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異變突起!

陸梓城正打算進行最後一步的時候,忽然腦袋被人狠狠踢中,緊接着便是天旋地轉,直接被人扔了出去。

唐酥也是愣了,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起來!”

權景禦高高在上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唐酥,臉色鐵青。伸手将一件黑色西裝外套扔在她的身上。

唐酥這才反應過來,是權景禦及時趕到救了她。

連忙站起身,将身上破碎的衣服扯了扯擋住重要的部位,披上西裝外套。

這時候才有心思環顧四周,訝異的發現,來的人并不是權景禦,就在她裹好身體後,白晶晶和高萍還有一些賓客也紛紛都聚了過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紛紛竊竊私語。

也是,眼下唐酥一身破碎的衣裙站在權景禦的身後,而不遠處就是剛剛被扔出去的陸梓城,下半身的褲子還已經脫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

新郎丢下新娘和前任在花園裏啪啪啪,這傳出去,讓別人怎麽想?

更何況,白家還是一個有頭有臉的家族,怎麽能丢得起這麽大的臉!

白晶晶一張俏臉難看到極致。

高萍也是慌到不行。但是眼珠子一轉,迅速的反應了過來。現在只有将髒水潑到唐酥的頭上,才能保全白家和陸家的面子,也不會讓白家對梓城有看法。否則,這門婚事可就黃了。

沖上前就指着唐酥倒打一耙:“唐酥,你這個賤人。趁着梓城喝醉了不知情,居然明目張膽的将他勾引到這裏!你安的什麽心啊!”

白晶晶信以為真恨不得沖上前手撕了唐酥:“賤人!給我滾!以後再看見你勾引梓城我要你好看!”

陸梓城呢?在被扔出去之後就幹脆的躺在地上裝死。

此刻輿論完全被高萍和白晶晶給主導着。

一群賓客看向唐酥的眼神都變了,背地裏指指點點。

稍微知情點的更是知道唐酥在婚禮舉行之前就和高萍發生的口角。現在看來,這個唐酥果然不安于室。鬧了離婚之後更是還纏着前夫不放。

閑言碎語傳到唐酥耳朵裏,簡直百口莫辯。尤其是面對着高萍驚人的戰鬥力,唐酥氣得渾身發抖,腦子一片空白,想回嘴都回不出來。

下意識地看向權景禦,求助。

但是男人卻只甩給她一個冰冷的眼神。

“回去!”

權景禦直接抓起唐酥的手,将她拽走。

陸梓城躺在地上,眯着眼看着唐酥被拉走,氣得暗暗捏緊了拳頭。

後來的鬧劇如何收的場,唐酥不知道,只是被權景禦拽離了現場,扔在車上,被男人渾身上下的低氣壓給震懾住。

“說吧,怎麽回事。”權景禦冷淡的開口問道。

唐酥吸了吸鼻子,強壓下心底的委屈。

“不是我勾引的他。”

“呵呵……你覺得以你的作風我會信?”權景禦不知道怎麽回事,心頭也冒出一陣火。

“……”唐酥被這句話給噎住。

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什麽叫我的作風!”她怒吼反駁道。

可是頓了下又覺得沒有必要。

壓下聲調:“你愛信不信!我也不需要你的信任,今晚謝謝你救了我,僅此而已!”

女人本該怒氣沖沖的反駁忽然停住,換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徹底的激怒了權景禦。

在聽到她被陸梓城喊走的時候,他像是吃錯了藥一樣擔心她會吃虧。權景禦到現在還記得沖到花園看見她被人壓在身下的時候,心頭盛怒的火,像是要将他整個人吞了一樣。

可這個女人居然沒心沒肺到這種程度!

他救了她,就一句簡單的感激就完了?

“果然……賤人就是賤人!”他不該妄想她能成為那個人的替代品。

她,連那人的百分之一都不如!

“……”唐酥聽到這句話也是氣瘋了:“對啊,我就是賤人!那你何必救了我?”

“……”權景禦氣得額頭青筋暴起,猛地喊道:“停車!”

司機吓得一腳踩住油門,唐酥一個猝不及防身子猛地向前傾去,額頭重重地撞在了前座後背上,痛得她淚花都出來了。

剛想罵一句神經病的時候。

忽然聽到一聲:“滾下車!”

她僵了一下。

“滾下車!”男人不耐煩的又喊了一聲。

唐酥氣得抿唇,手伸向車門,将車門打開,下了去。

權景禦陰沉着臉讓司機開車離開。

看着遠去的車,唐酥氣得将鞋脫下來狠狠砸過去。

王八蛋!

不是他非要帶自己來的話,她也不會被陸梓城侮辱!

現在還怪她的不是?!

求老天長長眼,不要讓她再碰見他!

唐酥罵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看了眼周圍。

鳥無人煙的大馬路,因為已經快晚上十點了,連個人影兒都沒有。更別想着還能找一輛出租車回汪素兒那去。

而且自己身無分文,就連手機也都沒電了,幾乎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唐酥走了一會兒之後就冷得全身發抖,不得不将身上的外套裹了又裹。

她全身上下只有那條破爛不堪的裙子,以及那件西裝外套。

更何況只要自己一動,裏面的光景就洩露的差不多了。

唐酥除了冷心中還充斥着怕被什麽人給盯住的恐懼。

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一向是父母捧在掌心的寶貝千金,什麽時候淪落到賣身求榮的地步,現在更是被人扔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自生自滅。

陸梓城給她帶來了三年失敗的婚姻,權景禦更是将自己最後一點尊嚴都抹殺了。

這麽多天來,唐酥從來沒有哭過,她自以為堅強到能夠忍受得了所有的委屈,可是現在害怕加寒冷雙重襲來,心境更是悲涼。委屈的蹲在路邊上嚎啕大哭。

她上輩子到底是做了什麽孽,這輩子才這麽慘?

失婚又失身,誰都以為她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誰都可以随意踐踏她的尊嚴!

為什麽所有人都要這麽對她!

唐酥越想越委屈!

頭腦也逐漸熱了起來,身上熱一陣冷一陣的,她竟然有點昏昏沉沉得想要暈倒。

坐在馬路邊上,就要倒下去的時候,忽然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自己的面前。

“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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