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頂流養成12天 渣男去死
男人這種厭惡的眼神王三秋沒少見, 他不單只是對這三只怪異的蝙蝠厭惡,而是對王三秋身上一切不順眼的地方直接了當地表達厭惡。
王三秋在朋友面前的張揚恣意一碰到他,頓時像被當頭澆下一盆冷水, 再光彩的人都會變成狼狽的落湯雞。
王三秋別開頭, 匆匆提起鳥籠, 蒙上黑布。
爬起身從他身邊經過。
手腕被一把抓住,耳邊是冷漠的聲音:“看不見我?”
王三秋不想和他說話:“有事, 你先離開吧。”
“推了, 我過兩天走了。”
意思要王三秋陪他。
這樣的語氣, 王三秋必須得對他言聽計從。
王三秋想起沈墨遙跟他說的話, 想起沈墨遙和陳郁書健康的戀愛關系, 今天他第一次下定決心抗拒這個男人, 表情冷硬:“我說了,我有事,你閑得慌可以去會所找三.陪陪你。”
男人冷笑着:“你不就是?”
王三秋眼裏的亮光全部熄滅了, 只有自尊被一個人持續不斷地挫傷, 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王三秋沒有注意,鳥籠裏的蝙蝠少了一只。
沈墨遙今天才跟着陳郁書回家,綜藝首秀和電影首秀都大火,沈墨遙被安排了一些訪談和見面會,如果是其他公司的藝人,現在已經接上廣告和商演,開始勤勤懇懇給公司拼業績。
沈墨遙雖然簽給陳郁書,本質上和陳郁書的地位差不多,公司上下集體默認他是老板(娘), 當然, 沈墨遙本人一點也不知道。
圈內沒人不眼紅他, 即便大牌獨立去做工作室,也受制于母公司,處處都有利益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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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沈墨遙一開局就被陳郁書拉到了終點線上,老板真心實意地捧他,而且,不是當情人地捧,是當老婆捧。
放眼圈內只有沈墨遙有這樣的待遇。
陳郁書擺明不做藝人經紀,這樣的賺錢法子層次太低,而一旦把冥王視頻做起來,他們靠股市閉着眼賺錢,這種賺錢手段脫離了娛樂圈,是種讓圈內人仰望的階層。
冥王視頻如今已經被陳郁書盤活了,日活量還在增長,用戶粘性相當高,一部分是冥王改版前的老用戶,有情懷,另一部分是同人二創的天下。
尤為醒目的是書遙cp粉。
冥王視頻作為書遙cp粉的大本營,除了視頻創作,同人分區也是一大特色,在正主的網站裏造正主的糧,還被正主發放創作激勵,全世界都只有書遙的cp粉能磕cp磕到這種境界。
公司和網站欣欣向榮,沈墨遙即便是條大鹹魚也替陳郁書感覺高興,這兩天按照陳郁書的意思先在家裏休養,磨刀不誤砍柴工,琢磨一下無限流新劇的劇本,這個題材市場一片空缺,陳郁書決定自己先吃獨食。
沈墨遙看着新劇本,真有一種因緣巧合的宿命感
不過這回不做boss,做玩家。
提前揣摩劇本對于沈墨遙來說相當有必要,他當慣了玩家的對立方,想演好玩家的樣子,要轉換一下思路,提前下功夫,否則演起來會出戲。
陳郁書點子層出不窮,在公司掌握絕對權力,執行力極強,沈墨遙做鹹魚還得被他逼着游泳,沈墨遙之前一直在給《倩鬼》跑宣傳,現在情緒依然沉浸在《倩鬼》的戲裏,陳郁書卻猝不及防把無限流系列劇的劇本交給他了。
沈墨遙嚴重懷疑陳郁書把明年的檔期都給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沈墨遙有點慶幸第一個副本改編的是他們的古宅經歷,他有很強的代入感,入戲不是什麽難事,坐個飛機的功夫,沈墨遙竟把臺詞都背好了。
陳郁書知道沈墨遙是真愛演戲,看他這麽專注,也不打攪他,等上了接送他們的專車,陳郁書才語氣柔和地告訴沈墨遙一個壞消息:
“這個不一定是最終劇本。”
沈墨遙猛地合起劇本,有種不好的感覺:“你什麽意思?”
“意思是我只是拿來讓你熟悉一下題材,沒叫你背,劇本寫了很多版本,沒有确定到底用哪一個,我覺得你背這麽快,那再弄出十幾個版本給你背吧。”
故意等他背完才告訴他!不愧是陳郁書!
“你怎麽還沒死呢?”
陳郁書微笑:“你走我就死了,你走不走?”
沈墨遙放下劇本,身上起了些雞皮疙瘩:“說話好肉麻啊你。”
然後鑽進陳郁書懷裏,抱着陳郁書,一聲不吭,擺明打死要纏着他。
陳郁書看沈墨遙這個才叫肉麻的樣子,很有自知之明,他口是心非,狗嘴吐不出象牙,沈墨遙撒嬌的時候,他最好還是閉嘴。
短短下個飛機的功夫,沈墨遙機場拿着劇本鑽研的路透圖就淺淺上了個熱搜,粉絲一片熱淚,誇贊沈墨遙敬業,期待起沈墨遙的新劇。
陳郁書翻着這個熱搜裏的彩虹屁,也不是不喜歡沈墨遙被人誇,要知道他沒事就披着馬甲給誇沈墨遙的評論點贊,更喜歡給書遙cp粉點贊,至于書遙同人二創,他一鍵三連不在話下,做為一個霸總,私底下的樂趣實在有些癡漢了。
陳郁書看着一水誇沈墨遙的留言,手指揉着沈墨遙的頭發,手上有多軟,嘴上有多硬:“演員背臺詞看劇本是理所當然的事,怎麽沒人誇棺材廠棺材做得好,火葬場火燒得旺,敬業被這樣誇,我覺得很不正常。”
“知道你看不慣明星被捧太高,但是你非得用這麽陰間的例子嗎。”
“讓你有代入感。”
“不需要這種代入感!”
車駛進前院,陳郁書下了車,拖着一個不好好走路的沈墨遙,腳拖泥帶水,手指在他身上勾勾搭搭,要當陳郁書的累贅,陳郁書對沈墨遙的耍賴樣子習以為常,拎着沈墨遙往屋裏走,眼見又是一天沒羞沒臊的日常。
沈墨遙突然松開陳郁書,陳郁書松口氣,他被高強度鬼纏身纏了半個月,雖然很甜,但是他想緩一緩。
陳郁書邁開腿加快速度,和黏人的沈墨遙拉開距離,也做好了被沈墨遙繼續纏上的準備,連走路都要纏着你,這種甜蜜的負擔太磨人了,只有陳郁書能消受。
陳郁書在門口站定,沈墨遙還是沒跟上來。
奇怪。
陳郁書轉過頭去看,訝異地發現沈墨遙還站在原地,有個黑色的小東西繞着他,被陳郁書瞧見,它一晃眼就飛走了,速度快到詭異。
“怎麽了?”
沈墨遙只告訴陳郁書:“我去找朋友玩。”
沈墨遙表情不大對勁,也沒有直接告訴他緣由,陳郁書看出沈墨遙不想說,他收起好奇心,雖然他承認自己喜歡沈墨遙到不正常的程度,像養着金絲雀一樣養他,覺得沈墨遙是自己的,對他嬌生慣養,占有欲和妒心大得陳郁書自己都覺得過分,這是他的性格缺陷,但不意味着他會像對待金絲雀一樣關着他。
沈墨遙對他保留着一些小秘密,陳郁書當作不知道,随口問:“找王三秋嗎?你朋友只有他在京城吧。”
“嗯。”
“你去吧,叫司機接送你。”
沈墨遙點點頭,轉身要走,陳郁書又問他,這回語氣有點酸溜溜的:“過夜麽?”
沈墨遙本來一臉嚴肅,可陳郁書表現出這種小孩子離不了媽的模樣,沈墨遙一下咧開嘴笑起來,看着陳郁書有些陰郁的面孔,不了解陳郁書的人會覺得他不好惹,但是沈墨遙知道這是陳郁書委屈的樣子。
“看情況,盡量回來陪你呗,就一晚,小陳該長大自己睡覺了。”
陳郁書盯着沈墨遙:“一晚也受不了,睡習慣了。”
“那你自己解決!”
“你怎麽解決。”
沈墨遙紅了臉:“我沒你色,吃齋念佛都可以,不需要解決。”
“真的?”
沈墨遙想起自己對陳郁書幹的一些事,老臉不保,說不下去了,眼神左右游移,嘟囔着:“不回來就和你打電話,行不行?”
“哪種電話?”
“走了!”
陳郁書被哄開心了,小別勝新婚,他還挺期待和沈墨遙打電話。
不得來個激情luo聊?
沈墨遙站在王三秋門口,敲敲門,聲音很輕,是種不想打攪王三秋的力度。
裏面沒動靜。
沈墨遙沉默了一會兒,他握住門把手,裏面的鎖便自己開始轉動,沈墨遙再擰動門把,門就輕而易舉地被他打開了。
他小心地踏進房間,現在已經日落,屋裏一片昏暗,沒點一盞燈。
沈墨遙奔着沙發走過去,那裏隆起一個人形,被毯子蓋得嚴嚴實實的,他坐在沙發邊上,掀開毯子,露出王三秋淩亂的腦袋。
“三秋?”
王三秋沒理他,只是用手臂擋着眼睛,沈墨遙眯起眼,他猛地将毯子全部拉開,王三秋慌忙想抓回毯子遮羞,沈墨遙沒讓他如願,将毯子一把扔在地上,看着王三秋這斑駁不堪的身體,沈墨遙的火一下就竄到腦仁裏了,眼珠都是紅的。
他自打被陳郁書拐走,人情世故的東西都被陳郁書擋着,沈墨遙只管開心談戀愛,開心演戲,他從來沒再像現在這麽大火氣。
沈墨遙沉默了兩秒,一針見血:“給你鞋櫃留鞋子的人幹的?”
王三秋心裏咯噔一下,沈墨遙看起來樂呵呵的,沒什麽心眼,可他什麽都看出來了!
王三秋還是用那副糊弄的口吻,含混着敷衍沈墨遙:“真沒什麽,你怎麽來了,我今天還想把小福大福和來福給你送回去來着。”
沈墨遙沒計較王三秋給三個人外妹子起了這麽土味的名字,王三秋還想把毯子撿起來,被沈墨遙一把攥住了手腕。
沈墨遙好欺負只是相對于陳郁書而言,王三秋被沈墨遙抓住,根本連動都動不了。
“遙遙,我光屁股呢,你別這樣,咱倆都是受啊……很尴尬的。”
“現在不适合開玩笑,你到底被他怎麽了?你和我說明白,不然我就跟你耗着。”
王三秋還是不松口:“我約炮啊我怎麽了,這不是事後呢麽。”
沈墨遙俯下身來瞪着他:“哦,你約炮,約完躲在家裏蒙着被子自閉,痛哭流涕?”
“我哪有痛哭流涕!”
王三秋說着,臉上本來就有一道一道的淚痕,他以為沈墨遙看不見,其實沈墨遙在夜裏,什麽都看得明明白白,而此時此刻,王三秋一激動,眼眶裏立刻沖出熱淚來,這下露餡,他再也用不着掩飾了。
沈墨遙沒講話,他用拇指抹掉王三秋的眼淚,扯着他不由分說地拽去浴室裏,打開花灑,讓熱水澆在他身上,洗掉那些不幹不淨的東西,沈墨遙完全不嫌棄他,給他擠上沐浴露,王三秋躲開沈墨遙,抽着鼻子:“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沈墨遙已經完全被打濕了,還是站在原地陪着王三秋,看着王三秋一邊抹眼淚一邊洗澡,如果這是個電影鏡頭,還有點滑稽。
可沈墨遙完全笑不出來:“我很早就看出你不對勁了,你到底怎麽回事?”
王三秋腦袋被熱水蒸騰着,緊繃的神經也松了弦,有些不想說的話也從肚子裏冒了出來:“是我媽生的病,當初不是搞到一大筆錢給她治療麽,你還老問我哪搞來的錢。”
“你說自己刮刮樂刮出來的那筆錢?”
“嗯,其實我是問他借的。”
“問今天欺負你的男人借的?”
王三秋嗫嚅着,糾正沈墨遙的話:“不能說是欺負我,我是靠他才交上醫藥手術費啊,怎麽說也對我有恩情的。”
沈墨遙走近一步,歪起腦袋:“對你有恩就可以欺負你了?你們這算什麽關系?包養?”
王三秋還是被沈墨遙點透了這個他不願意去想的詞,他垂下頭啞然。
沈墨遙按住他的肩膀:“你給他還清了沒有?”
王三秋搖頭:“我不知道怎麽還,和他不清不楚,越糾纏越不明白,而且他也不要我這點錢。”
“你喜歡他?”
王三秋眼裏又流出淚,嘴唇抿得緊緊的,不想回答。
沈墨遙胸口裏的火氣越燒越旺,他不生王三秋的氣,他在生那個渣男的氣。
“他用自己一點零花錢玩弄你的感情!王三秋,打起精神,你給他的和他給你的一點也不對等,你對他掏心掏肺,把自己僅有的東西都可以獻給他,他卻拿金錢衡量你的感情,對待你就像對待他的玩具,因為幫助過你,出身比你好,就自以為高你一等,膩了就給你冷臉,偶爾想起你,就要你陪他找樂子,對你忽冷忽熱,讓你在他面前從來沒擡起過頭,我說的對不對?”
全被沈墨遙說中了。
沈墨遙語氣不容拒絕,每個字都惡狠狠地:“你要跟他一刀兩斷,這樣的人不值得留戀,連喜歡都不配。”
王三秋皺着臉,被沈墨遙瞪着,終于點點頭。
沈墨遙聲音完全放緩下來,捏着王三秋的手腕:“為什麽不找我借?”
“你那會兒也沒什麽錢,問你借,你肯定問陳郁書要,我不知道陳郁書對你會不會像他對我這樣,你問他要得越多,他就越有自信欺負你。”
沈墨遙眼眶一酸,他被陳郁書保護得太好了,已經忘記了在這個世界真情簡直是匮乏,什麽都要摻上金錢地位,變成腐臭不堪的東西,王三秋沒有他的好運氣。
不過幸好他可以及時止損。
沈墨遙抱住王三秋,嘆口氣:“你和他都對我最好,今天要我陪你嗎?”
“……不用,你有男朋友了,晚上跟我呆一起幹什麽。”
“跟你呆一晚又不要緊,我跟他說過了。”
“不行,你老跟他打電話,我不想聽,你們說話很肉麻很惡心。”
沈墨遙笑起來,他知道王三秋擦幹眼淚往前看了。
“而且,你別抱着我,真的很尴尬。”
沈墨遙松開王三秋,他本來是打算陪他,但是臨了,留王三秋一個人冷靜冷靜。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男人點了支煙,拉開車門鑽進駕駛座,發動引擎時,他的餘光掃過後視鏡,愣了一秒,身上汗毛倒豎。
他掐滅煙頭,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着,做好心理準備,轉過頭看向後座。
有個膚色蒼白、漂亮得驚心動魄的青年坐在那裏,他抱着胳膊,姿态放松,相當冷豔。
有種興師問罪的架勢。
沈墨遙看着這個男人,長得非常帥,難怪讓王三秋為他五迷三道、唯他是尊,人類說到底都是顏狗,做為一只鬼,沈墨遙承認自己看上陳郁書也和陳郁書帥脫不了幹系。
可更重要的是,陳郁書人狗心不狗。
男人眯起眼:“你怎麽進來的?”
“我來找你聊聊王三秋的事。”
男人打量着沈墨遙,眼神逐漸饒有興味:“你就是王三秋那個明星朋友吧?”
“下車吧,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聊聊。”
男人被一把撞在巷子裏冷硬的牆壁上,嘴角挂着血絲,這張俊臉已經挨了揍,青一塊紫一塊,已經沒他風流的餘地。
沈墨遙擰着男人的衣領,眼神極度猙獰,讓人沒法再注意他好看的皮囊。
男人吐出嘴裏帶血的唾沫,對着沈墨遙微笑:“沒看出來你挺能打架,陳郁書知道嗎?”
男人知道他和陳郁書的關系。
沈墨遙冷笑:“我想打你就打你,不要用陳郁書吓唬我,他知道了只會跟我一起揍你。”
即便到這份上,男人還是沒有露出一點怯弱的樣子,不管他在沈墨遙心裏有多垃圾,但身上确實有種浪子氣質,纨绔氣派,總而言之——渣裏渣氣。
這樣的男人,反倒很受追捧,叫他到處玩弄人心。
“你不想知道我叫什麽?揍我可不是什麽理智的行為。”
沈墨遙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鬼氣十足,即便男人臉上冷靜自持,也難掩生理上的恐懼,畢竟世上只有陳郁書能養沈墨遙。
“你這種人生來自以為高人一等,花着家裏的錢,欺負不如你的平凡人,我真不理解,為什麽會有大把人覺得你這種廢物值得追捧?你唯一的人生意義就是在普通人身上找成就感了吧?看他們為了生活拼得頭破血流,而你可以大把大把地浪費金錢?我一點也不想知道你叫什麽,認識你會浪費我的腦細胞。”
“但很遺憾,我這樣的人,就是有很多舔狗,比如王——”
男人發出疼痛的悶哼,他感覺全身都被手指用力碾過,一下跌在地上,這下,就成了沈墨遙高高在上地俯視着他。
沈墨遙聲音已經沒有怒氣了,冷淡得厲害:“不要再提他的名字,也不要再去找他,他欠你的錢明天就會還給你,你再去找他一次,我就來揍你,你信不信?我有很多很多方法欺負你,比你欺負他多得多。”
“你真的以為我在乎他欠的那點錢。”
沈墨遙笑了:“是,你确實不大在乎,但是他在乎,還清了,你和他從此就是陌生人,聽清楚了嗎?”
男人第一次被人這樣教訓,再裝作漫不經心,也終于體會到自尊心被挫傷的痛感。
他頓了頓,又提出這句話:“陳郁書知道你這樣麽?在外惹事生非,你背着他幹過不少事吧?”
語言攻擊到自己身上,沈墨遙反而一點也不生氣了,告誡他:“你最好不要招惹陳郁書,他比我狠得多。”
男人完全被逗樂了:“只要是你讨厭的人他就會狠是吧?哈哈哈,你有沒有想過一點,從你跟他地位來看,你只是他養的一只寵物,他寵你,只是因為他現在還對你感興趣。”
“那你可以試試看。”
沈墨遙轉身離開,隐沒在夜色裏,根本不打算繼續跟男人浪費時間。
他在娛樂圈呆久了,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即便有陳郁書擋着,他還是能看出哪些軀殼裏裝着一副發爛發臭的靈魂。
這樣的人不會相信感情,他用金錢和利益評價世間一切東西。
沈墨遙不會和這樣的人多說一個字,他們的看法在他看來都是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