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No.15：确認
“那，就先不聊了，Rin叫我們有事。”
Len一揮手，表示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Luka和SeeU說了一聲“byebye”之後相繼出了醫院。
“吶SeeU，”Luka系好安全帶之後看着主駕駛上的人。
“把什麽都告訴了Rin那孩子，這樣好嗎？”
“......我不知道，但還是那句話呀，她遲早要知道。”SeeU不在猛踩油門，放慢了行駛的速度。
“......真拿你，唉......”Luka握緊扶手。
“這次不準再超速駕駛了，要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了，SeeU。”
“我知道，我有分寸。”女生眼也不眨一下的平視前方。
“我也不知道這樣到底是不是對的，但是她要對此案件作出一定的貢獻，我想我......”Luka垂下頭。
“你會覺得她有問題嗎？”SeeU問。
“不知道......”女子望着車窗外面的風景。
“不知道？我覺得那孩子很有可能會跟那三個說的。”
SeeU依然平視着前方。
“你似乎很放心讓他們三個來處理這件事。”Luka苦笑。
“都這個節骨眼上了，除了放心，還要擔心麽？”女生瞪着眼，咬着下唇，冷哼幾聲。“再不能擔心了，絕對不能讓鏡音Ran知道Rin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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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Luka停下自己的思索，一臉詫異的望着SeeU。
“知道嗎，Ran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女生差不多是顫抖着說出這句話。
“懷疑，哪裏露出破綻了？”Luka看着SeeU。
“就在剛才，我的手機也變成了監視器！”
“那......我們說的話豈不是......”Luka手指冰涼。
“這你倒不用擔心，”SeeU詭異的笑了，“我在你沒注意到的時候就把手機扔了。”
“但是這樣的話，他們就會更加懷疑你呀！”
“那總比一瞬間暴露了好！”
SeeU突然停下車。
“怎麽了？”
“......我是在醫院門口扔的手機。”
女生踩着剎車門的腳慢慢挪動。
“鏡音Ran他一定會奇怪，我沒事來醫院做什麽。”
“這是自然，既然Rin已經認真起來了。”
Luka憂慮的閉上眼。
“我們也沒必要，再繼續瞞着他了......”
呵呵，SeeU停止不動的腳又踩住了油門。
“以後注意一點就行了。”Luka接着說，“不要直接對他說Rin死了，就說還在搶救，那麽你去醫院似乎就變得理所當然了。”
SeeU開始調轉方向，朝着西餐廳走去。
“怎麽又轉了？”
“別問。”女生守口如瓶。
不想說就不說吧......Luka扭過頭。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這又是在鬧哪樣呢？
如果懷疑SeeU的話，就不要再利用她。
這樣大家都會顯得輕松一點，反正你已經跳進火坑了。
好日子過完了，壞日子就到了。
“之所以叫你們三個進來談話，是因為Luka和SeeU方才的一席話。”
Rin握緊手中的杯子，看着眼前的三人。
“先從Len開始。”
“我什麽事？”少年坐在床沿，憐愛的看着Rin。
“很簡單，我們四個都不約而同的成了籌碼。”
房間陷入沉默。
“是生與死的籌碼。”
“生......與死？”Lenka忍不住問了一句。
“我們的存在無非就是讓黑道千方百計的殺了我們；
“然後警方用盡各種手段，保護我們；
“而我們需要做的，則是......”
少女說到了這裏突然住了口，望着Len。
“Len，我需要你現在就搞清楚你跟Lenka的關系。”
一清二楚，你父親不說也得說！
少女的眼神這樣告訴Len。
“可這又跟案件有什麽牽連？”少年還是問出了口。
“只要理清了我們四個之間的關系，就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去思考問題了。
“首先，如果Lenka是Len的妹妹，那麽他就可以從鏡音董事長那裏了解到更多。
“然後，Rinto是我哥哥，可以和我有一樣的職位。
“Len，配合我，不停的吸引黑道。
“直到鏡音Ran肯露面，然後被警方逮捕！”
Rin說完了這一席話，差不多也累得氣喘籲籲。
“我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Len心疼的給Rin蓋蓋被子。
“打電話給你父親。”
少女用不容反抗的語氣命令道。
Rin你......
少年不可置信的看着和平常判諾兩人的少女。
Rinto默認了，
“Len，Rin這麽做有她自己的道理。”
Len掏出手機。
“嘟————————————”
一霎間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喂，兒子。”
Yuma那裏傳來打字的聲音，看來正在工作。
“老爸，我還是想多知道一些關于我和Lenka的事。”
“啪！”
Rinto的冷汗下來了；
Lenka心跳加速呼吸緊促；
Rin的手心出現了“咔嚓聲”，杯子出現了裂痕。
“爸，我知道現在問這些很不合适，但......”
“是不是鏡音Ran？”
中年男子直白的問了，但是驚住了四位少年。
“你怎麽......？”Len吓得說不出話。
“你和Lenka其實并非一母所生，”
“你的母親其實在生你的時候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搶救無效。”
少年還是愣了兩下。
“那這麽說來，媽媽其實是Lenka的生母，然後媽媽是RH型血？”
“兒子你果然很聰明。”Yuma欣慰的笑了。
其他三人都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
“那我和Rin......”Rinto回想起昨天自己父親說的話，
就什麽都明白了。
“那麽，Rinto就如Luka姐說的，是我哥哥？”
Rin突然覺得很疲憊，想暈倒。
剛剛果然還是消耗了不少力氣。
但是總算是了解了一樁大事，
也算是值了。
少女眼前一黑，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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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n。”Len輕輕叫了一聲，“體力恢複了沒有？”
“我好像睡了一覺。”Rin環顧着房間，只有他和自己。
“Rinto......不，我哥和Lenka呢？”
“Rinto帶着我妹去散心了，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也難怪他們悶得慌。”
Len輕輕搖起床。
“話說回來你剛才暈倒的時候可是吓了大家一跳！”
Len寵溺的把Rin額前的碎發理順。
“吓死你們了吧！我那時候真的很累......”
“呵。”少女只是笑笑。
“這算是一觸即發呢，還是剛剛開始？”
Rin這樣問Len。
“不清楚也不想知道，大家現在壓力都貌似很大。”
“......”Rin靜默的看着少年。
“吶，要是我告訴你這是一場持久戰呢？”
“那就玩下去，我就不相信了，這麽多精英都能堅持五年之久。”
還怕再等幾年嗎？
兩個人對視一眼，笑了。
“我會空手道。”
“我是跆拳道。”
Rin伸出手，Len也伸出手。
十指相扣......
“合作愉快！”
接下來，四位少年很清楚自己要做什麽。
但是，也都默默的擔心着什麽，
怕分離——————————
怕死亡——————————
更怕違背了自己的心。
————————————————————終章題記
“合作愉快。”Len和Rin十指相扣。
沒有為什麽了，曾經多少次徘徊在生與死的邊緣。
又或者是勇敢的一方主動告白。
越是不想承認的，越是屬實；
越是不想看到的，就是必須要經歷的；
第一次看見你，就知道會喜歡上你。
少女低頭回想着将近兩個月的生活；
“吶，Len，你相信一見鐘情麽？”Rin松開Len溫暖的手。
“怎麽回答，那要看是什麽樣的感情了。”少年依舊是微笑。
“什麽樣的感情？”
“嗯，要看你對對方是什麽感覺了。”Len肯定的回答。
“那你有一見鐘情過嗎？”Rin順着少年的話接着問。
“......有過很多次。”Len淡漠的望着一臉吃驚地Rin。
“有......很多次？！”少女有點被吓住的趕腳。
“是呀：首先，第一次見到Rinto，就覺得他是自己的兄弟，一見鐘情，是死黨之間的感情；第一次見到Gumi，就認為她很适合當一個姐姐，可以算是姐弟之間的感情一見鐘情；第一次見到Gumiya，就覺得他一定是個負責任的醫生，所以算是朋友上的一見鐘情；第一次看見成熟穩重的Luka和Gakupo，就打心眼裏在工作關系上成為了要好的朋友；至于你......”
“還有我！？”Rin聽少年說到這裏已經蒙了。
“......你的話，不能算是一見鐘情。”
Len算是實話實說。
Rin也并沒有生氣，他知道少年不是一個草率的人，在男女這種感情上還是謹慎一點最好。
“只能說是，喜歡吧......”Rin沉默了一兩下。
“那次你撞到我，剛開始以為會成為很要好的朋友，但是直到你那麽仔細的給我包紮傷口，開始有點感覺吧。”Rin小聲。
“喜歡可以分為很多種，你喜歡一個人不能代表你就對他有感情。”Len用教授般的口吻告訴少女。
“那Len對我有感情麽？”少女想都沒想就問了。
突然特別後悔剛剛說的話，
但是都說出來了還指望收回去嗎？
Rin語音一落就開始敲腦袋。
“Len你當我這話沒說過！”
“但是我聽得一清二楚，而且已經想好怎麽回答了呀！”少年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那你怎麽回答？”Rin無奈的幹笑。
“有。”Len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吃驚的Rin。
他剛剛說什麽，有？
少女開始胡思亂想，奇怪的是臉并沒有紅。
有是什麽意思？
喜歡我？不對，Len剛剛說了喜歡并不代表對一個人有情感。
那會是什麽？
一個字眼浮現在少女腦海當中：愛。
我在想什麽呀，才十四歲就情呀愛呀的！
少女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鎮住了，擡頭不安的看着Len。
“Len你什麽意思？”Rin把視線從Len身上移開。
“實話實說的意思。”少年此時顯得異常冷淡。
“什麽叫實話實說？你不是只是喜歡我嗎，僅此而已。”Rin垂下頭，突然覺得自己該剪頭發了，劉海長得都遮住眼睛了。
“開始時是喜歡，我也暫時找不到任何形容詞。”Len突然觀察到少女的面龐已經被碎發遮得看不見了。
“是不是該剪頭發了？”
“嗯，對了，Len如果對一個人的感情超越了喜歡，那怎麽形容呀？”
少女這麽問其實是在總結自己的心。
“說了你可能會笑，但我是這麽認為的。”Len關上窗戶。
“什麽？”Rin似乎已經一知半解。
“愛，在你看來很可笑吧？”少年故作笑容。
果然是這個，少女不知道為何會如此期待這個答案。
“不不，我覺得一點都不可笑的說。”Rin眯眼笑笑。
“為什麽？”Len覺得不解。
“因為呀......”Rin像是得到了解放一樣，“我覺得我對Len的感情很有可能會是‘愛’。”
少年也愣了幾下，“你......”
然後無聲的微笑，是呀。
當初告白的時候就應該這麽說了。
那我對你的感情是否可以被稱之為所謂“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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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外面的空氣新鮮，醫院裏都是藥水味兒！”Lenka慵懶的伸着懶腰。
“你不喜歡藥水味？”Rinto跟在她後面，雙手插兜。
“不喜歡，那種味道總會讓人覺得不安。”少女轉回身子，伸出一根手指頭搖來搖去。
“所以你就拉我出來溜達了。”Rinto停下腳步。
Lenka不說話，笑了一下又扭過身子。
“讷讷Rinto，我發現了這個時間葉片上都有露水了！”少女扶着路邊的矮樹，仔細端詳着樹葉。
“是麽？呵呵。”Rinto好像有心事一樣心不在焉。
“你怎麽了？”Lenka猛地聽Rinto這麽一說感覺很不習慣。
“沒什麽，就是感覺壓力好大。”少年扶了一下額頭。
“今天的事嗎？”Lenka突然想起來今天都沒怎麽注意到少年。
“你們說的話，其實我都挺在意的。”Rinto按了一下Lenka的頭。
少女只感覺一種暖流直攻心底，轉身抱住少年。
Rinto一驚，朝後面倒退了兩步。
“那你是不是怕我們四個分開？”
Lenka突然感覺眼熱熱的。
“當然怕，因為接下來我們就真的要繃緊神情了。”
Rinto靜默，也伸出雙手環住少女的腰。
“Lenka，我會跟Len商量的，盡量不讓你卷入這場戰争。”
少年感覺到懷中的人顫動了兩下，然就被推開了。
“不可能，我不會看着你們三個人的！”
“但是你跟這件事并沒有任何關系呀！”Rinto又想起了那天Rin對他們三個人說的話。
“我們四個是生與死的籌碼......”
對，既然Rin是我妹妹的話，那我們都躲不掉！
Len是Yuma叔叔唯一的繼承人，他也要加入。
但是，Lenka明明是可以擺脫掉的。
“Lenka你聽我說，這很危險，這不僅僅是我的意思！”Rinto急忙解釋道。
“那麽你們是怕我拖後腿了？！”Lenka突然失态，瞪大眼睛。
“不是這樣的，大家只是希望你平安而已！”Rinto确切的說道。
“......你！”Lenka馬上後退，離Rinto遠遠地，然後朝着別墅的方向沒命的跑去。
“Lenka！！”Rinto心一緊，追了上去。
“Lenka你幹什麽呀！這麽晚了到處亂跑是會出事的！”
Rinto從後面一把抱住少女。
“不，不是你，剛剛，我看見了......上回的那個變态！”
Lenka驚恐未定，瑟瑟發抖。
“上回的......變态？！”Rinto馬上環顧了一下四周。
“Lenka你別怕，那家夥吃過一次虧，不敢輕易招惹我們的！”
“......是、是麽？”
“是是是，你別害怕！！”少年抱得更加緊了。
看來真的要動真格了，Lenka也躲不掉了。
已經有人盯上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