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0
第二天,鄭西西睡了個懶覺。
她的生物鐘一向很準,最近基本都是七點左右自然醒,今天也不例外。
不過進入十一月以後,天亮得沒以前早了,鄭西西睜了睜眼,透過窗戶的空隙看到外面的蒙蒙天色,将被子一團,又重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竟然接近九點了。
她洗漱完下去,顧允已經起床,此時穿着居家服,伸着長腿坐在沙發上打電話。
傭人端出早餐,鄭西西拉開桌椅,在餐桌前坐下,顧允打完電話也走了過來。
“哥哥,早安。”鄭西西眉眼彎彎地說道。
“妹妹,早安。”
鄭西西喝了碗粥,又吃了一籠灌湯包。
顧允問道:“想騎馬嗎?”
鄭西西咬完了最後一個包子,鼓着腮幫子看他,顧允解釋道:“陳明遠在家呆不住,想約人出去玩。”
他說完就做了決定:“走吧,出去運動一下,我記得那邊還可以射箭。”
鄭西西沒有意見,她将牛奶喝完,上樓換了一身更休閑的衣服出來。
顧允和鄭西西到的時候,其他人已經過來一會了。
大家聚在一塊,在一個場子裏射箭。
以往顧允和陳明遠他們聚會都是小集體,今天考慮到鄭西西要來,所以也叫了幾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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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西西過去時,陳明遠正在張弓搭箭,箭射出去,中了六環。
他旁邊站了一個妹子,很給面子地喝彩。
陳明遠本來有些飄飄然,回頭看到顧允,立刻尴尬得頭皮發麻。
他這方面運動比不得顧允和鄭淮,玩得挺一般的。本來妹子給他喝彩他還挺高興,但是恰好被顧允看到了,陳明遠感覺自己的臉皮都要挂不住了。
他是堅決不會和顧允在一起玩射箭給他陪襯的,見顧允過來,陳明遠将東西往他手裏一扔,“大佬,給你。”
自己跑去隔壁玩了。
顧允将弓握在手上掂了掂,試了下手感,站過去搭箭開弓一氣呵成,正中靶心。
顧允長相帥氣,動作更帥氣,原本看到陳明遠拼命喝彩的女生看到顧允反而不敢開口,只剩下花癡了。
不過顧允也不是表演給她看的,顧大少爺回頭,得意地沖鄭西西揚了下眉,頗有幾分意氣風發的感覺。
鄭西西自認為領會了顧允的意思,剛剛陳明遠射箭的時候都有人喝彩,換成顧允反而安靜了,這牌面得靠她補上。
鄭西西清了清嗓子:“哇,哥哥好厲害,哥哥神射手,給哥哥打call!”
顧允:“……”
顧大少爺也體驗了一把陳明遠剛剛經歷過的蜜汁羞恥感。但是顧大少爺臉皮厚,除了一開始的錯愕,很快便坦然接受了這波贊美。
他去旁邊找了個空位,朝鄭西西招了招手:“過來,哥哥教你。”
鄭西西連忙走了過去。
顧允給她講了一下要領。
“兩腳平行,與肩同寬。”
“手肘微微擡高,眼睛盯着靶心……”
顧允動手幫她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後站到她身後,握着她的手,手把手教她射了一箭。
正中靶心。
“哇,我真厲害。”鄭西西感嘆道。
顧允也不戳穿她:“嗯。”
鄭西西學東西快,顧允又教了一會,鄭西西已經像模像樣的上手了。
顧允在旁邊給她打call。
鄭西西一箭射出,脫靶。
顧允:“靶子已經裝不下妹妹的箭了。”
中了五環。
顧允:“妹妹進步神速。”
鄭西西手一抖,箭頭在到達靶子前就落地了。
顧允想了想,“這箭一看就是沖着靶心去的,都怪箭頭有自己的想法。”
“……”
鄭西西無奈道:“哥,你是不是報複我。”
顧允自顧自笑得開懷。
“就是,顧允,你狗不狗,連妹妹都欺負。”陳明遠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跑了過來,“西西妹妹,別怕,你明遠哥手把手教你。”
陳明遠作勢要過來,被顧允攔住,“你滾開一點。”
陳明遠不服氣了:“就你能手把手教,我就不能教了?”
顧允雙标得明明白白:“你知道就好。”
“就你這技術,你想教壞誰?”
陳明遠:“……”
這回換鄭西西在旁邊悶聲笑了。
陳明遠:“……”
他好意過來幫忙,結果鄭西西竟然笑他,到底誰和誰才是一邊的。
鄭淮和杜峰本來在另一邊玩移動靶,這會大概是結束了,也朝這邊走來。
陳明遠看了看鄭淮,再看了看鄭西西和顧允,不知道為什麽,竟有一種顧允和鄭西西才更像一家人的感覺。
其實仔細看來,鄭淮和鄭西西眉眼間是有些像的,但兩人站在一塊,氣場完全不合,反而是鄭西西和顧允,往哪一站都有一種自成氣場,別人很難插進去的感覺。
不一會,鄭淮他們便走了過來。
鄭西西走過去,叫了一聲:“哥。”
鄭淮心情複雜地點頭。
對面的人是自己的親妹妹,但她站在顧允身邊,和顧允親密無間。
他過來的時候,雖然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什麽,但他看到了鄭西西的笑容,笑得很開心也很真摯。
在鄭家的時候,她從沒有這樣毫無保留地笑過。
竟然是顧允,在短短的時間裏,讓她打開了心扉。
人已經到齊了,于是大家分開,去更衣室換馬術服,然後去騎馬。
鄭西西第一次來馬場,衣服沒來得及提前準備,但是馬場經營多年,各種情況都遇到過,是有現成的馬術服可以買的。
鄭西西挑了一身合身的黑色,雖然比不上定制,但也是個有名的品牌,材質好,剪裁用心細致,穿起來利落又飒爽。
她在商店這邊換好了衣服,将換出來的衣服拿到女更衣間外的櫃子裏去鎖上。
衛生間和更衣間,向來是女生八卦最熱烈的地方。
隔着一定距離,鄭西西聽到了從裏面傳出來的談話。
“今天跟顧允一起過來的,就是鄭西西嗎?”
“是她。”
“聽說她現在和顧允住在一起,我本來以為是謠言,看來是真的。”
“他倆不會在談戀愛吧,不要啊!顧允保持單身貴族不好嗎?為什麽要看上一個鄉巴佬。”
“應該沒有吧。”另一個女生不太确定地說,“我聽到顧允叫她妹妹,看着也不像在談戀愛的樣子,應該就是看在鄭淮的面子上照顧她。”
“那他怎麽不照顧鄭宜呢?”有人問道。
現場陷入了一時的沉默。
“還能因為什麽,鄭西西會裝可憐呗。”一個聲音略顯尖銳的女生接道。
大家立刻将視線轉向她:“明揚,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說起來,你和顧允還是同學呢。”
被稱做明揚的女生帶上了一絲驕傲的神色,說道:“我和顧允小學就是同學了,顧允的母親,顧夫人,我在家長會上還見過。”
“快說快說。”有人催道。
“那時候顧夫人懷了二胎,大家都問顧允想要弟弟還是妹妹,顧允一直說的是妹妹,還說以後要當個好哥哥。結果後來顧夫人出事,二胎也胎死腹中。”
“我懂了,所以鄭西西其實是個替代品。”
“差不多吧。”明揚說道,“鄭西西被弄丢了十八年,再去顧允面前表現一番,讓顧允想到了自己沒能出世的可憐妹妹,就把她當自己妹妹一樣照顧了。”
“她還挺心機的。”
“不然呢,她才被鄭家認回來一個多月,農村長大的土包子,現在和顧允他們混到了一起,你們誰有她這個段位。”
“啧……”
一群人唏噓不已。
鄭西西站在門外聽完了自己的八卦,她體貼地等她們說完,這才故意弄出聲響,邁着步子走了進去。
裏面的談話停了下來,鄭西西沒有看她們,将自己的衣服放進櫃子裏鎖好,然後走了出去。
原本熱烈談論的人都噤了音,等鄭西西走出去好遠,才有人小聲說道:“她沒聽到吧。”
“應該……沒有吧。”
“是誰先說起這個話題的,也不看看場合,要是她跑去和顧允告狀,這不是平白得罪人嘛。”
“我剛剛可是一句話也沒說。”
“我也沒說,是文慧先說的。”
“我也沒說什麽啊。”文慧惱怒道,“就問了一句她是不是鄭西西,是明揚說得比較多好不好。”
……
大家都不想得罪人,雖然她們打心眼裏看鄭西西不爽,但即使再不爽她,她現在和顧允關系親密,誰也不想得罪她。
幾個人互相之間埋怨了起來。
明揚臉色難看,剛剛明明是她們追着問,現在倒怪起她來了。
鄭西西從更衣間出去,工作人員牽了一匹白色的寶馬過來,對她說道:“這匹馬是顧少爺挑的,比較溫馴,适合初學者。”
“謝謝。”
這匹馬性子溫和,一點不抗拒人,還會拿頭蹭她的手心。
鄭西西和它培養了一會感情,然後在工作人員的指導下上馬,手抓着缰繩。工作人員在前面牽着馬。
她擡頭,顧允正在不遠處的跑道上,和人圍着聊天。
鄭西西望過去,他擡了下頭,騎着馬朝她走了過來。
顧允腿長、寬肩窄腰,馬術服稱得他的肩部愈發挺括,身下的馬膘肥體壯,皮毛在陽光下散發着光澤。一人一馬迎着陽光過來的時候身上仿佛都發着光。
鄭西西突然有些明白女生為什麽要形容意中人為白馬王子,因為騎着駿馬的男人真的很帥。
顧允拉了下缰繩,馬在鄭西西旁邊停下。
顧允本來就高,馬更是比鄭西西身下這匹白馬高壯了不少,鄭西西得仰着頭才能看他。
“妹妹,哥哥得陪他們玩一會,你先讓工作人員教你,看看風景,哥哥虐完菜過來找你。”
陳明遠他們都換好了衣服,騎在馬上,等着顧允過去。
顧允說完又吩咐了工作人員幾句,這才回去。
鄭西西第一次騎馬,刺激是不敢追求刺激的,她坐在馬上,工作人員一邊牽着馬,一邊給她科普關于馬的知識。
走了沒一會,又一匹馬追了過來,跟她并排。
女生穿着一身紅色馬術服,連頭盔都是紅色的。
“鄭西西。”
略顯尖銳的音色,讓鄭西西将眼前的女生和之前在更衣室外聽到的那道聲音對上了號。
“你好。”鄭西西沉靜出聲,頗有大家閨秀的範。
“剛剛在更衣室,你是不是都聽見了。”明揚開門見山地問道。
鄭西西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想說什麽?”
“我只是說了實話。”明揚驕傲地說道,“我和顧允很小就認識了,我很了解他。你不過是沾了一個死人的光而已。”
“是你單方面認識吧。”鄭西西拉了下缰繩,“從小就認識顧允的人很多,單方面認識顧允的人更多。是什麽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你能為他代言。”
鄭西西笑了一下,“憑你臉皮厚嗎?”
“你……”明揚沒想到鄭西西這麽伶牙俐齒,她被噎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知道顧允哥為什麽喜歡我嗎?”鄭西西突然問道。
明揚謹慎地看了她一眼,沒回。
“因為我年輕。”鄭西西說,“他喜歡我這樣的……十八歲的小姑娘。你再年輕五、六歲,你也可以。”
明揚的聲音尖銳,太有辨識度,鄭西西一下子就聽出來了,自然也聽到了她之前說的她是顧允同學的事。
顧允今年二十四,鄭西西其實覺得這是個很好的年紀,但這并不妨礙她故意用年紀刺激明揚。
誰讓她現在才十八歲,就是比明揚……年輕。
明揚也确實被氣到了。
而且最戳中明揚痛點的是,她比顧允還大了兩個月。
明揚被她給氣走了。
鄭西西繼續騎着馬慢慢逛。
明揚的話并沒有在她心裏留下痕跡。
她從小在村裏長大,喜歡嚼舌根的人多,她的身世又是可以拿來當談資的,她早就學會了不因為其他人莫名其妙的話庸人自擾。
說到底,明揚故意過來挑釁,不過是嫉妒罷了。
一個懷着目的的人說的話,傻子才會放在心上。
鄭西西騎着馬兜了半圈。
顧允得勝歸來,馬蹄在空中高高揚起又落下。他拉了下缰繩,馬兒便踏着小碎步慢悠悠朝鄭西西這邊走來。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跑歡了,馬顯得有些興奮,甚至試圖來拱鄭西西,被顧允及時拉住。
“妹妹,想不想跑快一點。”顧允問道。
“可以嗎?”
“我帶你。”
鄭西西從馬上下來,顧允朝她伸手。鄭西西拉住他的手,翻身上馬,坐在了顧允前面。
“抓緊了。”顧允坐在她身後,手抓着缰繩,讓馬暢快地跑了起來。
綠茵茵的草地一望無際,頭上藍天白雲,格外惬意。
馬撒歡似的跑了一會,陳明遠和鄭淮他們追了上來。
鄭西西明顯是不會騎馬的,只能靠顧允帶着。
他們幾個每次比賽都輸給顧允,陳明遠于是心生一計:“剛剛沒過瘾,不如我們再來個雙人賽吧,每人都多帶一個人,正好帶西西妹妹一起。”
怕顧允拒絕,陳明遠說完便去找人,壓根不給顧允拒絕的機會。
不一會,人就到齊了。
陳明遠帶的是他在射箭的時候給他喝彩的妹子,安文姝今天沒空,杜峰帶的親戚家裏的一個妹妹,讓鄭西西驚訝的是,鄭淮竟然也帶了一個女生過來。
顧允說道:“你可以仔細看看,說不定是你未來嫂子。”
鄭西西便多看了幾眼,女生長得很嬌小,臉紅紅的,看起來很害羞的模樣。
鄭西西之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鄭淮有女朋友,更想不出鄭淮和女孩子相處起來會是什麽樣子。
她看得太久,被鄭淮察覺到了,他回頭,對上了鄭西西一雙閃着八卦光芒的亮晶晶的大眼睛。
鄭淮:“……”
“你不要聽顧允亂說。”他解釋了一句,“朋友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
顧允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
鄭淮咳了一下,不說話了。
大家各自做好準備,哨聲一響,顧允說了一句:“抓緊了。”然後一馬當先沖了出去。
鄭西西雖然做好了準備,但是她沒想到速度會這麽快。
風聲呼嘯而過,她整個人被颠得一晃一晃,顧允已經幫她卸了不少力,鄭西西的後背貼在顧允的胸膛,即便如此,第一次經歷這麽刺激的速度,鄭西西臉上的血色都褪盡了。
顧允也察覺到了一些異樣:“西西?”
他放慢了速度,“不舒服?”
“還、還好。”鄭西西艱難地吐字。
“那哥哥慢點。”顧允道,“是我不好,只顧着加速,忘了考慮妹妹的感受。”
顧允說着,速度果然慢了下來。
鄭西西連忙道:“其實我還好。”
雖然不太舒服,但也沒到不能忍的地步。
“讓他們一次。”顧允慢悠悠地說,“老是贏有什麽意思,呆會誰贏了我們讓誰請客。”
“看看誰能成為中午的冤大頭。”
鄭西西:“……”
顧允這邊慢下來後,其他幾組很快便超過了他們,陳明遠甚至還高興地喊話:“哈哈,顧允,我去終點等你了。”
好不容易找了鄭西西拖後腿他才超過顧允,陳明遠打了雞血一般跑遠了。
最後比賽結果出來,陳明遠拿了第一名。
顧允很給面子地說:“為了慶祝明遠的第一名,中午一起吃個飯怎麽樣?明遠請客。”
陳明遠:“……不是,我不是贏了嗎?為什麽是我請。”
“大家是為你慶祝,其他人掏錢豈不是不給你面子。”顧允說道,“是吧?”
其他人跟着占便宜,附和道:“是這個道理。”
陳明遠:“……”
過了一會,陳明遠終于有些回過味來了,“你不會是故意輸給我的吧,給我挖坑呢。”
以陳明遠多年和顧允打交道的經驗,這種缺德事顧允是真的做得出來。
他倒不是缺這點錢,他就是不喜歡看顧允得逞。
“不要亂說。”顧允揶揄地說道,“明明是你憑實力向大家證明,你是場內最快的男人。”
陳明遠:“……卧槽?”
什麽最快的男人,這是什麽鬼稱號。
陳明遠憤憤指控,“這稱號要送也要送給你吧,以前不都是你最快。”
“那是馬快。”顧允解釋道,“現在同樣的馬,你在馬占據劣勢的情況下贏了,這才是你的真實力。”
“……”
“我服了。”陳明遠已經放棄和顧允争辯了,“我送你面錦旗好不好,嘴炮王者顧允。”
顧允謙虛道:“不敢當。”
“……”
陳明遠第n次想把顧允這張嘴給縫起來。
鄭西西站在顧允身邊,看他幾句話将陳明遠說得差點內傷,扯了扯他的衣袖:“哥哥。”
“嗯?”顧允低頭。
“以後你出門帶保镖吧。”
顧允:?
“我怕哪天,你得罪過的人組團來揍你。”
顧允:“……”
鄭西西覺得,就憑顧允這張嘴,能安全長這麽大真不容易。
她現在就怕陳明遠一個想不開要來揍他。
鄭西西扯着顧允的衣袖,默默将他往遠離陳明遠的方向拉。
顧允臉上挂着笑,乖乖被她拉走。
陳明遠覺得稀奇不已,問鄭淮:“我很好奇,妹妹是怎麽讓顧允乖乖聽話的。”
還扯衣袖,如果是他去做,他确定自己的爪子剛伸過去,顧允的巴掌下一秒就會到,順帶一句嘲諷。
就是這樣的沒有兄弟愛。
鄭淮一言不發。
他還想知道,顧允是怎麽把他妹妹給攻略的。
他本以為,鄭西西是那種偏理性,并不會撒嬌的性格。
原來她也會撒嬌,但對象只有顧允。
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鄭淮以前并不會去想如何和鄭西西相處。只是現在有顧允這麽個對比在,明明自己才是親哥哥,但待遇天差地別,便怎麽看怎麽有點不是滋味。
他突然想到,鄭西西剛回鄭家的時候,看到鄭宜,是不是也是這樣的感覺。哪怕他自認為沒有故意傷害過鄭西西,但他面對鄭西西和面對鄭宜時完全不一樣的狀态,這種對比,本身就是一種傷害。
見他愣住,陳明遠踢了他一下。
“我也不知道。”鄭淮皺眉說道。“不是要請吃飯嗎?餓了,現在就走吧。”
“走走走。”陳明遠招呼其他人,“走,去吃飯,老子請客!”
鄭西西和顧允一起往外面走,鄭淮跟了上來。
“西西。”
鄭西西擡頭看他,鄭淮動了動嘴,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沒什麽事。”鄭淮說道,“中午多吃點。”
等鄭淮走了,鄭西西才疑惑地問顧允:“我哥怎麽了?感覺他怪怪的。”
顧允的重點完全跑偏,他伸手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妹妹,給你劃個重點,你得記住。”
鄭西西:?
“以後叫他……鄭淮哥。”
“……”
作者有話要說:顧允:一個雖然很雙标,但只要你們說不過我就不能反駁我……的嘴炮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