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扯過他的領帶
隋煙很清楚,胡恺絕對不可能承認他做過的事情,但以她目前手裏握有的證據,想要完全給他定罪,可能性并不高。
何況胡恺還有天然背景,就算鬧到公司領導那裏,他們要麽和稀泥,要麽不輕不重懲罰一下胡恺,根本不可能真的懲罰他,把他裁掉。
胡恺如果不能為他惡毒陰暗的行為付出代價,隋煙也不可能主動把事情鬧得太大。
她深知在自己沒有太多底氣的狀況下,盡管可以讓這件事人盡皆知,可最終會面臨的狀況,已經可以想到。
要麽就是逐漸被邊緣化,自己熬不下去了,主動走人。
要麽就是被勸說換個崗位。
但隋煙對自己未來發展的路規劃清晰明确,也絕對不能因為一個人渣而改變自己的方向。
所以要如何巧妙的解決此事……經過長時間深思熟慮之後,隋煙終于有了一個相對清晰的想法。
給葉笙發了消息晚上見,隋煙暫時按捺了情緒,先處理手頭工作。
由她參與的項目還要繼續推進,她也還要向老板們彙報最新的工作進度。
只要她還是項目一部的高級經理,天上就是下刀子,也不能影響該完成的工作。
至于那些捕風捉影的讨論,确實有越演越烈之勢,已經有幾個和隋煙關系不錯的業內同行來問她了。
“這種事情對女生傷害也太大了,煙煙你可千萬別妥協。”
“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我肯定聲援你!”
“又發生這種事兒,好像只要對女生進行羞辱,就可以抹掉所有一切努力的前提……這種惡心的狀況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改變?”
隋煙看着她們發來的消息,一一回複,至于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暫時沒有告知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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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好戲馬上就可以上演了,所有人都會有熱鬧可以看。
隋煙正在看手裏的招股書,微信上收到祁景序的消息:“到停車場來。”
她現在确實也有些話要和他說,回複之後,按照他給的坐标,找到了他的車。
祁景序沒開他那輛很顯眼的邁巴赫,低調黑色轎車擺在停車場角落裏,絲毫不引人注意。
她敲了敲後座車窗,車門很快打開。
隋煙的身影順勢鑽了進去,這輛車的後座沒有那麽寬敞,他們手臂間的距離也瞬間拉近。
祁景序收起放在腿上的平板電腦,鏡片後的墨黑鳳眸凝視着她,開門見山:“我都知道了。”
“哦。”隋煙淡定撩了一下耳旁頭發,“我猜你也差不多該知道,消息傳得到處都是,我的身份也都被人扒出來了。”
祁景序神色微冷,他看穿了隋煙蠻不在乎神情之下隐藏的難受。
隋煙有多要強,他最清楚不過。
兩人高中針鋒相對那段時間,她為了在學習成績上不輸給他,挑燈夜戰,廢寝忘食,暗自努力直到和他的成績不相上下。
她從來不是輕易認輸的人,也更讨厭被看扁,所以今天有關她的這些負面傳言,對她的傷害有多大可想而知。
“你打算怎麽做?”
隋煙聽到祁景序問自己,有些詫異,看他一眼:“我以為你會自行解決。”
畢竟這件事也已經波及到了他。
祁景序的回答清晰而冷酷:“這件事裏和我有關的部分并不嚴重,對我的影響也幾乎等于沒有。”
這是職級地位不同帶來的自信判斷,有人傳播他的花邊新聞又如何,只要不是事實,就絕對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甚至只要維持在道德層面上,不涉及到違法犯罪,那麽普通的輿論指責也不可能給祁景序帶來太多影響。
過去金融圈子裏各種負面醜聞層出不窮,刷新認知,但對那些大佬的影響都微乎其微。
隋煙因為祁景序簡單一句話,就更加确信,自己必須要變得足夠強大。
成為投行一部的副總裁,只是近期目标,接下來她必須要成功考上保薦代表人,再朝着更高的位置進發。
她握了握拳頭,點頭:“你說得沒錯,所以你有什麽想法?”
祁景序認真看着她:“你和我的那部分讨論我會解決,事關你的那部分,你告訴我,需要我怎麽配合。”
隋煙又聽見了胸腔裏清晰的跳動聲,這個男人輕而易舉一句話,就能夠讓她平靜的心緒紊亂。
甚至都不需要提前知道她的想法,就确定她已經找出解決之道,并且能夠成功實施。
祁景序沒有把她看作菟絲花需要被保護,和她分開了這麽多年,也依舊認可她的能力。
這才是最令她心動之處。
隋煙捏緊了手指,把秘而不宣的計劃告訴了他。
她同樣不需要任何理由,也可以去信任祁景序。
他們之間的默契從來不需要任何外在條件,只要他們站在彼此面前,就會足夠堅定。
聽完隋煙的計劃,祁景序修長的手指擱在腿背輕輕敲了兩下:“可以,你盡管做。”
隋煙也沒有問他接下來會怎麽來協助自己,更沒有立即拒絕他出手,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煞風景的話了。
她只是懷着複雜心情問:“你就這麽信我,沒有像胡恺說的那樣。”
祁景序眼睛輕輕眯起:“如果你需要走捷徑,我在你面前,你還會對我不屑一顧?”
隋煙咬了咬唇,胸口翻湧的某些情緒再抑制不住,幹脆一把扯過祁景序的領帶,把他拉向自己的同時,輕松跨坐在了他的結實大腿上。
她居高臨下看着他,風情萬種的眸子裏盛着得意狡猾:“不屑一顧……你知道被我在乎的代價是什麽嗎?”
祁景序喉結用力滾動,聲音嘶啞:“是什麽。”
“比如我們現在這樣被別人看到,你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你怕不怕?”
“怕?”祁景序眼神暗下,就着這個姿勢将手掌扣在了她後腰處,指尖再用力,就能夠碰到她凹陷的小巧腰窩。
觸感細膩勾人。
他答:“我就不知道這個字怎麽寫。”
隋煙腦袋更低了些,呼吸在他臉上流連,熱度灼燒着:“是麽,那我現在衣衫不整從你車裏下去,把髒水全潑到你身上去,你覺得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