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No.17：命運

“不吃，頭好暈......”Luka出乎預料般的第一次拒絕了。

“酒還沒醒吧......”男子看着拽着衣領的手，再看看面頰通紅的Luka。

“到底喝了幾瓶呀！？你不知道你肺不好？！”

像是大人在訓誡小孩子一般，男子滿口都是責備的語氣。

“五瓶......還沒喝夠！”Luka直接閉上眼。

“五瓶你還嫌少呀！？這要是換成伏特加你都逆天了！”Gakupo抱緊女子。

“少得很......還不是你給氣的！”

“你呀......”

不覺間已經走到樓下，Gakupo拐到樓梯道裏。

“Luka，到家了！”

“......Luka？”

叫了兩聲懷中的女子都沒有任何反應。

看來是睡着了。男子從自己的一兜裏掏出鑰匙（玥良：有鑰匙！你倆結婚的了！= =）。

“到家了怎麽不叫我！？”Luka突然醒過來。

她睡得一般都很淺，也許是身為警官的自身反應。

興許是開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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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了呀，你沒醒，我就替你開門了。”

“......”Luka觀察了一會兒，閉上剛才哭腫了的眼。

“呼————”Gakupo可算是舒了一口氣。

酒醒過來了估計什麽也不會記得，要不她才不會承認自己這副天然呆的樣子！

Luka輕輕的吐着氣，睡着了。

Gakupo把客廳裏的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準備起身離開。

卡門的時候Luka突然說夢話一般的來了一句。

“別走！你敢甩了我你就試試！我明天就拿加特林轟了你！”

“哎......”Gakupo看見她這幅模樣，無奈的折了回來。

也就只有你會在做夢的時候還這麽霸道，

連說的夢話都能吓死人。

伸手扶起Luka，騰出沙發，然後摟着女子。

Luka倒是很滿意的依偎在Gakupo懷裏。

“......”男子望着關嚴了的窗戶，外面是小鎮夜晚美麗的景色。

“早就不該反對你做情報員，也許你是把這個當成生命了吧。”

有些人不是為了工作而工作，有的人也不是為了生命而工作。

Luka你就是這種人吧，把工作當成了生命。

也好，不反對你了，說不定以後有個警惕的習性還能時刻保護好自己。

Gakupo自己都沒注意到居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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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怕！他不敢随便招惹我們的！”Rinto更加抱緊Lenka。

“嗯......”少女感覺到很安全。

“那，我這回是不是也逃不掉了？”Lenka直接的問。

“恐怕你也逃不了了！”Rinto恐懼般的瞪大眼。

“我有預感，我們四個會分開，為了破案。”

“......”Lenka突然有些擔心。

“我哥和Rin姐姐，也會分開麽？”

Rinto想了一陣，搖搖頭。

“不知道，但是接下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少年拉着Lenka走回別墅。

“具體我還不是很清楚。”

Rin，我不是不清楚，而是非常清楚。

你要是不想讓Len還有Lenka受到牽連的話，

完全還有很多種辦法，

為什麽就是那麽執拗呢？

我不敢告訴你呀，接下來你是不是要把Len和Lenka送到國外？

Rinto感覺自己有點不舍，但還是等到Lenka睡着了之後走出房間。

“喂，Rin，我們把這件案子搬到德國巴伐利亞處理吧。”

“為什麽？”Rin盡量壓低聲音。

“你不是早就跟我說你不想牽扯上他們兩個嗎？”Rinto輕輕關上房間門。

“如果直接把他們兩個送到國外，聰明的他們是會馬上察覺的！”

“哥你這麽說好像也不無道理，但是我現在無法行動呀！”

“那就等你痊愈了，我們走。”Rinto挂斷電話。

對不起了Lenka，還有兄弟。

我跟Rin，是爸的孩子，逃不了責任的，但是你們完全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就只剩下幾天了，對你們再好也能彌補的對吧？

不知道這回離開你們就是何時能再見面了，也許會是明年的這個時候。

也許我們兄妹二人永遠都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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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n......”Rin看着倒在床邊熟睡的少年。

望着窗外的月色。

今天的夜，格外安靜。

“我并不想和你分開，但是這是我的責任。”

Rin輕輕撫摸着少年淩亂的碎發，徹夜未眠。

少女徹夜未眠，一直看着熟睡的少年。

逃不掉的，始終逃不掉。

早知道這麽舍不得的話，當初就不那麽喜歡你了。

“唔......”像是被吵醒了一般，Len起身揉揉自己的眼睛。

“還沒睡呀......？”

“嗯。”Rin默默答應。

“有心事？”少年握住少女的手，“那件事的話，就不要想太多了，我和Lenka都會竭盡所能的。”

“是麽？”Rin幹笑，看來Len真的沒有察覺。

沒有察覺就好了，也許我們只剩下幾天光陰了。

舍不得呀......

何止是我舍不得你，哥也一樣舍不得Lenka。

快的話，明年這個時候就會回來；

慢的話，三五年時間；

或許，永遠也不會回來。

“別顧慮了，有這麽多值得信任的精英，你還在擔心些什麽？”Len完全看不出Rin所想的。

“嗯，沒事了，就是睡不着。”Rin微微苦澀的笑容變為溫和。

裝的怪像。

鏡音Rin呀鏡音Rin，現在這種情況你真的能笑得這麽開心麽？

Rin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

如果可以許一個願望的話，我寧願這傷永遠都好不了。

好了，就等于痊愈；

痊愈，就要離開，也許不是再見，而是永別。

所以Len，你知道嗎？

我曾經想過哪怕是罪孽，也想和你在一起。

但這是我的責任呀，哥也不例外。

你和Lenka完全是被牽連的；

你們有你們自己的路要走，我和我哥，我們完全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終究是要分開。

少女突然想哭，但還是竭力忍住，不能哭，哭了就什麽也瞞不了了！

Rin堅強的微笑。

“睡不着，那我陪你說說話吧？”Len感覺自己的睡意突然也蕩然無存。

“嗯......”Rin想，這樣的日子沒有幾天的吧。

“那我們就來談談關于你的一些事吧？”少年摸了摸自己的耳機，笑道。

“好。”

我還有什麽好瞞你的Len？該說的我都說了。

對不起，你就當成是我跟我哥的任物吧。

但願你不要像我一樣，愛上對方。

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吧，從那次撞車開始。

就注定，我們不能在一起。

“吶Len，我問你一個小小的問題。”Rin捂着自己的心口，微笑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嗯？”Len很奇怪。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就人間蒸發了，你會怎麽樣？”

少女幾乎是結結巴巴的說出了這句話。

“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Len明顯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我想知道你的答案。”Rin頭也不擡的繼續看着自己的傷口。

時間能停止在這一刻就好了。

“如果是有特殊情況的話，我會等。”Len把視線轉向一邊。

“等？你不會去找我嗎？”Rin突然覺得已經快要忍不住了。

“我的Rin，不可能不告訴我她去了哪裏，所以她如果有個人原因的話，我願意等。”

少年确切的說。

“何況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不是嗎？”Len呲牙，笑。

“我......”Rin一時語塞，找不出話來說。

鏡音Len，你這是什麽答複！？

你這麽說我會更舍不得！

你說你會等我，你說你會尊重我。

如果你發脾氣或對我冷眼旁待的話，我心裏也許會好受一點。

你知不知道你這麽說我會覺得欠你的更多！？

聽到了沒有，我不值得你等！

我并不希望你愛上我！

鏡音Len。你個笨蛋，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回答我就會哭出來！？

Rin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

不要......不要流出來！Rin默默哀求自己的心。

但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哭了？”Len看見Rin哭花的臉，神情跌落。

“沒事的......沒關系的！”Rin頭低得更厲害了，連擡也不敢擡。

“是不是傷口很疼？”Len輕輕地問。

“不，不是！只是太感動了而已！”Rin笑了，感覺自己很虛僞。

虛僞的不能在虛僞。

“......有什麽好感動的，你們女孩子難道就這麽容易被感動？”Len算是松了一口氣。

沒錯，我的确是被感動了，但是鏡音Len。

你剛才那麽說我也會很難過，

知不知道我和我哥做了這個決定是在心裏掙紮了多長時間？

你那段話完全就是在我們傷口上撒鹽呀！

Len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愛上你了！？

別看我年齡小，我心裏清楚得很！我就是愛上你了！

憑什麽你也要愛上我，憑什麽？

我是警官的女兒！是時時刻刻都在水深火熱當中生存的人！

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麽好？能不能？！

少年并沒有看到少女心裏的痛楚，但還是很揪心她哭成這樣。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把你弄哭了，乖我錯了！”

Len一把抱住啜泣不止的Rin。

“嗚嗚......”Rin突然感覺好溫暖。

“謝謝你呀......Len。”Rin被Len緊緊摟住，便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停止哭泣。

“對不起啊，早知道你會哭成這樣我就不回答你了！”Len心疼的看着懷中的少女。

什麽對不起！？

Len，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吧！？

我就那麽一聲不吭的準備要離開你；

你還對我這麽好！？

你以為你是誰呀？什麽人都能讓你愛麽？

“那你剛才說的是真心話麽？”Rin突然擡起頭。

“我就是不說，但也是我的心裏話。”Len說。

“......你個笨蛋！”Rin無力的拳頭打在少年的胳膊上。

你要是在冷漠一點，再傲氣一點，

多一些少爺般的氣質，我就不會愛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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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nka......

Rinto有氣無力地坐在樓梯上。

大概，Rin那邊已經快要哭死了。

你還真是安靜呢，直接回應我的是睡覺。

那樣就好了，我和Rin都做了這麽艱難的決定。

也是趁我還沒有愛上你，

不對，是趁你還沒有愛上我。

Rin呀，和Len，才是最讓人擔心的那一對。

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從小你就喜歡我，我卻一直都不敢回應你。

Lenka，我甚至不放心我離開了以後Len會不會照顧好你。

我們終究都是孩子呀，談感情，在大人眼裏都不切實際。

你讓我怎麽回應你？

喜歡？

Rinto又想起了幾年前Lenka拽着自己的衣角問的那句話。

“Rin......Rinto，我如果說喜歡你的話，你會怎麽回應我？”

“那你就忘了我吧。”Rinto冷淡的甩開Lenka的手。

“以後能不能見面都是個問題，你完全可以去喜歡別人！”男孩不忍的回頭看了一眼女孩。

“......”女孩捂着胸口，低下頭。

“那......byebye了，Rin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