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咬他,傷自己的舌

冷靜淡漠的岑心再一次在他面前失了形,變成了一個陌生的燥動分子!

霍淩宵卻一伸手将她壓在了懷裏:“對不起,可心,我沒能照顧好你。”撫着她根根突出的骨頭,他的眼眶竟發起脹來。若是那一撞能讓她心情好受一些,他願意再承受一次!不,一百次!

他将臉用力擦着她的發,唇無數次落在她的發端鬓角,他的眸中滿滿的是疼惜和痛楚。岑心用力去掙,他卻貼得越發地緊,唇落得越發頻繁,一副要将她痛入骨髓的架式!

即使岑心此刻怒不可遏,卻還是感覺到,他此刻完全遵着原始的本性,沒有一丁點兒做作的成份在!

她的抵抗全然不抵用,他狠狠地箍着她的身體,幾乎要把她壓入體內!他的頭壓下,唇落在她的頸上,他的鼻子狠狠吸氣,用力吸食她身上的味道。

他在她的肩上滿足地深吸再深吸,有如一個毒瘾發作的人吸到了毒品!他把對她的渴望表現得如此明顯!

即使如此,她也不能再靠近他!

岑心退了一步,想要擺脫他。他的身子順勢壓過來,将她壓在了車身。他的唇緩緩移過來,在她還未來得及反應之時鎖住了她的唇!

他這種冒犯式的行為曾在上次救她後有過一回,沒想到會再來,岑心執拗地偏開臉,表示自己的不願意。霍淩宵一反以前對她的縱容,霸道地伸指握緊了她的下巴,固定了她的臉。

她鬥不過他,唇就這樣被他再次緊緊鎖住。他的唇舌急切,他的另一只掌壓上她的後腦,用力将她壓向自己。他狂猛得就像一陣暴風,将她整個兒襲卷,她差點臣服于他的唇下!

最終,理智還是将她拉回,在霍淩宵忘情之時,她狠狠收牙……

咬到的,不是他的舌,而是她自己的。一陣劇痛幾乎将她淹沒,緊接着傳來了濃重的血腥味。

血腥味同樣刺激了霍淩宵的味蕾,他終于松開了她,一臉緊張:“咬到自己了?疼不疼?讓我看看!”

他擡高她的下巴,低頭要去檢查她的舌頭,她倔強地歪開臉:“你若再敢動我,我真會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

她繃着身體,完全一副說到做到的架式。霍淩宵慢慢松開了她下巴的指,眼眸沉下,幽深到讓人看不清晰。

岑心從他的身側退出,他沒有阻止。得到自由的她連一秒鐘都不想多呆,急匆匆地往外就走,走了幾步,又猛然停下,“不想我真的殺了你,就消失在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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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淩宵眼睜睜看着她纖細的身體急行而去,心底泛起一股痛意,這痛裏,有對她的疼,對她的龐,還有對她的不忍。

他沒有跟過去,只打電話給阿甲:“跟着大小姐,別讓她出事!”

尹責無聲走過來,立在霍淩宵的身側。他一眼看到了霍淩宵唇角的血水,眸光随即一緊:“大哥,你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

霍淩宵搖頭,抹了一下唇角,看到指間那抹鮮紅時,眉頭用力壓在了一起。他再次撥通阿甲的電話:“馬上帶大小姐去醫院看傷!”

“是……大小姐受的傷?”尹責有如聽到了一個外星球的故事。以大哥對大小姐的關愛程度,是斷斷不會傷害到她一星半點的,這又是怎麽了?

他到底是個聰明人,即刻從霍淩宵唇上的血跡猜出了大概。然而,阿甲卻沒有這麽幸運。

他捧着電話陷入短暫的迷糊,片刻才想着去追岑心:“大小姐,您受傷了?傷到哪兒了?”他憨憨的臉上顯露的全是擔心,沒保護好大小姐,他真是該死!

岑心聽到阿甲問,面上迅速劃過一抹窘色,随即回應:“沒事。”

“大小姐,您一定要去醫院!”阿甲跑過來攔她。大哥親自打電話過來就絕對不是小問題。讓大小姐受傷,他已經失職了,不能再讓她帶傷離開。

看着眼前這個憨厚卻忠誠的男人,岑心有些無力,只能閉眼:“我真的沒事。”舌頭咬得不輕,但也沒有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照樣能用。她不是以前那個大小姐,自然不會再去糾結自己的小傷。

只是,有些暈血,此刻感覺着血腥味難免難受,臉色開始泛白。

看到她的臉色,阿甲越發不肯讓步,竟叭地跪在了她面前:“大小姐,您若不去醫院,阿甲就跪在這裏不起來!”

岑心到底還是去了醫院。

當醫生問及她的舌頭是怎樣受傷的時,她再次窘了一張臉,最後只能簡明回應:“牙咬的。”

醫生是個中年女人,一副了然的樣子,“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啊,一沖動起來什麽都不顧!這些事情還是要悠着點好,以免後悔終生。”說完,不忘朝阿甲瞅。

阿甲一臉莫名其妙,幾根指摸上腦袋瓜滿是茫然。

岑心的臉上又是一燒,腦子裏浮出的竟是霍淩宵那副幾欲将她吞噬的表情。她尴尬地轉了臉,連藥方都沒拿就走了出去。

醫院外,停車場,一輛邁巴赫似刻意般,将自己隐在角落。尹責接完電話回頭恭敬地對上了後面的霍淩宵:“阿甲說大小姐的傷只是小問題,開些噴霧劑三兩天就可以痊愈。”

霍淩宵的目光鎖着醫院的門口,眉毛始終壓着,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散開,也沒有回應。直到看到岑心從裏面走出來,當真無恙時,才擡手:“回去。”

十點多鐘的時候,岑心回到了駐地。火思思急吼吼地跑過來,将她攔住:“怎麽樣?怎麽樣?今天那個教練超棒吧。”她其實最想問的是,岑心有沒有被教練的出色外表所迷惑。

岑心冷勾勾地射了她一眼,偏身走向自己的床鋪。直到喝完一杯水,才開口:“那個教練和你到底是什麽關系?”

“朋……友啊。”火思思的聲音悠了起來。看岑心這麽問,忍不住猜測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麽。

岑心冷冷地哼了一聲:“真的只是朋友?”

火思思最怕的就是她這副表情,絕對地能殺死人。她的嗓子都顫了起來:“真、真的只是朋友,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最好他們兩個能一見鐘情,最後譜寫一出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大戲來。火思思腦袋裏的精怪粒子起了作用,忍不住如此YY一番。

不過,她馬上意識到,像自家大哥和岑心這種冷性子,是絕對不可能發生那種事情的。他們要當真談戀愛,估計也是同坐一屋子裏,各做各的事,互不理睬,到了飯點,其中一個打個眼神,另一個跟着出去。

太不浪漫了!

忍不住在心裏腹诽。

外面的人皆不知道她和霍淩宵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公開場合,兩人就算見面都不打招呼。不是兄妹倆感情不好,而是自家大哥自從接手了什麽三億集團後,就多了好多仇家。

怕她和他的關系被人知道,給她帶來麻煩,大哥竟然強行把她的姓都給改了。

她現在從來不敢跟人提起家裏的人事,逼急了就說自己是個孤兒。

“沒事!”岑心不再追問,拾起工具往門外走。不管火思思跟霍淩宵是什麽樣的關系,都與她無關!

火思思發現,自從學車回來後,岑心對她的态度回到了認識之前。不管她在鏡頭之前怎麽逗弄,她都連眼皮都沒撩一眼,從頭到尾沒跟她說半個字。

不會是兩個人冷冷相加,把岑心冷壞了吧。也不對啊,不是負負相正的嗎?她歪起腦袋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唯一确定的只有:因為自家大哥的原因,岑心不理她了。

看來,要修複關系,只能跟自家大哥把關系再拉遠一些了。

工作完成後,她主動挨到岑心面前,一臉局促地開腔:“那個岑心,不好意思啊,剛是我不該,騙了你。那個男人,其實我也不認識,也沒見過。他是我朋友的朋友的哥哥,大家聊天的時候談到他爸媽想留他下來的事,後來正好碰上你要學車,我就出了這麽個馊主意,岑心,你千萬別生氣啊。”

這種事情,本就沒有什麽好生氣的。而且說起來,與火思思的關系也不大。如果不是霍淩宵穿那套她送的衣服出現,她也不會那般激動,做出撞他的事來。她恐吓了霍淩宵,霍淩宵也侵犯了她,兩個人算是扯平了。

“沒事。”她淡淡地回應,扛着攝像機往前走,倒沒有甩開火思思。火思思立刻明白過來,岑心這是原諒自己了。

算她聰明,用這一招緩解了他們的關系。火思思在松氣的時候也暗自贊嘆自己一番。

岑心沒有再去駕校的打算,火思思好不容易才和她修複感情,不敢再惹她不開心,也不提,只在心裏着急。若是沒留住自家老哥,讓他又回了Y市,老爸肯定要大發雷霆了。

執拗的大哥,火爆脾氣的老爸,真是讓人難辦哪。她捂着臉,一臉愁眉,頭發都快愁白了。

咦?

突然,她的眼睛一亮,一眼看到霍淩宵的邁巴赫停在了駐地外的大院子裏。

大哥來這裏幹什麽?她不由得盯緊了邁巴赫,果見得霍淩宵從車裏出來。他沒有走進來,而是轉身,去追……岑心?

火思思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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