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自己進來
言川雲對這長褂年輕人的身份有所猜測,兩名保镖不知對方什麽來路,倒是向導,他一下就認出了年輕人來。
“神醫!”
言川雲神色微微一動,這位就是太遠山那位據說醫術很超絕,脾氣很古怪的神醫?果然聞名不如見面,而那些傳言的話,經過這一面,言川雲一點都不認為這誇張了。
因為他同樣的不認為這個年輕人之前跟大蟒蛇說的一番話是玩笑,也許查一查這山上的失蹤人口能有所發現。
不過,此次言川雲又不是來調查失蹤人口的,他是來為家人求醫的。言家家風雖正,但豪門家族兩百年傳承,自然不可能只有白沒有黑,更何況他如今行商不從政更不從軍,無需正義感太盛,那才可笑。
“帝都言家言川雲見過神醫。”言川雲行了一禮,彎腰的半禮,這樣的禮節不可謂不重了。
但對于習慣了旁人跪拜,更習慣了一言不合将人打殺,不将人命當回事從大月國穿越而來的國師弟子而言,言川雲的這個禮也不算什麽。
沒錯,這長褂年輕人名司無絕,他是穿越的。四年前穿越來此,而這四年的時間他都沒從這個華夏的史書上找到自己國家的名字,這讓司無絕很不滿,非常不滿,對于這裏的人自然更不會有什麽好臉色,對華夏這個地域也沒半點歸屬感,他此時只想穿回去,但研究了四年也沒找到穿回去的辦法,法子試的有點多,都是無用功。
也因此,讓司無絕心情越發的不好,看誰都不順眼,看誰都想來上兩針。
司無絕顯得過于涼薄的視線在言川雲他們身上一一掃過,一字未言,只拍了拍大蛇的身體,大蛇立刻彎下了脖子和腦袋,然後,言川雲他們就見司無絕直接跨坐了上去,大蛇托起了對方,朝着山頂的方向快速游去。
保镖吞了吞口水,險些想四周去找攝像機……這太像電影裏的場景,現實中誰敢這麽演!
向導喃喃自語:“一段時間不見,神醫越發的牛掰了,交通工具都變成了吃人的大蟒蛇,我等凡人只能仰望啊。”
言川雲:“……”
言川雲眸色微微沉了沉,他看了眼一人一蛇的背影,心底又不自覺的染上了一絲類似于火熱的情緒。一個來歷成謎,能馴那樣一條大蟒蛇的人物怎麽看都不會簡單吧?若是這人能有治療大哥的能力,不求能治愈,只要能讓大哥以後的生活少些痛苦,那麽付出何種代價都是值得的。這個最後的希望絕對不能放棄!
想到此,言川雲沉聲道:“上山。”
兩名保镖領命,此時,他們已經拔了手上的銀針,卻覺得手還是不能動,只能收起槍,擡步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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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導抹了抹臉上剛才被吓出的冷汗,咬牙往山上去。
許是因為他們是跟在大蛇的後頭走的,這一路上來連猛獸都再未碰到一只,其餘的蛇類也沒碰到一條,就這樣,爬到了靠近山頂的位置。
那是一棟兩層樓的木屋,周圍圈出了一個占地範圍不小的院子。因為圈出院子的只是籬笆,而且這籬笆一點都不高,甚至院子的最前頭連扇門都沒有,因此,言川雲他們到來後能将院子裏的情景一覽無遺。比如,前院那條他們剛剛見過的大蟒蛇就在一處曬藥材的架子旁蜷成一團……睡覺。
在主屋的門口,一只體型不小的花豹懶洋洋的甩着尾巴,它無疑是看到了言川雲等人的,但也就是掃了一眼而已,然後就繼續懶洋洋的甩着尾巴,并不将人看在眼裏的樣子。
主屋的南邊院子裏,兩頭黑熊睡在地上,呼嚕震天響。在它們的身後有一張塑料白布,上面曬着不知名的藥材,那白布的四周被大石頭壓着,免得布被風吹跑。
如果不是他們确定他們來到的是山上,看到那大蛇,黑熊,花豹,幾乎都要以為自己來到了野生動物園。只是野生動物園裏的猛獸對人類而言危險性不高,因為野生動物園的四周肯定有鐵絲網攔着,而這裏,不過是一圈籬笆,這籬笆,怕是小孩都能随手折斷。如此,如果院子裏的那些猛獸沖出……人能不危險?
此時,言川雲的保镖頭頂就忍不住的冷汗直冒。
“二少,那些……都是猛獸。”
言川雲沉默,他自然也看出了那些都是猛獸。
向導流着冷汗喃喃:“之前也沒見神醫這裏這麽多猛獸啊,太,太可怕了。那熊,那花豹,還有那大蛇,它們不會忽然沖出來吧?”
這個問題的答案兩個保镖也很擔心。
言川雲深呼吸了一口氣,忽然朗聲道:“言川雲有要事拜訪神醫,還請神醫給個機會一見,川雲誠心上門求醫,只要神醫能答應一見必奉上厚禮,懇請神醫一見。”
言川雲這麽朗聲喊着,兩個保镖凝神細聽木屋裏的動靜,向導眼珠子圓睜也是直直看着木屋的方向。
然而,木屋內沒有半絲回應傳來。
十分鐘過去,木屋依然沒有半絲回應,兩個保镖心中泛起憂心,忍不住朝着言川雲這邊看來,言川雲只說了一個字:“等。”
一個小時後,向導先行下山了,他是被言川雲叫下山去的,既然他已經找到了神醫所在地,向導自然沒有留下的必要。院子裏的猛獸給人的威脅感太甚,向導只覺得自己留下來可能會被咬,言川雲叫他下山他大松了口氣,勉強客氣了幾句就跑了。
而言川雲帶着兩名保镖在小院外面繼續等待了起來,這一等,就是一天一夜。
第二日的中午,言川雲這邊吃過一個面包,半瓶礦泉水後,木屋裏終于有了回應傳來。
“誰有事相求,自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