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危險邊緣
阮之晴拼命掙紮求饒,正打算破罐子破摔,大不了來個魚死網破時,羊子忽地停下手,撓撓頭看向志哥嘿嘿一笑:“哥,你到外頭抽幾根煙,辦事有人看着怪怪的。”
“嗤!”志哥鄙夷道:“你小子不行吧,害怕我看!”
羊子吹胡子瞪眼指着她說:“等一會兒老子就搞死她!您聽着,啥動靜都別往裏頭瞅!”
阮之晴心中靈光一閃,極恐懼般瑟縮了下。
志哥擺擺手:“你小子給我悠着點,別在這給我搞出事!”
他走出去将大鐵門重新關上,倉庫又恢複了陰沉的光線。
羊子回過頭來,一雙色眯眯的眼不住地上下打量她,撲上來就開始撕扯她衣服。
阮之晴竭力冷靜下來,對正試圖脫他衣服的男人問:“你,想不想單獨再拿一筆錢。”
正上興頭的羊子愣住,停下手中動作看她:“什麽意思?”
“我聽到了,綁我賺五十萬,轉手再賣一二十萬,這些錢,你們最多也只是平分吧?”她按捺着惡心與恐懼,迅速地理清思維徐徐誘導:“我家裏也很有錢,你願不願意幫幫我?我讓你單獨吞一筆翻倍的酬勞。”
她看了眼外面,重複地強調了句:“翻倍,一百萬,一百五十萬,瞞着他單獨拿。”
羊子眼睛有一瞬的發光,實際上他也只是志哥雇傭過來幫忙的小馬仔,接生意的人是志哥,有渠道的人是志哥,這些錢他們根本不是平分,而只是三七分。
他原本沒什麽想法,可當這個女人提出來之後羊子忍不住心動了:“你說真的?”
未等阮之晴回答,羊子自己想了下又諷刺她:“老子信你個屁話!就你住的那個破爛地方監控頭随便搗鼓兩下就壞了,垃圾得不行你騙老子有什麽錢?”
說着伸手又來拉扯她衣服,阮之晴閉上眼急切地道:“我要是不值錢為什麽有人肯花這麽大價錢抓我一個普通人?”
“我老公,是秦氏集團的董事!”
秦氏集團?這個名字怪耳熟的。
等等!秦氏集團!?
羊子掐着她下巴左右打量她的臉,嘴裏咕哝:“原來還是個富太太,怪不得這麽細皮嫩肉。”
衣服已被拉開大半,因手腳還被捆綁着,羊子脫她衣服也不方便,阮之晴兢兢戰戰得牙齒都在打抖:“秦氏集團你應該知道嗎?我跟我老公吵架所以躲小區沒回家,我真的可以給你更多的錢,沒有騙你。”
她幹咽了下:“我這個人,把命看得比什麽都重要,既然你們要錢,我只要活着,可以商量不如給你們再賺一筆。”
羊子松開手,沉默地打量眼神像在估量一件貨物的價值。
阮之晴閉上眼,扭開頭咬着下唇極為羞恥般道:“我只想活着,你要是非得……我可以配合你,人財兩得,難道你這都不願意嗎?”
色字當頭一把刀,翻倍的金額都不能完全觸動這個男人。
但加上最後一句,羊子不可控制地心動了。
“你要怎麽配合?”
聽着男人油腔滑調的聲音,阮之晴睜開眼對上那張猥瑣得令人嘔吐的面孔,她垂下眼簾動了動手腳暗示道:“我這樣子,你跟j屍有什麽差別?”
“這種事情我肯配合不更有樂趣?你們裏外兩個人,也不用擔心我會跑了。”阮之晴逐字逐字說到他心裏去:“錢的事情,一時半會兒我給不出你,但人……只要別弄死我。”
“行!”羊子應得幹脆利落,立馬取出身上的小刀幫她割開腳上的繩子。
阮之晴盯着那把刀,心中擂鼓。
在手也被解開後,羊子伸手迫不及待地開始解下褲子。
她瞅準這個時機一腳狠狠踢向男人胯下。
一聲慘叫自羊子口中發出,他捂着裆下雙腿跪下,阮之晴又再加一腳趁着男人倒地撿起地上的磚頭對他後腦砸下去。
一聲悶響,羊子手腳突然軟下下來,身體不住地微微抽搐。
阮之晴吓白了臉,急喘着氣又狠心對着他胯下再補上一腳,彎腰撿起地上的小刀巡視着倉庫是否有機會可以逃走。
這時,在外面的志哥忽然拔高聲音問:“你小子搞什麽呢?叫成這樣?”
她看了眼倒在地上昏迷的羊子,握着小刀緊張地走向門邊。
“羊子?”得不到回應的志哥又拔高聲音喚他,腳步逐漸向庫房靠近。
阮之晴靠在門邊閉上,手裏緊緊握着小刀……
賀明從電腦中擡起頭,撥打秦昱風的電話:“boss,查到面包車最終出現在巷口郊外的工廠區。”
秦昱風心急如焚踩下油門:“給我繼續跟!”
阮之晴!你個混賬女人一定不能給我出什麽事!
……
倉庫的鐵門再次發動推開的聲響,門縫在她視野裏放慢動作般一點點變大。
“羊子?”
她抓準時機,在男人踏進來的一瞬,鼓起所有的勇氣一刀對着他狠狠刺出去。
利刃破開皮肉的聲音,男人愕然至極的視線落到染血的腹部,阮之晴抽回刀子,轉身就開始往外跑。
然而,踏出來後她更絕望了。
倉庫外面一周圍牆,更高更大的門解堵了她所有退路。
身後發狂的男人追上來:“臭婊子老子搞死你!”
身後的人沖上來,一腳将她踹到在地,随之而來的是狠狠的一巴掌。
阮之晴眼前有一瞬發黑,金星亂冒。
掙紮間,那把染血的刀子被抛出了圍牆外。
她絕望地想,今天可能真要死在這裏的。
“爛貨、賤人!老子弄死你!”
志哥一遍對她口頭侮辱着,一遍進行拳打腳踢。
在她瀕臨絕望之際,小楓稚嫩的面孔一次次地在腦海中閃過,他無助的哭腔仿佛就在耳邊響起。
誰來救救她……
志哥捂着腹部暴怒地拖着她往回走。
阮之晴吐出口血昏死的邊緣強撐着,已無力在和他對抗,淚水順着眼角淌下。
到了倉庫,志哥将她丢地上,跑到面包車裏取東西簡單地處理腹部傷口。
阮之晴剛剛艱難地從地上坐起身,看着他回過身來,取出一把鐵棍,惡狠狠地向自己走來。
她如砧板上待宰的魚,絕望無助地看着志哥靠近過來,發出歇斯底裏的尖叫。
就在志哥揮起鐵棍的那瞬,倉庫大門驟然被撞開。
志哥動作稍頓,阮之晴趁機在地上翻滾,鐵棍擦着她胳膊在地上砸出一個坑。
腦袋不知道撞到了哪裏,痛得她眼前一黑,模糊的視野裏,看見車上下來一個熟悉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