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女人,你想好了嗎? (1)

粗壯的手臂死死的箍住細軟的小腰,薛鶴初

順勢一把提溜起女人,然後往前走,離了轉彎處的水塘。

等那邊的聲音變得很小幾乎聽不見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來。

女人的腰纖細而柔軟,不足盈盈一握,讓他有點愛不釋手。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薛鶴初直接放開了她。

動作很粗魯,青梧差點沒摔倒在地。

搖搖晃晃的站穩,青梧甩了甩腦袋,沒搞清楚狀況。

“不知道那邊人很多嗎?”聲音聽着十分不不豫。

薛鶴初現在确實有點生氣。

今天手頭事兒比較多,他走得稍微比平常晚了點,結果剛下了那片山,便看見女人在前面小道上,搖搖晃晃,路都走不穩的樣子。走近了再仔細一看,發現她行為舉止怪異,甚至一邊走一邊扯自己的衣領子。

眼瞧着小道兒盡頭拐過彎就是水塘,那些山民洗澡的地點。而這個點,正是洗澡的時候。

光膀子光腚的,哪裏能看?

一個姑娘家家的,還衣衫不整,這要是被那麽多大男人看了去,這成何體統?

想都沒想,薛鶴初幾步上前便攔住了女人,箍着腰就離遠了些。

此時再低頭看她,女人的衣領子已經松松散散,甚至裏面胭脂色的小衣都隐隐露了一角,薛鶴初狹眸深邃。瞬間一股無名火起,皺眉輕斥出聲:

“把衣服穿好!衣衫不整的,像什麽樣子?天都快黑了還不回去在外面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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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做什麽?”

總算是穩住自己的青梧抓了抓頭發,她現在腦子不知道怎麽回事兒有點不清醒,反應很遲鈍。

過了這麽久才反應過來剛剛有個男人将自己提溜了起來給抱走了。

力氣可真大。

“熱。”她仰着小嫩臉委屈。

但對方沒理自己,而是沉着臉在說什麽把衣服穿好。青梧蹙了蹙眉,而後低頭瞧了半天。

穿着的啊。

她扯了扯,這不好好的嗎,還要穿什麽?

青梧擡頭看着面前這男人。杏眼濕漉漉,透着一股子迷茫。

“要穿什麽,呀,是夫君吶。”

盯着瞧了很久青梧突然反應過來,眼前這俊顏男人是自己的夫君吶。

她軟軟的喚了一聲。

見夫君看着自己不說話,青梧順手将自己手上的一枝桃花卡在發上,而後捧着自己的小嫩臉,眼睛亮晶晶的笑,

“夫君,你看唔唔,唔唔好看嗎?有桃花呢。”

唔唔是青梧的小名,她以前在家撒嬌都是唔唔唔唔的指代自己。

“好不好看呀?”

好看。

女人一直都是好看的,

此時桃花相映,襯得人比花嬌。特別是今日,芙蓉小臉不知為何微微酡紅,那眼角眉梢中隐隐氤氲着一絲媚意,勾人得緊。

薛鶴初眼眸慢慢眯起,裏面的暗色一閃而過。他覺得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有些稀薄,呼吸重了重,薛鶴初往後退了半步。

“夫君?”青梧沒聽到好不好看的回答,稍微湊近了些。

淡淡的果酒味兒彌散開來,與平日裏那種淡淡的甜香味兒有些不同,薛鶴初稍稍低了低頭,果酒味兒更濃了點,又見她眼神迷離,頓時沉下臉來,

“喝酒了?”

在薛鶴初看來,女人喝點果酒不是不可以,但若是在外面喝,還喝得這麽醉醺醺的,毫無防備,當然就不可以!“為什麽會喝酒?”

青梧眨了眨眼睛,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一直盯着他的嘴唇瞧。因為站得比較近,看得分明。

薄唇緊抿,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青梧現在可猜不出他為什麽不高興,不過也沒打算猜這個,她一直盯着夫君的薄唇,若有所思的樣子。

偷偷瞄了眼他的眼睛,然後,由着自己微微上前,點了點腳。

“啵——”

“吧唧”一口,她給了夫君一個大大的啵啵。

“夫君的嘴唇冰冰的。”

青梧砸吧了一下小嘴。

“跟唔唔的不一樣呢。”

青梧的一系列動作猝不及防,又在意料之外,薛鶴初整個人都愣住了,空白了一瞬,随後“嗡”的一聲就炸了!

軟軟的,甜甜的,就這樣貼了上來,帶着一點果酒的清香萦繞,讓他整個人呼吸一窒。

喉間不由得滾了滾。

平日裏這女人就有意無意的勾引他,這就算了,但沒想到如今行為更是大膽,竟然直接親上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聲音嘶啞,薛鶴初幾乎是咬牙說出這幾個字。

聽到質問,青梧瞪大了一雙杏眼,

她剛剛,好像做了一件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趕緊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可昏昏沉沉的,青梧也不知羞,想過了轉眼又忘了忘,她搖晃了幾下腦袋,小聲嘟哝:

“回家去,嗯現在回家。”

不過說是回家,恍恍惚惚的青梧卻是不偏不倚的往薛鶴初的懷裏鑽了去。

“嘿嘿,回家。”

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背脊堅硬,腰杆硬朗,像樹樁子一樣,不過比樹樁子抱着舒服。

青梧到是舒服了,卻不知她這一抱,讓薛鶴初背脊一僵。

被個女人抱了滿懷,他現在懷裏哪哪都是軟軟的,溫香軟玉般,讓他瞬間氣血翻湧。

一把扯過女人的皓腕,薛鶴初也顧不得手中的力道,直接逼得她後退幾步,而後将她狠狠的抵在了樹幹邊!

狹長的眼眸直勾勾的鎖住她,裏面危險的氣息的在蔓延,在叫嚣。

“你想好了嗎?”

聲音平靜,但聽得出是刻意壓了一些東西,像暴風雨前的寧靜。

“……”

“說話!”

“什,什麽呀?想好什麽呀?”

青梧懵懵的,很疑惑,到底要她想什麽啊?而且她現在很不舒服,手被這人抓住,力道還大,很痛。背上還抵着樹皮,凹凸不平的,嗝得她背也痛。

她小小的掙紮了一下。

但薛鶴初不準她掙紮,加重力道的将她堵在樹幹與自己胸膛之間,霸道而強硬。

他想要這個女人。

剛剛在她親自己的時候就想了。瘋狂的想。

不,從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就想了。

軟軟糯糯,梨花帶雨。

他之前沒有女人,覺得麻煩。遇到這女人之後,又整天忙這忙那沒時間想這些事兒。所以一直沒弄明白當初為什麽會放任自己讓她跟上來,更是放任女人留在自己屋子裏。

但現在,此時此刻,他弄清楚了,他想要這個女人。

既然想了,那就做。他不是那般委屈自己的人。

于是一把鉗住女人的小下巴,微微擡高,而後俯身就擒住了她的唇瓣。

軟嫩香甜,是他喜歡的。

“唔。”

青梧不明白這是怎麽了?她怎麽突然就被掐了下巴,然後嘴巴就被咬了。

霸道而急切。

“唔唔……”

從來沒有被人這麽親過,這陌生而霸道的氣息,讓她忍不住連連扭頭拒絕。因為到處都被鉗制住,她愈發的不舒服,扭着身子本能的想要擺脫這個男人,卻被他蠻橫的按住。

“別動。”薛鶴初微微松開她的唇,嘶啞着聲音,帶着一點厚重的喘,

“聽話些。”

青梧撞進了一雙深邃得可怕的眼眸裏,裏面波濤暗湧,有她看不懂的東西。懵懵的,她慢慢停了掙紮,濕漉漉的杏眼盯着他瞧。

懵懂的眨了一眨。

見女人乖乖的沒有再亂動,薛鶴初很滿意,大拇指慢慢搽過她的唇角,而後低頭又一次擒住了她的唇瓣。還不夠,遠遠不夠,他摟過女人的小細腰,越發的貼近自己,佘jian更是往裏,橫掃一切。

為所欲為……

青梧還是懵懵的,又好像清醒了點,但還是迷迷糊糊的,有點沒搞清楚狀況,但又好像知道些什麽。

夫君在親她。

當人家的小媳婦兒好像是要被親。

但,

夫君怎麽一上來就親?動作還這麽粗魯,好像有哪裏不對。

想這個耗費了青梧現在大半的心神,無暇顧及其他。

更加方便了某人。

等到青梧想起來要推開他的時候,身子竟是越來越軟,手上絲毫力氣也無。

“嗚……夫君,你別這樣。”

她有點受不住,被親得暈暈乎乎的現在總算完全清醒過來,知道夫君這是在幹嘛。

本能的想要掙紮拒絕,但她現在早就軟得沒了力氣,腰身被一只手臂死死箍住,完全沒有掙紮的餘地,只得被迫由着他攻城掠地。

完全肆無忌憚。

很快,青梧腦中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好像在一團輕柔的棉花上,又好似在一片潔白的雲上。

“唔嗚……”

“少爺,雲大人回,回來……!”

這時空曠的山谷突然傳來了薛岩的聲音,又突然截然而止。

天!

等薛岩看清楚前面二人在幹什麽的時候,瞬間轉過身去,然後捂住了雙眼。

他剛剛急着找少爺,看見少爺在這邊便趕過來了,完全沒去想少爺在棵樹下面做什麽,直到他走近隐隐聽到一陣嬌滴滴的嗚咽,還有低喘的聲音。

媽耶!他好像撞見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少少少爺,”

“滾開!”

薛鶴初在薛岩剛出聲的時候便伸手,将女人嚴嚴實實的護在了自己身前。

女人太美味讓他一時沒有注意到身後竟然有動靜。

“少爺,小的,小的剛剛什麽也沒看見什麽也沒看見。”

薛岩咽了咽口水解釋,不然讓少爺誤會了那可就出大事了。

他說的是真話,剛剛确實沒看見什麽,只看到少爺腰間有兩只小嫩手蜷着,白花花一片。

“滾!”

“哦哦!少少爺,小的就是來跟您說,雲大人回來了,帶,帶了好多好多東西。”

薛岩說完,腳底抹油般的一溜煙的跑了。跑到轉彎那邊水塘,似乎是撞見了那些村民洗澡,又罵罵咧咧的貼心的将那些村民給趕走了。

那邊的聲音漸漸沒了。

青梧整個人躲在夫君的胸膛下,緊緊依偎。小臉紅彤彤的,像抹了胭脂。她現在全身軟軟的,要不是腰間有一雙手拖着,整個人已經癱軟下去了。

薛鶴初看着女人酡紅的小嫩臉,還有紅潤潤的小嘴,tian了tian唇,意猶未盡。但他餘光掃了眼四周,青山綠水,密林茂樹,保不齊又有人竄出來。

他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

護食一般般,薛鶴初攏住女人散開的衣領子。不過這衣領剛剛被自己□□得不成樣子了,一時半會兒也穿不好,于是他脫下了自己的外衣給裹住。

彎腰,打橫抱起了女人。

青梧的雙腳陡然離了地面,視線變得開闊起來,看着這露天之下的野外,一想到他們剛才做的事情,她就害羞,更加依偎的藏在了夫君的懷裏。

那邊河裏已經沒了聲響,薛鶴初抱着女人走了過去,過河,再上山,雖然路程有點遠,但他絲毫不顯累。

現在正是日落西山的時候,所以前院裏到處都是山民,吵吵嚷嚷熙熙攘攘。薛鶴初垂眸看了看懷裏的女人,而後直接抱着人從黑山寨後面的小門進了內院。

一腳踹開屋子的門,薛鶴初抱着女人進屋,将她放在了美人椅上。

動作很輕,很溫柔。

眸光直勾勾,薛鶴初低頭親了親女人紅潤潤的小嘴。

“乖乖等我。”

雲主簿回來了,也就是說,他想要的稻種帶上來了。這幾天緊趕慢趕的,剛好将五塊秧田侍弄出來,正是可以撒稻種的時候。

所以他現在要去前院看看,檢查一下那稻谷是否可以用,若是可以,明天好開始播種。

雖然這女人讓他有點愛不釋手,但薛鶴初到底沒有被美色沖昏了頭腦,正事要緊。于是勉強壓下自己體內滾燙的燥意,打算離開。

不過還沒等他轉身,袖口就被軟綿綿的小手給拽住了。

他垂眸,對上了一雙水霧霧的杏眼。

“嗯?”

這是,不讓他走?

青梧現在有點慌張。

羞得慌。

她擡眸看了眼夫君,對上了他火熱深邃的目光,一如剛剛在山上時的附有侵略感,燙得她趕緊閃躲着移開了視線。

不看他,但小手依舊緊緊的拽住他的衣袖,不松開。

薛鶴初看着女人害羞的小表情,唇角不由得勾起,

“怎麽,就這麽舍不得我,嗯?”

青梧不看他,但心裏小聲的嘀咕。

才不是舍不得。

只是,只是她剛剛在那樹下被親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有捕捉到兩個字。

【大人】。

也就是朝廷命官,朝廷命官才會被稱為大人。

也就是說,這裏來了朝廷命官。

但這裏是土匪窩啊,怎麽會有朝廷官員來?

其實剛剛有那麽一瞬,青梧以為是自己的爹爹尋她來了。

但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

爹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山上。甚至那祁夫人可能會動個什麽手腳讓家裏人不知道自己失蹤的事,如何會尋上這土匪山?

不是爹爹,她又害怕是南郡郡守來了,繼續追殺她。

還怕是朝廷專門派人來剿匪的官員。

擔驚受怕,所以青梧想要問清楚一點,若是真的是朝廷命官,不管是不是郡守家,她都想提醒夫君小心一點。

她害怕夫君被抓走,不想他出事兒,

可是,

青梧現在又很糾結,若真是朝廷派人上山來剿匪,出于心底的良知,她沒辦法說出什麽多餘的話,因為在她的認知裏,土匪那麽壞就應該被抓起來然後關進大牢!

但是,這段時間相處下來,青梧又覺得這個地方的人也沒有那麽壞。楊大娘善良,翠花她們可淳樸了,特別是夫君,一點都不壞啊。

還帶着大家種水稻來着。

為什麽會這樣?難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因為身處土匪窩久了,然後不知不覺也變得見壞不壞了?

啊怎麽辦!她是不是以後也要變成壞人了?

青梧拽着夫君的衣角,皺着小嫩臉,眼淚巴巴的。

薛鶴初自然不知道青梧腦袋裏已經百轉千回的糾結了好多,他只以為女人這般拽住自己只是舍不得他離開,心情很是不錯。

眼神越發的溫柔。

他伸出大掌,扯了扯女人白嫩細滑的臉蛋兒。

“乖,等我回來。”

說完,狠心抽出自己的衣角,轉身出了屋門。

早去早回,畢竟夜很漫長,接下來他有的是時間。

享用。

議事大廳裏,黑山縣的主簿雲雁正在最後檢查清點他帶上山來的物品。

他長相秀秀氣氣的,膚色偏白,陡然一看,用大柱的話說,女裏女氣的。

見到薛大人進來,雲雁撩袍下跪請安。

“微臣參見薛大人。”

一板一眼,恭敬認真。

薛鶴初曾經說過在山上就不必多禮,他一直都不喜這些虛禮,但既然這雲主簿依然這樣,他也沒說什麽,只是随意“嗯”了一聲,手擡了擡,示意他起來。

雲雁起來之後,拱手低聲告罪,“因為郡裏的祁主簿前些日子突然亡故,他負責的公務文書現由另外的大人接管,其中涉及到南郡轄內各個縣的公務交接問題,所以卑職耽擱了幾天。”

雲雁是黑山縣的主簿,專門管理整個黑山縣的賬本戶籍等資料文書,所以這次他代表黑山縣去郡城述職了幾天。不然應該會早回來幾天。

“無妨。”薛鶴初示意雲雁不用再過多解釋,他對于南郡的政務不感興趣,對其述職內容也沒興趣。

來到桌邊,桌子上擺放的都是雲雁帶上來的東西,密密麻麻,滿滿當當,都是些農作物,各種各樣,不過一大半都是稻種。

薛鶴初抓了一把稻種,褐色的顆粒從修長的手指縫掉落些,不妨礙他看得認真仔細。

“這些都是卑職從隔壁青山縣那邊精挑細選采購來的,因為青山縣一直都是咱們南郡的農業大縣,他們那邊出的稻谷,無論是從數量還是質量一直都是南郡之首,所以卑職這次特意去那邊挑選了一些。大人您看,這些稻種顆粒飽滿,且據說播出的大米也是晶瑩剔透,堪稱優質。”雲雁見大人一只在看稻種,所以開口介紹了幾句。

薛鶴初也仔細看了看,确實,這批稻種細長均勻,很優質。“不錯,這樣的稻種播種下去,應該可以有個好收成。”

得到薛大人的肯定,雲雁顯然很高興,一直一眼一板的神情也稍稍放松了些。

“這些都是經過篩選的嗎?”稻種在播種之前,都是要經過翻曬,再用鹽水清洗并篩選,淘汰掉那些空粒半空粒等一些不飽滿的稻種,這樣篩選出來的都是飽滿的稻種,才是合格的稻種。

“已經篩選過了的。當時購買的時候卑職特意去找了青山縣田主簿請教了一翻,然後他給篩選的。”

雲雁是主簿,管文書戶籍之類的,其實不是很懂這些農作物,這次也是因為被黑山縣知縣臨時派來這裏處理山上山民才接觸到這些的,所以他不是很懂。不過雲雁做什麽事情都跟上心,尤其是幹這事,他覺得,這是實實在在的在為老百姓謀福利,幹實事。那田主簿本來打算帶着他去找知縣蘇大人的,但蘇大人似乎很忙的樣子,所以沒見到。

薛鶴初邊聽,邊抽查了一些稻種,發現确實都是顆粒飽滿沒有空粒之類的,比較滿意。

于是叫來大柱,“你去将這些稻種都用溫水浸泡起來,這幾天就盡快播種。”大柱是他一手教出來的,他對大柱的能力還是放心的。

“是,老大!”大柱是個閑不住的,所以一聽到有事情做就立馬興奮起來,嘿嘿的咧嘴朝着對面的雲雁笑了笑,然後就收拾裝包了桌上的稻種,扛着出去了。

雲雁讓開了道等他出去後,再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大人,卑職能問下,為什麽突然改變了主意要種水稻了嗎?之前不是說在這裏種小麥?”

對于有能力的下屬來說,薛鶴初最是耐心,他幾乎都是有問必答。

這次也不例外。

“起先說種小麥,只是因為之前的固化思想,認為平地才能種水稻,其實不然,這裏無論從地形、地勢還是降雨都适合種水稻。”

雲雁也點點頭,“之前卑職向那些山民打聽過,這裏的降水确實還算多的。”

“大米的飽腹感更強更能頂餓一些,所以既然有這種條件,何不優先試種稻谷?”

雲雁邊聽邊點頭,畢竟這山裏,小麥也沒種過,也不知道能不能豐收,既然這樣,何先不試一試水稻呢。

說完了稻種的事情,雲雁又指了指桌上另外的農作物,“卑職見這個地方土壤多空地多,于是又專門采購了一些其他的農作物,都是些四季豆豇豆等蔬菜種子,還有一些小麥,這些是卑職托人從荊州那邊帶過來的,據說在荊州長得很好,卑職想着既然離得近,應該可以種植着試一試。”

薛鶴初看着這些蔬菜種子,不置可否,既然都帶回來了,未嘗不可一試。大米畢竟只是主食,若能種點蔬菜什麽,再好不好。

“這次下山,卑職還帶了一些人上來,他們都是侍弄莊家的好手,到時候山民要是有什麽不懂的,他們也可以手把手教一教。”

“嗯,做得不錯。”

“擔不得大人誇贊。”雲主薄笑了笑,“您看要不要見見他們,順便讓他們給大夥兒先講講過程和注意事項。種水稻的過程其實并不簡單,卑職擔心山民們不懂。”

現在山民們正在外面吃飯,正好可以邊吃邊聽一聽。

“……薛大人?”

依着之前的印象,雲雁原本以為薛大人一聽這個提議便會點頭同意,畢竟是為了更好的種植水稻。

但很久沒聽到薛大人說話。

“嗯?哦現在不用。你今天趕路也辛苦了,早點休息,明天帶那些人直接去田裏就是了到時候再講也不遲。”

要是以往,薛鶴初保準會見一見,不僅會見一見,而且還會讓那些人連夜講解給山民,畢竟早點讓山民熟悉,那麽幹起活來才會得心應手。

但今日他似乎想也沒想就直接拒絕了,而後轉身,“今天就到這裏,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這議事大廳。

在雲雁看來,頗有幾分迫不及待。

???

他有點不解,雖然他也是前段時間剛認識的薛大人,但也注意到薛大人平日裏滿心滿眼都是公務,怎麽今日卻明顯對水稻農作物等起了倦怠感?

沒想通。

這時候泡完了稻種的大柱又重新跑進來了。雲雁叫住他,“大柱大人,薛大人今日是有什麽事兒嗎?怎麽感覺很急的樣子?”

陡然被人叫大人,大柱還有點不習慣。

因為大柱以前是土匪。當然,不是這黑山寨的土匪,黑山寨的土匪惡貫滿盈每個人身上都背負了數不清的血債所以之前已經全部都收押了。大柱最開始是個小地方的平民,當時因為實在肚子餓,就跑到山上當起了山匪,截的第一個人就是薛鶴初。

大柱現在都還記得,自己結巴的說着“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場景,還有老大當時那不屑的眼神。

然後被老大一腳踹飛了。

唉往事不堪回首,如今,被人叫大人總感覺感覺有點別扭。

但其實雲雁叫大柱大人也沒錯。他被降伏之後,跟着薛鶴初東奔西走,去年朝庭新設六部,薛鶴初就遞了個折子上去,所以,別看大柱每天都在外面跑,但他現在可是正式的戶部官員。

大柱抓了抓頭發,不知道該怎麽說才能讓雲雁別這麽客氣。又見他滿臉不解,想着雲弟也不是外人,于是就解釋了一句。

“嗐,老大肯定是急着回去陪小媳婦兒了。”

“小媳婦兒?”雲雁更疑惑了,稍稍回憶了一下自己下山前的時候,“薛大人好像沒帶女人來啊?怎麽有媳婦兒了?從帝都來的?”

“嗐,發生各種事情,說也說不清楚,還是別想這些了。”大柱說着,大手一撈搭在了雲雁肩上,

“你剛回來,走走走,咱倆喝酒去,我今天剛從薛岩那裏搶了一壺好酒,你這幾天不在,都沒人陪我,我真是孤單寂寞得很,走走走……”說着就要攬着雲雁走。

大柱高壯,所以盡管雲主薄也高挑,但被大柱這麽一搭肩勾背的,頓時顯得特別小巧。

“走啊?”

“不不不,”雲雁連連擺手拒絕,而後又抗拒的把大柱的手臂恭敬的挪開,“卑職不喝酒的。”說完怕大柱大人誤會自己是因為不想跟他喝酒而拒絕,于是又加了一句強調,“卑職一直都是不喝酒的。”

大柱是正正經經的七品官,又是京官。而雲雁是青山縣知縣下掌管文書的佐吏,在景朝嚴格來講,縣主簿并不是朝廷的正式官員。

特別是黑山縣的佐吏。別的縣佐吏都是推選的當地有名望有背景的人擔任,但因為唐知縣是從帝都來的,帝都近些年有考選官吏的意思,且他也覺得考選取仕才能最大限度的唯才是用,所以唐知縣手下的佐吏,都是經過層層考選升上了來的。

雲雁也是考取獲得的主簿一職,所以其實雲雁家裏沒什麽背景,對着知縣都很敬畏,更別說是七品的京官了。

所以雲雁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有什麽差池惹了大人不快。

大柱對于雲雁的客氣有點鬧情緒,于是手一伸又搭雲柱肩上就将他撈了過來。

“什麽不喝酒?是男人哪有不喝酒的?走走走,別娘們吉吉的!”

“大,大人。”雲雁見大柱大人堅持,于是勉強妥協,不過還是稍稍低頭,小心翼翼的躲開了大柱手臂。

“大人,我自己走,自己走就可以。”

“哎呀磨磨唧唧的,走個路還這麽講究做什麽?快呀,待會兒溫的酒都冷了。”

“是是是……”

……

薛鶴初出了議事大廳,也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回了屋。

夜已經深了,外面也漸漸靜了下來。薛鶴初推開門,屋子裏的紅燭散着潤潤的光,照在美人椅上的女人身上。

星眸緊閉,呼吸清淺。

薛鶴初盯着看了一會兒,發現眼睑處長睫微微顫動,表明女人其實并沒有睡着。

微微勾了勾唇,薛鶴初并沒有揭穿她。

他顯然心情不錯,兀自去了浴間。

待人走後,青梧這才慢慢睜開眼人,撐着身子悄悄朝浴間望了望。

因為角度的關系,青梧自然什麽都看不到,只聽到裏面有一些水聲。

嘩啦嘩啦。

一想到裏面夫君光着身子沐浴,青梧就紅了臉。又偷偷捂住了自己的小嘴,臉更紅了。

夫君他,竟然親了自己,不可思議。平日裏那麽守禮的一個人呢!

還那麽用力……

之前薛鶴初走了之後,青梧就沒啥事。她也不敢到外院去,因為害怕看見什麽官員土匪打起來的血腥暴力的場面。

只得在屋子裏等,順便沐浴了一番。清清爽爽的,意識也清醒了。

而後沾着柔軟的床榻,也沒睡,而是看着瓷瓶裏的那枝桃花發呆。

這時候門開了,青梧知道,是夫君回來了。

然後她就下意識的眯上了眼。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因為害羞的暫時不好意思見他?

薛鶴初出來的時候看見女人依舊眯着眼,

他走進,也沒說話,彎腰,直接将女人抱了起來,朝着裏間走去。

身量嬌小的女人,小小的一只,這時候果酒散了散,淡淡的清甜味兒,是她本來的體香,更加沁人心脾。

被陡然抱起的青梧緊緊的摟着夫君,睫毛顫了顫,等躺在柔軟的床榻裏的時候,她終于再也裝不下去了,眨了眨眼慢慢睜開,杏眼緊緊的盯着床邊的男人。

居高臨下,高大威猛。

“夫,夫君,你回來啦?”

薛鶴初心猿意馬的“嗯”了聲,也不再說什麽,而後俯,身,直接含住了女人的紅潤的唇瓣,細細品嘗起來。

甜軟,溫熱,帶着她身上特有的芳香。

“夫君,唔。”

氣息灼熱,動作粗魯。

青梧還想再說點什麽也的現在也無法說出口,反而張嘴的動作更加方便了他。

比之前更加肆無忌憚,有點難耐,又有點難受。讓青梧很是不知所措。

暈暈乎乎中,青梧有感手到夫君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衣擺裏,那帶着薄繭的大掌覆在嬌嫩的玉膚上,不知輕重。

“夫,夫君,你別這樣……”

渾身戰栗,這陌生的感覺讓青梧有點慌,本能的掙紮起來,雙手抵着他的胸膛,不讓親。

“夫君,我有話要說。”小嘴好不容易獲得自由,青梧只想移開注意力,“我真的有話要說。”

她心裏确實還記着事兒。

“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薛鶴初現在可不想浪費時間說什麽事情,他稍稍起身,扯開了自己的衣領,而後除掉了自己的外衣。

渾身燥熱,他盯着女人的眼神也泛着幽幽的光。

青梧被這赤luoluo的眼神盯着渾身戰栗,但還殘留着一絲理智想起要推拒,“夫君,你會被抓起來嗎?”

“……抓起來?”

“嗯。土匪遇到官,自然是,自然是要被抓起來的。”剛剛她有偷偷瞧過,夫君完好無損的回來了。青梧自然是高興的,但高興的同時又有點疑惑,土匪遇到官,為什麽沒有被抓?

“土匪?”薛鶴初挑眉,“你在說什麽?”

他覺得女人對他有什麽誤解。

青梧想打聽一下剛剛說的那大人是誰,是來做什麽的,于是支支吾吾的想套些話。

薛鶴初一邊聽,手上也沒閑着,一邊松着女人的衣領。

本來也穿得松松散散的,所以松開并沒有費事兒,三兩下就松了,露出了裏面胭脂色的抹胸小衣。

緊貼着瓷白的肌膚,微微潤濕,逼人眼。

他剛剛見女人那麽關心本來還有心給女人解釋一番的,但現在一看到這裹着的抹胸,便什麽都抛到腦後了。

“怎麽是濕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他直勾勾的看着某處,移不開眼。

青梧一聽,小臉緋紅,害羞,支支吾吾的解釋。

她剛剛沐浴了。

因為沒有換洗的,只得将抹胸小衣洗幹淨之後又裹在了身上。

之前晚上沒有穿,那是她趁着這人睡着之後才挂在窗邊晾幹的。

但今天他一直沒回來,所以就不好意思晾曬了,不然,這人一回來豈不是就能看見窗子邊晾着女人的貼身小衣?

多羞人啊。

所以她就這樣直接裹在了身上。

薛鶴初聽完,微微皺眉,而後十分不贊同的說道:“不會不舒服嗎?”

“有,有一點。”青梧稍稍偏過頭不看他。

穿着是有點不舒服,但能怎麽辦嘛。

“穿着濕衣服會感染風寒的。”薛鶴初一本正經的說道,剛說完,他就伸出大掌直接将胭脂色的小衣一把給撕掉了。

“呲拉”一聲。

頓時,冰肌玉膚,幹淨的雪峰瞬間進入眼底,白的亮眼,形狀優美。

喉頭不由得咽了咽,薛鶴初移不開眼。随手将撕掉的小衣扔掉,恰巧落在剛才他脫掉的鴉青色外衣上,鴉青色中露着一點胭脂色,形成鮮明的對比。

青梧還沒反應過來,胸前便一片涼意。

“夫君你做什麽呀。”她急得伸手去捂他的眼睛,不準他看。“你不準看。”

怎麽會這樣啊,這人怎麽直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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