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節

們的最後一根稻草。

蔣露薇蹲在桌子邊上,後來幹脆坐在地上,“沈叔叔,你覺得這次體罰,就能讓他們改變嗎?有沒有聽過一句話,積習難改,不是這一家派出所這樣,我有一個好姐妹,她說她進去的時候,一個民警給她的見面禮就是當胸一腳,你們是官老爺嘛,誰能不怕。”蔣露薇的語氣有不忿,有嘲諷,卻是事實。

“所以,我來做改變者。”沈芮平斬釘截鐵,氣勢昂揚,信心百倍。

蔣露薇冷笑一聲,“沈叔叔,你比我更幼稚!”看到沈芮平瞪她,蔣露薇回給他一個白眼,語氣卻變得深沉起來,“當年爺爺教我,成大事者,要有擔當,有氣度,做事決斷,所以,就要求你不但要有一往無前的鋒芒,還要有八面玲珑的圓潤,而你,有前者,缺乏後者,所以,你只能做滅火器一樣的工作。”

蔣露薇想,沈家的老爺子,一定太了解自己的孫子了,所以,才會讓他去當兵,讓他去讀警察學校。

沈芮平覺得這一刻,自己不認識這個小丫頭了,他想起爺爺也曾經這樣評價過他,不禁滿頭黑線。

蔣露薇最善于察言觀色,看他神色松動,便知道他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說法,她站起來,挪開桌子,沈芮平仰頭看着她,小聲說,“老婆,我站不起來了。”

蔣露薇第一反應是尋找攝像頭,然後回頭看向門口,還好,還好!

她咬着嘴唇,恨恨地瞪着沈芮平,恨不得這時候給他一腳,不過,她還沒有狠下心,沈芮平若沒有雙手拄着地,早就趴下了。

她扶着沈芮平站起來,沈芮平幾乎把整個身體都靠在她身上了,好不容易扶着他坐下,蔣露薇幫他揉着雙腿,“自作自受!”

沈芮平笑道:“長這麽大,還沒有人挑戰我的權威,現在倒好,我的威嚴,全都給你弄沒了,接下來,怎麽辦?”

“那是你的事,公事公辦,不過,我不想等着你了,我要回家了。”

“也好,你先回家吧,我讓他們給你攔一輛出租車,要不然,讓藝林來接你。”

蔣露薇搖搖頭,“算了吧,我自己能行的。”蔣露薇開了門,門一開,衆人都看見了沈芮平坐在椅子上,包括耶律玉衡在內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蔣露薇問耶律玉衡,“請問,我妹妹在哪兒?”

耶律玉衡問了旁邊的民警之後,親自帶着蔣露薇去找溪溪,他們剛開了門,溪溪就醒了,看到蔣露薇,溪溪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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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露薇抱着溪溪,不停的安慰着。

好不容易等溪溪平靜下來,蔣露薇準備抱着她回家,溪溪卻想去找沈芮平,這個孩子被各種場面吓壞了,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惶恐不安。

看到沈芮平無事,溪溪這才答應回家。

派出所外,陸續停了很多車,蔣露薇知道,沈芮平還與歐很多事情要做,接下來,他會很忙,這個時候,她是不會給他添亂的。

蔣露薇帶着溪溪走了,派出所想送她,蔣露薇拒絕了,在門口攔了出租車,報了地址。

下了車,兩人進門,正好看到段藝林開車出去,車裏,坐滿了人,看到兩個人進來,段藝林停了車,“薇薇,你沈叔叔呢?”

蔣露薇決定不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告訴他,所以,只是說了一句沈芮平在忙工作,段藝林似乎是有急事,也沒再說什麽,便開車走了。

蔣露薇和溪溪回到家,溪溪開了電視,蔣露薇回房間寫作業。

寫了一個多小時,電話響了,是沈芮平打來的,聽他的聲音,還算平靜,看來,他已經處理好了這件事,“薇薇,晚飯你們在食堂吃吧,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家了,明天讓小陳送你去上學,有事情,你給我打電話……”

蔣露薇應聲答應,隐隐聽着電話那端,似乎有一個很嬌柔的女聲,她在沈芮平身邊笑得很開心,只不過一瞬間,那聲音又沒有了,蔣露薇沒有多想,很快挂斷了電話,她真心希望,她與沈芮平之間的關系,維持現狀下去,爺爺在的話,肯定不希望她找一個比自己大十二歲的老頭兒,十二歲,意味着人家都上中學了,自己才出生,這是多深的代溝呀。

一連四天,沈芮平都沒有回家,第五天,蔣露薇在本地新聞上看到了沈芮平,這一次,他可謂是雷厲風行,以城一虎為首的涉黑人員,被警方的雷霆行動全部抓獲歸案。

蔣露薇笑了,有意思,抓了城一虎,卻沒有動周連華,看來,沈芮平身邊的謀士還挺有頭腦的,制衡之術,運用得很純熟。

明天,是爺爺的忌日,蔣露薇決定買些祭品,去看望爺爺,從她回來到現在,還沒有去墓地,只因為心情太複雜,而非不孝。

蔣露薇在超市買了水果,都是爺爺喜歡吃的。

明天還要上課,所以,蔣露薇只能提前請假,缺席兩節課,應該問題不大,她現在的成績,總能讓老師們眼前一亮,因而老師對蔣露薇也十分寬容。

早上,蔣露薇又在花店買了一束花,打車直奔墓地,她想,蔣家的人,應該不會出現的吧,現在,老人家對他們的影響力,已經不存在了,那種震懾,随着老人家的入土,已經成為過眼雲煙。

蔣露薇提着水果,抱着鮮花,匆匆向山上走去。

山不高,才五百多米,山上郁郁蔥蔥,草木繁茂,是典型的風水寶地。

淚水,伴随着她的腳步,滴落在山間路上,蔣露薇仰頭看向山上,心中默默的說,爺爺,我回來了。

第二十七回 綁架

越往上走,山風越大,呼呼的風吹的蔣露薇的頭發都亂了。

蔣露薇顧不上理順頭發,快步走上半山腰的陵園,陵園門口挺着十多輛車,蔣露薇掃了一眼,沒有自己熟悉的車牌,看來,蔣家真的沒有派人來。

民間有句俗語,‘千人掙,萬人掙,不頂一人睏’,意思是說,上千萬後代的努力苦掙,不如祖上一個人葬到好的風水寶地。

蔣老先生的所在的這塊墓地,正是重金請了風水大師選擇的風水寶地,蔣露薇的父母,亦葬于此。

只可惜,蔣老先生這塊風水寶地,沒能保佑自己的孫女兒,蔣露薇在這世上,孤零零無以依靠。

蔣露薇把鮮花和水果放在墓碑前,雙膝一軟,跪在了墓前,淚如雨下。

她哭了足有十來分鐘,才抹去了淚水,然後把另一束鮮花放在父母合葬的墓前,對于父母的印象,真的只是照片,雖然爺爺說過很多關于爸爸的事情,蔣露薇心裏明白得很,她沒聽進去,而現在,她想聽也聽不到了。

蔣露薇站起來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窺伺她,環顧四周,身體突然僵住,因為她看到了蔣家的現任掌門人,蔣金武,還有賀衛方以及他的父母,跟在他們身後的,是公司的股東們。

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否則,她寧願換個日子來。

蔣金武滿頭的白發,一雙犀利的眼睛陰沉沉的看着蔣露薇,說是堂弟,其實,他不過是蔣老先生沒出五服的弟弟罷了,不算是親的。

蔣氏正統血脈,只剩下蔣露薇一個人。

賀祥東與蔣金武一左一右,走向蔣露薇,蔣露薇昂首站立,眼睛裏充滿了仇恨的憤怒火焰。

賀祥東趕在蔣金武前面說道:“蔣露薇,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來做什麽,你一個奴才管得着嗎?”蔣露薇譏諷地笑道,不錯,賀家原本就是奴才,現在,奴大欺主不說,還擺出了主子的架勢。

如此尖刻的話語,讓賀祥東臉上挂不住了,手臂高高揚起,作勢要打下去,蔣露薇絲毫不懼,“賀祥東,打我之前,你最好想清楚了!”

她掃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聲音沉穩淡定,“你們都記住了,是我爺爺給了你們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這一切,都是我蔣露薇的,遲早有一天,我會把它拿回來!”

蔣露薇轉身要走,蔣金武攔住去路,“蔣露薇,我們蔣家好歹也養了你十幾年,我大哥……”

蔣露薇粗暴的打斷蔣金武,“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論輩分,你是我爺爺的兄弟不假,可是,在我的眼裏,你們一個個禽獸不如!”

蔣金武氣急敗壞,自從他執掌蔣氏集團以來,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這個丫頭,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看來,兩年零八個月的時間,對她來說太短了。

一巴掌下去,全體都安靜了。

蔣露薇捂着臉,冷冷一笑,倏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給蔣金武一個耳光,“這是我替爺爺還給你的,蔣金武,我們走着瞧!”

“給我攔住她!”就在蔣露薇推開人群,轉身跑的時候,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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