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No.21：一個人
第一次見到哥的時候，還是在那個披薩屋；
那時的Len也是這麽說，我胃不好，不能多吃。
Len，為什麽現在重複着這句話的，卻是我？
你不在，連看衣服、逛商場，都顯得無聊，
你一直都知道我很喜歡巴伐利亞風格的服裝，
也曾說要親自帶我來這裏定做一套最合身的。
現在我來了，你不在身邊。
鏡音Len，你的諾言到底還能不能實現？
看過一次的東西，總會覺得膩的。
你說過要教我跳倫巴，是在華爾茲的基礎上。
還說我是世界第一的公主殿下，只需要看着你的腳步就好。
聽哥說，我避免不了要參加晚會。
還要盡早學會倫巴，還有華爾茲。
會有人來邀請我去跳舞，但為什麽不是你？
我真的不會跳舞，何況是倫巴？
但是只要你在的話，我真的只用看着你的腳步就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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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A早就停下車了，但是少女絲毫都沒有察覺。
說過那麽多的話，
鏡音Rin還是這個樣子呢。
可惜了，我如果，不接受其他人的邀請，就會暴露身份。
但是，我曾經發過誓：我人生中的第一個舞伴非你不可。
“......”Rin看着宮殿一般的商場。
“複古式的建築風格？”少女問。
“嗯，複古式的，據說這家商場的經理是封建時代巴伐利亞皇室的後人呢！”IA賞心悅目的看着門欄。
“是麽？怪不得這裏的各種商品，都有一種古老的味道。”少女看着看門的保安，穿的，都是巴伐利亞傳統的兵家服飾。
“呵呵，小Rin第一次來，卻顯得好像是來了很多次一樣。”IA誇道。
“每次來到這裏都會心情舒暢呢，小Rin你是不是也一樣？啊啦，你是第一次來......”IA故作開心，其實是想感化面如冰山的Rin。
Rin，我可愛的副局長，小小年紀就愁眉苦臉的。
這是IA對Rin的第一印象。
Rin，我安靜的副局長，小小年紀就博學多識的。
IA發現自己喜歡上這個孩子了，
在別人面前，總會想要保護你。
怪不得，這就是Luka、Meiko還有SeeU為什麽如此喜歡孩子的原因了。
女子自然而然的笑了，是淑女的抿着最笑。
我也很喜歡小孩子呢！
“嗯，這家商場從來不出售服裝，他們會根據客人的喜好來定做，到時候，小Rin想要什麽樣的，盡管說就是了。”女子拉住Rin，走進商場。
“哇......”少女不禁感嘆。
幾百年前的巴伐利亞，原來這麽美。
金碧輝煌，格局很簡單......但是，卻給人一種貴族的感覺。
牆上并沒有鑲金帶銀，只是少有的寶石。
真可惜了這一世繁盛的國家，現在它只是一個城市。
錯過了屬于它的光輝。
少女不知怎麽的，Len的影子又在眼前飄飄忽忽。
我們是不是，也錯過了？
We，miss——————————
“......？”IA擔憂的看了一眼滿臉憂傷的Rin。
“Rin，你在想什麽？”
“......啊，只是在感嘆着曾經輝煌的巴伐利亞。”Rin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只是在感嘆，真的只是在感嘆麽？
少女帳然若失。
“也許吧，古老的巴伐利亞也許已然不複存在，但是，生活在巴伐利亞的人們，仍然一直堅信着不是嗎？它的輝煌消失了，它的光芒淡逝了，但是它的歷史是永遠存在的！”
IA像是被感染了一般，也感嘆起來。
“Diese junge Dame hat noch nie zuvor gesehen, das erste Mal（這位小姐從來都沒有見過，是第一次來麽？）”
看似像是服務員的“仆人”朝二人走來。
“Ja, lassen Sie mich Sie kennen zu lernen einzuführen。（是，我來介紹給你認識）”IA一揮手，拉住Rin。
“Die Kagamine Rin Miss, das ist, wo der Kellner David。（這位是鏡音Rin小姐，這位是這裏的服務生戴維。）”
Rin才察覺，也才發現他們在說話。
“Hallo, ich Kagamine Rin, bitte beraten.（你好，我是鏡音Rin，請多指教）”
少女很友好地伸出手。
“Rin，可以随便看看有沒有滿意的樣式，還可以免費試穿喲！”IA雙手搭上Rin的肩，推到服裝架前。
“是麽？”Rin微微眯起眼。
Len在的話，會更有興致挑服裝吧？
少女心不在焉的随便拿了一件天藍色的拽地公主裙。
“啊啦，小Rin你原來喜歡公主風？我還以為你會喜歡貴族小姐風呢......”
女子看着态度好轉的Rin，仍是不放心。
“Rin，賴好認真一點呀，後天是有舞會的......”IA看着挂在牆上的鐘表。
“哦，我會仔細挑的。”少女淡淡的回了一句。
看着手拿着的服裝，摸摸嘆息。
舞會，我希望邀請我跳第一支舞的是Len；
可惜他不在這裏。
少女換好衣服，對着鏡子照了照；
裙子穿在自己身上，很長，拖着地；白色的花邊，棕色的蝴蝶結，數一數全身上下竟有14個，光脖頸上就有兩個。
“後天的舞會，都有誰會參加？”
“Teto和我是一定要來的，Rinto也不例外，對了，還要給你介紹一個人認識。”
IA看着眼前絕美的少女，嘴角微微上翹。
終于認真起來了。
“誰？”
“Oliver。”
Rin愣住了，O......Oliver？
那個裹眼少年！！
“IA姐，我認識那個叫Oliver的，之前在西餐廳見過，還有Neru姐！”
“Neru？”IA好像明顯不認識。
“Len的表姐，好像是......Oliver的女朋友。”
Rin慢慢回憶着。
“Len？”IA還是一臉迷茫。
“Len......”少女的眼神裏閃過一絲苦澀。
不想了，一定還能再見面的。
Len，我的初舞，可能終究不屬于你，
“IA姐，照着這個樣子，蝴蝶結少一點，減少到十個，胳膊上一左一右的四個可以去掉；裙子的長度我倒是沒意見，就是要符合我的身高在截取一點；頭飾可以不要花型的，我喜歡蕾絲的；袖子做成葫蘆袖，外面的開口袖長一點，顏色不變。”
一堆的改作。
Rin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突然開始苦笑。
Rin看着鏡子中的自己，突然開始苦笑。
Len，知道我愛你麽？
之所以那麽喜歡倫巴，是因為你說過你會邀請我跳；
之所以那麽喜歡晚禮服，是因為我以為陪着我挑選的會是你。
現在，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我癡心妄想。
Rin不知道怎麽回事，眼淚溢出眼眶；
上回哭泣，是我發現愛上Len的時候，
而且還是在他溫暖的懷抱裏；
Len，我不想過沒有你的日子，
我不想過沒有你的生活。
“嗚————————Len，當初承諾給你的，都讓我違背了......”
一切的一切，都違背了，忘掉那些約定吧！
Rin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手機上的號碼，是她此時此刻最期待，卻又最不想看見的號碼。
Len......
是你。
少女穩定住自己的情緒，結果IA遞來的電話。
“喂，Len，我和IA姐在一起呢！我已經到巴伐利亞了！”
Rin覺得自己很裝，明明就是哭了。
還要裝作高興。
“到了，就好，Rinto會照顧好你的。”Len的語氣聽不出一點感情。
少女緊握着電話，流着眼淚，看着精致的服裝，突然一頭朝牆上輕輕撞去。
“Len，我想你了......”
Rin哭出了聲，對着電話小聲說。
這算是什麽？後悔了？
我鏡音Rin從來就沒有後悔過做出這樣的選擇。
“我也想你......”少年愣了幾秒，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啜泣聲。
心裏很難受。
“Len......知道嗎？我後天有一個舞會......”Rin捂着口鼻，死死咬着嘴唇。
“是麽？那你是第一次參加呢。”Len忍住心裏的痛楚，語氣開始緩和。
“為什麽不是你陪我去？！”Rin失控了，坐在了地上。
“沒關系的，還有下一次嘛，Rin你別傷心！”少年只感覺臉濕濕的。
哭了，自己果然也哭了。
不介意的，不介意的，從來就不介意Rin人生的初舞是不屬于我！！
鏡音Len！你真的不介意嗎！？
少年一個拳頭打向牆，跪在牆角。
“Len！！”Rin拎好背包沖出更衣室，“鏡音Len！你這麽希望第一支舞我跟別人跳麽！？”
少女無視看到她這副樣子而着急的IA，沖出皇宮一樣的商場。
“......Rin，這是事實，我們......”
“不要跟我提事實！公主和王子的幻想，還是個夢！”少女跪在草坪上。
“如果我不能成為你的白馬王子，我可以做一個永遠守護你的仆人！”Len觸動般的大吼。
Rin沉默，揪心的流着眼淚，流出來的，想收也收不回來。
“我們，注定要分開，未來，還是個未知數！也許以後我永遠也不回去了！！”
撕心裂肺的吼完，Rin才注意到Len哭泣的聲音呢。
“沒有也許，如果你不回來，就是人間蒸發了我也會去找你！”
就是人間蒸發了我也回去找你——————————
哪怕是等上一輩子！
你說過你人生的第一支舞，非我莫屬。
那我就不會讓它輕易逃掉！
握在手心裏的，是我的，是誰也奪走不了的！
“你是在巴伐利亞，雖然離東京很遠，但是，我會去找你！！”
“不！Len，我現在自身都很危險，我不敢保證你會不會再受傷害！！”Rin把電話從耳邊拿開，但卻沒有挂掉的勇氣。
“但是我們彼此約定過人生的第一支舞只能是對方的！難道你要毀約嗎！？”
少年含着鹹的發苦的淚水，閉上眼睛。
“你忘了吧！我其實早就忘了呀！”Rin全身無力，傷口剛剛好，體力又不支，好想睡，但是居然連睡的勇氣都不複存在！
對不起Len，我騙了你，我真的真的沒忘！
怎麽可能忘掉！？
和你在一起的時光，是我從小到大最快樂的時候。
每天晚上可以一起散步，
可以一起鑽研數學題和音樂技巧。
還可以胡亂地在紙上塗鴉，弄的一只手五顏六色的，幾天也洗不掉。
一起打電子游戲，一起搶遙控器。
少女咬破了嘴唇，流出來的鮮血還有順着臉頰滑進嘴裏的的淚水。
分不出來哪個是淚水，哪個是血水。
狠心把手機砸在長椅上。
讓我不傷心，我做不到！
“分手吧，Len，分開了也許我們心裏都會好受一點！”
“......”Len癱倒，“分手......？”
“分手吧......嗚————————”
像一把刀插在了心上，拔也拔不出來，一直痛着，滴着血。
“你做得到嗎！？”少年聲音逐漸變小。
“我做不到！！我怎麽能做得到！？”Rin胳膊撐着膝蓋，捂着哭花的臉。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瞎說！”
Len的聲音裏滿是責怪，更多的是痛心。
少女再也堅持不住了，按下了紅色的按鈕。
啪！
挂斷了。
真的挂斷了。
Rin突然平靜了許多，擡頭一看，原來已經傍晚了。
“Rin！”Rinto擔憂的叫着。
“怎麽了？誰欺負你了？IA姐給我打電話說你失控了！”
Rin擡起頭，看着自己的哥哥，
哥，你跟我一樣吧！？？
“嗚————”少女抱住Rinto，哭着。
“乖，一切都會過去的不是嗎？想得開一點啊......”
Rinto替Rin拍着背，但是自己也莫名的難受。
“你、你看哥、都不傷心呢！”
少女只感覺到Rinto一直在顫抖。
Lenka，那個活潑的身影......
命運真的是在和我們四個人開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