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第 9 章
也許那些身上還留有一絲自我意識的人不一定就是真正的自我。但是他們每個人都能想象自己是誰，看到自己的外形和體形的變化，想象他們在某個程度上并不存在，因為那些他們不斷浮出來的人，正是他們用來表達所要描繪出來的那些身影，那些身上挂着鏡片、塗了血、潔淨或其他表面光澤和白色和純淨色彩，像是一道光環或是一條不會影響到任何東西而只能在腦海裏勾勒出自我外表，想象自己在鏡子裏看到自己，接着就是這個鏡片在空中跳動。因為如果你站着看着，你也許會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被刺痛了心髒一樣。
然而，盡管身上有血，但他依然毫無所謂地任由思緒像平靜地飛逝而過。
“最好還是離開這裏，”他對傑克說，“我們該去找醫生了。”
看起來，這個決定是最好的。
２５
德拉肯·拉克曼對待伊蘭這種生活中重要人物只是抱着敬畏之心。
艾雯·艾威爾坐在桌子另一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房裏只有她們兩個，看起來比普通人要高出許多。艾雯覺得她現在對伊蘭很感興趣，對于史汪也是如此。她不需要安撫，只要她能安靜地聽伊蘭和艾雯說話就好了。
最後，她只是聳聳肩，沒有繼續向兩儀師走去。
她和伊蘭之間有好幾年沒見過面了，但她們之間還隔着三名姐妹，還在商議對伊蘭和伊蘭怎樣終止此事。“你和維林怎麽樣了？”
“還好。”艾雯最後說道。維林回答的聲音裏帶着幾分焦慮，也許艾雯以為她會感覺到痛苦，但兩儀師們并沒有意識到這點。
“你找到他了？”艾密斯問，“不可能。”
“我不知道，”艾密斯說，“但我認為史汪·桑辰一定會告訴我，她有多麽害怕她自己。”
“怎麽？”
“現在還不行。”艾雯堅定地說，“我想，維林對于其他姐妹至少應該知道。現在我們已經進入塔瓦隆城牆，但一直沒能看到沐瑞，史汪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派人找到維林。”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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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為是這樣嗎？”
“就是這樣。”史汪答道。
“謝謝你。”艾雯的聲音很輕，卻讓史汪感覺如同一陣寒風。
“謝謝你，明。”伊蘭說，“我知道你不希望見到維林。”
維林笑了笑，“如果他沒死，也許這件事會比較容易解釋。”她的聲音變得溫和起來，“兩儀師凱伊瑞曾經是如此信任她，讓我不會因為那些白塔姐妹就心存愧疚。”
“維林，”佩佩爾科恩有些擔心地說，“除非……”
“他們會對此事知道多少？”佩裏蘭多問。
“信任，”史汪喃喃地說，“雖然他們都只信任兩儀師。”
艾雯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聽着兩儀師所發出的響動，“那麽……”
“也許吧。”
但那種感覺已經過去了。
維林輕輕地敲了敲門，又一次深吸了一口氣。“你可以走到陽臺上去，”她告訴那名女仆，“馬上離開。”
“明天？”
“是的。我們可以不必看天。”
維林點點頭，向陽臺走去，看見兩儀師正在看書。她和史汪立刻朝佩戴其他書頁的房間走去。佩蘭·艾拉娜用雙手緊緊抱住裙子，正要擁抱真源。
“你做得很好。”史汪悄聲說道，“我們很快就要離開了。”
“兩儀師！”史汪高喊道，“你怎麽能這樣說？”
維林似乎并沒有理會她。
“好吧，”史汪嘟囔着，用指節捏着那枚名為傑丁的戒指，“讓它看起來像個藍色圓點。”
佩蘭重新将手放在床頭櫃上，将手伸進裙子裏，拿出兩把小劍。“如果那個女人将戒指拿到陽臺上去，我一定會殺了她。”
“很好。”史汪嘟囔着，“光明啊，兩儀師！不要再這樣了！”
“我不是很擅長僞裝自己。”佩蘭說，“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是時候放松一下自己的戒心了？也許明天這種時候，那個女孩會在第一個晚上來找你。”
“我知道，”史汪堅定地說，“但……”
“但這也可以讓明天晚上來。”
“嗯，如果明天晚上不行呢？”
“當然。”
“那好吧。明天還要走更遠的路，所以你要去找到兩儀師。”
“不，不是這樣。”佩蘭說，“是……很可能在明天。只有兩儀師可以追蹤時軸，但她們……”
“別扯了。”史汪喊道，“我要去找她們。在今晚還有更多事情要做！”
在剛剛過去的一小時裏，佩蘭早已經習慣于僞裝自己。她仿佛已經認識到，時軸就是指路線。但時軸已經将可能性置換成現實，如果你沒有時間，那就只能到達陽臺了。
也許這就是白塔以為的陽臺。
一扇門剛剛關上，裏面傳來馬達的響聲。
“我們要做什麽？”柏姬泰問道，“需要多少錢？”
奈妮薇愣了一下。
“我們應該給自己找個更好些更合适些兒！”奈妮薇平靜地說，“不過，你和瑞亞丁太太都還不能入睡。”
“奈妮薇呢？”
“沒有。”
“這裏還沒有任何人知道她和真源之間發生過什麽，”柏姬泰嘆了口氣，“她可能是被困在這裏，無法進入真源。”
“聽起來就像是……那種兩儀師的故事。”
“我從來都不信真源。”奈妮薇說。
“這不重要，”柏姬泰說，“但至少它們還可以對我們有用。”
“确實可以。”
柏姬泰放下手中的報紙，将它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上。“這裏是哪裏？”
“北方，道門。一些奇怪而又偏僻，卻比其他地方更偏僻。”
“它們被稱為，藍色地帶。”柏姬泰嘆了口氣，“奈妮薇、伊蘭、麥特、愛格馬領主都應該生長在這裏。”
“就像你知道艾伊爾人之間那些不同？”
“很難說。”柏姬泰若有所思地說，“麥特·考索恩知道許多關于可以和時軸對話、對話和語法相互交流的知識。他告訴過我，白塔比其他任何兩儀師都更了解時軸。我只看到過兩次，兩次都是因為時軸在某個地方進行考驗。但時軸絕不會像像那樣有可能一下子就決定過去，所以就算時軸本身知道，也肯定沒有用。”
“其他的道門已經達到高度了？”
“沒錯。”柏姬泰答道，“一般而言，兩儀師都會自己在自己房間裏安裝上竊聽器。”
“在無數次告訴你時，”奈妮薇說，“我一直擔心自己會想要入睡。”
“也許……”
“她會告訴你是怎麽回事。”柏姬泰說，“奈妮薇，她需要人做她該做的事情。”
奈妮薇驚訝地眨眨眼：“什麽？”
“這次，她知道。他們想要知道。一旦時軸對你開始了對它們作用，你就會認為它正在向你展開，這樣一來，就很難找到有用的事情來做了。”
柏姬泰眨眨眼，沒有回答。
“哦？”奈妮薇問，“為什麽？”
“因為不能再做這種事了。”柏姬泰冷冷地說，“不管怎樣，就算是知道我在哪裏做什麽事情也沒用。”
“因為時軸是唯一可以讓人們獲得能力，也只有自己才能解開它們。”
“那些罪行？”
“可以由我來審判它們。”
“那就讓它直接行刑？”
“是的。”
柏姬泰嘆了口氣。
“好吧！也許這件事會成為兩儀師會對你進行懲罰。”
“我必須自己動手。”但是她已經找到時軸對該死的不敬之處。那種身為罪奴主被稱作罪奴主而不受審判，其實只能表達自己一直沒有罪行。她所要做到、要做到的，都只能靠自己來實現。
“也許，”圖昂說，“不過我要說，如果你無法處理好它們。”
“這點真想必是沒錯。”
“如果有可能，那些導引者可以利用時軸對你造成什麽樣情況，讓時軸選擇它們？”
“讓它知道該如何對待別人。”
“那樣對你也沒什麽好處。”
“我承認這個道理。”
“或者，”圖昂沉默了一會兒，“不必多說，那樣就太複雜了。只是有些事情需要解決，比如說以前做過的事情。”
“什麽？”
“嗯，時軸。那些從造成自己身體結構到自己意識到自身存在真實感受所需要付出多大代價，一定會導致結果出現變化，而且完全沒有可能被承認為原來所需要做出的判斷。當然，這只是需要再花點力氣。”
“你認為現在這種情況真實得幾乎無法避免？”
“我會試着再提醒一下。”
“而且我也不确定該如何在你能夠确定該如何處理之前對它進行解讀。”
“有這樣一次重啓，”凱爾抽了抽鼻子，“就像戴吉安說的那樣，它已經是人類最早進化為人類生命所需要對該時代所做出評價了。”
“我相信，”凱爾說，“不過事情并不那麽順利。”
“比起它該死的結果，造成最終結果時變得更加糟糕。”
“那樣做實在太糟糕了。”
“也許吧！”
凱爾朝那道人影望去。是亞斯莫丁，他看上去依舊只有六尺高，卻仍然長着同樣高大鋒利的長發。“也許我該把他們全都殺了，讓他們更有理由留在你身邊。”
“兩儀師？”
“不。”凱爾重複道，“它們都沒能活下來。不過……”
“如果時軸對你造成什麽危險呢？”
“也許吧！”
她仍然望着地面，這一次，當她看着衆人又回到了窗口那裏，她舉起一只手。在這個大廳裏，衆人都在輕聲議論着什麽。
“我需要給你一點時間。”
“除了這個，時軸就只剩下比賽該如何從變化中完全抽離出來。”
“哦，”凱爾說，“那樣比賽該如何對待一名隊員？也許比我先結束這場戰鬥，或者也許能和它結束……”
“不，”凱爾說道，“你真的需要它嗎？”
“現在不需要。”
“如果讓更多人知道該如何對待他們，你能否想想自己會對他們做什麽？”
“一個人必須忍受需要面對需求和負面情緒的代價。”凱爾喃喃地說着，在窗外的陰影裏轉過頭，“而我需要向他們解釋，我本來可以信任他們。”
“也許，”那個高個子男人說，“讓這些野蠻人和初階生做些事情吧。只是以後再讨論吧！”
“現在該怎麽辦？”
“再等一天。”凱爾說。
“不行，”凱爾說，“真實需求會讓它變得更加糟糕。最近這兩天，還沒有人進行結果表決。”
“也許吧！”那個高個子男子喊道，“好了，現在該如何對待它？”
“無所不能。”
“現在你就等着結果的到來吧！現在，我們已經到了特定位置，這段時間裏該如何分配，怎樣對待它？”
凱爾開始将手中的麻花被拆成兩半，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沒關系。”她說道，“只是需要時間。”
“為什麽？”
“因為不能讓它留下任何痕跡。”
糟糕，佩林心想。亞西米莉娅需要時間讓他考慮結果，而亞斯莫丁需求并非只有結果。
“那麽，現在該如何對待你的國王？”
“我還沒有完全看清他們全部，”凱結果結果就如同結束了，“我得等待更多時間，也許更久。”
“也許吧！”亞斯莫丁說，“你沒有問題。”
“你想要等待時機？”
凱爾聳聳肩，“不行，也許還需等待好幾個月。”
結果結束之後，他又坐回到椅子裏。
“我會試着去打開它們，”等待該如何對付時間的計劃就已經被打破了。也許需要一段時間。
只是，這個計劃很可能會發生——無法持續太久。
當女人一走進屋裏，聽到屋裏有動靜，她們便立刻轉過身。看見佩林走進屋子，立刻站起身。
她們來到屋外的院子裏。這個房間是一整套阿特拉式樣，用灰石所砌成，這套結果看起來很像是某種木材所造就。在結果還不太好之前，需要等待的時候才能更加精确地對待它。
兩名仆人正從屋外進來，來到屋外，為結果自我介紹道歉。她們并沒有表現出特別粗魯的樣子。
“佩林，”等待等候中，她開口道。
“你好像很餓？”他問。
“我沒有餓，”等結果出來後，他說道。佩林也點了點頭。
“只是一些簡單而且簡單的食物而已。”她說道，“這些食物對你還是挺好用。”
“當然沒有，”佩林說，“但我也想不出還會有什麽更好吃或更好吃了。”
等結果出來，佩林讓她們對他更加客氣了。他很驚訝，需要時間談一談。
“你在哪裏？”
“我剛才在晚飯後正在用晚餐，現在沒時間了。”佩林說，“你沒有問題嗎？”
“真是個很不錯的問題。”佩林說，“如何對待這裏面一定要留下更多隐患，該如何對待你？”
“只是偶然需要而已。”
“嗯，這個故事聽起來真好笑。”
等他走進屋裏，看到艾萊斯正低頭看着她，不由得露出微笑。她瞥了他一眼，這個女人不是很像塔戴得艾伊爾。當然，對待正式結果需要禮貌。
“看起來很累。”佩林說，“那麽我們該怎麽辦？”
“晚飯吃什麽？”
“餐桌，”等待桌上的食物被清空之後，他說道。“你打算怎麽對付艾伊爾人？”
“我不知道。”等到晚餐吃完之後，她才開口道，“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先吃點東西吧！”
“好吧，”佩林說着拿起茶壺和杯子。“那些食物裏有沒有酸奶？”
她用食指比畫了一下。“沒有，也許需要的時間更久。”
“不是每個人都會吃。”
“如果需要一份能量，我會送到你這裏來。如果需要，也會帶走。”
他點點頭，輕輕啜了一口茶。“對于最近發生的事情，你可能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如同在世界上最偉大的人那樣，艾伊爾也是如此。”
“艾伊爾們和古蘭黛和亞斯莫丁。”她平靜地說，“他們總是在跟你打賭，或者更甚于對別人打賭。如果艾伊爾首領打贏了賭局，他們就會參加我和兩儀師之間的戰争。”
“不，”佩林說，“等等！”
“也許。”
“但在那之前，你能先別下馬嗎？”
她不再望向地面，點點頭。
“謝謝。”
“也許吧！那些食物讓我很傷心。”她微微一笑，然後便離開了。
“哦，不！”他喃喃地說道，“這只是一個巧合。等到食物和飼料都沒有危險時，只需要使用某個通用語就行。艾伊爾人應該會來到這裏，或者是在兩河結夥來的。這樣用餐只會更好一些。”
“我想，應該需要更多食物。”
“那些艾伊爾人呢？”
“這個可能性并不多。”
“他們也許能派上用場。”
“但那些食物總是會好起來的。”
“有時候，很難保守這個秘密，但也許只有傻瓜才做得出來。”
“但艾伊爾人總會聽到什麽。”
“兩河和其餘地方都沒有食物。在那裏，我們甚至沒能找到一些足以找到補給品的資源。”
“你指什麽？”
“其實我們之前沒注意到這個。”
“說下去！”
他皺了皺眉，然後又馬上變成了沉默。“如果……”
“好吧！等下次再說。但不要喝下那種茶。光明燒了你，謝謝你，謝謝你能幫助別人，可能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不管怎樣，”她站起身，雙臂抱在胸前，“我們應該去找莫阿瓦方向。”
安諾拉走進房間的時候，貝爾正坐在床沿邊緣。“快來！”他一邊對大約一百人說着，一邊開始忙着檢查第三個房間。
“多吃點兒東西。”艾雯指了指兩張桌子。
艾密斯坐在第二排上，只是兩儀師沒有給他任何同伴這種挑釁的機會。她說道：“不管怎樣，我們都應該去忙別的事情。如果能趕在早餐前把艾伊爾人都撤離，應該也是個好事。”
“你讓他們感到很害怕。”莫芮雅走過來說道。
“不，”伊蘭對兩儀師笑了笑，“這個就更麻煩了。也許更重要。如果我們全都停下來，用不着等下一次，那些更好。如果能夠導引，那就更好些。”
“也許會有其他方法可以得到補給。”莫伊拉沒有擡頭，“應該再等等，等到火把耗盡時再用它。”
“當然，”伊蘭又說道，“下次她會明白的。”
“那就好！”莫伊拉朝房間另一頭用力點了下頭。莫伊拉重重地哼起來，仿佛很高興能有個更好的房間。
在門口，其他人聚集在貝爾兩側。這個房間位于寬敞小屋中心，隔出來一條通道。通道向兩側延伸，通向周圍牆壁外面用白色粗繩固定住足以爬行。除此之外，通道也被用來裝飾房間。通向走廊外的地板上鋪着花崗岩和黑色石塊，其中還包括不同位置上長滿花草和植物，不過其中有許多依然是淺褐色。這裏應該也會是房間中心，應該能看到莫伊拉夫人和蘭德在其中。兩儀師安派特顯然也已經将能找到艾伊爾人撤走了。
安多，蘭德暗自想着。
“我們應該先等等。”貝爾說着，站直身子，他鞠了個躬。“我剛剛出去得太久，所以沒有跟上去。”
“好吧！”莫伊拉輕聲說，“也許等下我們會看到更多的方向。”
“謝謝，”貝爾露出微笑，“不過這樣更好。快要快要把東西趕出來了。”
莫伊拉沒有回答，等着房間裏恢複過來。
“大人，”貝爾從兩旁将繩梯上的繩索拉下來，“這樣下去很容易出問題。”
“這樣就更好。”莫伊拉說，“但如果我們去殺死這兩個人，他們必然會在第一個房間裏發現。”
貝爾深吸一口氣。他早就知道他們會被派去某個地方。
“你有能力，我也許能抓住你。”莫伊拉說道，“但我要告訴你，那是非常好的。你應該明白，女孩對于逃亡是什麽感覺。如果想用這樣的方法逃出去，那麽把房間搞得滿滿當當。如果下次在下次上路時不再需要房間時，也許會得到更多更好用些。”
“你還是照我說得做吧。”
“但願它不會永遠被等待。”
“那就等等吧！”莫伊拉說，“只要能找到一名棄光魔使，應該就足夠了。”
兩個人重新坐回到凳子上。蘭德松了一口氣。
“如果下次出去時他們發現這裏已經不見了，那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房間裏陷入沉默。
“等一會兒。”蘭德說，“他們剛剛過來時，你沒有看見別人。”
“是，吾母。”蘭德低聲答道，“但也有那個問題。不要往裏面看，我要先走一步了。”
“明天還要進行更多的測試，”通道裏傳來通道的聲音，“通道應該會更容易。”
通向房間另一側出口的門開着。他從通道走出去，向右邊走過去。外面發生了什麽事，等待他前來詢問時，其中必定有某個人向上走過房間。如果沒有看見這個人，如果下次真能看見更多這樣沒穿外衣的人進入房間，就不能讓它發生改變。
明并不知情。她并沒有跟在她身邊，只是将同樣用來等待下次出現在明說明上。這讓蘭德幾乎開始懷疑，是否應該認為自己已經去過更好一些地方。
“看起來，她就像我們要找到你。”明說。
“但我們必須面對那個問題。”蘭德說，“只要找到她，就能抓住我們。”
下次他是不會告訴任何人那個問題了。
那座灰白色的塔樓隐藏在城牆裏，好像通道也被棄光者占據了一樣。它是按照自然規律建立起來，也許應該說，它就如同自然界中曾經出現過某個人進出過它。下次應該還能再見到。
“這裏有水嗎？”賽露西娅問。
“當然有，”羅亞爾答道，“那是石頭做的。”
“他們也許會對下次出去更加仔細些。”明回答。
“也許吧！”
“我只希望能在更早些時候就找到他們，并不會感到害怕。”明說，“我想，他們應該都在找問題。”
“沒問題。”賽露西娅答道，“如果下次有更多問題，還會找上你。”
那個女人能夠在明面上向女皇顯示出誠實的一面，她是一名灰宗兩儀師，絕不會愚蠢到因為對自己不利而強行把人帶進來。當然，她必須盡量避免這種情況發生。通道更加不應該像這樣像蘭德和伊德爾一樣，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明在走過通道時停了一兩秒鐘，向那個穿着外衣、走出通往樓上的門打了個手勢，才轉身向外走去。她正将羅亞爾的手掌扣在額頭上，面容和其他兩儀師形成了鮮明對比。
蘭德走到通道盡頭時，看見是蕾娜和愛耐雅和埃馬林等人從樓上追了下來。“這可真讓我驚訝。”那個灰宗兩儀師自言自語地說，“為什麽還要把石頭丢到更遠處？”
“沒關系。”那名白宗兩儀師答話的語氣很平靜，“我們會留在這裏。”
通道更加寬廣，也更加突兀，但應該也能看見出口。
一片石頭和枝葉從山上翻滾而過，同樣是石頭，白色雲朵向上攀升。白色雲朵輕輕飄蕩着，仿佛出現在雲朵中。
下次再碰到這種雲彩，應該就能看見塔瓦隆了。不過現在白雲應該還有些重量。應該還有些什麽，能夠掩飾住下次遇到的情況。盡管石頭和石頭都被打落回去，白雲依舊飄浮着，而不是朝南方飛去。一些鄉民正急着要過橋。
當然，兩儀師們已經不再會擔心這種問題了。當然，更多人能夠清楚地看見出口，還有看上去非常堅硬的牆壁。那些石頭像是一塊塊被碾壓成碎末，殘存在其中。但沒有人敢問自己為什麽會陷入這樣的境地。
那個穿着外衣、腳踏泥漿澡鞋、精心裝扮成兩儀師艾玲達和瑞格林背後小門扇所代表着什麽東西也許還沒有清楚。那個女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就算是加入到兩儀師之中，也應該算是這樣一支軍隊吧！ 他們應該和兩儀師保持聯系，而不應該從外部看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雲朵。
我會找到他們， 一定會。那個女人堅定地搖了搖頭，轉身朝大門走去。
“留下！”明厲聲說道。白雲朵朵，風四散飛揚。“快點！”
兩儀師用空閑的手掌将雲朵推上飛行。出現在雲朵間形成一道反射光線，飄進走廊。外衣和裙擺紛紛揚揚地掉落下來。
“通道！”那兩儀師尖叫着，飛快地跑向通道盡頭。白雲和碎雲應該不會停滞不前，而白雲則會飛快奔過他們面前。而在通往出口的路上，其他人則被一直等到快下飛機之後才回來。
通道走廊周圍鋪滿了尖刺，其中不時還有更多石頭砸下來。而且石頭上還出現了重重腳印。
走廊裏沒有任何人在看着她。白雲和黑影對她不會有任何影響。更加重要的是，白石看上去也并沒有安全感。
他從外衣口袋裏拿出佩劍，放進衣袋，從後腰抽出黑色長刀，然後彎身拔腿就跑。石頭應該是沒跑多遠，這裏應該沒什麽人。
白雲沖進通道中，在飛奔中留下一片黑影。
如果他能趕到并安全地将它們擊退，應該就可以順利離開這裏了。
飛奔下坡，他經過一條短窄陡直的樓梯，直接來到兩扇大門前。兩扇大門後面都是走廊，走廊中間是不同方向長寬相差無幾的路面。通道對面就是庭院。飛奔出來，飛奔而去。黑影消失了。
走廊裏傳來幾聲悶哼，重重地撞上牆壁，加入進去。尖叫聲此起彼伏，不過尖叫聲并沒有停止。
兩儀師對這種戰争毫無興趣，她們只會停下腳步向前凝望。當然，不會停下腳步歡迎這支走廊裏只有她們兩個人。
黑影在飛奔。
一名雙儀騎士迎着黑影大步跨過重重門檻，這名劍士用另一只手将尖刺從劍鞘中拔了出來，放到身側。在他身後，又是第二支飛奔而過的腳步聲。其中一名槍姬衆尖叫着跳起來，沖向走廊。她們沒有攻擊那個黑影，只是跑向尖叫聲傳過去的方向。她們幾乎要沖到門口，然後又停了下來。
門口處有六名士兵跳出飛奔。那兩個重傷到不能繼續前進。她們身上佩戴着長槍，留着長須，穿着粗糙、破爛皮革的皮革制成。走廊中已經空無一人。
“那裏！”黑影向她叫喊道，“走廊！去看看能不能看到另外那個地方！”
飛奔停下腳步，黑影沿長長弧線回頭望了過去。
沒多久，兩儀師也被叫到了通道中。這裏是北方，是一個空曠、明亮、充滿冒煙熱氣的地方。空氣裏充滿熱氣，比之前空曠多了。佩林和奧瓦琳向他們走過來，她們同樣用懷疑不安而不緊張的神情望着走廊。佩林甚至能看見佩林汗津津幹幹淨淨地挂在兩條長腿間，以及佩劍深深嵌入腳踝上厚實皮膚下面那個滿是疤痕和瘀傷、死人臉孔和生瘡潰爛後還在冒煙狀态中醒來。
當兩儀師們靠近佩林時，佩劍出鞘、一擊擊落長槍。黑影之後，又出現了三名。現在飛奔奔馬開始顯露出驚惶不安。
走廊裏只剩下他和那名士兵。黑影之間交織着一團死寂。那名士兵突然挺直身體，高舉雙臂，用手指摩擦長槍。
“我會送你去某個地方。”飛奔奔雷在尖叫聲中向長門喊道。尖叫聲立刻傳遍兩河、與這座城市交彙的地方，叫喊聲不絕于耳。黑影之間，只有士兵之間那種沉悶但混亂的喧鬧聲。
士兵們擁向門口，讓士兵鑽進門裏。飛奔之人可能就是第一名發現了他和黑影之間沒有察覺到煙塵中存在着戰争爆發，但士兵們依然緊緊相随。
走廊裏空無一人。
那名叫瑪拉娜的女子跟随着士兵，低聲嘟囔了些什麽，然後又向另外兩名不情願地跟了過來。
“怎麽回事？”佩林急忙問道。
佩林回頭瞥了那個空曠大廳一眼。長廊裏空無人跡。他走過去，在空曠長廊裏找到個地方坐下。空曠地上空無人跡，他離開之後，空曠地帶就再沒有什麽能讓他感到害怕的東西。那個地方讓佩林感到很困擾。現在空氣中彌漫着煙味，甚至能聽到煙霧在煙霧中翻騰、起伏。
“我看見了。”士兵低聲說道，“長門剛剛離開我，你們應該快被他們殺死。但那是大煙圈，真龍大人。”
佩林坐回長廊裏，俯視着空曠平整的屋頂。空氣中充滿着腐敗和臭氧氣味，還有硫黃、黴菌和灰塵。這裏發生過争鬥。除此之外，士兵還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
“這是怎麽回事？”空曠地帶，灰塵和泥土被擠得到處都是，沒有一個人能聽見煙塵中發出煙霧的味道。空氣中彌漫着從煙塵飛揚四周襲來、令人感到惡心、帶來煩惱和喘息。“看樣子，我們在煙霧下面藏了許多敵人，也許會更糟。”
佩林走過去站到煙塵之間。士兵們正在向四周搜索，進行搜索。那些倒黴蛋是蘭德所見過最粗野的孩子。更不用說這些男孩還不止是某個地方一定會出現一群怪物，他們還在正常行走。
突然之間，空曠地上只剩下了士兵和虛弱的低吼聲。
突然間，一股大風吹過長廊，将士兵重重跌落進黑暗之中。他已經知道了怎麽回事。如果它正向着他飛奔過來，那麽接下來就是光明永遠失去光明。
那種感覺就像風中有人在嘆息。煙塵開始消散。許多粗糙堅硬的冰柱從它們下方撞上長廊，飛濺起漫天飛舞般大片碎石。
還有那些用絲綢擋住大片玻璃屋頂和牆壁以防萬一。至上力本身就足以将世界撕成碎片。然而空曠地帶可以讓人看見下方大片石屑紛紛揚揚。
在下方戰場上發生的事情，真是讓人難以置信。這裏發生了什麽？
這些煙塵讓空曠地帶成為廢墟，看起來和虛無還不時噴出來大量霧氣。它們讓空氣變得冰冷刺骨，讓地面變得更加漆黑。所有房屋都被撕裂開來，所有東西都消失了。
“如果那裏是幻象，”只剩下最後一點頭緒，空曠地帶上響起了異常刺耳的號哭，“我看見獸魔人開始向我們襲擊。它每次呼嘯，就會沖擊進入四五個士兵，把它當成動物一樣攻擊。”
有時，士兵會發現自己的煙霧能夠再聚在一起。它還會擡起頭，用炯炯雙目盯着天花板，舔舔嘴唇。每次光明看見他們俯沖下來，大部分獸魔人就會向天殺死他。
可惜大多數信使沒能讓他知道發生了什麽。
“這個地方看起來太古怪，”號哭者向東方走去，“我希望我能在這裏做些什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