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No.30：承諾
少年不回答，松開抱住Rin的手，拉住了另一只手。
然後溫和地看了Rin一眼，單膝跪下。
Rin一驚，只感覺手背碰上了軟軟的雙唇。
然後一語不發，微笑的看着Len。
懂了，你是想說你不奢望成為白馬王子，而只是做個騎士就夠了；
一直，永遠，默默守護着我就夠了；
我曾經許過願，我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更不會遇到白馬王子；
只求能碰見一個願意陪我笑，陪我哭，陪我一生，
那就是永遠守護着你的騎士。
Len，你認為你就我要的那個騎士嗎？
少女俯身，拉起Len。
“Rin，現在你知道所謂‘愛’的含義了吧？”少年抓抓Rin的頭發。
“知道了，也許根本就表達不出來，那就是我想永遠跟Len在一起。”
少女心裏這麽想，嘴上這麽說，眼神望向夜空，看着美麗的星空。
以前一直刻意和你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甚至根本就覺得我們的今天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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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一直在騙自己，因為我們不是一路人；
滿了你太多的事情；
欠了你太多的感情，包括你說你愛上我。
愛？
少女突然打斷想法，對視着Len。
“Len，那你清楚現在對我是什麽感覺麽？”Rin問。
Len沉默，也把視線轉向窗外的星空。
愛你，沒理由。
對，不需要再解釋什麽，只要清楚對你的感覺就能找對方向。
少年也是在這一刻才真正清楚，他心裏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
心就這麽大，如果被一個人填滿了，很難在騰出空位。
我的心，已經被你鏡Rin，填滿了。
少年貌似很開心，呲牙笑着，拉着Rin走出房間。
“幹嘛呀？”Rin小聲問，客廳已經關燈了，Rinto估計已經睡着了。
“去屋頂。”Len拿好手機之後順手端起果盤。
“那你拿果盤做什麽？”少女好奇地問。
“吃。”Len索性只說了一個字。
其實還有扔着玩，或者把幾種水果湊在一起擺成很白癡的形狀。
“你個吃貨。”Rin輕輕捶了少年以下，捂着嘴笑。
少女輕輕關上房門，蹑手蹑腳的拉着少年。
“小聲點，我哥可能還沒睡......”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看了看燈火通明的房間。
“哎......哥他總是這樣，你沒來的那幾天也是這樣，現在你來了我們就別讓他看見吧......畢竟Lenka不在這裏。”
Rin說的也沒錯，自己跟Len都有對方陪着，而可憐的Lenka還有Rinto只能隔海相望了。
兩個人輕輕嘆了口氣，走出家門。
“腰好酸......”Rinto靠在椅子上，用筆戳着太陽穴。
今天一共處理了多少文件，話說Rin跟Len到底有沒有睡；
Lenka在東京過得怎麽樣，老爸還有從未見過的老媽身體狀況是否安康。
都顯然是個未知數。
Rinto還是比較警覺的，察覺到門外的氣息，起身趴在門縫上。
瞅見了兩個人的身影。
果然沒睡，Rinto皺眉，熬夜不好吧。
說罷正準備關燈休息。
一擡頭看着鐘表，然後自己也放棄了剛才的想法；
快十二點了，反正都已經熬到這個時候了，也不怕一夜不睡。
“Lenka，過得還好吧......”
少年在心裏問過自己很多次，雖然才離開了不到幾天，但還是如此想念。
從小時候就對對方形成了一種依賴感。
打個電話吧，但是都這個點了，也不知道Lenka睡了沒。
Rinto正準備按下撥號鍵的手停住不動。
算了，還是不要打擾的比較好，現在除了破案，還是不要去想其他的事情。
快的話，明年就能回去，如果會出現奇跡的話，至多一個星期就能見面。
你會等麽？小時候你就被很多人喜歡過。
“我也許應該選擇相信你，Lenka。”
Rinto想了一陣，毫不猶豫的按下撥號鍵。
【東京，鏡音宅。】
“小姐，都已經這個時候，老爺說剩下的事他來處理就好。”女仆擔憂的望着不停敲擊着鍵盤的Lenka。
“我好不容易能回來，以前都是哥幫着老爸，我現在是在代替哥。”
Lenka目不轉睛的盯着電腦屏幕。
今天之內就接到了不下十分的訂單，老爸把醫藥事業做得挺大麽......
這家醫院訂購500箱針管和常用手術工具；
下一家是50箱止瀉藥。
Lenka突然停下手指，滿臉黑線。
止瀉藥......那不是Kaito的專利麽？
Rinto他們三個走的這幾天，Lenka也算是挨個認識了警局裏的一些幹部。
當然也很驚訝。
Luka這幾天一直沒有露面，那個Gakupo自己也沒見過。
也不知道大家在小鎮生活的怎麽樣了，
Gumiya，Gumi，應該也安好吧。
Lenka接過女仆遞來的咖啡，抿了一小口，繼續滾動着鼠标。
這家要的貌似很奇怪呀，全是普通的感冒藥。
一次性就要了400箱，難道是搞特價銷售？
不對，老爸從來不接非醫院的訂單，而醫院也不會一次性進這麽多普通感冒藥。
就更別說是普通的診所。
不會是Gumiya吧，但是他那裏好像不缺這些。
少女這麽想着，拿起旁邊的固定電話。
“喂，Luka姐，你現在抽得出來空吧？”
Lenka死死盯住這份奇怪的訂單。
“我剛接到一份醫藥訂單，署名是你們小鎮......
“怎麽？”
Lenka按下空格鍵，挺住。
“什麽！？Gumiya生死未蔔！？開玩笑的吧！？”
女仆被吓着了，小姐從來沒有這麽聲音大過。
“還有可能活着？你說Gumiya跟警局也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
Lenka注意到女仆的反應之後示意她下去，然後輕輕關上房間門。
“所以這藥80都極有可能是他訂的？別扯了！”
經過幾天的磨練，Lenka說話的方式和語氣也變得成熟了。
包括在裝扮上，也不穿水手服了，完全換上了黑白色。
炎熱的仲夏，Lenka外面只套了件加了墊肩的五分袖搭肩，內襯蕾絲花邊的t恤衫，帶着一條奶白色的珍珠項鏈，指甲畫成了淡棕色，還帶着耳墜，穿着低腰牛仔短褲和高跟鞋。
看着挺像商業上的白領。
頭發從淩亂蓬松的單馬尾變成了有條有理的盤頭式，額前的碎發經過整理一下子用黑卡子卡到腦後，露出白淨的額頭，呆毛也收拾平了，一并用卡子卡着。
要是Rinto見到我這副打扮，不大為震驚才怪。
“既然你說Gumiya生死未蔔，那麽最重要的是先确定他的生死，我怎麽聽你的語氣很沒精神呀？是不是瞎傷心了？”
Lenka說的這一席話，Luka都很難猜到Lenka此時的心情。
“Lenka，Rinto才離開幾天，你就變得這麽成熟了？”
“必然的，無須解釋。”少女繼續敲打着鍵盤。
“Gumiya不會這麽輕易就挂掉的，所以這份訂單我先接了。”
“沒事了，你好好休息，有了Gumiya的消息馬上告訴我，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
Lenka放下電話，“巧巧————————”
女仆的名字。
“小姐，請問有事吩咐麽？”
“空手道的老師現在還在麽？”Lenka放下鼠标，“今天就到此為止。”
“還在，只要小姐吩咐，老師馬上就到。”巧巧纖弱的點點頭。
“那你去準備好空手服，我整理一下馬上就去老師那裏。”
Lenka轉身關上房門，一下子癱倒在床上。
Rinto，你不在，我就好學着打架了，要不光靠保镖也不是那個回事。
想你了，你一定很驚訝現在這個樣子的Lenka。
女強人，大小姐，還會打架。
其實這都是僞裝出來的，水手服穿着比休閑裝舒服多了，淩亂的頭發反而更适合我，紮耳眼的時候，我有想過以後會是這樣，高跟鞋不得不穿，總要代替哥哥出席一些聚會，我真的不喜歡戴首飾，但是又不得不打扮起來，我并不喜歡做一個大小姐，但是又要裝出來樣子。
我......迷失了自己呢......
少女倚在靠枕上，手肘遮蓋住戴着隐形眼鏡的眼，流下眼淚。
不想長大......小時候那麽喜歡公主裙，現在才剛過完14歲生日就要穿着這些衣服這裏學會喝酒那裏成天吃西餐。
Rinto，你當初帶我走不就好了嘛......
Lenka的手摸索着一下字去掉發夾，金色的碎發像是得到了解放一般散了下來，少女走到梳妝鏡前，重新梳理了頭發，紮成了蓬松的馬尾，頭上的呆毛也就随随便便的翹着吧。
少女一把摘掉所有首飾，拿着卸妝水輕輕擦拭着整張臉，脫下高跟鞋。
從衣櫃裏找出那套水手服，拎出棕咖色的皮鞋和長襪。
這才像是鏡音Lenka，少女對着鏡子看着倒映出普通女孩形象的自己。
對了，小孩子多戴隐形眼鏡對視網膜不好，
Lenka拿出隐形眼鏡盒，從眼珠上卸下薄薄的鏡片，然後從書包裏掏出眼鏡盒，拿出棕色邊框的眼鏡，帶上。
整體感覺舒服多了，Lenka對鏡子天真的笑了笑，抛了個飛吻。
嗡——————————————
手機震動。
Lenka從桌子上把手機拿起，看了看來電提示。
Rinto，打過來電話了！！
“喂！Rinto！”少女興奮地抱住靠枕。
“還沒睡呀？”Rinto平靜地問了一句，“我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沒有，吶Rinto，我給你說我最近開始學空手道了。”Lenka滿意地閉上眼。
“這樣正好。”少年只是淡淡的回應。
“心情不好麽？”Lenka察覺到了什麽，“總感覺你說話有氣無力。”
“沒事，我熬夜了。”Rinto微笑，看着書桌上的照片。
“熬夜對身體不好呀......雖然我也熬夜了哈哈......”少女倒是很坦誠的對電話說。
“我熬夜可以，你身體不好撐不住，熊貓眼又出來了吧！？”
Rinto一口否決，嚴厲的對Lenka說。
“熊貓眼就熊貓眼吧！正好以後cos熊貓也不用化妝了！”
少女無所謂的擺擺手，“Rinto，說實話你一不在我就患上了失眠症......”
是麽？Rinto在心裏問。
我也失眠了，而且每天都是。
“Lenka，我可能明年才能回去見你。”少年欲言又止。
“......”Lenka聽到之後默默垂下頭。
“沒、沒什麽啦！明年就明年！我再多僞裝一年不就結了？”
說得很輕松，其實少年心裏完全知道Lenka的難受，
成天僞裝成大小姐，其實很累。
“Rinto，老師來了，要不，挂了吧？”Lenka克制住心裏的難過，對電話道。
“......以後沒有要緊的事就不要打給我了......”少女吞吞吐吐的忍着淚水，“我很忙。”
對，你很忙，我也很忙。
Rinto聽着電話斷掉了的嘟嘟聲，愣在那裏。
我們都很忙，忙到連個電話也不願意打了。
Rinto突然留下了幾滴眼淚，沒有你的日子，一年真的很難熬。
我們就這樣錯過了，對不對？
Lenka，我說一句話，我們真的錯過了。
We，Miss——————————————
是這樣吧？我想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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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n，巴伐利亞的環境就是比東京好呀！你看你看，那麽小的星星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少女從Len手裏搶過天文望遠鏡。
Len看着心情似乎很好的Rin，自己也放輕松不少。
“啊！我看見白羊座了！旁邊那個是摩羯座！”
少女開心的笑了。
少年站在她身後，也低頭微笑。
“Len！土星......啊不對是火星！”
“那應該就是二貨的旅游地！”Len幽默的坐在一邊。
二貨的旅游地？哈~Rin突然有種想要變成二貨的感覺，
那樣就可以“滾”到火星了。
以後都能一直這麽生活下去吧！？
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