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見神秘帥哥
我一心只想跌跌撞撞的逃,周圍的那幾只騙我出來的狐貍,輕松的輾轉騰挪,始終不遠不近的跟在我的周圍。
它們的爪子,一點不客氣的抓在我的身上,有棉衣遮擋的地方還好,只是棉絮外翻。
但苦了我露在外面的臉和雙手,本來就已經被這溫度凍得幾乎麻木,被抓傷之後,更傳來麻酥酥的刺痛,還有血液的黏膩感,別提我現在看上去有多狼狽了。
其中那只大白狐貍猛地從我頭頂越過,落在身前的雪地上,她眼中帶着嫌棄和濃濃的惡意,再次朝我擡起了爪子。
這一下狠狠落在了我的肩頭,順帶在我脖子上留下了好幾條血痕,血珠溢出的感覺都能清楚察覺到。
我小小的身體,更是在雪地表面上滾出去了好遠,雪花被摔進我的口腔和鼻子裏,那晶晶亮透心涼的感覺,真是酸爽。
在我心中浮現出“我小命休也!”這個想法之後,腦袋猛地撞到一樣香香軟軟的物體上。
沒能看清之前,我就下意識的蹭了兩下,畢竟在雪地裏面這樣溫暖的存在實在是碰起來太舒服了,臉上冷的難受,一蹭之下真的舒服了好多……
“小東西,你倒是不認生啊?”
一道好聽的聲音從我頭頂上方響起,裏面帶着笑意,還有不可察覺的熟稔感。
我睜開眼,只見到眼前被我當成救贖,蹭的有趣的,正是面前這位在大雪地裏,穿着單薄,一身白衣飄飄,風姿卓絕的赤足男子,微低着頭看着就躺在他腳丫上的我。
絕色男子伸出手,拎住了我身後的衣裳,跟提小雞那樣提在手中。
之前那幾只拿我當玩偶的大狐貍,在這男子出現之後,一個個都老實的像是看到打狗棍的狗子,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尾巴緊緊夾着,要多孫六有多孫六!
“你們是不是把我的話忘幹淨了?”
男子的聲音只是少了笑意,但那些狐貍好像已經感覺到了裏面的怒意,一個個瑟瑟發抖!
“沒有……我主,小的們不敢有一刻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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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因何出手?”
那三只大狐貍立馬乖乖回答,“我們不敢害人,只是仇家出馬時間已到,我們是來磨弟馬的!”
我眨巴着眼睛,不是很懂的聽着他們之間一來一往的交談,之前的恐懼感漸漸消失,不知道為什麽,明知現在拎着我的也不是正常人類,但我就是怕不起來。
難道是因為這位的顏值超标,我這才九歲大的娃娃也有當外貌協會成員的潛質?
“滾!”
輕輕的一個字,雖然不是對我說的,但我依舊沒忍住哆嗦了一下,地上的那幾只對我不是太友好的大狐貍,屁滾尿流的快速消失在周遭。
場地被清理幹淨,這男子并沒有離開,而是帶着我席地而坐,怕我待在雪上太過寒冷,身上憑空多了一件雪白的狐裘。
我與那赤足男子都坐在上面,完美的和周圍的雪地融為一色,絲毫都不顯得突兀,就連頭頂上洋洋灑灑落下的大團雪花都會在離我們還有一米左右憑空消失。
溫暖的感覺,叫經歷了一晚上驚心動魄還受了點小傷的我,有點昏昏欲睡,但臉上一動,那幾條傷口還是會傳來刺痛,叫我忍不住小小聲的痛哼出來。
“怎麽了,傷口很疼?”
男子帶着善意的關心聲音從頭頂傳來,我轉頭看去,這張神仙容顏叫我覺得臉面通紅,甚至不敢再多看一眼。
再看一眼,好像都是對這容顏,對面前這人的亵渎。
“沒……沒有,不是很疼!”
本心的不想叫他看到我這麽狼狽的樣子,低着腦袋先把自己的臉藏起來,腦袋上亂糟糟的頭發正好挂到了他胸前衣裳上挂着的佩飾上。
我反射性的伸手拉扯,真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尴尬的只想快點扯回自己的頭發。
我也沒細想,才剛九歲的我怎麽就有這麽豐富的內心活動,好好的還知道害羞了起來。
只能怪眼前這男子太過出色。
“別……”
他想說什麽,只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我就已經用蠻力,直接扯斷了糾纏的那些發絲。
可能因為力氣太大,那精美的佩飾也一起滾了下來,掉在下面溫暖的白狐裘上,好在沒有損傷。
我也才有機會注意看向那東西的樣子。
年紀不大的我,并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東西,只知道看上去很漂亮,很像電視裏古裝劇那些富家公子身上帶着的玉佩什麽的。
至于雕工這些,我就認不清了,只想着一定很貴,還好沒壞,伸手抓起來,就想還給眼前人。
手指間蹭到的一點鮮紅,沾染在瑩白色的玉佩上,男子沒有第一時間接過去,反而很奇怪的看着我手裏的東西。
好一會在我奇怪的擡起頭後,才開口問我,“不燙嗎?”
燙?這什麽奇奇怪怪的問題?
冰天雪地的,不冷的哆嗦已經很好了吧,怎麽還會燙,我腦子裏胡思亂想的瞎琢磨,不知不覺的就看向了手裏的那塊玉佩。
“你……你是說這個?溫溫熱熱摸起來很舒服啊,為什麽會燙?”
我歪着腦袋看着他,有點嬰兒肥,天生兩個小酒窩的臉側對着他,眼神裏都是孩童的純真和懵懂。
這神秘的奇怪漂亮男人很認真的看了我很久,并沒有再多說什麽,而是慢慢的接過玉佩,收進了懷中,并沒有再多言。
冰涼溫潤的手指,比剛才的玉佩更為細膩的觸感,碰到了我眉心的皮膚。
“睡會吧,不久就有人會來接你了,回去之後一切聽從你外婆的安排,我們不久還會再見面的。”
困意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額頭被碰過的位置有些異樣的感覺,困極了的我也沒有太在意,直接倒下去就合眼睡了過去。
“巫魅……魅兒你在哪?”
我迷迷糊糊的聽到一陣熟悉的叫聲,這次再睜開眼,我才真正相信,天已經大亮了,這種陽光帶着溫度,和之前大狐貍們騙我的時候那種假白的陽光一比較,就能覺出差別。
在雪堆裏坐起身,寒風把呼喚我的聲音吹得有點虛幻,但那是姥姥的聲音絕對不會錯,之後還有爺爺奶奶的聲音,一聲聲喊得都是我的名字。
身邊的那名男子已經消失不見,但我被一件狐裘包裹,外面刺骨的冰寒根本不能影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