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更)

蘇瑤一下子就笑出了聲。

李素薇也是她上上輩子的熟人了。

在她仿佛古早網文一樣的人生裏, 李素薇充當嫉妒她後黑化的炮灰閨蜜,致力于跟她搶資源,搶朋友, 搶男人……

總之,她把灰暗時期的蘇瑤當成綠葉跟班,卻無法容忍被她壓過一頭。

蘇瑤擁有的一切她都要搶。

上一世在修真界,蘇瑤還是個後天小菜雞的時候, 這樣的人沒少見,但重來一世, 她看這人早已是另一種心态。

李素薇嘟起嘴:“瑤瑤, 你拿到這個角色怎麽都不告訴我的。”

蘇瑤:“告訴你有什麽用,你又搶不走。”

李素薇:“???”

蘇瑤玩笑似地說了一句,便跟她告別:“我有事要忙, 不陪你聊了,再見。”

說罷抱着團子就往片場那邊去。

李素薇不信邪,又有點氣, 連忙跟在她後面過去。

李玉是她表姑,雖然離得有點遠了,但圈內人看在這層關系的面子上,一直對她多有照拂。

《飛花俠影》的女主角一共由三個不同年齡段的女孩扮演,中間段剛好十歲左右,她本來想試試的,沒想到卻被蘇瑤殺出來截了胡。

怎麽想都好氣!

蘇瑤過去是試設備。

武俠電影對演員的體質還是要求比較高的, 特別是要吊威亞,要訓練。成年段的女主還在跟着教練學武, 每天練習前空翻後空翻, 但蘇瑤情況特殊, 她上次拿着木棍在李玉面前耍了套劍法,直接把主創和投資人震得當場鼓掌。

蘇瑤覺得這還得感謝奶團子。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在寶寶身邊體質會變好,但顯然,她之前十歲的小身板根本不足以支撐這麽大的運動量。

蘇瑤吊着威亞,花啾就在一邊看着。

她看着姐姐上上下下,飛來飛去,還要神情堅毅地做出各種動作,忍不住發出一陣奶呼:“姐姐好厲害呦!”

李素薇也看呆了——

這是蘇瑤?

以前整天跟在自己屁股後面那個蘇瑤?

被舅舅一家人欺壓到一聲都不敢吭的小可憐蘇瑤?

李素薇突然覺得自己不認識她了。

不知為何,這樣的蘇瑤讓她更加挫敗,甚至心裏生出無力感,就好像面對一個天才,拍馬也追不上的無力。

……令人惱火。

蘇瑤很快就從威壓上下來了。

現場人員報以熱烈的掌聲,花啾更是呱唧呱唧,小手拍得起勁。

工作人員感嘆着遇上個不錯的小主演,李導心情順暢,今後工作肯定好進展,又忍不住被糯米團吸引注意,紛紛拿出手機偷拍。

拍完發出去給好友炫耀。

奶團子身子小,反而襯得頭大大的,再加上發髻還沒取掉,就襯得腦袋更大了,引人發笑。

有隔壁電視劇的主創看見了,忍不住艾特:“啾寶還忙嗎?能不能借來給我們串個場?”

他們的劇叫《草莓慕斯》,講的是霸道腹黑的年輕總裁和職員小菜鳥之間的戀愛故事。

霸總男主手腕強硬又冷漠,實則愛吃甜品,菜鳥女主有點笨,在公司是個可有可無的小螺絲,但有一手絕妙的烘焙工夫。女主最大的願望就是作為一名打工人攢到足夠多的錢,然後默默無聞地離開公司,開一家甜品店。

然而這一切都在小侄女嘴饞吃掉總裁的草莓慕斯之後改變了——

《草莓慕斯》劇組想讓花啾出演的就是小侄女的角色。

多合适啊!

連秋芸接到電話,本來想拒了,但對方嘴皮子飛快,一直沒機會出聲。她聽對方滔滔不絕勸說的時候,百無聊賴,随手在網上一搜。

原來這部劇是小說改編,老ip了,網上關注度挺高。

男主的人氣更是一騎絕塵,在最受歡迎的言情小說男主投票中常年占據top,是很多網友的白月光。

誰能出演,就意味着爆火,噴紅。

至于是紫紅還是黑紅,那就得看完成度了。

關于男主人選,沒開機前傳誰的都有,粉絲們都想讓自家藝人出演,結果沒想到開機了,竟然是——

娛樂八卦社v:【草莓慕斯今日開機,男主人選疑似紀長一】

連秋芸當場震驚。

她顧不上差點打翻的水杯,把劇組的開機照放大,再放大。

圖上的青年唇角噙着一抹笑,神态慵懶,年輕英俊,可不就是她的大兒子紀長一?

許是他離開得太久,消失得太徹底,以至于連向來造謠不留情的營銷號都用了不确定的‘疑似’兩個字。

沒聽見聲音,電話那頭傳來詢問聲:“啾媽?”

連秋芸回過神,嘴唇動了動,改口:“你們問啾啾吧,她同意就好。”

工作人員:“哦……好的!”

于是花啾剛在一個劇組玩完過家家,又到了另一個劇組。

場務小心地問她:“還能吃嗎?”

花啾自信滿滿,還挺期待:“能!”

給大夥兒都逗樂了。

草莓慕斯總共開拍才沒幾天,大家都在磨合,小家夥一過來場子就熱了,連女主得知了消息都提前趕過來揪臉蛋。

姍姍來遲的男主好像要踩點到。

大家怕小家夥待會兒吃不下草莓慕斯,就沒敢給她零食,花啾玩夠了,開始有點瞌睡,坐在老板椅上小腦袋一點一點。

然後就團成球閉上了大眼睛。

她又開始做夢。

這次的夢境裏出現了一間漆黑的小屋。

小屋沒有窗戶,白熾燈刺眼,照亮椅子上被束縛的蒼白少女。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面無表情,眼皮微耷,眸光像毒蛇一樣舔舐在她的臉上。

少女的恐懼倒映在他眸中。

——無用,無趣,無法理解。

片刻後,男人松開她的下巴。

沒有感情地擦了擦手指,低聲呢喃:“……兩個蠢貨。”

少女怕他,往後瑟縮了一下。

寂靜中,一個胖胖的男生突然從門外闖進來,表情驚恐:“紀哥哥哥!把蘇小姐放了吧,她可是裴總的人!”

男人冷嗤,聲音懶懶的:“裴總是什麽人。”

是……

是害了二少爺和三少爺的裴家繼承人啊。

紀家式微,如今根本無力抵抗。

紀哥這麽懶的人,為什麽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執迷不悟!

之後的畫面混沌起來。

跟之前的夢境一樣,男人的下場算不上好。

花啾眼皮跳着,看見另一個臉部模糊的大哥哥似乎得勝了,半條胳膊滲着血,冷冷地吐出三個字:“結束了。”

而男人兜轉間變成了一個小盒子,被爸爸媽媽捧着,哭得傷心。

……爸爸媽媽!

花啾驚愕地發現夢裏的那對夫妻,是憔悴了很多的爸爸媽媽!

爸爸仿佛老了十歲,頭發都開始斑白,以往冷漠的眼眸布滿血絲,媽媽哭得好傷心好傷心,淚水淌了滿臉,哭得花啾也開始鼻子泛酸,想上前安慰她。

媽媽,不哭,不要哭……

花啾睫毛顫了顫,小鼻子一吸一吸,正要哭的時候,忽然感覺小身子一沉——

唉呀,屁股有點勒。

花啾被勒得醒過來,迷糊着眼,把連體褲往下拽了拽。

然後她就發現自己被人提着。

花啾揉了揉大眼睛,視線越來越清晰,緊接着,看見一張年輕帥氣微帶些漫不經心的臉。

“誰讓你睡在這裏的。”

他開口,就連聲音也帶着懶,像要省電。

花啾沒吭聲。

她有點震驚,呆呆地看着大哥哥的臉,突然驚呼:“盒子哥哥!”

紀長一:……什麽玩意兒。

三歲的小屁孩簡直像四次元生物,見了兩次,沒一次能正常交流的。

當然,打死紀長一也想不到,小家夥說的盒子……

是骨灰盒。

他松開小家夥的後衣領,任由她愣愣地跌坐在老板椅上,奶瞟跟着一颠。

這間辦公室是拍攝場地,小家夥剛才睡覺,工作人員就順手把門關上了,直到有人過來查看,才發現男主來了。

拍攝正式開始。

紀長一對于自己要跟這只奶團子一起拍戲,多少會覺得匪夷所思。

但他并不是會給自己和別人找麻煩的性格。

于是沒提半個字,就開始拍了。

倒是陪他來的小胖激動到熱淚盈眶,看樣子要不是顧忌場合,幾乎要忍不住撲上去求簽名了。

故事開始。

哥哥因故把小侄女留在女主身邊,需要她照顧幾天,征得上司同意後,女主将乖巧的小侄女帶到公司,本來在工位上待得好好的,小侄女也成功用可愛征服了相鄰的領導和同事,但午後一個會議,讓辦公室空了下來——

花啾小鼻子吸吸,嗅見一股甜甜的味道。

她舔舔嘴唇,從椅子上爬下去,邁着小短腿兒,懵懵地、賊兮兮地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一切都是這麽的完美。

監視器後面的導演滿意到不行,簡直快被小家夥萌翻了,而在他滿臉姨母笑的時候,小家夥已經進了辦公室。

辦公桌上放着一整塊大大的草莓慕斯。

淡奶油和草莓醬打出的慕斯又香又甜,最下面擠擠挨挨塞滿果肉,就連最上面,也放了幾顆飽滿的草莓做點綴。

……好誘人哦!

花啾看呆了,小嘴微張,口水都快流下來。

攝像師拉近鏡頭,嘴角瘋狂上揚着拍清楚小家夥每個細微的表情。

團子開始吃。

拿着小塑料勺卻像揮舞着大鏟子那樣吃。

嗷嗚一口塞得腮幫子鼓鼓囊囊,圍觀的大家開始吞口水,再嗷嗚一口吃得滿嘴慕斯,像長了圈粉紅胡子的小貓咪,幾口下去……草莓慕斯已經變得殘缺不全了。

正當大家吸溜吸溜瘋狂吞咽,幾乎快忘了這是在拍攝時,惡魔的身影悄然降臨——

總裁男主突然出現,冷漠地拿走草莓慕斯,垂下視線。

對上一張小花貓似的圓圓臉,和烏黑的圓圓眼睛。

花啾被他冰冷的視線唬住了,小脖子縮了一下,又控制不住舔舔嘴唇……偷偷瞄向他手裏的草莓慕斯。

這個畫面,跟寶寶被冷面總裁吓到完全不敢動的劇本不同,但好像更有趣了。

導演沒有阻止,笑着示意繼續拍。

總裁的慕斯被吃了,眯了下眼睛,似乎在隐忍什麽。

他俯視着團子,聲音冰冷:

“小鬼,誰把你帶過來的?”

這個時候當然就要祭出倒黴的女主了。

花啾背過臺詞,很短的一句:小姑姑帶她來的。

但此時此刻,被盒子哥哥可怕的目光盯着,聞着草莓慕斯的香甜味道,花啾脖子一縮,小嘴兒一禿嚕,突然就開始吹彩虹屁——

“是帥氣的大哥哥和好吃的小蛋糕把啾啾吸引過來的。”

“……”

紀長一嘴角抽了抽,冷面總裁的氣質頓時蕩然無存。

而鏡頭後面的工作人員跟着愣了一下,也開始爆笑——臨場發揮也能無縫銜接,救命,這個小家夥怎麽這麽好笑啊!

看來啾寶還是個體驗派女演員呢¬v¬

一片笑聲中,導演最先恢複過來。

他擡了下手,示意全場安靜。

正準備說什麽時,總裁男主卻指節輕叩,突然開口。

“想吃嗎?”

花啾看着他手裏的草莓慕斯,咽了咽口水,連連點頭。

“誰帶你過來的。”他再次問。

這一刻,小家夥的思緒從未如此清晰,她魂不守舍地看着草莓慕斯,脫口而出:“我小姑姑。”

總裁勾了下嘴角,将慕斯給她。

冷漠的眸子卻像在醞釀着一場即将到來的暴風雨。

“咔——”

這出戲總算是完成了,效果簡直比預期還好。

拍完戲大哥哥就不理她了。

下場戲還沒開始,紀長一把自己陷進沙發裏,懶洋洋地阖上眼睛,充電。

花啾盯着他的臉看了一會兒,突然邁起小短腿兒,過去。

她擡起小爪子,輕輕湊近——

紀長一兩根手指捏住她的小爪子,慢騰騰擡起眼皮,瞧了她一眼。

“幹什麽。”

花啾:“哥哥你真好看。”

紀長一:“我知道。”

空氣中出現片刻的寂靜。

花啾眨眨眼睛,繼續問:“你認識啾啾的爸爸媽媽嗎?”

小家夥大眼睛清澈,臉頰肉乎乎的,仰着小腦袋,認真地看着他。

紀長一沉默片刻,松開她的爪子,垂下眼皮,聲音懶得要命:“鬼知道你爸媽是誰。”

“我爸爸媽媽是……”花啾跟他形容自己的夢,賣力地用小手比劃,“哥哥變成小盒子,爸爸媽媽抱你,哭哭……”

紀長一終于聽明白了。

原來盒子哥哥是這麽來的。她咒他?

佛系如他,也沒忍住額頭青筋跳了跳。

大哥哥的視線越來越危險。

花啾瞬間閉緊了嘴兒,大眼睛眨眨。

紀長一揉了揉眉心,懶散地往後靠進沙發裏,無語了。

“沒你的戲了,怎麽還不走。”

花啾只好失魂落魄地離開。

回家後,連秋芸問她今天過得怎麽樣。

花啾叽裏呱啦地跟媽媽分享了好多,說到草莓慕斯劇組時,在媽媽期待的目光中,憋出來一句:“盒子哥哥有點兇。”

“……可是他好好看噢。”

連秋芸:“?”

論三歲寶寶的小腦瓜子裏到底都裝了些什麽東西……

回到家沒兩天,花啾又去《飛花俠影》劇組拍完了剩下的戲份。

還是跟上次相同的打扮和妝容,方芳卻把她的發髻拆亂,衣服弄髒,小臉蛋塗上灰,要不是臉蛋上的肉肉太多,跟拾荒的幾乎沒區別。

花啾一臉懵逼地被人用襁褓裹着出了城,露出大眼睛烏黑的上半張臉,戲份就結束了。

這過家家屬實高級,也讓寶寶理解不動……

還不如跟小朋友們一起喝下午茶呢!

這之後,行程忙碌的花啾還去找南哥拍了mv和奶粉廣告。

跟制作周期漫長的電影和電視劇不同,沒過幾天,廣告和mv就公布了。

多了物料,裴照南和花啾的兄妹cp竟然後來居上,迅速壓倒了寶寶的其他大勢兄妹姐妹cp!

紀天銘快氣死了:“怎麽還能這樣。”

慧寶的代言都是他給他妹拉來的,結果轉眼就便宜了其他人?

連秋芸剛好看見電視上的奶粉廣告——溫柔的哥哥,乖巧可愛的妹妹。

十分正能量。

她毫不留情地吐槽:“跟小南比,你的氣質比較像那種會把奶粉揚掉的哥哥。”

紀天銘:“……”有這麽埋汰自己孩子的嗎。

他又開始看裴照南的新歌mv,看着看着,就開始覺得不對了。

這首歌主要講兄妹兩個的故事,表面嫌棄妹妹實則對妹妹很好的哥哥,和表面老是跟哥哥打嘴仗實則一遇到委屈就想哥哥的妹妹。

溫馨又可愛,讓人忍俊不禁。

怎麽越看越像——

“裴照南你個殺千刀的!”

紀天銘內心瘋狂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怪就怪他不會寫歌呗,搶別人的妹妹,無恥!怎麽這麽無恥啊!

連秋芸看不下去兒子的傻樣了,搖頭:“藝術創作別這麽較真,不然你也寫,你媽掏錢幫你出歌啊。”

“我寫就……”紀天銘的聲音突然卡住。

……他還真沒點亮這方面的技能。

光是小時候氣走的樂器老師都有兩位數了。

小兒子忿忿不平時,連秋芸往大兒子的舊號碼裏發了條消息。

號碼沒停機,卻也沒回複。

她失神片刻,接到杜鞍的來電。

悠閑假日大獲成功,他想提前把小家夥預定了,明年拍第二季。

可花啾參加節目原本就是為了消除觀衆們的偏見,如今目的達成,再參加,就不在紀家的計劃之內了。

杜鞍勸說:“啾啾挺享受拍攝的,而且節目組設備全,也有專業的剪輯組,能幫她記錄童年,這不是很好嘛。”

連秋芸還是沒立刻答應。

杜鞍見狀轉而道:“不然這樣,我們臺有一檔多子女家庭的育兒綜藝要拍,四個家庭的兄弟姐妹還沒找齊,讓小銘和啾啾參加吧。”

連秋芸:……倒也不必如此敬業。

她正準備否掉,就見旁邊聽了兩耳朵的小兒子忽然開始擠眉弄眼。

紀天銘用口型說了兩個字:“大哥。”

連秋芸心裏一跳。

然後沉默片刻,漫不經心地說:“讓啾啾參加也行。”

杜鞍眼睛一亮,緊接着就聽見那邊接着道:“不過您得把紀長一也請去。”

杜鞍:“?”

他納悶了:“兄妹組請紀長一幹什麽,小銘他……”

連秋芸:“長一是我大兒子。”

杜鞍:“?!!”

連秋芸嘆了口氣:“想必你也聽說了,這孩子最近剛回國,接了個劇,但他不願意跟家裏人聯系。”

“……這孩子從小主意就大,我也不敢突然過去找,怕他再跑。”

杜鞍十臉懵逼。

紀家到底什麽風水啊,養出的孩子個個這麽……

優秀!

紀長一現在确實名聲不好,但從出道起,他哪次不是腥風血雨體質?

就連這次隔了三年回國,都沒像其他藝人那樣flop,還冒出一幫不知道從哪兒潛伏了三年的粉絲。一大幫人就他在草莓慕斯的選角上吵得熱火朝天,反對的和支持的對半分,天天人工上熱搜。

這樣的藝人,對重視收視率的綜藝導演來說,可以說是個十足的金饽饽了!

杜鞍小心詢問:“紀長一真是你兒子啊?”

連秋芸:“不然呢。”

“那我就放心搞了。”杜鞍似乎在摩拳擦掌,“別光大兒子,其他兩個一起啊,我們這是孩子們的節目,不論多寡。”

他對那個少年班的天才也好奇得很呢。

當然,觀衆也是。

連秋芸沒話講了,搖頭輕嗤。

“……您先忙去吧,小心敬業過頭閃了腰。”

杜鞍哈哈笑了一聲,也沒繼續勸,跟她再三保證肯定能請到紀長一,才挂電話。

連秋芸靠在沙發上琢磨了會兒,開始找人打聽他說的那個綜藝。

因為悠閑假日爆火,花啾最近成學校裏的小明星了,到哪兒都衆星拱月的。

……但小明星也是要參加考試的。

總共在學校沒待過幾天的小朋友,成績可想而知了。

在別的小朋友都在炫耀自己的一百分時,花啾悄咪咪把試卷藏在小黃鴨書包裏,回去就往媽媽身上一撲,埋着腦袋蹭蹭,試圖萌混過關。

但熱衷于整理孩子書包的連秋芸還是發現了她的小秘密。

她拿出試卷,對着上面的十八分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

花啾不安地揣起小手手,試圖為自己狡辯:“麻麻……”

“噗嗤。”連秋芸突然沒忍住笑。

花啾的小臉蛋一下子紅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媽媽,仿佛遭遇背叛。

“媽媽你怎麽能跟哥哥一樣笑話啾啾呢!”

連秋芸趕緊捂住嘴,搖頭:“不是,媽媽沒有。”

紀天銘就不樂意聽見他妹說這種話。

他不服氣地把腦袋探過去看了一眼,然後沒忍住:“……噗嗤。”

花啾:QAQ

花啾簡直不想再面對自己十八分的試卷,崩潰地抱住肉肉臉蛋: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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