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

第 2 章

公元2034年3月23日,藍星末世爆發。

被沈幸當狗養着的青年帶着沈幸在末世活下來,并在之後帶着他平安抵達三大基地之一的陵城基地。

刑雲,被沈幸偶然撿來的青年,靠着自己罕見強大的異能,和冷豔鋒利的臉,在整個陵城基地,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他也不乏陵城基地那些高高在上的權貴們的愛慕,那些權貴們一個兩個都将他當做自己心中強大但又被渣男欺騙的可憐的白月光。

個個痛心疾首,個個無可奈何。

刑雲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他沒有開燈,鋒利狹長的瑞鳳眼隐在暗色中,眼皮微微垂下,被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唇襯着,也顯出幾分脆弱來。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門口終于傳來鑰匙插入孔道打開門細微的聲音。

刑雲抿唇看向牆上的時鐘,11:30。

“你不是在出任務嗎?怎麽回來了?”門口的人有些心虛,轉而又變得強硬起來,“大晚上不開燈坐這兒,你有病吧。”

說完,随手打開燈。

門口站着的男人面容清秀,皮膚白皙,身形勻稱,微上挑的狐貍眼又加了幾分流轉的清媚。男人心虛地瞟了眼時鐘,又轉開眼,目光落在邢雲身上,轉而拿手捂住鼻子,嫌棄地說:

“你今天血味兒怎麽這麽濃,快去洗澡,嗆死人了。”

你為什麽不問我今天為什麽能提前回來?

刑雲無聲地張開唇,又閉上,一股無力感從心底深處席卷全身。

“哥哥,我賺來的晶石都給你,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小心且卑微,“你、你能不能不要去見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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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他們在背後……”

沈幸聞言,腳步一頓,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們在背後說我不要臉,還說我是個下賤貨呗。”

他的語氣一轉,故作輕松:“不過那又怎麽樣,我樂意貼在他們身上,吊死在他們身上,總比吊死在你這個傻子身上好。”

沈幸走到刑雲面前,垂下眼,眼尾略帶無情:“我救了你的命,你就是我養的狗,我要做什麽,還輪不到你來管!”

刑雲面色更加慘白,垂下頭,胸腔劇烈起伏,不敢看沈幸。

沈幸見這傻子又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冷笑一聲,邁開腿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想起什麽,又停下腳步,“現在打電話去約葉家那個葉費出來吃飯,老規矩,飯桌上不準和他說話,不準對他笑,”他哼了一聲,“那小子把喜歡你都貼在腦門上了。”

他說完這些,随即捂着鼻子打算離刑雲遠些。

邢雲呆坐在沙發上,垂着頭,抿着唇,沉默着沒有動作。

“你什麽意思?給我擺臉色嗎?你別忘了,是我救的你命,當初還是我拼死拼活養的你!”沈幸低下頭,與他的裝扮和臉不符合的,粗糙的手扯住邢雲衣領,表情有些猙獰,“你現在能耐了,開始後悔了嗎?!”

他喘着粗氣,将臉靠的更近:“你馬上聯系他,不然現在要麽我離開,要麽你給我滾!”

邢雲蠕動着嘴唇,神色悲傷,他的聲音很輕,似乎要被沈幸粗重的呼吸聲打散:“哥哥,求你,他們不會喜歡你的……”

“哥哥——”

清脆的巴掌聲輕而易舉扼住邢雲所有話,邢雲轉過臉,愣愣地看着站在他身前面無表情的沈幸。

沈幸放下發着細顫的手,垂下眼,目光落在地板上,輕聲道:“你既然不答應,那我走,馬上離你離你的遠遠的,最好死在外面,再也不礙你和那些人的眼……”

他試探性地後退一步,如他所料,邢雲立馬慌張起來,青年面色慘白,不停搖頭,暈着水汽的瑞鳳眼像是要哭了般:“哥哥,我打,別走。”

沈幸心裏微微松了一口氣,停下動作,沒有波動地說了串數字,冷眼看着邢雲動作。

邢雲拿出基地專用的黑色通訊器,輸入沈幸說的數字,沒一會兒,另一頭的通訊器就被接通。

邢雲小心翼翼看了眼還是沒有表情的沈幸,心中五味雜陳,他的語氣不見對沈幸的卑微和小心,轉而平淡沒有任何感情波動:“葉費,明天,中午,我想和你吃飯。”

電話那頭葉費的語氣一下興奮起來,富有磁性的聲音透過通訊器傳來:“沒問題,明天我來接你!”

又敷衍地應付幾句後,邢雲見沈幸臉上終于露出滿意的神情,心裏松了一口氣,說了聲“再見”之後,直接挂斷電話。

沈幸哼了一聲,語氣嘲諷,“他對你可真是熱情,你真沒叫我失望。”他又看了眼邢雲,轉身準備離開。

刑雲突然擡起手,無力地抓住沈幸的衣擺,擡起頭,眼尾泛着一抹紅,瞧着很可憐:“哥哥,今天出任務的時候我受傷了。”

他擡起另一只手圈住沈幸,将頭靠在沈幸柔軟的小腹上,語氣顫抖:“痛,哥哥,我痛。”

沈幸看着邢雲滿臉不耐煩,但他想起曾經看到的訓狗方法,想了想,決定先不把人給逼急,免得下次真不聽他的話,便忍着嫌棄被傻子圈在懷裏。

到陵城基地之前,他對傻子還有幾分心軟和溫情,但是到陵城基地後,一顆心被浸在嫉妒的毒液中,愈加扭曲。

憑什麽?這個傻子,憑什麽那麽多人喜歡他?他是比不過別人,整個人又市儈又惡心,但是他在那些權貴們心中,為什麽還比不過這個對他們冷冰冰,腦子裏只有一根弦的傻子?

沈幸皺起眉,伸出手強硬地想掙出刑雲懷抱,手碰到肩膀時,刑雲身體一顫,從喉嚨裏發出悶哼聲。

感受到手上溫熱滑膩的觸感,沈幸一僵,心頭傳來陌生的滋味,他掩下心裏莫名顫動的感覺,不顧刑雲的傷口,直接掰開刑雲的手。

他往後退了好幾步,狠狠皺起眉,眼裏都是厭惡,冷聲道:“滿身的血腥味兒,熏的我想吐。”

說完,快速離開客廳。

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什麽原因,刑雲忍着劇痛,起身想去給沈幸道歉的時候,眼前一黑,暈倒在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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