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病的這幾天,顧川一直都呆在公寓裏。
陸征南自打那晚将他送去醫院之後就再也沒露過面。
中途,他倒是讓助理小宋來過,但顧川卻假裝聽不見敲門聲讓人家吃了兩回閉門羹。
這天下午,他坐在電腦前面查資料,手機響了起來。[來電人:吳瀚霏]
接通電話,顧川單手擺弄鼠标,“怎麽了。”
電話那頭的吳瀚霏聽上去有些糾結,說話時沒了平日裏的幹勁,“師傅~報社的房子找到了。”
原來是這件事。
出了賴亦寬那檔子事之後,顧川有自己單幹的想法。而追随他的吳瀚霏很榮幸成為了第一個知情者,并且極其熱切的承擔起了找房子的任務。
但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小孩在兩天之前就已經通過電話的形式把消息傳達給了他,他也已經表示病好的差不多了就去看看。今天怎麽又提起?居然還巴巴的打來電話。
“有什麽事你說就行。”顧川換了只手拿電話,語氣裏有種‘我還不知道你’的意思。
“我沒什麽事,就是……就是吧……”吳瀚霏的話像年久失修的水龍頭,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一點兒都沒個連貫:“那個……陸……陸征南他,他那個什麽……”
“他怎麽。”
“他……”
還沒等吳瀚霏把話說完,顧川這邊的筆記本電腦右下方突然彈出來新聞小窗口。
明晃晃的大标題:[陸征南有望和林深參加《成王敗寇》……]
林深是陸氏娛樂新捧的流量小生,目前還就讀于電影學院。十八歲的年紀比金子還值錢,人也長得十分水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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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背景像是在某家高檔西餐廳裏,林深滿臉笑意地将胳膊搭在陸征南肩膀上,頭歪着靠近他的臉頰,看上去異常親密。
按這個角度來看,應該是坐在對面一同吃飯的友人拍的。
顧川掃了一眼,沒有點開大圖。吳瀚霏的聲音同時從那邊傳來:“他外頭有人。”
顧川“哦”’了一聲,點擊上方叉號關閉窗口。
公司營銷也好,個人炒作也罷。陸征南的花邊新聞數不勝數,從元旦到現在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
他對吳瀚霏說了聲“不在乎”,緊接着就要借口忙挂斷電話。
“師傅!這你都不在乎?”
吳瀚霏突然提高分貝,可能是發覺這樣不好,又趕緊萎靡起來,“你……你真的不在乎?”
顧川頓了頓,一時間也想不到更好的措詞。
他和陸征南之間的關系連對外的傳言都比不上,打從一開始就是同床異夢,貌合神離。
所以陸征南在外面玩什麽、怎麽玩,他都管不了,也懶得管。
“放心。”顧川安慰般的笑了笑,再開口時語氣都放緩了許多:“我真的不在乎。”
……
兩個小時後。
顧川低頭看着銀行扣款的短信提示:
[您尾號7060的賬戶于5 月X日支出人民幣320000元,現活期餘額16830……]
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高級寫字樓裏稍微像樣的小單間一個月租金八萬,還需要押一付三,中介費另算。
吳瀚霏心滿意足從飯店裏出來,手裏還握着一杯奶茶,“師傅你這麽有錢,幹脆包養我吧,我還小,我不想努力了。”
“……”顧川笑的無奈,将兩手大方攤開,“付完房租,現在沒錢了。”
吳瀚霏小臉一紅:我師父哄人的樣子好可愛。
“騙人。”吳瀚霏朝他手機屏幕撅了撅嘴,一臉“你不愛我了”的表情,說:“我看見你銀行卡短信提示,還有一百六十多……”
“你師父拼命掙這點錢,你就這麽惦記。”顧川照他腦門杵了一下:“喝完扔垃圾桶裏,送你回去。”
吳瀚霏摸着腦門,咧嘴一笑。
“哔——哔——!”
不遠處停着一輛黑色大林肯,喇叭按得震耳欲聾。
顧川定睛一看,頓時笑意全無。
陸征南?
他怎麽在這。
大林肯鷗翼門向上開啓,率先下來的是兩條修長的腿。陸征南身高一米□□,腿就占了三分之二。
他大步來到二人面前,先是冷冷掃過顧川,然後直勾勾看着他身後的小白臉,“不介紹一下?”
“我徒弟。”顧川下意識把吳瀚霏擋在身後,“離職了,出來吃頓散夥飯。”
“散夥散的那麽開心?”陸征南眉毛一挑,尤其是在發現顧川有心保護這個小白臉之後更加不爽,“你這徒弟是個白眼狼啊。”
他親眼看着兩個人打情罵俏,這小白臉還沖着顧川撒嬌。
一大老爺們做成這副樣子,要臉不要?關鍵是顧川看上去還挺喜歡?好像還習以為常的樣子。
“你說誰白眼狼!”吳瀚霏忍不住了,“你不是在和小情人吃飯嗎,跑來這幹什麽?”
顧川皺眉:“瀚霏你別說話。”
“叫的真親熱。”陸征南目光變得陰霾,“我去哪幹什麽,跟誰在一起,從來不用跟任何人彙報,但是你師父去了哪要是沒跟我報備,會出大事的。”
他從錢包裏拿出一張黑色信用卡,隔着顧川狠狠甩到吳瀚霏臉上,氣憤卻不失風度地說:“顧川很貴的,你消費不起。拿着錢去找一個自己能負擔起的,別在他眼前晃悠。”
他看着顧川:“病好了是吧,跟我回家。”
吳瀚霏:“我靠,你這人……”
吳瀚霏還要往前沖,卻被顧川擋在身後:“對不起瀚霏,你先回去。”
“師傅,他這麽對你……”
“聽話,先回去。”顧川頓了頓:“如果你還想看見我的話。”
……
一回到公寓,陸征南就像山大王搶民女似的把顧川抗進卧室,扔在床上,濕熱的吻鋪天蓋地而來。
輾轉、啃咬、舌尖深入。
探尋、挖掘、糾纏不清。
陸征南一直都是狂放的、炙熱的、是暴風雨一樣來時猛烈走時慘烈的男人。但他引以為傲的滿分技巧在怒氣的促使下系數為零,剩下的只有毛頭小子的急躁,和靈長類原始的本能。
“還不行……我……”顧川被親的無法呼吸,連話都說不清楚。
他被蹂.躏的毫無招架之力,只能靠一雙手抵在陸征南的胸口處阻攔。
突然覺得小腹傳來刺痛,顧川疼的死死抓住陸征南的胳膊,差點把指甲鑲嵌進去,“求你了!別咬我了……疼……”
聽見不完整的求饒,陸征南稍微找回了些理智。
該死的,又控制不住!
他如同野獸一樣蟄伏在顧川身上緩解,用盡一切辦法壓制住小腹以下的沖動。
怒氣得不到緩解,陸征南把撕咬變成親吻,賭氣地說:“你剛才不是很厲害嗎?還保護他,怎麽,怕我打他啊。”
“……你才不是那種人。”顧川輕微喘息。
他環住陸征南的脖子,整個人軟的不行,還帶着幾分柔弱的奶音:“你在我眼裏是最溫柔的,你最疼我,才不會讓我難堪。”
事實證明:說假話,舌頭疼。
陸征南哼笑一聲:“你就這張嘴會說。”
顧川:“我說的是實話。”
“不讓我碰就別勾引我。”
陸少爺自知不算溫柔,只會用技巧和力量帶給另一半極致的快感。
他被顧川哄的心花怒放,抑制不住內心的躁動将顧川壓在身下親吻,手也開始不老實的活動:“剛才咬疼了是不是,給你揉揉。”
“?”顧川紅着臉,握住陸征南不安分的手。聲音顫抖:“你又沒咬那,不用揉——要是疼的話我自己也會揉,不用呃~不用你……”
“放屁。”陸征南壞笑着:“你自己揉怎麽能比我幫你揉舒服——把腿打開,別逼我把你綁在床頭,反正我很久沒玩兒了,試試?”
“……”
陸征南長的很俊朗,和顧川的偏柔不同,他屬于硬氣的類型。笑的時候目光筆直,從不躲閃,仿佛在用眼神告訴你:我吃定你了。
那眼神足以讓身邊的伴侶回旋在被寵愛和被壓迫的感覺裏,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
在床笫之事上,陸征南總是想法清奇,敢想敢做。他可以變着花的玩,一個月不帶重樣。
就連身底下這張四角帶柱的大床,也是他為了增添生活情.趣特意購買的。
一想起自己曾被五花大綁,擺出扭捏姿勢,顧川就像是被吓破了膽,白嫩的小臉瞬間增添幾分青色。他乖乖松手,任由陸征南這個庸醫“非法治療”。
威逼得逞的陸少爺心情大好,只靠一只靈巧的手就将顧川弄得氣喘籲籲,好幾次差點沒忍住哼出聲來,像是被蛇信子貫穿內裏,異常難耐。
殊不知,他越是這樣隐忍、順從,就會被欺負的越狠。
看着手上的“蠶絲”,陸征南對自己的勞動成果十分滿意,利用中場休息時間笑着問道:“你怎麽還這麽熱?按醫生說的吃藥了麽?”
顧川小臉潮紅,雙眼泛着水花有些神志不清,像被人玩壞了似的。
他點了點頭:“那天差點兒把腦子燒壞了,多少有些後遺症。”
餘溫過後聲音有些沙啞,身體也控制不住的顫抖,像是要把某種殘留的液體排出體外。
風水輪流轉,這次換作陸征南變臉。
想起那天的事他就有些後怕,喝酒不是借口,他引以為傲的定力再次在顧川身上受到沖擊。
清醒之後的陸征南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變态,居然會在那種狀态下要求顧川做那麽高難度的配合。難怪把人折騰成那樣。
那晚他原本是想守着顧川等他醒了再說,誰知道醫院一行太過匆忙,居然被蹲點的狗仔逮了個正着。
要不是厲風城作掩護,怕是要被人擠死在醫院裏。
他自己也沒想到,這一走又是這麽多天。看不見顧川,倒真有幾分思念。
“今兒先放過你。”
得不到釋放,陸征南報複性的在顧川臉頰上輕輕咬了一口,然後翻身下床去了客廳。
不過三十秒,他就帶着一份A4紙打印的資料回來。
“生日禮物,別太感動。”陸征南将資料扔在顧川身上,一臉的得意勁兒,俨然一個國王模樣,居高臨下看着任君采摘的獵物,“你跟了我三年,這是你應得的,以後想要什麽就開口跟我說,我能給的我都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陸征南:“顧川好愛我,他離不開我。”
陸戰北:“……”我就笑笑不說話。
顧川:“……”走了走了沒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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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核比較慢,追文的小天使不要熬夜等。
可以早上起來看,我一般固定12點之前發。
注意身體,感謝觀看收藏。
PS:
能給你的我都給你
我能給你的我都給
我能給的我都給你
順序不同,意義不同
一個是:這些東西(與我不發生關系)我都給你。
一個是:我能給你的(本來也要給你)我都給你。
一個是:我的東西(只要是我的,只要你想要)就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