男子豪不憐惜的揪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被拽了出去。
藍詩玲擡起頭,張望着四周,忽地咬緊牙,用身子直直的撞開了拽着她的男子,猛地朝着鑽進了一旁的車,做進駕駛位,顫抖的手好不容易才鎖好門,啓動車,甚至連安全帶都沒來得及扣上,加大馬力,不顧一切的撞開了前面的車輛,沖出了舊式的公寓。
一場觸目驚心的拉鋸戰,在靜谧的暗夜裏,正式拉開了帷幕。
雨後的夜,路面上堆積了水流,在車子碾過的霎那,激起了層層的浪花。
藍詩玲緊握着方向盤的手,一個勁的在顫抖,甚至泛起了陣陣的鐵青的慘白。
車子在馬路上橫沖直撞,幸好雨夜,路上的車輛稀少,藍詩玲透過後視鏡看着急速追上的兩輛黑色的車子,頓時嘴唇因為害怕而緊抿。
車子漸漸地離開了高速公路,兜兜轉轉,進入了冷家的地盤。藍詩玲看着緊閉着的大門,又轉過頭,看到那兩輛車鑷于冷家的勢力而不敢輕易上前。
藍詩玲知道,如果冷家的門再不打開,她今晚唯一的希望都會破滅,這樣想着,藍詩玲的手不甘心的一次次按着喇叭,冷清的院子裏,因為嘈雜的喇叭聲,忽地,一下子,冷家的宅子都亮起了燈,那昏黃的路燈猛地刺入藍試玲的眼睛裏,一陣陣的收縮,拉長了眼底裏深處希望的光亮。
鐵門晃晃悠悠的被打開,數十名黑衣保镖站成兩排,一身黑色睡袍的男子走了出來,隐在暗處的俊逸的臉孔,泛着陣陣懾人的冰寒,迎上車裏藍詩玲那一雙憷着淚珠的眼眸,卻透不出一絲情緒。
藍詩玲想也不想的推開車門,跑了下去,正想要沖向冷枭,卻被他身邊的保镖二話不說的攔了下來,身後的人見狀,相互看了一眼,頓時拉開車門走了上去。
“冷少,我妹妹不知好歹,打擾到您,請您原諒,我們這就帶她走。”張海說着,就一把上前,狠狠的拽過藍詩玲,強忍住的怒意卻在藍詩玲拼命掙紮的時候,再也忍受不住,揚起手,狠狠的就落了下去。
“啪”
清脆響亮的脆響,讓隐在暗處的男子眼眸的冰寒更深了幾分。
“冷枭,救救我,我不要跟他們走!”藍詩玲尖叫着,顧不上兩邊早已經紅腫不堪的臉頰,望着冷枭的眼神裏充滿了哀求。
她不知道,為什麽腦子裏在害怕的時候,閃過的畫面都是冷枭,想也不想的便将車子開到了冷家。
張海等人早就已經怕的要死,在a市,最好不要惹上冷枭,即使寧願被車撞死。可是,好死不死,藍詩玲卻将車開到了冷家,要不是看到藍詩玲直接被保镖給攔了下來,他們也不會抖着膽子下車要人。
“怎麽?進了我冷家,要是這麽輕易就讓你們走了。”
冰冷的嗓音響起,頓時讓拽着藍詩玲的幾個人怒地眯起了那一雙眼眸,眼底裏迸出的殺意恨不得當場将藍詩玲撕碎。真沒有想到這個賤女人竟然敢将車開往冷家的地盤,真是該死。
他們立即扯出一抹讨好的笑意,将藍詩玲丢在了地上,随即彎下腰,恭敬的道歉的說道:“冷少,這裏是我們的疏忽,真是抱歉,您放心,我們會馬上消失,不會再打擾到您,請您還要大人有大量,我們這也是為葛少辦事,請您還是不要為難我們幾個較好。”無奈之下,他們只好硬着頭皮搬出葛少的名號,以為冷枭至少會看在葛少的面子上,放過他們,卻沒有想到,接下來冷枭抛出來的這些話硬是讓在場所有的人,臉色一變。
“怎麽,我冷枭什麽時候還怕過葛少,來人,卸了他們每人的一只手,丢出去。”說完,便邁開步子,掃了一眼摔落在地面上的藍詩玲,那一記冰冷的眼神讓藍詩玲猛地瑟縮了一下脖子,看着張海他們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塊的眼神,急忙的掙紮着起身,想也不想的追上了冷枭。
而張海剛想要伸出手,卻被那些保镖猛地一扯,咯吱一聲脆響,頓時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幾道黑色的身影還沒有到幾分鐘,就被狠狠的丢出了冷宅,狼狽的滾落在地面上的那些積水上,濕透了全身,弄得狼狽不堪,臉色在暗夜裏的微光的映射下,頓時慘白的慎人。
藍詩玲覺得,她全身的勇氣在将車子開向冷宅的時候已經消失殆盡,不然為什麽在面對冷枭的時候,她除了害怕就只剩下恐懼,瑟縮着身子,站在客廳裏,精致小巧的臉孔上因為張海甩了兩個耳光而紅腫得吓人。
冷枭倚靠在客廳的沙發上,身子向後靠着,張開雙手擱在了身後,慵懶的宛如一只慢條斯理的虎豹,那一擊不經意掃過來的眼神,頓時令人生畏。
“藍詩玲,這一次唱的戲都是挺足的,怎麽,為了取得我的信任,這次連哥哥都排上用場了?”目光如炬,視線直直的落在了藍詩玲那紅腫的吓人的臉頰上,臉色猛地一沉,泛起了陣陣的懾人的寒光,令藍詩玲不禁的抖了抖,硬是不敢迎上他那可以吞噬着靈魂的目光。
“我沒有。”藍詩玲剛揚起聲,終于還是忍不住的頂了回去,發絲因為冷汗而粘濕的嗒啦的貼在臉上,那一雙藏在秀長睫毛下的黑色眸子燃起了的倔強,鼓起勇氣,擡起頭,直視着冷枭着說道:“我哥惹上了葛少,卻為了讨好葛少,想要将我送出去,我不肯,就逃了出來,因為害怕和恐懼,腦子裏就只剩下這裏的地址,如果真的給你造成了麻煩,我走就是了。”
委屈的淚水滑落在臉頰,觸碰着;臉頰上的腫痛,火辣辣的刺得疼,藍詩玲不知道為什麽,為什麽在她害怕的時候,腦海裏第一個閃過的不是趙東城,也不是冷鑫豪,而是眼前的這個一直處處欺辱着她的冷枭,自嘲的笑意染上了嘴角,藍詩玲轉身剛想要走出客廳。
一道身影憷地站起,大步邁向藍詩玲,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擰着眉頭,臉上有着風暴之前的陰霾。“藍詩玲,你以為冷是什麽地方,由得你自由進出?你把我冷枭當成了什麽人?”
話一落,一身管家服侍的莫源走了進來,恭敬的走到冷枭的跟前,道:“少爺,一切都辦好了。”
冷枭忽地,掩下了臉上的陰霾,扯出了一抹冷冽的笑意,伸出手,一把擡起藍詩玲的下巴,視線落在那紅腫的臉頰上事,眉頭不禁的下意識的皺緊。“藍詩玲,你現在只不過是我買下的一個女人,這裏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讓你踏出這裏的一步。”
聞言,藍詩玲臉色一變,急急的問道:“什麽意思?”
冷枭朝着一旁的莫源伸出了手,莫源随即會意,急忙的遞上了他手中的那一份契約,交給了冷枭。“你睜開眼睛看看,這是張海替你親自簽下的賣身契,現在開始,你只能屬于我冷枭一個人的。”
藍詩玲臉色一陣灰白,近乎透明,抖了抖嘴角,難以接受的怒喊着,“那只是你和張海之間達成的協議,你們沒有資格做出這個決定。”
拼命的甩開冷枭的手,藍詩玲剛想要走出客廳,身後的男子漫不經心的丢出的一句話,卻硬生生的讓她止住了邁出客廳的步伐,腳下猶如灌了鉛,怎麽都擡不動,甚至連半步都無法移動。
“你大可以從這裏踏出去,外面的那幾個人,正好等着你出去好将你撕碎。”
藍詩玲垂落在身側的手下意識的收緊,她知道,她今天走出去,就意味着什麽樣的結果,沒錯,張海他們因為自己,被冷枭的手下硬生生的卸下了一直手臂,這一口惡氣,無論如何都會算到她的頭上,走出去,無疑是一條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