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漫步雲端
漫步雲端
黨野洗完澡出來時已經穿好了寬松舒适的睡衣,和剛才的性感撩人不同,蘇青寒覺得如果黨野不說那些流氓的話,穿着睡衣時的樣子還挺乖的。
哪知下一秒那人就冒出了流氓的話:“寶貝,我好看嘛?”
蘇青寒這兩個月間其實已經被黨野磨砺得對“寶貝”這種肉麻的稱呼免疫了,自動忽略稱謂,直接答道:“就那樣,還行吧。”
黨野略微偏頭,讓自己的高度比蘇青寒稍低一些,然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那你還一直盯着我看。”
蘇青寒輕輕推開湊過來的人:“我看你睡衣好看不行嗎。”
黨野作出要脫衣的假動作:“那脫下來給你穿。”
蘇青寒還以為他真的要脫掉,急忙轉過頭:“你有病就去治。”
黨野把蘇青寒的頭掰過來:“開玩笑的。不過你帶睡衣了嗎?
蘇青寒搖搖頭,他很少在別人家過夜,壓根就沒想起來這茬。
黨野一副早猜到的表情,把自己的備用睡衣拿給他,又扔過去一條內褲:“這個給你,新的。”
蘇青寒接過衣物,心情有點複雜:“幹嘛……現在又不睡覺。”
“反正一會兒又不出去了,你去洗個澡嘛,換上睡衣比較舒服。”
“不去。”
“要不我幫你洗吧。”
蘇青寒快速地搶過衣物往浴室走去:“老子自己會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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黨野在蘇青寒沒出來前就幻想了好久他出現時的樣子,但當親眼看見時才發現,所有想象中的美都不及真實視覺沖擊的十分之一——穿着睡衣的蘇青寒沒了平時的盛氣淩人,顯得特別軟萌,讓人忍不住想欺負。濕濕的頭發為他添了一絲撩人,寬松的褲管下勻稱緊致的大腿因為他走路的動作而若隐若現,真是又純情又性感。
像是被打量得害羞了,蘇青寒本就是天生冷白皮的皮膚上又覆上了更多的紅暈,甚至脖頸處都透着一層粉嫩。乳白色的睡衣把他的皮膚襯得更加白皙,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晶瑩剔透,就像一只鮮美多肉的水晶餃,黨野恨不得立刻咬破。
不像蘇青寒的害羞,黨野直接大方地把心中的想法變成實際行動,走過去抱住那饞人的身子,對着脖子吹氣:“你真好看,好想咬一口。”
“你瘋……嘶。”
蘇青寒話還沒說完就被咬了脖子。
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被咬處蔓延全身,蘇青寒看着行兇的人,正一臉勾人的舔着嘴唇。
他突然覺得此刻的黨野就像一只标記獵物的吸血鬼,又危險又迷人。
蘇青寒看呆了幾秒,難得沒有推開。
黨野又收緊環着他的手臂,下巴抵在蘇青寒的肩頸窩,像訴說又像自言自語:“怎麽辦,蘇青寒,你光是這樣就能讓我喜歡得牙癢癢,等下要怎麽辦。”
不知道如何回答的蘇青寒微微低頭,卻不偏不倚瞄到了黨野微微鼓起的地方。
一絲得意竟然從心頭蔓延開來——原來變态不只是他自己。
想是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似的,蘇青寒難得主動咬了回去:“扯平。”
黨野像是受到鼓舞一樣,低頭就要吻住可愛的小嘴,但蘇青寒卻輕輕推開他,指了指桌上的蛋糕又指了指牆上的鐘:“還沒吃蛋糕,還沒到時間。”
黨野第一次對自己的生日及生日蛋糕有了怨言:“不管它,從你出現在我生命的那一刻起,Everyday is my birthday。”
蘇青寒卻堅持說要按流程來,黨野只好希望流程快點走,于是直接打開了桌子上的蛋糕抹了一點奶油放到嘴裏,撒嬌耍賴:“吃過了。”
蘇青寒看着黨野還沾着一點奶油的嘴角,一種可怕的想法竟然冒了出來。
蘇青寒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越看黨野越覺得口幹舌燥。
他想喝口水讓自己冷靜一點,可眼睛在屋內搜索半天也沒看到哪裏有水可以喝,倒是桌子上只有一瓶看起來像飲料的東西,蘇青寒指了指問道:“這是什麽,能喝嗎?”
上面寫的都是他看不懂的文字。
黨野不懂為什麽突然想喝起東西來,但也耐心的解釋着:“這是我哥從意大利帶回來的酒,據說味道不錯,想慶祝生日時喝,要嘗嘗嗎?”
蘇青寒覺得不管是什麽,只要能暫時緩解這種口幹舌燥感就可以,于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黨野把瓶子打開,卻發現只有一只杯子,就轉身去廚房拿另一只。可等從廚房出來時,正好看見蘇青寒已經給自己到了一杯,并整杯的灌了進去。
黨野急忙小跑過去:“你幹嘛?瘋了嗎?怎麽一下子喝那麽多,這酒度數不低的。”
蘇青寒沒好意思說還不都是因為你,只是喝下去對于解渴降噪确實有用,但腦袋卻開始有點暈乎乎。
黨野一看蘇青寒那副微醺樣子,就想起來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思考着為什麽越是不勝酒力的人越總是搶着喝酒。
黨野無奈地搖搖頭,剛想去倒杯水給蘇青寒沖淡一下胃裏的酒精,下一秒就被人拉到了懷裏。
蘇青寒覺得自己似乎有種特質,只要喝了酒就會膽子變大,他學着黨野剛才的樣子,用下巴抵住黨野的肩頸窩,語氣軟軟的:“我好像真的瘋了。”
黨野被蘇青寒這個主動的擁抱吓了一跳,平時都是他主動抱過去還要被推三阻四的,今天竟然這樣反常,難道蘇青寒喝多了就會轉性?
“抱抱我嘛。”像是不滿對方走神一樣,蘇青寒催促道,但語氣裏充滿撒嬌。
黨野急忙收緊手臂,一只手又寵溺地摸了摸蘇青寒的頭,就像真的在撫摸一只小白兔一樣。
“可以親你嗎?”被摸頭的小白兔決定要給主人一絲甜頭。
黨野只覺得可愛死了,哪有親之前還要問一下的,沒回答直接就要以實際行動來回應他。
可蘇青寒又像突然想起什麽一樣,躲開了黨野,嚷嚷着“還不行還不行”。
黨野與他分開,一臉疑惑地看着盛情邀請後又突然反悔的人,不明白蘇青寒的意思。
蘇青寒快速度地指了指一旁的鋼琴:“我還沒送你生日禮物呢。”
黨野想說:這還沒到12點呢。可他的小可愛明顯是有點醉了,估計說也說不通,只好任憑蘇青寒去鬧,也跟着走到了鋼琴邊。
蘇青寒走到鋼琴邊坐好,回憶着自從知道黨野生日是哪天後就開始偷偷背了很久的《愛的禮贊》的簡譜。
确定自己還全部記得後,他閉起眼睛深處修長的手指輕觸琴鍵,當手指觸碰到黑白鍵的那一刻,蘇青寒似乎稍稍清醒了一點,他和黨野學了兩個月的鋼琴,今天是時候像老師展示一下成果了。
優美的旋律頹然升起,竟然是《愛的禮贊》,聽見旋律的黨野驚訝極了,音樂雖然熟悉,但是由蘇青寒彈出來,确實讓他有點吃驚,他好像還沒有教過他彈這首曲子。
什麽時候偷偷學會了?黨野想問,但此刻他不敢打擾也不舍得打擾,只是呆呆地安靜地看着蘇青寒彈琴的美好畫面。
也許是因為帶了點醉意,黨野覺得此刻的蘇青寒連彈琴的動作都比平時慵懶随意,尤其是不用看琴譜半閉着雙眼的樣子,仿佛像一個天生的鋼琴大師一般。
這畫面讓黨野不禁心中泛起一陣漣漪——這個曾經對音樂一竅不通的男孩,曾經連看着琴譜都會跟他撒嬌說累的男孩,竟然肯為了他去背這曲又長又枯燥的琴譜,一定背了很久吧。
一曲完畢,蘇青寒轉過頭對着黨野說:“生日快樂。”
黨野深情地望着他:“謝謝,我很喜歡,這是世界上最好聽的《愛的禮贊》。”
“不用謝我,我要謝謝你黨野,謝謝你出現在我的生命中。”蘇青寒借着酒勁壯膽,說出自己內心一直想說的話。
“這首《愛的禮贊》,你那天用大提琴拉來着,那天你向我告白……”蘇青寒頓了頓,“好像一直都是你在告白,你每天都在不停的對我表達很多愛和喜歡,我嘴上嫌你吵其實一直很感動。所以今天我也想對你說……雖然我不知道什麽叫愛,但你是我第一個想糾纏一輩子的人,你可不能半路逃跑。”
黨野沒有想過蘇青寒會跟他說這些,就像想夢想成真了一樣,竟然有一絲鼻酸。
他走過去,半蹲在坐在鋼琴椅上的男孩面前,仰着頭,摸了摸那張發燙的臉:“我不會逃跑,你也別想逃,你說的話我記住了,就算是醉話也得算數。”
蘇青寒順勢低下頭,用自己的額頭抵着黨野的:“不是醉話,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等我畢業了,我們就真的公開好不好?”
“好。”黨野說完就站起身,扶着蘇青寒的肩膀俯身吻下去。
蘇青寒也站起身來去回應這個吻。
這個吻深遠綿長,兩個人就像誰都不肯認輸先松口一樣,從客廳跌跌撞撞吻到卧室,同款的睡衣被胡亂地扔在地上。
今夜好像注定是一個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