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石久雖然有這想法,可沒成想實現的這麽容易。
在夜店的洗手間打着了火,石久本打算忍到賓館,結果車開了一半兒,看嚴希坐在副駕越睡越香,石久就着急了。
這他媽要是睡沉了,那自己這一炮不是要泡湯麽。
把方向盤往打,石久直接将車開進公園,把車一停就開始去揪蜷在副駕上的人。
嚴希喝了酒就犯困,正有點迷糊,就覺得有嘴唇熱乎乎的貼上來親自己。
睜開眼,外頭月色朦胧,很顯然沒到地方。
方向盤上的四個圈非常顯眼,嚴希這才反應過來倆人還在自己的車上。
話說這輛奧迪上還真是震過好幾次,包括蔣雲清。
石久的頭發剃的非常短,指尖下的發茬粗硬,剛摸了兩下嚴希就覺得整個人都開始發熱了。
身下人的嘴裏有辛辣的雞尾酒味兒,睡着的時候嘴唇又軟又熱,半醒時也不過是微微的張了嘴,探出一點舌尖來跟石久交纏。
可這會卻跟吃了偉哥一樣,揪着自己的領子猛的往旁邊的座椅一壓,整個人翻身騎上來開始脫衣服,麻利又快,不一會就把石久下半身脫的只剩下一雙襪子。
強硬的擠進身下的兩腿間,嚴希雙手撐在石久兩側,隔着褲子,擺腰磨蹭着身下那截熱硬的東西,“……是不是輪也該輪到我插你了啊……”
石久沉默了一會,後又把手放在他的後頸上,将人拉低,吮吸他的嘴唇。
唇齒相依間,語言也模模糊糊的,
“你先把褲子脫了再說。”
嚴希嘴裏的酒氣軟軟的呼在石久側臉,撩撥的石久渾身發癢,這手也不閑着,解開皮帶,将兩人的家夥靠在一起,不輕不重的揉搓着頂端滑膩的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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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衣服很快被褪掉,秋意漸濃,被扒光後嚴希覺得有點涼,可胸肌上卻是一陣濕熱。
對方在舔自己的乳尖,含着嘴裏細細的抿,色情的吮。
嚴希不太習慣這樣,反射性的想躲閃,無奈車裏的空間實在有限,自己才稍微往後腰就抵在方向盤上,只能任對面的人壓在自己身上舔了個夠。
而他底下翹起的硬物就頂在自己腿根兒上,硬邦邦的。
嚴希一鼓作氣重新将人壓回去,手指在他身上游走,撫摸着胸口兩粒凸起。
石久這會兒反倒沒什麽反應。
還奇怪剛才嚴希被吸奶頭的時候爽的放在自己身上的手都攥緊了,怎麽到自己這兒這麽鈍感,還不如摸頭發來的爽。
不過石久很快就不這麽想了,壓在身上的人已經把手探道自己後面,眼看着後門就要失守,石久夾緊了屁股,抓着嚴希的腰就把人提起來,“咱倆上後排去吧,這要擠死了。”
後又補充了一句,
“你先去。”
酒勁依舊未有消退,嚴希腦子裏漿糊一樣,覺得沒什麽問題,就順着往後爬,結果剛翻過去就被後來的人死死壓在身下,扯開大腿,将硬挺的家夥抵在身下的凹陷處。
“……”
嚴希頓時醒酒了。
本以為因為上次雙方的感覺都不好,這次肯定是自己在上,不料這小子太詐了,嘴上答應着,到了緊要關頭卻給自己來這一出。
嚴希倒也沒多慌,面兒上不好生氣,身體卻是使足了勁掙紮。
倆人在後面折騰了好幾分鐘,跟強奸現場似的,嚴希本來就有點腳軟,這會兒更是把全身的力氣都使出來。
身上的人不但紋絲不動,還一手摁住他的肩膀,騰出另一只手扶着硬挺的下體在括約肌外磨蹭。
大腿內側的肌肉被用力的揉搓,嚴希穿着粗氣躺在後排座椅上,強忍住沒去揍他。
嚴希不想跟石久把關系的太難看。
畢竟除了做愛這點,別的地方倆人還都挺和諧。
當初看他對自己有意思,嚴希想着反正是送上門,又是雛菊,不要白不要,誰知道後來擒菊不成反獻菊,早如此當初還不如跟他當普通朋友了。
這事弄的,這人上自己上習慣了,吃起來沒完沒了的這誰受的了。
嚴希伸手握住了石久,倆人就在黑暗裏對視,誰也沒說話。
氣氛從慢慢變僵,越發的冷。
石久也很意外,“你不願意?”
嚴希很想讓他滾,可話到嘴邊,這人卻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等一下,先擴張。”
“啊?”
“用手指,一根。”
“……裏面好熱。”
“……你倒是慢點捅啊……”
嚴希悶哼了一聲,
“你在裏面摸一摸,差不多就是你這個指頭的長度……對,按着摸……應該能摸到一個略硬的東西,你不按是試不出來的,這是什麽就不用我告訴你了吧,一般O被按這個地方腰都會軟,會不自覺發出很妩媚的聲音……前面也會往出流……操……”
嚴希立刻顫抖起來,咬着牙把後半句咽下了去。
石久惡意的摳弄那一點,“是這兒麽?”
嚴希覺得自己還真是自作孽。
被按那裏的感覺說不上來,酸酸麻麻的,總之完全使不上力氣。
“你怎麽不叫?”
嚴希被摳弄的大腿微微發顫,“……行了……”
“你叫兩聲來聽聽……”
“……快點吧你。”
嚴希長出口氣,“再加一根……加到第三根……你大概能覺得沒那麽緊……恩……進來的時候注意慢點……別一下捅到底。”
嚴希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又輕又低,到最後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說了一句駕駛位那邊的儲物盒有簡裝潤滑,便閉了嘴不在出聲。
接下來的擴張工作雖然不太熟練,但總算順利。
嚴希養了倆個多星期,後面也好的差不多,這麽插進去雖然有點疼,但疼勁兒并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很快就被緩慢抽插的酸脹感代替。
不知道是因為嚴希這次不太緊張,還是做過擴張的原因,交合的地方十分順暢,只捅了幾下就開始發出粘膩的聲響,夾在在肉體相撞的啪啪聲裏聽着讓人臉紅。
嚴希閉上眼,想着也不過十幾分鐘的事,咬牙挺過去也就算了,可身體确實越來越熱。
喉嚨裏也癢的要命,呻吟壓抑不住,糾結難忍,在被反複的頂弄中一點點的逼出來,成了細碎難耐的喘息。
做了一會兒,兩個人的身體開始出汗。
汗液順着發根放下淌,彼此融入,連呼吸都纏繞在一起。
肩膀上的手勁越來越重,體內的硬物也開始漲大,打樁似的,越發深入,嚴希被插的渾身發燙,起初因疼痛而萎縮的地方也慢慢的半硬了起來。
身上的人忽然放開手,俯下身過來親吻嚴希。
嚴希的頭發都有點濕了,軟趴趴的貼在石久的腦門上,嘴唇上一層水意,散着酒氣,跟他舌貼着舌濕吻,每一次攪動都發出口水濕滑的聲響,和極其壓抑的低吟。
但連接的下半身卻沒有因為這片刻的溫存而停下活塞運動,反而越發劇烈。
嚴希的腿因為擠進來的身體被分的很開,大腿韌帶生疼,可被貫穿的地方卻是莫名其妙的,越來越舒服。
嚴希覺得自己腰開始軟了,五髒六腑都燒起來。
感覺漸入佳境的時候,車裏的電話突然響了,沒完沒了。
聽鈴聲似乎是嚴希的。
嚴希本來沒想管,可五分鐘後就開始煩了。
石久也很煩,從嚴希身上起來,
“誰啊?”
嚴希試圖去夠自己脫掉的褲子,有氣無力的伸了兩下手,也沒夠道,就推了一下身上的人,“過去點,你壓着我腿了。”
石久退身而出,剛才被滿塞的小洞緩慢的閉合,随着動作往外吐着塞的過多的潤滑。
嚴希第一下沒起來,腰酸的要命,用手撐着翻了身,好容易才爬到副駕駛扯過褲子把手機掏出來。
屏幕上只顯示一串號碼,不知道是誰的電話。
嚴希本想打靜音,可是後面的人拉着自己的腰往後一扯,自己一手滑就把電話接了起來。
接起來的時候嚴希真想踹死石久,但實際上自己非但沒幹什麽,還被以後入式重新進入了。
嚴希生怕是法院的人,也不敢挂電話,只能硬着頭皮接。
“喂?哪位?”
石久雙手壓下他的腰,不停的往深處挺動,說話的聲音極輕,“快挂掉。”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有點意外嚴希居然接了,
“啊……是我……蔣雲清……我換號了……你沒聽出我的聲音麽……”
滑膩的舌頭舔着自己的耳廓,身後的人似乎找準了位置,開始拼命的頂弄腸壁裏那一點微硬。
嚴希咬緊了牙,
“我還……有點事……”
蔣雲清似乎沒聽出來,只自顧自的說話,
“是這樣,我有事要找你……恩……就是我一個朋友因為販毒被抓了,但是我敢肯定他一定不會做那樣的事的,你能幫幫我麽……”
嚴希立刻把電話挂斷了,然後關機。
真受不了跟蔣雲清打電話的時候,自己撅在他朋友的身底下跟個狗一樣被操肛門。
而且還操的自己硬着老二,稀裏嘩啦的往下淌粘液。
嚴希心裏難受的要命,身體裏的快感卻是層層疊疊,舒服的連腳趾頭都卷曲起來。
看見嚴希的反映非常明顯,身後的人攥着他的臀肉,從那個泥濘的小眼兒裏更深入的抽插,猛力捅弄柔軟的內部。
嚴希覺得自己可能快射了。
快感緩慢的湧上來,體內的硬物卻一跳一跳的先射出來了。
嚴希有點遺憾,這種情況換成自己一定同時射,再不濟也會讓O先射,可事已至此,只能自己手動撸了出來。
嚴希實在不記得昨天晚上自己是怎麽回的家,怎麽上的樓。
就記得在車上差點沒給折騰死,翻來覆去的幹了好幾次,最後一次自己又困又累,等再睜開眼的時候,就已經躺在自己家的床上了。
天色大亮,嚴希頭痛欲裂的爬起來,在屋裏找了一圈手機。
開機了才發現已經是上午十點。
短信提示四五個未接來電,什麽人都有。
但是看見趙雲的電話嚴希還是很驚喜的。
揉着腰往浴室去,嚴希先給趙雲回了個電話。
話說趙梓龍已經在看守所蹲了好幾天了,趙雲去找了市長兩趟,第二回還是帶着東西去的,可市長就是鐵了心的不幫忙,弄的趙雲沒辦法只能走正常途徑,想着給兒子找個律師。
而市裏面的名律師就那麽幾個,趙雲又跟嚴希熟,便很自然的找他。
洗手臺鏡子裏的人舉着電話,身上一塊一塊的紅痕。
眼神是淡的,嘴角的笑意卻止不住的往出漾,
“咱們找個地方見面說,是我去找你,還是你來我辦公室?”
趙雲答應的很痛快,
“我這就開車去你辦公室。”
嚴希垂着眼往牙刷上擠牙膏,
“我差不多半個小時後到所裏,你可以晚點走。”
兩人在電話裏喬好時間,嚴希便迅速的洗澡穿衣。
身上酸的要命,底下也火辣辣的,嚴希稍微檢查了一下,發現裂倒是沒裂,就是有點腫,估計過個一兩天就能好。
當O就是這點麻煩,事後又是清理又是恢複的,哪有之前那麽省心,提上褲子該幹嘛幹嘛,什麽事都不耽誤。
下樓開車的時候,嚴希剛坐進去就被車裏的味道給頂出來了。
估計石久昨晚上光顧着清理自己,走的時候把作案現場給忘了。
前排倒還好,後排座椅簡直慘不忍睹,到處都是精斑和潤滑劑,潤滑劑裏面還粘着幾個套子,一個都沒撕開。
嚴希先給趙雲去了個電話,說是自己在晚點過去,接着把車門都打開通風,從後備箱找出紙抽來簡單擦拭收拾了一下,覺得差不多才把車開到外面洗車店,裏裏外外擦洗了一遍。
因為味道還是很重,搞的擦車大媽沒完沒了的瞄他。
到所裏的時候,趙雲已經在他辦公室的沙發等着了。
茶幾上的咖啡已經沒了熱乎氣,看來人等的時間不短。
趙雲聽見門口的動靜,稍微側頭,跟嚴希打了個照面,扯了扯嘴角,卻是怎麽都笑不出來。
嚴希把車鑰匙和錢包都扔辦公桌上,抱歉的跟趙雲笑笑,遞過去一包煙。
趙雲嘆口氣,摸出一根兒蘇煙,接過火就開始大吐苦水。
嚴希早在來的路上就想好了臺詞。
這不耐着性子聽他說完整個事件的過程,便沉着臉抽煙,半天也不說一句話。
見他不說話趙雲就更急了,
“怎麽了?”
嚴希彈彈煙灰,
“他要是沒販毒,那這事好辦,怕就怕他真有事,你也知道你們局裏的這個案子市裏都盯着呢……這麽大的量,又人贓并獲,沒人能撈的了他。”
說到這裏嚴希頓了頓,一臉誠懇,
“趙哥……說句實在的,這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趙雲眼睛裏一層血絲,
“唉,別提了。”
趙雲當然明白嚴希是什麽意思。
自己也不是沒人可找,可是市長就是不願意開這個口,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
要不也不至于過來找律師。
嚴希眼看着他滿臉難色,也不開口問他,只做出一副無奈同情的摸樣,給趙雲分析了半天,順便提了提這有可能會判多重。
這些趙雲本就知道,可在這節骨眼上一聽,眼淚差點沒出來。
越想越心酸,孩子出了事以來,媳婦天天在家裏哭,自己連班兒都上不好,把家裏的一套房子都賤賣了換成錢給市長送過去,結果一事無成,趙梓龍還在號子裏蹲着呢。
這時候聽嚴希這席話,真是傷口上撒鹽,趙雲眼圈都紅了。
這人一脆弱,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也都說了。
趙雲說話的時候,嚴希手裏的煙燃着,青煙袅袅,仿佛剛剛放響的槍口。
正午的陽光落在他的眼睛裏,連虹膜都黑的發亮,
“趙哥,我多一句嘴,我覺得你可能找他的方式不太對。”
趙雲眨了眨眼,眼睛卻是更紅,“你說。”
嚴希略皺了眉,“當然,這也只是我個人的看法,不見得就對,我覺得市長不一定不想幫你,畢竟市長身邊都是眼睛,一個不留神就有可能被人抓把柄,你這樣直接的去送,市長是肯定不會收的,一旦被人發現,收受賄賂又濫用職權,這可是毀他仕途的大罪。”
“那怎麽送?”
“你其實可以試着通過他身邊的人,妻子或者兒子什麽的,而且盡量送的含蓄,別直接給錢。”
趙雲想了想,
“他媳婦去世了,兒子得了白血病,現在正在醫院四處找跟他匹配的骨髓捐獻呢……”
兩個人互看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卻是慢慢的都笑了。
“這不是就有方向了麽,”嚴希幽幽的開口,“趙哥,這人命可是個大禮啊。”
趙雲握着嚴希的手,半天才說出話來,
“小嚴,啥也不說了,太謝謝你了。”
——
石久媽覺得石久今天心情格外好。
吃完早飯就高高興興夾着小包去上班兒,臨了還誇她上衣真好看。
搞的石久媽心裏一熱,又趁着上班兒時間出去摸魚買了兩條秋菊衫。
單位裏的人也覺得石主任今天心情特別好。
微笑挂臉上,慈愛藏心中的,總之尊敬領導愛護下屬,見了清潔大媽都跟着點頭。
石久開完會就被叫到處領導辦公室說話,二人交談甚歡,石久大概能聽的出來局裏有人詢問過自己,處長一副又好奇又羨慕的樣兒,關心生活詢問工作,總之不鹹不淡的磕唠了兩個小時,要不是有事要辦,估計石久一時半會還出不來。
市長走訪的事往後拖了兩天,又安排到明天。
把工作都做完後,市長想着晚上沒事,就把石久叫過去說話。
石久本來不打算去,可一想說不定還能問問席以北的事,就欣然赴約了。
去前還帶了一瓶五糧液,想着老家夥要是不說,自己就灌他。
市長一看見石久拿了酒過來很是高興。
倒不是因為是五糧液的原因,而是這可是小兒子第一次送東西給自己,別說五糧液了,就是張裕三鞭自己也樂啊。
天還沒黑,爺倆就着幾個下酒菜就開始聊天。
石久今天心情好,哄的市長也開心,特別是誇市長頭發好像多了點的時候,眼瞅着老頭臉上浮起紅暈,羞澀的摸了摸腦瓜皮,“是嘛……我這兩天都用白醋洗頭了……”
石久見狀趕緊給他倒酒,
“好事兒啊,得喝一杯。”
市長端起酒盅,耳朵都有點紅,
“行了行了,不能喝太多,我明天還要出差。”
說完便一口幹了,長嘆口氣,
“石久啊……其實我挺感謝你媽的……”
石久一聽這話都出來了,自己也差不多可以問席以北的事了,結果剛想張嘴,就給市長搶了先。
市長真是有點喝多了,老臉紅撲撲的,
“我以為你媽肯定會嫁人呢,沒成想她不但沒嫁人,你還跟着我一直姓石。”
石久沒說話。
心想自己媽叫季瓜蓮,不是姓季,而是複姓季瓜,要不是季瓜久實在太難聽,誰跟你姓啊。
市長拿起筷子往自己嘴裏送了一粒花生,繼續追憶往事,“哎,這些年真幸苦她了……”
石久不願意說這些事,一說就煩,便開口轉了自己想說的話,“沒事,不辛苦,我記得我媽說,當年她自己一個人很難的時候,有個姓席的叔叔光去幫她。”
市長差點沒給花生米噎着,擡眼看他,眼神都不對了,
“什麽!”
後又笑着擺擺手,
“不可能,你記錯了。”
石久仔細觀察他的表情,
“哦,我媽跟我說的時候我還小,時間這麽長了,我也記不清,反正聽她提起過這個人……還跟人定了娃娃親。”
市長直接笑了,
“胡扯,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你媽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沒結婚呢,再說他倆連話都說不上幾句。”
“沒結婚也可以定麽……你怎麽就知道他倆不熟呢,要熟也不當着你面兒熟啊,”
石久轉了轉眼睛,
“也不知道他家是男孩還是女孩……”
市長心中有數,表情自然,
“那也不可能,娃娃親我早跟他定過。”
石久當時就坐直了身體,兩眼放光,
“是給我麽!”
“不是,是石炎。”
“哦,那不算。”
市長點點頭,“是不算啊……因為他媳婦給他生了個男孩……”
石久攥緊了筷子,“叫什麽啊?”
市長想了好一會,打了個酒嗝,
“一點都想不起來,我幾乎不見他家人,好像也就那孩子出生我見過一面,”
後又想起什麽似的,兀自笑起來,
“那時候每家都是雙職工,工作特別忙,孩子不到一歲就送單位的幼兒園去了,放小黑屋裏一哭哭一天,石炎也是這麽過來的,我記得當時席以北為了看孩子這事愁的要命,我還開玩笑讓他把他兒子送市裏的寺廟去來着。”
石久撇撇嘴,想市長開的玩笑可真不是一般的不好笑。
“你讓人家把孩子送寺裏去,你怎麽不把石炎送過去呢。”
市長喝光酒盅裏的酒,“都說了是開玩笑的,我哪能去送啊。”
石久心想,是啊,你去送連你都收下了,一看都剃好了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