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風流倜傥白堂主
就說說,瞅瞅咱家的大部分仙家,是多麽的可親可愛!
雖然和白堂主也是第一次合作,但感覺上卻是已經認識好久的朋友,這種感覺叫我之前懵懂間多少對出馬有點擔憂的心情徹底消散,畢竟沒有人對多出一群這樣可愛的朋友家人而困擾。
和我說話的時候,姥姥和白術的檢查都沒有停止,圍着大肚婆在查看着各種情況,我的口中,白術堂主借我的口說道,“你們都暫時靠一邊躲一下。”
姥姥明白是仙家要用什麽神通,拉着鐵錘站到了一邊,我伸手拽下了産婦身上的被子,掀開衣裳,露出那個巨大的肚子,我眼前一黑就什麽都看不到了,只有一片黑暗。
這種感覺真的挺吓人的,就跟突然失明了一樣,要不是白堂主沒提前告訴我,我還真會被吓壞。
時間并不久,沒一會,我就感覺自己的身子推開了剛才的位置,坐到了一邊,坐好之後再睜開眼睛,屋中的燈光、姥姥和鐵錘的身影影影綽綽的出現。
我的視力開始恢複,但是多少有一些不舒服,幹幹疼疼的,就像是看了一天一夜的電視,沒睡覺一樣,我不自覺的就擡頭揉自己的眼睛,卻被一雙手拉住。
我擡頭一看,居然是本該在我身上占竅的白堂主,現在就站在我的面前,他伸出雙手,一種冰冰涼涼濕潤的感覺捂上我的眼,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完全消失,再睜眼的時候,看什麽都覺得更真切了,也清亮了很多。
“剛才用你的眼睛看那婦人,有點使用過度,現在好了沒?還會不舒服麽?”
聲音還是那樣溫溫柔柔,帶着濃重的書卷氣,自然帶笑,叫人怎麽聽怎麽舒服。
“沒事了,已經都好了。”
我露出一個笑容,叫白堂主放心,他朝我手的方向示意,我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多了一張黃紙,上面還有不少的紅色小字。
“這個交給你姥姥,後面的她就會安排了,我先回去,你們準備好了我再來。”
米碗中的檀香已經燃燒殆盡,我身上一陣輕松,白堂主回了我家的堂單之中,我聽話的把手裏的黃紙交給姥姥,“姥,這是咱家白堂主留下的叫我給你。”
姥姥趕忙接過去,問了我一聲,“你咋樣,今天可能會很累。”
“我沒事。”這時候我居然變得出奇的懂事,看了炕上還在哼哼的那名産婦說道,“兩條命呢,這大嬸也太遭罪了,我能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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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慈愛的在我頭頂摸了一把,展開黃紙查看,這黃紙她并沒有交給鐵栓他們,而是姥姥直接轉述的,“你們快點去準備點東西吧,石灰十斤,凡士林弄一罐子,沒有就用豬油,還有上商店買兩雙膠皮長手套去,黃紙三刀,一瓶高度數白酒,人參片三片,你兒媳婦成親時候的紅蓋頭還有嗎?去找出來拿來。”
外面的三人都知道現在姥姥是在等着救屋裏的家人,準備起來東西都很利落,三人一起動起來,東西一樣樣被送進屋裏,姥姥還叫鐵栓兒媳婦把家裏洗衣裳的大木盆給拿進了屋裏,拎了一大桶的水。
鐵栓去商店買東西也算細心還沒忘記給我和鐵錘帶回來不少的零食,畢竟我們兩個在他們的眼中還都是小孩子,又是請來幫忙的,自然照顧的很細致。
得到零食的我倆可開心了,要知道雖然我們平常也能吃到一點,但是姥姥管我們很嚴,這樣的小零嘴也不是天天能吃到的,在姥姥的允許下我們謝過了鐵栓就開始分贓,吃的不亦樂乎。
東西都被擺放在了炕上,我們一邊吃一邊看他們忙乎,只見到他們奇怪的把那些石灰粉都均勻的灑在了屋裏的地面上,滿滿的鋪了一層,只在炕邊上留下了能叫一個人行走的一段距離,鐵栓他們幾人也離開了屋子。
要說還是我們鄉村這些火炕方便,這每家一盤大炕,足夠六七個人在上面打滾的,冬天還很暖和。
現在這炕上除了産婦,加上我們兩個小家夥,還有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姥姥也緊跟着上了炕,這上面的空間還挺寬敞的。
我們看着姥姥拿着那三刀黃紙,在産婦身上掃了幾下,最後還特意在産婦支撐起來的雙腿間引了一下子,點燃丢進了木盆中。
黃紙燒的很快,火苗子不小,我倆都躲開老遠,黃紙變成灰燼,姥姥把剩下的生石灰都倒進了灰燼裏。
我好奇的剛想伸手摸摸,姥姥回身拿東西就跟後面有眼一樣,直接吼了我一聲,“別碰,那是生石灰,手不想要了!”
我趕緊縮回手,乖乖的做好,捏了片辣條壓壓驚,姥姥用一根燒火棍在裏面攪拌了一下,使紙灰和石灰融合在一起,對鐵錘說道,“你們倆別吃了,準備一下開始請神了,鐵錘也別下地了,就在炕上唱兩句就成,老仙家已經知道這邊有事了。”
我老實的點燃檀香,開始準備。
沒一會仙家就到了,當然還是白堂堂主白術,他一到,我的身體就不受自己控制,自顧自的開始動了起來,做着我都不知道有什麽用的動作。
我居然跪在了産婦的腿前,戴上手套開始做出接生的準備。
奇怪的是我居然示意姥姥把一邊的擀面杖遞給了我,還叫姥姥幫忙按住床上的産婦,姥姥按照我的話照辦,整個身子都壓了上去,我則是使出吃奶的力氣,用那擀面杖按在了産婦胸口朝下的位置,照着大肚子就朝腿的方向擀。
本身這産婦就有生産的跡象,已經忍受了一天的疼痛折磨,現在再被我這樣一折騰,疼痛可想而知,好在姥姥在她身上壓着,不然一準我第一下下去就被這人直接坐起,從炕上掀翻下去。
“啊……疼死我了……你們這是要幹嘛……我的孩子……孩子……”
她喊得凄厲,雙眼瞪得大大的,神情裏面說不清是什麽感覺,有怒有恨更多的是一種求生的本能,看我的眼神很可怕,好像我是來害她的一樣。
姥姥一邊用力壓着她一邊大喊,“別鬧,別折騰,我們這是在救你!”
但是我們的話那人哪聽得進去一個字,屋外聽到裏面動靜,幾人都有點不安定了,走來走去的聲音很明顯,這是想進來看看裏面都發生了什麽。
“都不準進來,出事了我們可不保!”
姥姥一聲斷喝,那些人才算打消進屋的想法,繼續在外面焦急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