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容嬷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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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苑也是一進的院落,當中三間正房,兩側是四間帶有耳房的廂房,阮筠岚睡在第三間正房,左邊第一間做書房,中間正屋則做平日起居之用。院子中清掃的幹淨,當中鋪着十字形石路,其餘地方均是黃沙地面。屋後種有高大的柏樹,約莫是推窗即可見。

見院落灑掃幹淨,沒有絲毫怠慢,阮筠婷放下心。正屋的門簾掀起,聽蓉和聽蘭先下了臺階,規矩的給阮筠婷行禮:“阮姑娘。”

“嗯,你們岚爺呢?”

“在裏頭呢,阮姑娘快請進。”

阮筠婷進屋,只見屋內一盞絹燈光線柔和,阮筠岚正坐在八仙桌旁獨自用飯,桌上擺着兩碟菜,一個炒肉片,一個紅燒雞肉塊。在看看屋裏,一應物事齊全,地當間的黃銅暖爐燒的正旺。

他吃的好住得好,阮筠婷更放心了。

到了桌邊獻寶似的端出食盒裏的面藍邊陶瓷碗,“岚哥兒,明日是你生辰,我給你煮了面,你快嘗嘗。”

說着在阮筠岚對面坐下,雙手撐着下巴,眨巴着大眼睛期待的看着他。

阮筠岚放下米飯,端過面碗放在跟前,看着上頭綠油油的蔥花和爆炒的香氣撲鼻的肉絲,詫異的問:“你做的?”

阮筠婷嘻嘻笑道:“我是不會啦,不過羅姑娘的奶娘苗媽媽廚藝很是厲害,我請教她的,你先嘗嘗味道如何。”

阮筠岚心中滿是複雜,這還是第一次吃到姐姐給他煮的面。低下頭先喝了一口湯,“味道很好。”

“那是,這可是我親手做的。明日我就要與曹嬷嬷去學規矩了,卯時一刻就要點卯,我怕那時候來不及,就提前給你送來。哦,對了,這是香姨娘給的。”說着将藍色的荷包遞給阮筠岚:“裏頭的香料是香姨娘自己調制的,想不到她還能記得咱們。”

阮筠岚滿心複雜的接過香包聞了聞,随即一言不發的放在桌上,開始吃面。

阮筠婷拄着下巴,雙眼含笑的看着阮筠岚。半大的小子,吃飯是極快的,一碗面幾口便吃光了。待到吃完,阮筠岚才擡起頭問:“你吃過晚飯了?”

“吃過了。”阮筠婷撒謊不眨眼,其實她一直忙着擀面煮面,哪有時間吃。不過看阮筠岚吃的香,她自己也就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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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筠岚心下感動的很,自打阮筠婷關過一次柴房,她就如同變了個人,知道心疼他了,也知道體諒他了,記得去年他們的生辰,阮筠婷還來跟他要銀子,想自己出去買新衣裳穿,他沒有,她還大哭大鬧了一場。如今的她與從前的她,簡直是天差地別。

“這些菜還熱的,飯我也沒吃兩口,扔掉可惜了。”阮筠岚将剛才自己的飯端給阮筠婷:“你幫我吃了吧。”

關心她就直說嘛。阮筠婷喜笑顏開的接過碗筷,狼吞虎咽的吃飯,今天折騰纏腳的事,早就餓的她前胸貼後背了。

屋裏光線柔和,姐弟倆十幾年來第一次如此安靜溫馨的對坐着。阮筠婷餓了,吃飯就不講究什麽禮節,只管塞得滿口都是,阮筠岚心中百感交集,看她這樣大大方方的,倒比從前故作嬌羞矜持假裝溫雅的樣子要順眼的多。

待用罷了飯,聽蘭手腳麻利的收拾了杯盤碗碟,聽蓉端了熱茶進來,阮筠婷喝了一口,才道:“岚哥兒住的可還慣嗎?”

阮筠岚點頭。

大眼睛一轉,阮筠婷站起身隔着桌子伸長手臂捏阮筠岚的臉頰,笑鬧道:“離了我,你還真敢說你住的慣了呀!我可是沒睡好呢!”

阮筠岚早熟穩重,已經很久沒有玩鬧過了,如今阮筠婷主動跟他玩,他還有些不适應,努力板着臉躲開了她的“樂爪”。

“姑娘家的,沒個穩重樣子。”雖是訓斥,但聲音含笑。

阮筠婷聞言,亂沒形象的哈哈笑了起來,笑聲清亮悅耳,“岚哥兒好生無趣,明明比我還小,做什麽要裝學裏的老先生。”

阮筠岚險些破功,咳嗽了一聲才道:“規矩禮儀不只是給人看的,而是約束自己的,約束自己,不是為了突顯自己的修養,而是為了表示對人的尊重。你這樣沒規矩,明兒個曹嬷嬷一準會訓斥你。”

阮筠婷一愣,這番話卻是給她提了個醒兒,禮儀規矩若是不融入于日常生活中,豈不是失去了其本身的價值?學與不學,又有什麽區別?

阮筠婷心裏一亮,笑嘻嘻的揉阮筠岚的臉頰:“聽君一席話,勝讀幾本書呀。我知道知道了!”

阮筠岚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這樣算是知道?

姐弟兩閑扯了一會,阮筠婷看着時間差不多了便起身要告辭。阮筠岚拉着她,道:“等會,先看看龍玉佩。”說着從衣領中扯着一條紅繩,将一塊玉佩拉了出來,摘下來遞給她。

“明兒你學規矩忙,就今日看看吧。娘說,看到它,就如同看到爹了一樣。”

玉佩巴掌大小,上雕九龍,玉質溫潤,一看便知道這玉絕非是平凡人家所有的,大多應當是王族之物吧?

阮筠婷接過玉佩仔細摩挲,腦海中滿是疑問,可是她怕多說漏了餡兒,只能将問題壓下來,換了個說法道:

“也不知爹爹是否還記得娘,記得咱們。”

阮筠岚嘲諷一笑,“他或許早不記得娘了,不然怎麽會容許娘帶着咱們吃苦?不過也罷,娘說留着玉佩,也是完成她的心願,咱們只管留着就是,若是将來有緣分見了爹,就把玉佩還給他。”

阮筠婷蹙眉,道:“能見到嗎?也不知道爹爹在哪裏。”

這句話阮筠岚沒有回答,接過玉佩收好了,道:“随緣吧。”

回靜思園的路上,阮筠婷滿心都是關于生父的消息。據說,她的娘親徐采菱是一個絕色美人,又頗有才學,還很是烈性。能讓這樣一個奇女子傾倒的男子,必然不凡。她與阮筠岚的生父,一定是個厲害的人物。可是,這個人是誰呢?

沒有生父,她與阮筠岚也始終是沒有根的“野孩子”,若是将來有機會,她一定要找到那個人,代她的生母問一聲,可還記得徐采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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